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夫妻两个人才回自己房里去,在路上走着,朱宣兴味盎然,对妙姐儿道:“房子收拾的好,等表哥走了,再重新收拾了,下次来表哥再陪了你来住。”
沈玉妙不得不再次重新打量了表哥,淮阳郡主进门打算如何安置她,难道给她用我们用过的东西不成?
新东西新摆设尽有,可是挑尖的不过些许,昨天被表哥用了一个痛快。想想那床大红喜字的铺盖,沈玉妙微笑了,看了朱宣道:“表哥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了仗回来?”
不是说一个重要的人死了,都说表哥大获全胜了。
朱宣哈了一声道:“看来这个年,是不能陪了你们过了,妙姐儿一个人要陪了父母亲儿子过年,要好好操办。”朱宣要等与淮王毁了婚才能回来,不然一回来就要成亲了。
看了她答应了,沈玉妙决定自己也不提郡主了,表哥象是不放在心上,就是提了也象是没什么兴趣谈论一样,她决定抓住眼前的机会,一心里和表哥修好。
两个人携了手回自己房里去,进了房里,先看到的就是桌子上两本**小说。沈玉妙什么也顾不上了,急走了两步,把书拿在手上掩盖着。
朱宣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坐下来,看了妙姐儿把书紧紧盖在袖子下面,只是看了自己。
就笑问道:“是什么好书不给表哥看?”不问看也知道,看一眼封皮就明白了。看了妙姐儿不安地站着反而往后退了一步。他才沉了脸问了一句:“哪里来的?”
“。。。。。。表哥书房里拿的。。。。。。”朱宣语塞了,过了一会儿失笑了,对了妙姐儿招招手道:“放下来吧,让人送回去。”
看了他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了,沈玉妙才安了些心,但是听了让人送回去,立刻脸红了,道:“我想放到一边去,我自己送过去。”
表哥的小厮们都会认字,让他们送太难为情了。她飞快的跑到了房里打量了一下,把书塞到了床最里面的铺盖下面,这才松了口气。回过身来一看,朱宣站在床前笑看了她动作,实在是好笑得不行。
轻声问了:“晚上陪了表哥一起看是不是?”沈玉妙又脸红了,含糊的嗯了一声。从宽大的床上再爬下来。
朱宣抚了她的肩头,装作刚刚看到,指了床前柜子上的木头匣子,笑道:“这是什么,还上了锁?”
沈玉妙下意识的手握在了自己胸前,看了表哥笑吟吟的看了自己,突然明白了过来,这里面的东西不能让表哥看到,如果表哥看到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她又一次冲了过去,紧紧抱了木头匣子在怀里,怯怯的打量了朱宣的表情,才轻声道:“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是我买了来玩的。”
朱宣看了她抱得那么紧,笑着走过来一步,看了妙姐儿立即后退了一步。他又沉了脸,哼了一声,走过去搂了玉妙在床前坐下来,看了她死死的抱紧了木头匣子在怀里,不由得又好笑了,拿了一下没有拿出来,反而抱得更紧了。
朱宣笑道:“抱得那么紧,看硌到了你。松开手放下来吧。”沈玉妙抱紧了匣子,人缩在他怀里只是摇头。
朱宣又是亲又是哄:“脖子上挂了钥匙,这个还不快放下来,棱角尖锐的,看硌伤了你。来,松开手。。。。。。”
他轻轻但是坚持的掰了妙姐儿的小手,稍稍一用力,沈玉妙觉得自己就拿不住了,可是这匣子真的是不能给表哥看。
沈玉妙又急又气又窘迫了,不由得又大哭了起来:“这是我的东西,是我的,你不能拿走,你不能看。。。。。。”
朱宣笑得不行,听了她在自己怀里哭着反复说来说去就是:“这是我的。。。。。。你不能看。。。。。。”他在她耳边轻声哄了:“妙姐儿还是表哥的呢,什么东西表哥不能看。让表哥看看行不行。。。。。。好,好,你别哭了,表哥不看,你也别抱着了,放下来吧。。。。。。”
硬是把匣子哄了下来,拿在了手里伸长了手臂喊了一声:“来人。”如音进了来,接过了王爷给的这个匣子,听了他吩咐:“放到那边书架上去吧。”
等如音出去了,这才抱了怀里的玉妙,看了她脸色殷红泪流不止,哄她道:“钥匙你拿着不就行了,表哥不看行不行。。。。。。”然后又问:“里面是什么,真的不能给表哥看一看?”
沈玉妙这会儿手握在了胸前,钥匙怎么也不能给表哥拿走,逼了他答应:“表哥说了不看,一定不看。”
朱宣看了她难得一次的固执,笑道:“钥匙在你手里呢,表哥怎么看呢。刚才抱得那么紧,有没有硌到,表哥给你揉揉。”
揉完了带了她站起来:“去看看儿子吧。”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太夫人房里来。
晚上再回来,想当然尔,那个匣子是不见了,沈玉妙先上了床,趁了朱宣还没有过来,迅速偷偷地揭开了铺盖,看了一下那两本**小说居然还在。
她红了脸,想了如果一会儿表哥真的带了我一起来看,真是羞死人了。她忐忑不安的候了朱宣过来,伏在了他怀里,只是想了那两本书。
果然朱宣上了床,就一脸的坏笑了,支了肘一只手抚了她,笑道:“那书呢?”沈玉妙没有把脸抬起来,只是握了小拳头,在他身上用力打了一下。
只换来表哥的取笑声:“好孩子,看打疼了你的手。”沈玉妙伏在他怀里,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表哥皮厚,所以才会打疼我的手,他没有感觉。
表哥不回来,时时想了他;他一回来,不到两天惹了自己哭了两场。沈玉妙有点牙痒痒的,
把自己红透了的脸抬起来,看了表哥还是一脸的坏笑,再也忍不住了,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朱宣更是哈哈笑了,道:“用力些。”沈玉妙恨得不行,还笑,她娇嗔了一声重新伏在了朱宣怀里。然后逼了他答应不看那个匣子。朱宣只是嘻笑了:“表哥没有钥匙怎么看?”
沈玉妙又逼了他答应了不撬匣子,朱宣笑着答应了,保证:“你喜欢了才买回来的,撬坏了怎么见你呢。”
如音在外面睡了,听了房间里时有笑语,也是笑了,王爷一回来,王妃又是哭又是笑。她想了朱禄,然后一笑。难道真的这辈子陪了朱禄就这么各自过下去,这样过象是也还行。
早上再醒过来,朱宣又是早起来了,沈玉妙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的钥匙,她用手在胸前摸了,摸到了有东西在,才放下了心,再接着往下摸,摸到的是凹凸不平,入手冰凉的一件东西。马上拿了起来看了,自己的黄铜钥匙是平滑的,这一看立即又吃惊了,胸前还是一根穿了钥匙的红线绳,可是挂的却不是黄铜钥匙了,而是一个镶了小粒宝石的黄金钥匙。
我的钥匙哪里去了?沈玉妙往外看了一眼,立刻火上来了,表哥在我睡着的时候拿了去,换了这个过来。
她气鼓鼓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穿外衣就跑了出来,到了朱宣身边,拉了他衣袖撒娇:“表哥拿了我的钥匙,还我的钥匙来。”
朱宣笑着抚了她道:“不穿衣服就出来了,钥匙不是在你脖子。”眼前小桌子拎起来一根穿了翡翠珠子的链子,从玉妙脖子上取了钥匙下来,把红绳子换了下来,重新给她挂上了,笑道:“这个妙姐儿戴了才好看,带那个黄铜片子作什么,还告诉表哥能避邪。”
拉了玉妙的手往房里来穿衣服,从床前柜子上取过了一个黄金匣子,给了她,笑道:“以后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都放到这里来。”然后对了她笑。
沈玉妙娇嗔的别扭了接过了黄金匣子,这个是比那个木头匣子要招人爱的多。她在手抚了玩,嘟了嘴:“表哥肯定还有一把钥匙。”
朱宣笑着在她头上拍了拍:“起来吧,把头梳了。”这么披着头发,朱宣又想陪了她一起睡到床上去了。
看了丫头们进来给妙姐儿梳头,朱宣就笑看了,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回话了:“世子爷来了。”
朱睿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后面是跟的人。他进了来,笑嘻嘻的探了头看了一下,看了母亲正在梳头,自已搬了一个小杌子坐到了母亲身边,象个小猴子一样歪着头看了母亲梳头,看得津津有味的。
丫头们都掩口笑了:“世子爷又来看王妃梳妆了。”朱宣听了丫头们谈笑了,这才明白,原来儿子总喜欢过来看妙姐儿梳头,就这么歪了头自己搬了小杌子坐在了一旁看着,还是喜欢玩妙姐儿的钗环。
沈玉妙埋怨的看了表哥一眼,这真是你的儿子。希望生的不要是宝二爷才行呢。朱宣还是依然是得意了,这才是我的儿子呢。
天气干冷的,几位官员王府门前下了轿子,低了头往王爷书房里走去,在书房门口看到了有一群衣着艳丽的丫头妈妈们候在了门前。出来的朱福轻声提醒了:“王妃也在里面。”
吴大人也在其中,他随了众人低了头进去,给王爷行礼,王爷一个人坐在了书案后,没有看到王妃在,想来是在里间。
这几位都是心腹的官员了,所以吴大人才会大了胆子为了店里的事情来见王妃,敢于对她说那些话。
坐在里间的妙姐儿听了外面一起恭贺了王爷又大捷了,然后都是兴高采烈的:“达玛把持南疆足有二十多年了,死在王爷手里,王爷天纵英明,满朝中官员放眼看去,象王爷这样文武双全的,是第一人。”
朱宣嗯了一声,拍的也太过了。他喊了这些人来,却是有别的事情。先问了问封地有什么事情没有,是淡淡夸奖了:“有你们在,我是可以放心的。”
几位官员一起站了起来躬身道:“王爷夸奖了。”吴大人犹豫一下,没有说什么。听了王爷先提了起来:“吴大人,王妃说你办事很用心。”
吴大人赶快道:“是。下官愧不敢当。”朱宣淡淡道:“民生也是重要的,你一向是过于小心的人。这一次小心过了,家家有耕织,户户织机声,这是好事情。你想左了。”
沈玉妙坐在里间,听了吴大人恭敬的回话,一个人微笑了。表哥是向着我的。听了表哥又道:“王妃年幼,一向不谙世事,肯在吏治上多用些心思,你应该好好帮着。”
沈玉妙又嘟了嘴,一向不谙世事,也没有我问的地方啊。就这还是想着以后表哥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