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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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九度-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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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海的话没说完,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我连忙接道:“令你震惊不以的其实并不是因为我是个女子,而是因为我说……我喜欢你,是吗?云海,快回答我啊!”
  “嗯,九儿,我……我是男人……我当然喜欢女人,在那里……完全是迫不得以,经历的事多了,眼见着一个又一个哥哥老去,有权有势的男人把我当宠物,没权没势的骂我们是……妖人,女人……在女人眼里,我们是最不耻的龌龊之物,我哪还敢奢求什么啊!可你说你喜欢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惊讶吗?我还以为你是……取笑我的,直到你说把我留在府里,我细想才觉得……你说得可能……是真的吧!”
  听着傅云海吞吞吐吐地说着他心里所想,我这个急啊,我一把拥住了他,“不是可能,而就是真的!傅云海,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你,你是我的明月光,你是我的朱砂痣,若是有一天,明月光变成了饭粘子,那我也就变成了灰老鼠,朱砂痣变成蚊子血时,我敢保证那一定是我的血!”
  我异常坚定的表白,又惊得傅云海长久的沉默,最后,他笑了,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柔声说:“你啊……倒底哪来的仙子,哄人的情话都和别人的不一样!”
  “不是情话,是真心话!”
  我踮起脚,把傅云海圆润的耳垂含在嘴里,看着他窘迫得不知道如此是好的样子,心里暗笑,欺负着他却觉得这样的举动异常暧昧。
  “九儿,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别人不会的,我……我这段时间一直很努力,学着医术也学着管帐的知识,教我的人也很认真,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人,背后虽指指点点的,人前还算给我留着面子,这些风言风语我已经习惯,我能容忍,可是九儿,你能容忍吗?”
  傅云海的心结,就是我的死结,我要是打不开这个结,我就得被这个结给勒死。
  “我当然不能容忍,傅云海,谁要是敢说你的坏话,哪怕是多一句嘴,我也让他知道泼妇不是传说中才有的!”
  说话间,我已经举起双手,并把十根指头曲成了勾状,“我不挠他个满脸花,我就不姓梅!”
  “你呀……”
  傅云海无奈地笑了一下,丹凤眼底波光闪烁,很是醉人。
  “云海,我估摸着我家老祖宗天亮就能从宫里回来了,那个老妖婆子心狠手辣,你也看到我家宝宝被他摧残的活像个印非难民似的,所以……经过我再三思索,你就不要和她碰面了,哪怕是她派人来找你,你也不用过去,这事交我处理,我保准让她不敢动你半分。”
  我既然敢留下傅云海,我就一定有办法对付家里的活祖宗,傅云海可不是小屁孩子,他那副敏感的神经已经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嗯,我都听你的!我会努力学的,让自己……像个男人!”
  傅云海这句话让我郁闷的心境一下子晴空万里,我吻了吻他的唇,“不是像个男人,而你就是个男人,——是我梅玖的男人!”
  说最后一句话时,我已经忍不住地俯身在傅云海的怀里了。
  相对于冷冰冰、冷到能把他自己冻成冰块的慕BT,我们家傅云海不知有多好,温润如玉、温良无害,我简直喜欢到骨子里了。
  晨光终于冲破层层黑幕,清早的第一丝阳光,照在我的后背,觉不出有多么的温暖,却相当的舒服。
  这一夜虽然无眠,却并不觉得疲乏,而且精神气十足,所以,我决定今天不在做被动者,我要主动出击,哼,爱元和,你等着,你家九爷,我来也!

  第八十三章 咱也是骚人

  清晨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我把傅云海送回屋子后,独自去了后院,那里栓着一头打扮鲜艳的老黄牛,或许是睹物思人、触景生情,本就低落的心情,一下子更低,低到了谷底里。
  偏又瞧见了院角处的几枝梅花,心里更生厌烦,这里是梅府,梅花遍布全府,我以前倒没觉得怎么别扭,现在是越看越不喜欢了。
  最销魂梅花三弄,人家是销魂,我呢,消魂,没TMD一天消挺的,哪时候要是真消挺了,怕是已经站在鬼门关口了。
  我正从那里唉声叹气,效仿什么家什么家的做悲秋悯人的意境时,我们梅府最不长眼的老东西,那个该死却还没有死的老管家一溜小跑地滚了过来。
  “又有事啊?”
  为了防止他肉球似的身体撞到我,我连忙后退一步,向他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没好气地问道。
  看我这用词,像那明白人听到我的“又”,是不是也应该察言观色地体味出主子的心情很不好啊,可人家……倒也是,他也没把我当成真正的主子,怎么会注意我的心情。
  靠,等老娘有机会的,第一个拿他先开刀。
  “老夫人回来了,在前堂等着玖爷您呢!”
  呵,终于回来了,等她好久了,以往总是别人在我面前指手划脚,读诗念词的,哼,今天也轮到我梅玖扬眉吐气一把了,咱也要骚人一把。
  前堂里大厅里,我家老佛爷威严端坐,颇有几分凛凛的气质,可惜她今天这份表面功夫我十分懒得理会,进去后,我向往常请安那样,给她鞠了躬、问了声好,一屁股坐在她左下垂手的位置了。
  “这一趟出游感觉如何啊?”
  对于我的举动,她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轻轻地瞟了我一眼。这一眼,颇耐人寻味。
  “很好,生与死的较量,情与义的徘徊,正与邪的斗争,恩与爱的纠缠!”
  我用抽象派表达印象派,不知道老太婆能不能听得懂,文人……就是要一装到底。
  “噢,这一趟去的倒是长了学问了!”
  老太婆鼻哼一声,斜了我一眼,比刚才那一眼,狠狠的。
  “谢祖母夸奖,要不怎么就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
  我端庄而坐,淡然一笑。
  “听说你昨晚收个小倌入府,可是真的?”
  三句话切入正题,真不愧是我们梅家的掌舵人,够直截,够狠辣。我这要想不到个回她的理由,她下一句是不是就得吩咐打手把我家小傅下猪笼啊!
  “祖母大人,你不是听说,这确是事实,孙儿喜欢的人总得带回府里,放在身边才觉踏实啊!”
  我若无其事,拿捏出一副闲散的态度,此话说完,瞟了那老太婆气得铁青的脸一眼,又马上说道:“祖母大人先别忙着生气,孙儿这一路上奔波曲折,却也真见到了不少奇闻,这奇闻中最奇的,莫过于看到一副画听到一首诗,祖母大人可否有兴趣?孙儿给你讲讲!”
  我以问待答,却又不等老太婆的回答,迅速地补上说:“那画呢,是前朝一个叫张梁之的画家画的,画名《戏画眉》,画角处题着一首诗,念起来,很有韵味,人道梅似眉,启知梅非眉,人家梅是俏春寒,我家眉是柳枝啼,一朝梅混眉变梅,他朝眉非梅亦眉,可怜花落付流水、孤枝鸟飞没!”
  靠,忍了这么久,老娘终于扬眉吐气了,以前他们总是用这首诗折磨我,今天终于可以换到我用它折磨别人了,那种感觉,一个字,——爽!
  我用最强的内功逼迫自己不要笑出来,几乎要忍出内伤了,再看我那位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祖母,那张铁青的脸已经由青变紫变黄变绿,最后变得惨白惨白的了。
  这一系列的颜色变化过程,让我充分地相信了三元色的原理,——原来人脸也可以做调色盘!
  “人家这诗里,把梅与眉调配的淋漓尽致,命运息息相关,似又相互克制,颇有几分影射他人命运的味道,祖母,你说孙儿品评得可对?”
  我最愿意做火上浇油之事,特别是此时,狠不得把把中石油及中石化前后五十年产的油都浇到老太婆心头升起的那把火上,最好能把她浇自燃了,我也就省下不少事了!
  “你……你是从哪里听到?
  许久,那带着极度气愤也是极度张惶的话,才断断续续地从那两片颤抖的唇里蹦了出来。
  “一个山野村夫,不足挂齿!”
  我越是不在意,对方越是怀疑,看我的眼神都有一种钻头的冲劲了,恨不得要钻进我的骨头里。
  “真的?那人……只说了这些?”
  “是啊,只说了这些,祖母以为他还应该说些别的什么吗?”
  我故意的反问弄得堂上人分外尴尬,咋舌片刻,未及一言。
  “那小倌,孙儿喜欢得紧,我们梅府本就是大家大业,也不差他那一张嘴,有他在,秋风秋雨,孙儿也会在,他不在,春暖花开,孙儿也不会留下!”
  我的意思表达的再明确不过了,现在,与我的世界里,只有傅云海才是春天,哪怕他只是别人眼里不耻的小倌。
  老太婆惨白的脸色在听了我的话后,稍有好转,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流露出的眼神越加的深刻了。
  这堂间,一时陷入沉默。
  她不说话,我来说,接着说:“祖母刚从宫里回来,定是看到了三位姐姐,说了些体己话,不知可有什么要吩咐孙儿去做的吗?”
  皇宫确实是龙潭虎穴,只是我以前把它想得太可怕了,只顾着想要逃离,却忘了一条真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倒也没有什么,你三位姐姐无事,只是你的姐夫,皇上他老人家却有事找你!”
  爱元和吗?他当然有事找我,无论是现在,还是从前,我都是他时刻挂在身上的人。
  虎符,我是给他拿不出来了,虎骨我倒是可以给他送去一个!
  “噢,皇上有事找孙儿?那孙儿真是荣幸之至,孙儿一会儿就去沐浴薰香,把这一路上的奔波晦气好好清洗干净,明日早早去午门前候旨。”
  爱元和,无论我是梅玖还是何九,你欠我的都太多,我亡命天涯,险丧命于暗箭之下,是叶无痕用命换来我险中求生,这条命是你欠给梅玖的,我九死一生回到梅府,我梅府却丢了暗香疏影的梅花一枝,这是你欠何九的。
  明日相见,我定要问个清楚,爱元和,你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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