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爸爸劝慰道:“老婆,别担心,咱小小不会有事的。”
李朗父亲也来了,大队长忙挤上前说:“市长,你也来了。”
李市长神情寞落,摆摆手说:“我是一个父亲,孩子们没事吧。”
大队长说:“人救上来一个,可李朗说还有一个同学掉下悬崖,他跑下山了。”
目睹现场的林森忙说:“是的,凌小小掉下去了,她怕松树受不起两个人,自己松了手。”
“什么,我的小小啊!”凌妈妈凄厉地喊道“小小,小小。”
凌爸爸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你说,我的小小掉下去了。”
寂静的山林响着凌妈妈的悲恸声,凌爸爸语无伦次对警察说:“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不管花多少钱。”
李市长拉着凌爸爸的手说:“老弟,别急,孩子一定救回来。”
夜已深了,其他家长领着孩子走了。凌妈妈呆呆地坐在地上,大功率的探照灯已经亮起,山林照得亮晃晃的。小李已经系好安全带,准备往下搜寻。
“小李,注意安全。”大队长嘱咐着。
李市长掏出手机:“是武警中队吗,我是李光明,在西山有一学生掉下悬崖,请求支援。”
凌爸爸掏出手机:“是攀山救助队吗,我是凌辉,我的女儿掉下山了,快救救她吧。对,在西山,西山。”
首先下到悬崖底的小李回音了:“队长,队长,我是小李,我已经到谷底了,没有发现。”
武警中队和攀山救助队的人员赶来了,大家忙了一夜,什么也没找到,倒在山腰发现了往下爬的李朗,这个孩子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双手都磨出了血泡。原来昨晚他发现山山无恙后,他想到掉到悬崖下的小小,心都碎了。他疯狂往下跑,他要到谷底救小小。他知道只有从斜坡一端往下就可能到达谷底,摸着黑,头发乱了,手磨破了,人弄得精疲力尽了,他却努力往下爬,一直有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我要找到小小,一定找到小小!小李一把拉住李朗,说道:“孩子,休息一会,叔叔帮你找人。”
忙了一夜的李朗倔强地说:“不,我要找到小小。”
凌爸爸劝慰道:“李朗,叔叔知道你的心,快歇会儿吧,我一定要找回小小。”
李市长看到了儿子,憔悴的面容露出些许欣慰,第一次用这么慈爱的声音说:“孩子,吃点东西,好吗?”
大队伍一直搜寻了三天,终于在一条繁茂的藤蔓中找到了小小。可令人奇怪的是,小小除了头部撞伤外没有另外的伤痕,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医生说:“有可能一辈子就睡在床上。”凌妈妈不信,自己的乖女儿就躺在床上,她脸色平静,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就像童话中的睡美人。凌妈妈哭闹着说:“小小没有事,她只不过睡觉。她会醒过来叫我妈妈。”凌爸爸握着老婆的手说:“没事,没事,女儿会醒的。”一直过了半个月,小小还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她没有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抱住凌妈妈的脖子,娇娇地喊道:“妈妈。”
大街小巷传闻着:“凌辉集团的老板悬赏千万找寻名医救助在西山郊游出事的女儿。”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世界顶级脑外科医生齐聚一堂会诊,最后,亨利医生耸着肩膀,摇着头对凌小小的父母说:“很遗憾,我们也无能为力。我想,除了上帝,或者出现奇迹,她才会醒来。”此言一出,凌妈妈当场昏倒在地,凌爸爸这个刚强的汉子也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老天啊,老天啊!”小小的同学和老师叹息着,这么个聪明娃,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躺在医院的山山已经苏醒了,她除了背部的擦伤,另无大碍,得知小小是为了自己掉下悬崖,哭着说:“小小,为什么?”
李朗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任凭爸爸妈妈哀求也不肯开门。他孤独地坐在桌前,手里摩挲着儿时与小小的合影。还在上娃娃班他就认识了小小,她长得白白净净,一双明亮的大眼,甜甜的笑容宛如坠入凡尘的天使,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妹妹。后来才知道凌爸爸和父亲是大学同窗好友,他们就走得更近了。上中学,有一次他读到李白的《长干行》“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他就笑着对坐在一旁看书的小小说:“咱们是青梅竹马呢!”小小脸红了,抬手敲他的脑袋:“我们是哥们呢,怎可胡思乱想?”李朗只有苦笑,看来自己对小小太好了,心想:哥哥,我才不做呢,只盼望她快点儿长大。想到幸福的往昔,李朗心疼了,他念叨:“小小,你好狠啦,把我孤零零丢在世上,情何以堪!”看着看着,小小撅着嘴,似乎在说:“哥们,想啥呢?”
“啊——”李朗放声大哭,郁积多时的悲苦无以发泄。最后,他抬起头,坚定的想:小小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说不定明天她就会拍着自己的肩膀说“哥们,你好!”
只苦了凌爸爸,凌妈妈一直不肯相信女儿不会醒来的事实,她哭闹着说:“我不信,我不信,小小会醒过来的。”
凌爸爸看着爱妻,说:“我也相信啦,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
凌妈妈在一旁哭着:“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这天,李朗一家去看望凌爸爸、凌妈妈。李朗对凌妈妈说:“阿姨,小小一定会醒过来的,我相信!
凌爸爸、凌妈妈受过高等教育,奉行辩证唯物主义,此刻,他们只愿李朗说的都是真的,女儿能在有一天醒来,用她一向娇嫩甜美的声音喊道:“爸爸、妈妈,我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找不到你们!”接着抱着他们,翘着嘴巴说:“下次,我做梦也要看到你们噢。”
凌爸爸淌出了泪水,这个刚强的男子悲痛地说:“小小,乖女儿啊,你可要醒来!”
第三章小小获救
当凌爸爸念叨着:“小小,我的乖女儿,你可要醒过来啊!”
小小呢,难道就这样长睡不醒,做着她的睡美人的梦?······
“哎呦,好疼。”小小吃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好破旧的房子啊,墙壁是竹子搭建的,屋顶覆盖着茅草,难道来到了原始部落?
“姐姐,姐姐”一旁的小男孩骨碌着大眼睛,“你醒了!”
姐姐?小小觉得头好疼。她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啊?”
“姐姐,你摔糊涂了,我是你的弟弟虎子啊?”小男孩又惊又喜。
虎子,弟弟?小小想爬起来,虎子忙按住说:“你躺着吧,前些日子你去山上挖野菜,一不小心掉到悬崖底下去了,是哈林大叔救了你。你昏睡了七天七夜,把娘都急死了,她今天去庙里求菩萨,还没回来。”
小小心凉了,难道自己穿越了,来到这个不知是什么年代的的世界,看不到爸爸妈妈,看不到老师同学,还有哥们李朗,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一想到这,小小又疼又急,她忍不住流泪了。别看小小是个娇娇女,可她天性乐观,个性坚强,从不轻易流泪,这是出身农家的爸爸教的。每年爸爸总带她回乡下奶奶家小住,帮奶奶种菜,收谷子,体会劳动的滋味。爸爸经常说:“吃自己流汗种的饭,吃自己流汗种的菜,比山珍海味都强。”有时,小小遇到困难,爸爸总说:“有多难呢,难道比饿肚子还难熬吗?挺一挺就过去了。”说得次数多了,小小就不服气,她翘着小嘴巴,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我才不信!”爸爸说:“你是没饿过肚子,要不试试。”那次,倔强的小小就大声对妈妈说:“妈妈,从今天开始我不吃饭,你可不许用美味来诱惑我哦。”凌妈妈以为父女俩说笑,不以为然的笑了。到了中午,凌妈妈特意做了小小喜欢吃的三鲜饺子,可小小闭着眼睛说不吃。妈妈说:“干嘛,真的不吃?”“妈,我在和爸爸比赛呢,你可不能在我耳前提到有关吃的信息,要不功亏一篑。”凌妈妈心疼地望着女儿,凌爸爸不以为然:“小孩子,饿一顿没事的。”到了晚上,小小还不吃东西,爸爸急了,说道:“小小,饿一顿就可以了,再不吃饭,影响身体。”小小摇摇头说:“不,我在体验饿的滋味。”像验证小小的话一样,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一直到第三天,小小虚弱的对爸妈说:“我终于知道饿肚子是世上最难的事了。”凌妈妈忙端上早准备好的莲子羹,说:“几天不吃东西,先喝点稀饭吧!”看着狼吞虎咽的女儿,凌妈妈心疼对老公说:“这女儿啊,脾气随你,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凌爸爸哈哈大笑:“我老凌家的闺女就不一样。”小小三下五除二喝完稀饭,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妈妈,还有吗?我现在是九头牛都吃得下。”引得爸妈一阵大笑。事后,小小悄悄的对妈妈说:“妈,饿肚子真的很难受,我还偷偷吃了几块巧克力啦。这是秘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爸爸。”凌妈妈看着一脸偷笑的女儿,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说:“傻丫头!”从那以后,小小遇到困难从不低头,她想:有多难呢,难道比饿肚子还难熬吗?挺一挺就过去了。现在,小小是没辙了,她伤心的哭着。
虎子看到不停流泪的小小,安慰说:“姐姐,别哭了。还很疼吗?村里的哈林大叔说你脑袋里有淤血,能醒来就太好了。”
小小不由反驳:“我不是你的姐姐,我叫小小。”
虎子说:“我知道,你叫小草,大家都叫你小小。”
“天啦,鸡同鸭讲。”小小翻了翻白眼,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虎子透过射进屋里的阳光,大声说:“姐,午时三刻!”
小小无力地说:“我说是什么朝代?”
“姐姐,你什么都忘了。”虎子神情焦急,关切的说:“听阿牛哥说现在是天朝大宝三年,另外我知道不多,下次你问阿牛哥好了。”
听了虎子的话,小小的脑海里飞快闪过所学的历史知识,天朝?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