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芳儿你不会死的 将滚烫的脸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已然泣不成声
嘴角滑过一抹淡笑: 臣妾累了 臣妾无法在你们之间做一个取舍。。。。。。臣妾家乡有一个风俗 便是在死后将棺木吊于悬崖上 这样灵魂便可以得到解脱。。。。。。
璟胤五年一月 芳妃薨 出殡于落月崖 行悬棺葬帝同年卧病不起 大兴国使者来访以示交好 瑾王爷辅政期满 于同年被潜回藩地
正文 181悬棺而葬(12)
落月崖上依旧雾气缭绕 仙气弥漫 棺木缓缓的从崖上落于峭壁之上 史官按例念了帝赐予妃嫔死后的爵位封赏 刖将军官复原位 其妹被封为震国郡主 三年后和亲于大兴国
直到日落西山 守墓人已经回宫 落月悬上只闻得呼呼的风声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悬崖之上 望着崖下吞雾的迷蒙山色矫健的身形也只是在一瞬间便落到了峭壁之上 望着那紧闭的棺木 缓缓的将棺盖打开 迎面映出一张绝美的睡容
不动声色的在她手指上挤出一滴血顺着手腕上那皓洁的镯子滴去 静静的等待着里面的人儿苏醒
芳菲
眼见得那双长睫轻轻颤动了几下 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他已经出城了? 刚恢复过来也只是问他的情况 歆苒不觉在心底发苦 他这么做是否错了呢
轻轻的点了点头 将一粒疗伤药丸喂进她嘴里 慢慢将她扶出来那箭羽不偏不巧的射在她肋下三寸的地方 便也只是会昏迷 所以才能如此的瞒天过海下去
宝宝有没有消息? 待放心了瑾裕安然无恙之后 便迫不及待的问着宝宝的下落
放心我看着魅儿将宝宝放到了王府的天井之中 等安顿好你我会将她带到你身边来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 忽然一道尖利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同时伸出一个铁爪朝着两人的方向袭来
崖顶上一名女子罗裙飘曳 一身嫩绿衣裙随风送香 娇丽绝伦 顾盼之间 风姿绰约 艳绝倾城
这张风华绝代的美人脸上笑意佛面 如春风和煦 轻灵的大眼也笑意盈盈 手中的那个铁爪却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看着歆苒带着芳菲不费吹灰之力的躲过她的攻击 也只是笑笑 眸中却带着狠绝的光芒
我在想我是什么时候露馅的呢? 低眸做着思考状
梅儿在子恒逝世时也跟着殉葬了 是本王将他们一起埋葬的 只因为子恒不想再被宫中囚 了自由
歆苒面无表情的说着
哈哈哈原来我开始就暴露了 嘲讽的瞥了瞥嘴那脸上笑意融融 却是比月光还要冷上几分
魔鬼 那名女子活生生就是地狱而来的魔鬼 来霍乱人间的 芳菲直视着她||
我是魔鬼那你是什么? 魅儿的眼底不再含着笑意 而是带着怨恨的光泽看着她
她的话音刚落 便有雨水打落在了芳菲脸颊上 有些丝丝的疼痛 亦如魅儿的声声质问 她似乎比魔鬼还要残忍雨水湿了她的发 紧紧地贴在脸颊边
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见状 歆苒安慰着只想快点将眼前这个女人打发走
识相点就赶快滚不然本王要你的命
就算你们要走莹妃娘娘也不允许 磅礴的雨幕中 魅儿的笑容是那般的诡异
不知何时窜出来的黑衣人已经朝着歆苒攻击而来
芳菲心惊胆颤的随着歆苒的动作 肋下的伤口因着剧烈的撕扯而又渗出了血来 几个狠戾的掌风忽然对准了歆苒袭来 他一个躲避不及 芳菲的身子便飞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幸得攥住了悬崖上的一块顽石 才不至于跌落下去
从小到大我都不肯服过输 即便是全族被灭的时候我也不曾向老天低过头 我曾经发过誓要将你从我身边夺走的东西一一讨回来现在 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说着那铁爪便挥在了芳菲一侧的脸颊上 滑出了三道带血的印记
—— 她痛的不由的尖叫出来 小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团
芳菲 瞳眸突然收缩 歆苒清俊的脸上一片惊骇 那是发自心底最深沉的恐惧 比之天地间的暴风雨加深沉 没有一刻如此惊慌过 万物似乎皆已失色 黑夜如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 吞噬了他 本就惨白的脸显出一副死白
然而悬崖上忽然出现的那一抹身影让疼痛中的芳菲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 隔着雨水 似是隔了千山万水般
十四哥 和那些黑衣人拼命周旋的歆苒惊愕的叫道
琉瑾裕我就是要让你看到你心爱的女子是如何死在你面前的 魅儿张狂的笑声仿佛失去了理智般
不要你赢了你要我怎么做? 不再犹豫 只是将身子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被血水浸湿的伤口上
我要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一掌击在芳菲的身子上 然而却未曾想过 对方却狠狠的用尽平生所有的力气将她一同拽到了山崖下。。。。。。
歆苒是对的 自己的存在只会是他的牵绊。。。。。。唇边的笑容亦扩大。。。。。。
芳儿
没有过多的思考 瑾裕身子已朝那悬崖底下的笑容追去却在跃身而下的瞬间被歆苒劫住 一掌击向他的后颈 疯狂的追随便失去了方向 软软的倒了下去。。。。。。
夜过了大半 越来越黑地凝聚在苍茫的悬崖顶上 带来的是一片毁灭 的暗影 这样黯沉的夜 是谁的伤和谁的恨 冷冷地交织在雨幕下 啃噬着孤独的灵魂。。。。。。
散在悬崖的黑衣人慢慢地收拢起来 个个身手利落 动作敏捷
时间好似有点磨人一般 一点一滴地在指缝间流逝 让所有的人都开始惊慌着 包括本来信心满满的黑衣人
王爷。。。。。。怎么回事? 发现瑾裕不见之后 刘家两兄妹便猜到王爷会来这里 却见这里来了这么多黑衣人便与之缠斗了起来 等到将这些人收拾了之后 便看到眼圈发红的歆苒以及昏迷不醒的瑾裕
没有说什么 只是让他们扶着晕厥的瑾裕 自己则望着崖下那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嘶声长叫。。。。。。
正文 182商界奇人
三年后 大兴国
郦都 原本就风景独特 山清水秀 地理位置处于商业交通要塞 是大兴国繁华的商都之一
是因着三年前流景公子在此投资的商舶 使得连绵的海上商船横贯整个郦都 仿佛一颗明珠上缠绕着柔滑的丝带 美得令人屏息
这条商业链在大兴国被誉为‘海上明珠’一时声名大噪 成为名流富甲的必争之地
流景公子也是近三年才崛起的商界奇人 在短短时间内就建造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掌握着全国近乎半数的经济命脉
他在郦都人的心目中已然是一个神话 前阵子大兴国北部发生了旱灾 形势堪忧 以流景公子为首的商会竟拨了万数两的黄金以解燃眉之急一时是在全国上下成为佳话 人们皆是对他充满了好奇 却是解不开他身上的迷
传说这流景公子长相奇丑无比 不然为何脸上总是以薄纱蒙面 又传闻这流景公子左脸上绣着一朵莲花 栩栩如生 有好事者寻访未果 却从此在世上销声匿迹。。。。。。
当然 这也都只是传闻但流景公子行事低调 作风谦和 甚有口碑却是事实
今日便是‘流景阁’涉足丝绸业的‘一绣坊’开张大吉的日子||
淮水岸边 万头攒动 人声鼎沸十几条彩舟打横排开 列如雁阵 轻漾着停在起点彩绸前
各条彩舟皆装饰华丽 尤以正中间那条是气势恢宏 前安龙头 后置凤尾 云旗猎猎炮声响处 万众齐喝 一时间 河面锣鼓铿锵 飞桨劈浪 去渡如飞 十余条彩舟直扑向东风桥终点岸上 万千民众随着彩舟放步追赶 高声呐喊着
这次的龙舟大赛也是为了庆祝一绣坊开业而举行的 许多城中的达官贵人都早早的入了席位 港口轿子成群 门可罗雀
按往日凡是‘流景阁’投资的产业都能财源广进 日进斗金来说 这次也不会例外 所以许多商人都已经朝这里下了订单 争取日后合作的机会同时也想一睹流景公子的风采 谁知这流景公子却从不肯露面 人前人后也只是让几个丫鬟来接待着 但这种神秘感却日渐的令人们趋之若鹜
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姐们越是期望见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贵公子自然而然的 媒婆便是踏破了‘流景阁’的门槛 却每一次都被小厮们赶出来 也没见到这神秘公子一面
凤卿楼临河而立 河上河边一切风景尽收眼底 一个青衣坐于桌前 背对众人 持杯轻饮
那一抹天青色 衬着窗外透入的夏阳 河边轻摆的杨柳 案前艳丽的榴花 如青烟朦胧 又似繁花泻地
来人端坐于桌前 放眼望去 见那头束金带的小男儿正立于最中间那条彩舟之上 亲**击鼓 手中鼓槌如疾风暴雨 与舟上众浆手‘哧哧’声配合 极富韵律 在震天的锣鼓声和呐喊声中传入她的耳中
唇角不由微微一勾 人小鬼大
然而那小男孩手下的鼓点声中却透着金戈之音 隐如刀剑铿锵 又似有大漠悲风 卷起战马嘶鸣
临桌不由有人呐呐 看那小鬼的气势
不由再次会心一笑
一顶骄子停在凤卿楼大门外 一名衣诀飘飘的妙龄少女匆匆入内 穿过大堂来到二楼的雅间之内
伴随着珠帘耸动 轻风徐徐而入 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公子
彼时那青衣卓然立起 转过身来 那面容隐在阳光投下的暗影里 只看的到优美的下颚和 的菱唇细碎的光晕照在青色的纱衫上 斑驳飘渺 掠起淡淡光影
边走边谈
此时这龙舟大赛已快接近了尾声 窗外传来众人的喝彩声连连
有人暗中大批收购丝绸 市面上的绸缎庄大都提价 明显是有人逼着我们提高税款 这样下去 绣坊还没开张便赔本了
红说的义愤填膺
他们都提高了几成?
暗影中 那男子略略挑眉 清晰的音节从 的唇中跳跃出来 清润好听 比男子的软细 却比女子的低沉
每户差不多头提高了三四成
红暗暗握拳
九哥怎么说?
男子好听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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