“主子……夜鸾殿下……皇后娘娘命楚弦歌送来了夜鸾殿下。”
笙歌看着还躺在白色狐裘软榻上不动的魅连若，他知道……其实主子是在等皇后娘娘。
“夜鸾……”魅连若猛然张开了眸子，看向了被笙歌附近来的路夜鸾，身体僵直着。
从门外一泄而进的月光映在路夜鸾的侧面加上，那熟悉的面容让魅连若的瞳仁都开始颤抖，一直相见……却一直不敢见的面容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算……只是一个毫无灵魂的躯壳，还是让魅连若胸口疼痛难当。
“属下……先告退了！”笙歌躬身退了出去。
月光……被门阻隔在外，只有些许透过殿门上的雕花斑驳的射了进来，把路夜鸾的面颊都模糊了。
魅连若单手撑着身子，就坐在软榻上，那一头银丝轻轻在胸前摇曳着，金色的瞳仁被雾气氤氲。
“夜鸾……”魅连若轻唤着路夜鸾的名字起身……缓缓地向着门口走去。
路夜鸾宛如一个精致妖媚的蜡像，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瞳仁里一片死色。
魅连若走到了路夜鸾的面前，抬手想要像以前一样轻抚路夜鸾的面颊……可是，就在快触及路夜鸾时，手……停了下来。
夜鸾……哭了！魅连若看着晶莹的泪水从路夜鸾睫毛上坠落，拳头狠狠的握紧。
是吧……夜鸾你也注意到了是不是，魅连若的这颗心……背叛你了！那个说过永远不会背叛你……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唯独只有他会守在你身边的魅连若，现在……也……
魅连若垂下了眸子，泪水从金色的眸子中溢出。
良久，魅连若将路夜鸾拥进了怀里，声音低沉的在路夜鸾的耳边说道：“夜鸾……我带你离开，我们一起离开……等到，找齐了四把钥匙，我一定会救你出来，我对你的背叛……对小东西的亏欠，就用我的灰飞烟灭来偿还吧！”
笙歌就站在门外，将魅连若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垂着眸子……拳头狠狠的握紧，一定……一定不会让主子灰飞烟灭！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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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太监看到踏上石阶的秦晓默赶紧迎了上去，“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就寝了。”
“是吗？”秦晓默轻笑了一声，绕过了太监，“本宫进去看看……”
“皇后娘娘！”太监赶紧拦到了秦晓默的面前，“这……”
“让开吧……让皇后娘娘进去！”涵曦端着药款款走了过来，对着秦晓默一躬身，面颊上略带担忧，“陛下刚才把药碗砸了，把奴才们都轰了出来，下了旨说谁来了都不见。”
秦晓默看着涵曦手中的药碗眉头一紧。
“这碗药……恐怕只有皇后娘娘您一人可以让皇上喝下！”涵曦恭敬的将药递到了秦晓默面前。
秦晓默看着药碗却没有接过来，良久，冷笑了一声：“你瞧瞧这涵曦现在说话……都比本宫管用了。”
这太监一听是冲着自己的，赶紧跪了下来重重的一叩首：“皇后娘娘赎罪……实在是皇上有旨奴才不敢不从啊！”
涵曦眉头一紧将头垂的更低。
“玩笑罢了……”秦晓默唇挑微凉，不紧不慢的接过了药，向着大殿内走去。
不一样了……涵曦瞳仁微微眯了起来，总觉得……皇后娘娘自双月之后，好像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吱呀——”
听到开门声，背对着门口坐在纱帐后的渊无疆暴怒的吼道：“出去……朕不是说过不许进来，涵曦……你脖子上的脑袋是不是不安分了！”
秦晓默轻笑了一声，也不应声，端着药抬手撩起了纱帐。
“朕要你滚……”渊无疆猛然转过头，那一张笑意盈盈的面孔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你……”
渊无疆瞳仁一颤拳头狠狠一紧转过头不去看秦晓默：“你来干什么！”
“听说皇上砸了药碗……”秦晓默走到了渊无疆的面前，将药碗递了过去，轻笑，“皇上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这个皇后娘娘吧！”
渊无疆皱紧了眉头，良久……抬手接过了药，一饮而尽。
“皇上是在生气朝堂上的事情，还是生气我假传圣旨扣了季不降？”秦晓默接过渊无疆手中的碗轻放在一旁。
渊无疆抬头看着秦晓默，迎着那双眸子，却看不下去……还是撇开来：“你想要的话……只需要说一声，朕……都会给你，朕不在意那种东西，不必用那种方法。”
“因为对皇上而言，世界上只有路夜鸾是重要的，因为皇上觉得欠我的？”秦晓默轻笑着睨向了渊无疆。
渊无疆拳头一紧，是……觉得欠她的，这世界上……渊无疆杀得人不少，做过的触犯禁忌的事情甚至数都数不过来，他从未觉得欠过什么，就像是魅姬说的……这个世界上除了路夜鸾其他的他一概不在乎，可是……这个秦晓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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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哇塞……再次激动一个，今天又收到了亲耐滴新鲜露珠儿五十多花花，么么亲耐滴……某千又激动了一把，哈哈……加更加更……一定加更！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二十八）
或许是因为她主动献血给自己，而自己……报答她的却是用他儿子的灵魂做了钥匙，愧疚……对着这个女人竟然让渊无疆有着愧疚的感觉。
见渊无疆不开口，秦晓默轻笑了一声，坐在了渊无疆的身旁，轻笑着开口：“今天来……是有一件事请皇上帮忙。”
“不管什么事情……现在以你在朝堂的地位……应该可以办到吧！”渊无疆轻笑了一声，“你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朝堂的造诣可比魅姬壮观多了。”
“啊……是啊！那是因为魅姬贵妃爱着陛下吧！她和臣妾不同……”秦晓默的话语一字一句谈不上是利刃却像是毒刺，刺得渊无疆隐隐作痛。
“怎么说呢……也只能说，魅姬贵妃替臣妾打好了底子，臣妾……捡了现成的了……”秦晓默笑容越发的灿烂。
良久，她才再次开口：“这次……季老将军出兵，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本月十五点兵之后……我就想让季老将军出兵，臣妾……也要去，臣妾要亲自带兵。”
因为秦晓默是现代的人，因为秦晓默比这些古代人知道的多……所以用兵，就算秦晓默没有经验，那些先辈们积累下来的，秦晓默够用了。
渊无疆抬起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秦晓默。
“所以，臣妾就把麒涟交给陛下照顾……”秦晓默轻笑了一声，“就算臣妾不来请求陛下也会这么做吧！毕竟麒涟对魅连若来说意味着救出路夜鸾的钥匙，臣妾明白你就算是拼尽性命也不会他救出路夜鸾……所以，你一定会拼尽性命的保护麒涟，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麒涟的！”
秦晓默看向渊无疆的眸子骤然沉了下来。
渊无疆紧抿着唇一字不语，是啊……欠她们母女俩的！她……还是想起来了！
“臣妾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皇上早些歇息，龙体为重。”秦晓默起身浅浅一福身，便向着殿外走去。
“秦晓默……”渊无疆突然叫住了秦晓默，那双眸子掩不住的悲伤，“能告诉朕……为什么要亲自去柔然么？”
“报仇！”
如果是以前渊无疆一定什么都不会问，可是这次……却开口了：“什么仇……非得你亲自去？”
秦晓默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渊无疆：“皇上以前是不会问的。”
“不愿说么？”
“嗯……不愿说，皇上只要知道这仇臣妾是很想很想亲手报的这就够了，臣妾告退。”秦晓默转过身向着殿外走去。
“你……不一样了……”就在秦晓默要跨出大殿时，渊无疆轻声开口。
“嗯，不一样了……”秦晓默唇角缓缓勾起，“因为之前……臣妾以为皇上是臣妾的恩人，是麒涟的恩人，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和麒涟是皇上的恩人，这身份变了……人自然也应该变的，不是么……”
渊无疆喉结上下的滚动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出口。
“更何况……”秦晓默轻笑着抚向了自己的胸口，“这里……已经没有跳动的心脏了，我重生再次回来，就是一个全新重生的秦晓默了。”
渊无疆看着秦晓默踏出了大殿，那背影坚定决绝！
“陛下……”涵曦走了进来低声唤着。
“啊……出去吧！朕……静一静。”渊无疆转过头无力的对着站在门口的涵曦摆摆手。
涵曦心疼的看着渊无疆，良久垂头称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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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柔然皇帝祭天的日子，你只要恰如其分的出现……这张脸的光芒……是掩不住的！”秦晓默轻笑着将一个锦囊塞进了仇不忘的手中，“楚弦歌……你现在就带她去柔然。”
“是！”
“等等……”仇不忘捏紧了手中的锦囊抬头看着秦晓默，“这是什么东西……”
“放心……本宫不会给你带没有用的东西，这里面记得东西会帮到你的！”秦晓默轻笑着理了理仇不忘的长发，“我们的大军最多也就是三个月就能压到柔然边境，那个时候你要是没有用你这张面容在柔然掀起腥风血雨，结果你是知道的。”
仇不忘抬头看着秦晓默将锦囊放在了腰间：“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夺人性命还不够，还要毁了人家的万里江山。”
“啊……”秦晓默轻笑了一声，“他那江山安稳是本宫给的，本宫不高兴了……就夺走它的安稳，理所应当。”
秦晓默不想说，仇不忘也不去问，他笑了笑……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去吧……”秦晓默拍了拍仇不忘的肩头，“不要让本宫失望才好啊！”
“哼……”仇不忘轻笑，“让皇后失望就是让我仇不忘的性命失望，不忘……可不敢啊！”
秦晓默轻笑了一声，眸子越发的阴沉，微微张口：“楚弦歌……还愣着干什么！”
“是！”楚弦歌对着仇不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吧……”
“皇后娘娘珍重……”仇不忘和楚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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