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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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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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是同谁在置气,用一种略带恼怒的语气说,“没有人要杀你,也没有人,能杀得了你的。”
    我张了张嘴,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该提醒他,嘿,哥们儿,你这两句话,根本就是前后矛盾吗?
    我不敢说。我怕他揍我。
    我的不敢说话,让萧惜遇误以为我是屈服了,他搂住我,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背,声音放软了些,“你晚上只喝了几口水,不饿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如水般轻缓,温柔得简直可怕了。
    我不由地震了一下。
    我我我,我喝水可是在马车里喝的,他他他,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那一刻,我对他既敬仰,又畏惧,我的心情很复杂。
    他也看着我,他正在等我的回答。
    我瑟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我瑟瑟地说,“我,我减肥呢……”
    他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有听懂我这句话。好在,他没再继续追问,抿着唇角,垂下眼睫了。
    我正要松一口气,就察觉到,一只细长而又柔软的手,穿过锦被,在我的腰间摸了摸。
    我浑身一僵,下一秒,血液直冲脑门。我瞪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张嘴就喝,“你你你,你干什么?!”
    他掀起眼睫,超平静地看着我,“看你瘦了没啊……”
    我其实好想说,去你/妈/的,可我一张嘴,说出来的,是很没骨气的一句,“……谢谢你啊。”
    说完这句,我也觉得自己太没和恶势力对抗的骨气了,于是我又加了一句,“我没瘦!我很好!请你把手拿开,好吗?”
    他没说话。他笑微微地看着我。他的眼角和眉梢,都挂上柔软的笑意了。
    这些都是浮云,要紧的是——他没把手给拿开,那只柔软而又带着微热体温的手掌,还在我腰上搁着。
    这个人长了一张最好看的脸,可他耳朵不大好使,他最爱听到装没听到。我张了张嘴,准备再重复一遍,“请你把手——”
    话还没说完,就听他笑微微地说了句,“你还是生病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一点。”
    我被噎得不轻,不由地愣了一下。等到回过劲儿来,我心想他这是在咒我啊,顿时心下着恼,张嘴就讽刺他,“没您这么夸人的!”
    他没恼,他还是笑微微的。
    “你生病的时候,脸红红的,还肯让我抱……比这会儿乖多了。”
    他说到那句“还肯让我抱”的时候,笑意格外深,那副愉悦的神情,实在是太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我脸颊涨红,张嘴就给他顶了回去。
    “那是!我那时候没吃药,什么缺心眼儿的事都干得出来!”
    他的笑容突然敛住,目光一下子变得锋利了起来,他紧紧盯着我的眼,“什么意思?”
    输人不输阵,我硬着头皮,随口胡诌着就上了,“我生病的时候就爱粘人,爱抱人,我不是光抱你的,我谁都抱!我抱过小区看大门的大爷,我抱过马路上的警察叔叔,我抱过……”
    我正准备把自己小时候生病后的丰功伟绩一一陈述一遍,眼角突然扫到,萧惜遇的脸色瞬间变了。
    下一秒,我只觉腰间一紧,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朝他怀里欺过去了。
    他勒紧我的腰,他盯着我的眼,他的眸子里怒火隐约闪现,他恶狠狠地说,“你试试看,你再故意惹我生气,就试试看……”
    我没能试试看,因为,他快把我的腰给勒断了。
    我胡乱地伸着手,我在他身上拍打着,我几乎上气不接下气了,“你,你松开,快,快!”
    他终于将手松开了一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他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磨出一句,“当时不管是谁在你身边,你都会让他抱?”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就是,对,我会。
    ——我都烧成那副德行了,我就想着找个暖和点儿的东西取取暖,哪有心情管它是方是正,是圆是扁?
    可是,眼看着萧惜遇那副阴冷的脸色,我出于求生的本能,十分明智地选择了说假话。我说,“不,当然不啊,我,我也是有原则的啊……”
    他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阴狠了,他哼了一声。
    “什么原则?”
    我……我又卡壳了。
    他紧了紧我的腰肢,“说话。”
    我张了张嘴,我结结巴巴地说,“时,时间不早了,咱,咱快睡觉吧。”
    谁都听得出我这是在转移话题,可是萧惜遇的眼神,却是忽然就亮了一下。
    他说,“你不赶我走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简直生不如死,五内俱焚啊。
    ——哥们儿,我不是不赶您走了,关键是,我【能】把您赶走吗?我有这本事,我有这能耐,我也丢得起您能丢的那份脸吗?
    那一刻,我抿着嘴唇,我没有说话。
    我觉得,我一张嘴,可能就要骂娘。
    我,太,忍,辱,负,重,了。
    萧惜遇却又自作主张地当我的不吭声是默认了,他又揽了揽我的身子,还给自己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然后将脸凑过来,枕在我的肩窝里。
    他说,“睡吧。”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他紧紧地抱着我的身子,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他对我说睡吧,我……
    我,好,想,哭,啊。
    三分钟后,他问我,“你睡着了吗?”
    睡着你妹啊!
    我没动,也没吭声,我不准备理他。
    可他没完,他又勒我腰了。
    我忍无可忍,还不得不忍,于是,我十分悲愤地“唔”了一声。
    一听我有动静了,他就仰起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了,他借着马车外隐约的月光,看了看我的脸,然后非常困惑地说。
    “你不困么?白天睡多了?”
    我攥了攥拳,我咬了咬牙,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压了下去,然后我尽可能用不那么咬牙切齿的语气说。
    “怎、么、了?”
    他说,“不是说好了么?你先睡,等你睡着,我再睡的。”
    我又攥了攥拳。我磨着牙齿说,“您能不能把脸转过去?咱们背靠背睡,成吗?”
    他想了一下,他真的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他说,“不成。”
    我他妈的真想一口咬在他那张漂亮得女人都忌恨却只惹得我咬牙切齿的脸上啊。我心如死灰啊,根本就不想问他为什么了,我直接说,“那您别想睡了,我今晚一夜都睡不着的。”
    “为什么?”他蹙了蹙眉,很困惑地盯着我。
    我已经不想揍他了,我现在想自尽。
    我幽幽地说,“您回去问问您的心上人如烟妹妹,您问问,要是她被一个男人抱着睡觉,她睡得着不……”
    一听这话,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超懵懂地说,“怎么就提起如烟了?”
    我真他妈的濒临爆发的边缘啊,我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啊,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在,举,例,啊。”
    我的心底在咆哮啊,我几乎忍耐不住要暴走啊,我特别想朝萧惜遇喊,尼玛你今天晚上是吃了什么药啊!
    你一会儿缠我一起睡觉,你一会儿往我肩膀上趴,现在又懵懂无知得跟个小屁孩似的……
    尼玛你卖什么萌!卖什么萌啊!
    你是萧惜遇,你有一点儿稳定不变的性格好吗!你是萧惜遇,你不要隔几天就玩一次性格大变幻好吗!你是萧惜遇,你卖萌一点儿都不可爱好吗!
    你是萧惜遇,你以为你魏凌辞啊!!!
    那一夜,我毕生难忘。
    我永远都忘不掉,萧惜遇是怎么缠着我一夜都没能闭眼的。
    我刚一有点儿睡意,他就捏捏我,问我睡着没。
    我说没睡着,他就缠我讲故事。
    我气若游丝地说我不会讲故事,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然后,没等我吐血,他就开始讲起来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可是我很困。
    他的声音很轻柔,可是我很困。
    他抱我的那双手很温暖,可是我很困。
    他贴着我脸的那张脸凉凉的,可是我很困。
    他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在我耳畔讲。
    “从前,有一个……小孩子。”
    “他的父母被人杀了,他的国家被人亡了,他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寄人篱下地长大。”
    “他举目无亲,他孤苦伶仃,他活下来的信念,就是长大了,要杀了那个杀他父母的人,要亡了那个亡他国家的国。”
    “于是,他不辞辛苦地练武,不辞辛苦地学心术,他处心积虑地接近所有与他要亡那个国家有密切关联的人,最终,他如愿以偿地接近了,那个国家的……公主。”
    “从最开始,他就知道,那个公主,对他是根本没有感情的。他看得懂她的眼睛,她眼里一派麻木之色,根本就不像她对所有人说的那样,那么爱他,非嫁给他。”
    “所以,他憎恶她,恨她,他完完全全把她当做仇人之女来看待,在他每一次说出势必娶她为妻这种话的时候,心底都想着,对,等我娶你为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整个皇族,都毁了。”
    “可是,可是后来,那个公主她……她突然之间,就变了。”
    “她变得爱笑,爱闹,她敢爬树,她还想翻城墙,从皇宫里逃跑……”
    “她很奇怪,她明明是那个公主,却从不承认那个名字。她明知她父皇一定要她嫁给那个男人的,她,她却极力撮合他和别的女子。”
    “在她的眼里,开始有了灵动,在她的脸上,开始有了喜怒哀乐的表情,她很疯,她敢冲上去,抱住一个失了心性的人的身子,她又很容易害羞,抱她一下,她就会脸红。”
    “他说她变了的时候,她愣了愣,她肯定没听懂。可那一次,是他……是他第一次,在她的身上,彻彻底底地看到了,属于人的,真实的感情。”
    “她应该死的,她必须死的,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她绝对不能留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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