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婆说道：“青儿，不管过去怎样，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明天就是你和燕王成婚的大好日子，其他的事情不能多想了。”
小小低头不语。刚才她听到的就是阿牛的声音，原来，自从小小进入王府做绣娘，阿牛与阿莲回到伏牛村，安顿好阿莲，又为夏大婶抓药，等天一下雨，他再也等不住了，辞别父亲来到燕城找小小。可是，侯门深似海，阿牛怎能进去呢？他到码头寻了事情做，只要有空就到王府门前转悠。他想：只有小小外出就能碰上，哪怕看上一眼也好。前不久，他遇到小六子，小六子说不久前，他看到一个老夫人带着一大帮人进王府，其中有个貌若天仙的姑娘从身材看与小小非常相似。当时，他远远的跟着没有搭上话。阿牛听了，更加肯定，他说：“她就是小小。”小六子这才明白，当时在大街上遭人殴打姑娘之所以出手，原来她是自己的好“兄弟”小小。于是，他们两人只要有空就在王府外转悠，希望那天碰到她。
这天，阿牛没有出工，他一大早就来到王府前转悠。他想上前问问，可是守门的侍卫黑塔似的，面无表情。他可不想像小六子一样，被侍卫羞辱一番，并骂道：“想死了，竟敢打听王府的事情？”他只好在一旁转转。守门的侍卫早就注意了，以为他是哪个府上的门差，也不做声。到了傍晚，看到阿牛还在那里转悠，守门的侍卫对接班的侍卫说道：“注意那小子，他在这儿转悠了一天。”这时，给母亲上坟回来的小小打开帘子，落入阿牛的眼中。他又惊又喜，不由喊道：“小小。”可是，马车很快进了王府，大门关上了。
阿牛不顾一切，在外面喊道：“小小，小小！”
守门的侍卫一把拉过阿牛，厉声道：“我都注意你一天了，在这儿转悠了一天了，想干吗？”
阿牛连连作揖，说道：“侍卫大哥，刚才进去的是我朋友。麻烦你们。能否通融一下，让我们见见。”
侍卫瞪着眼睛，说道：“什么，车上是你朋友？太好笑了。”他对一旁的伙伴说道：“告诉他，车上的是谁？”
也许今天的侍卫心情好，他们并不打人，说道：“你可听好了，刚才进去的是我们的王妃。”
王妃？不可能。阿牛心想：小小是进王府做绣娘，怎么就成了王妃，不可能。他说道：“侍卫大哥，行行好，我的朋友在王府做绣娘，麻烦您通报通报。”
“哎，你这个人怎么说不通呢？快滚！”侍卫黑着脸，一把将阿牛推开。
要知道阿牛是一根肠子到底的人，为了与小小见上一面，他在王府外面转悠了几个月，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一掌扣住侍卫的命门，喝道：“不管怎样，今天我见定了。”
麻痹大意的侍卫没想到这人还有一身好功夫，他骂道：“我看你想死了，在王府门口撒野。”其余的侍卫一拥而上，喝骂道：“将这人拿住！”这些侍卫个个身手不错，刚才一时大意被阿牛扣住命门的侍卫用脚扫去，没想到阿牛拉着他的手一转，指西挥东，将这群侍卫打趴下了。
三十七章成婚大典（五）
阿牛执意要见小小，将守门的侍卫打趴下了。门口的动静惊动了侍卫长，他领着十几个兄弟走出来，喝道：“那里来的不长眼睛的东西，竟敢到王府撒野。弟兄们，给我打，打死了有赏。”这些侍卫本来身手不错，况且人多势众，尽管阿牛功夫不错，却也渐落下风。侍卫长说道：“打的好，用车轮战就是将他累死也成。”
突然，一蒙面男子飞身而出，三拳两脚将围攻的侍卫打倒，对阿牛说道：“兄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数一二三，咱们分头逃跑，在南边的城隍庙会面。”阿牛心领神会，点点头。只见蒙面男子数着：“一二三。”他一个白鹤亮翅，轻巧地落在屋顶上，飞快地消失在夜幕中。阿牛一脚将面前的侍卫踢到，一个金鹏展翅向相反的方向逃走了。侍卫长脸都黑了，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两个不起眼的家伙竟然将手下几十号人马打的人仰马翻。他骂道：“他妈的，别像个脓包，都站起来。”平时耀武扬威惯了的侍卫踉踉跄跄的爬起来，面如土灰。侍卫长刚说：“追。”这时，刘总管出来了，他说道：“慢着，今天谁当值？”侍卫长忙低着头说道：“总管有何吩咐？”刘总管低低说道：“阿七，这就是你训练的侍卫？平时不是夸下海口，王府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吗？”阿七冷汗淋漓，垂着手说道：“总管，这两人武艺高强，阿七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刘总管说道：“好了，让弟兄们眼睛放亮点，再也不能出现这种情况了。你、当值的侍卫跟我来。”阿七和当值的两个侍卫垂着头跟着刘总管进去了。
他们来到庆功殿，燕王端坐在椅子上，双目冷冽逼人。阿七他们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跪下去。
过了许久，燕王说道：“起来回话，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连忙站起，其中当值的一个侍卫叫阿德，口齿伶俐，他说道：“回王爷，小的接班时，白天当值的侍卫大哥说这个陌生男子在王府外边转悠一整天，让我们当心。后来，刘婆婆他们回来了，那个男子喊道‘小小’，并对我说‘侍卫大哥，刚才进去的是我朋友。麻烦你们。能否通融一下，让我们见见’。我就说刚才进去的是我们的王妃，他不信，从地上跃起，一掌扣住我的命门，喝道：‘不管怎样，今天我见定了。’于是我们就打起来了。侍卫长闻讯赶来，本来我们已经将他围住，准备活捉他，可是半路上突然杀出一个帮手，一个蒙面男子冲出来，两人的身手都很好，就让他们逃走了。”
王爷低头不语。刘总管说道：“王爷，这两人岂止身手不错，依奴才所见应该是一等一的高手。”燕王点点头，他在脑海里思索：天朝帝国怎么有这样的高手？
刘总管说道：“你们，将他们的功夫演示一下。”
阿德说道：“扣住我命门的那个男子非常壮实，可是他出手很快，以闪电之势扣住我的命门，他的拳脚功夫了得，并且力气也很大。”他被阿牛扣住命门不能动弹，但是眼睛没有闲着，将阿牛的一招一式比划出来。他说道：“最后他出手实在太快了，奴才没有看清。”刘总管点点头，说道：“以你的功夫，能够看到这么多也算不错了。”燕王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他问道：“这人年纪多大？”阿德说道：“回王爷，二十岁左右。”二十岁？燕王皱着眉头，说道：“另一个呢？”阿七说道：“这个人蒙着脸看不清面目，不过从身形看来他年纪也很轻。我发现他的武功属于阴柔一派，不似另一个那样拳掌大开大阖，虎虎生气。他好像毫不用力，一指一点，显得非常舒展，然而又招招是杀招，狠毒的很啊。”武林中何时多了这样的好手，燕王说道：“看来，你们太闲了，功夫落下不少。”阿七连忙跪倒在地，叩头道：“王爷，都怪属下管教不力，请王爷赐罪。”燕王说道：“明天是孤的大喜之日，孤想讨个好彩头。今天这笔账就记着，看你们如何戴罪立功？”阿七和当值的侍卫眼看免了皮肉之苦，连忙叩头谢罪：“奴才感谢王爷，奴才一定要练好功夫，不给王爷丢脸。”燕王冷笑道：“知道就好，总以为自己是老大，每天喝酒闲逛。再这样，定罚不饶。”三人连连说道：“是，奴才知错了。”燕王说道：“好了，嘴巴都用线缝着，这个事情一句话也不能传出去，明白吗？”阿七说道：“奴才明白。”燕王说道：“下去吧。”三人连忙爬起，告退。
燕王说道：“刘总管，天朝帝国何时出了这样的武林后秀？”
刘总管回答道：“刚才听了他们的话，看了他们的演示，奴才就想到一个人。”
燕王说道：“谁？”
刘总管说道：“二十年多年前，武林中有个叫哈林亮的年轻人，据说是雪山弟子，一出道就将‘顿河五鬼’收拾了，当时就震惊武林。老奴虽然从未与他交手，不过雪山的武功一向非常阳刚，出拳讲究快、准、狠。奴才寻思着，难道他就是雪山弟子？不过，雪山弟子除了哈林亮，另外也没有谁有这样的名头。”
燕王点点头：“哈林亮？怎么从未听过？”
刘总管说道：“王爷，哈林亮出道时，您才刚出生。据说，他娶了同门师妹为妻，他妻子为他生了个儿子。在孩子满月的时候，他大摆宴席，就在耳红酒酣之际，一伙蒙面人闯进来，见人就杀，血流成河。后来，一把火烧了哈林山庄。哈林山庄化为灰烬，全家老小没有一个活口，惨不忍睹。当时，此案惊动朝野，皇上特意派人调查此案。”
燕王问道：“结案了吗？”
刘总管摇摇头说道：“此案是先朝为数不多的死案。朝中猜测，肯定是哈林亮杀了许多恶人，黑道寻仇。可是，哈林一家全死光了，线索也断了，最后，不了了之。”
燕王拍案而起，说道：“难道就没有王法惩戒这些恶人吗？”
看到情绪激动的王爷，刘总管连忙说道：“王爷，小心。”
好会儿燕王才平复心情，说道：“这人难道是哈林亮的后人？还有刚才阿德说他有朋友在王府当差，那时，车里坐着刘婆婆、青儿、虎子，另外没有谁了。”
刘总管说道：“王爷，您忘了。青姑娘，家中不是称呼她为‘小小’吗？我想，这人一定是青姑娘的故人。要不，请青姑娘问问？”
燕王摇摇头，说道：“明天就是成婚大典，皇上派了特使主持婚礼，本王不想节外生枝，这事暂且不要声张。这些天要加强防范，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还有，你暗暗调查，一有情况，马上禀报。”
刘总管说道：“王爷，奴才明白。奴才提醒，下午太妃特意嘱咐老奴，让您去静心堂一趟。”
燕王说道：“母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