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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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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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音尚未彻底落定,一抹清脆,而又果断的嗓音从门外响起,“三伯伯的好意,花期领了,只是……清远镖局既然是我父亲的毕生心血,自然该由花期来打理才是。”
    她娇俏的身影转过门楣,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那些一向跟着花子义的走镖众人纷纷抬头,眼中有惊,也有喜。
    他们惊的是——不都说总镖头的女儿因为总镖头的死伤心太过病得很重吗?怎,怎么如今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些,似乎……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事?
    他们喜的是——真好,真好,不管怎样,总镖头的女儿出面了,总镖头的女儿来接替这个职务了,总镖头即便是身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了吧?
    除了他们,同样有感情波动的,是花子善,和花子礼。
    花子善是瞬间瞪大了眼睛,似乎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花子礼却是看了看花期,微微蹙了蹙眉,眉峰笼起。他的眼神有些怪,那种怪异的感觉,几乎可以和方才看到自己的儿子时,相比拟。
    灵堂之中众人里,唯独一个人平静至极。嗯,那个人,当然是闭眼念佛的花子良。
    他只在听到花期的声音时,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了片刻,继而便又重新闭了上,继续“南无阿弥陀佛”了。
    那一刻,灵堂里的气氛,简直寂静到僵窒。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打破这诡异的静默局面的,是站在花期背后的,绝美男子。
    他抬起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散漫地搭在花期的肩上,笑微微地说,“期妹妹要管镖局?好魄力。”
    他微微俯低身子,凑近花期的耳畔,浅笑着,朝她粉红色的耳廓里吹了口气,“小花期,九哥帮你。”
    花期没说话,也没躲,任他那么不合礼度地贴着,素手却是拿起一块令牌,脆生生地说,“清远总镖头的牌子在此,从今日起,我花期,取代家父花子义。”
    众位走镖的,这才回了神,齐齐呼着“主子”,朝花期叩头行礼。
    眼看险些到了手的肥肉被凭空叼走,花子善狠狠拂袖,脸色又青又白,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坐不下去了,看了看被众人簇拥着的花期,又看了看面色凝肃的花子礼,铁青着一张脸,大步从灵堂内走了出去。
    而花子礼,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含笑望着花期的自家儿子,若有所思。
    ***
    花期接手清远镖局的那一晚,就将自己的住处搬进了书房里,她说,这样能便于她和诸位镖头议事。
    这期间,花溶找了她好几次,说是想要和她叙旧,统统被花期以忙碌的名义,阻了回去。
    花子礼的房间内。
    花子礼一脸沉肃地问郑夫人,“花溶这次回来,怎的那般粘着花期?”
    郑夫人只觉这话问得奇,倒也没在意,脱口便说,“容儿心眼好,许是看她幼时丧母,新近又丧了父,可怜她吧……”
    这些年来,她还一直坚持叫他容儿。
    花子礼笼着眉心,喃喃,“是么?”
    郑夫人失笑,伸手拉他胳膊,“这么晚了,老爷明早不还要上朝?快些睡吧。”
    花子礼无奈,只好睡下。
    ***
    花期没料到,诸事纷扰的情况下,第二日,镖局竟会来了生意。
    据阿连通报,来约镖的,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男人,那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子。
                  【292】你是娘亲?
    地府之中。奈何桥畔。
    孟婆边搅动滚烫沸腾的汤汁,边问身旁坐着的阎王,“遇上了?”
    阎王瞥了一眼三生石,明明是黑魆魆的一块大石头,他却能看到什么似的,盯着看了几眼,点了点头,道,“鬼君,萧惜遇,都在东楚凑齐了。”
    孟婆笑,“那个凡人和鬼君抢,抢得过吗?”
    阎王也笑,却是有些得意地笑,“凡人?孟婆可是忘了?那个人,可是鬼君大人的分身呢。”
    孟婆怔了怔,抬手拍额头,“忘了忘了。他俩是窝里斗。”
    阎王哼哼冷笑。
    孟婆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阎王黑魆魆的一张脸上满是笑,他得意,“鬼君那小子,在我面前得意了多少年,如今可算是逮着机会了,我好歹也得‘帮帮’他。”
    帮?孟婆皱了皱眉,“怎么帮?”
    阎王乐,“帮萧惜遇啊。”
    孟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阎王哼了声,“让他没事儿找事儿?我不得给他个教训吗?”
    孟婆叹气,“鬼君说话虽不怎么好听,人倒也不差。”
    阎王没说话。
    孟婆搅了搅汤汁,喃喃,“我上次历劫时,还多亏他帮了我呢。”
    阎王面容有些松动,幸灾乐祸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他看了看忘川水,说,“我说帮萧惜遇,可也没说要害他。”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孟婆无奈又无语,禁不住笑了一下,“你呀。”
    阎王转脸,抬手,在黑魆魆的三生石上拂了一下,原本幽暗至极、与寻常石头无异的石块上,居然隐约现出了几个绰约的人影。
    孟婆探头瞅了瞅,隐约辨出了几个人,喃喃,“那姑娘是鬼君心上人,那男子是萧惜遇?哦,还有个娃娃?那娃娃……”
    阎王盯着三生石看了眼,笑,“鬼君心上人的儿子啊。”
    孟婆诧异,“这,这么大了?”
    阎王浑然不在意地说,“可不。鬼君的心上人,少说也在冥界呆了有好几天吧?神界一天,凡间一年,冥界一天,比不了神界,可少说也敌得过凡间好几个月吧?”
    孟婆低头算了算,喃喃,“那娃娃……居然已经一岁半了?”
    “嗯。”阎王笑。
    好像一提及萧惜遇和萧惜遇的儿子,他就很高兴,明显他是要偏向他们这一方的。
    阎王说,“这娃娃聪明机灵,已经会说话了。”
    孟婆望了望三生石上绰约朦胧的人影,隐约见到那个小娃娃大眼睛慧黠灵动,小身子却是乖乖地贴在他爹爹的身边,不由地眼神变得柔软,低叹了声,“可怜的。”
    这话阎王不爱听,他挑了挑两道浓黑的眉,不赞同地说了句,“可怜什么?这不就遇上他娘亲了吗?”
    孟婆动了动嘴唇,原本想要说“可他娘亲已经不认得他了啊”,可是眼睛扫到阎王正眼神含着几分慈爱地盯着那娃娃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孟婆将到了嘴边的话压下去了,两人都没再说话。
    ***********
    那个男人被阿连带来的时候,花期正在低头看账本。
    阿连说,“总镖头,客人到了。”
    花期听到,抬起脸,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风采卓然的男人。她的第一反应倒不是惊艳,而是诧异,她微微蹙了蹙秀美的眉,喃喃。
    “九哥?”
    眼前这个手中牵了一个小孩儿的男人,有一张绝美的脸,花期见到了,第一反应却是以为看到了花溶。
    阿连是镖局里头的人,花家九少在家时间并不多,所以他倒没怎么见过九少,故而见到客人时,他并没有以为是见到了花溶。
    可是镖局里头的其他人,就不像阿连的想法那么简单了,尤其是几个常在花家走动的副镖头们,看到客人走进来,当即就顿住了手中的动作,齐齐诧异地看着那个白衣如雪,眉目如画的男人。
    其实怪不得他们那么诧异,很少有人会看到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吧?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眉,一模一样的眼,一模一样的唇,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个客人,比九少多了一只红蝶。
    那只红蝶,妖娆地印在白衣男子的额角。
    衬得既添彩,又妖娆了许多。
    让众人表示惊诧的,其实还不仅仅是男子的长相,更多的,是他看向总镖头的表情,和眼神。
    他看向花期的表情……怎么说呢。
    既惊喜,又忐忑,还带着那么几分说不出的张皇与无措。白色的广袖底下,他的指尖,甚至在微微地颤动着。
    他像是很紧张,可明明又极喜悦。
    他看向花期的眼神……怎么说呢。
    既伤心,又宽慰,还带着那么几分难以言表的疼痛。他的俊脸上面,他的眼睛里面,都写满了浓郁至极的哀恸之色。
    他认识总镖头?
    ——这,几乎是当场所有人脑海中泛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就连后知后觉的阿连,都觉得古怪了。
    他看了看白衣的男子,又看了看坐在桌边的总镖头,怔怔提醒,“总镖头,客人……”
    花期这才回神。
    她有些慌张地垂了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出了神,而且还是望着人家客人的脸就出了神,心头暗暗有些嗔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阿连的一句话,提醒了花期,也点醒了在场的几个副镖头。为了好记,清远镖局的镖头取名都很简易,从第一个,到第四个,依次叫丁一,丁二,丁三,丁四。
    四个人里头,最最主事的,当然是丁一。丁一看了一眼花期,又看了看这个来历不明,有些古怪的男子,轻咳了声,脸上盈出客套的笑容,朝白衣男子迎了上去。
    “客人哪里来?”丁一有意无意的,往花期身前站,健壮的身子几乎彻底把坐在他身后的花期给挡住了。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白衣男子蹙眉,往旁边站了站,眼睛依旧看着花期,嘴上淡淡地说,“西祁。”
    丁一诧异,从西祁到东楚,几乎横亘了整个大陆,这上千里的道路迢迢而来,就是为了走个镖?
    这么一想,不由觉得他这遭镖必然重要至极。丁一正色,“客人姓甚?”
    “萧。”
    丁一寒暄地说了句,“萧公子何时到的?”“昨日。”
    昨日?昨日才到东楚,今日就来清远镖局约镖?丁一不再绕圈子,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萧公子亲自来我清远镖局,不知为了何事?”
    这姓萧的白衣男子垂了垂眼,看了看自己手中牵着的,那个乖巧至极的孩子,他轻轻地说,“我要拜托贵镖局,将我和我的孩子,再送回西祁。”
    众人愕然,互相对视一眼,转而纷纷看向花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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