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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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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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传闻中说,自打圣旨下达之后,公子惜遇七日未踏出房门一步。
    难怪传闻中说,公子惜遇闭门七日之后,接旨之时,脸色苍白得如同宣纸。
    原来,原来,竟然是这样的。
    萧惜遇说,“也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陈瑶华那个母妃对我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宁城对我的防备,不是那一天才突然有的。在我长大的这么多年里,我的日常饮食,我的衣饰用具,里面没有一样,不是经过悉心‘照料’的。”
    “我的身体里,我的骨血里,早就埋下了不知道多少便于宁城控制我的东西。”
    “可以说,虽然我此时此刻坐在这里同你说话,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我突然间就死了。”
    “毕竟,我的命,就攥在宁城城主的手里呢。”
    我张了张嘴,我看着他,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萧惜遇终于转过了脸,他眉目深深地看着我,他一字一顿地说,“如今,你知道宁城为什么,要敌对你了?”
    我知道了。我,我把宁城城主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冷翠是自小只和我贴心的,你知道冷翠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了?”
    我知道了。我,我和萧惜遇在一起,会惹得宁城对他不满,冷翠要我离开萧惜遇身边,的确只是在忠心护主的。
    可,可,我张了张嘴,我看着萧惜遇的脸,我有些脸色惨白地说,“他,他下的巫蛊,是什么东西?”
    萧惜遇笑了一下,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心脏一抽,“不知道?你,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还是笑,笑容云淡风轻的,“我父亲处心积虑地想要控制我,他下的巫蛊,会是寻常的东西吗?就比如说,一种毒好辨别,但若是许多毒都掺到一起去了,还那么好区分吗?”
    我觉得自己像是被闷棍狠狠敲了一下,我呆了呆,下一秒,我张嘴就不死心地问,“那景阳神医呢?他,他是神医,他不会不知道的!”
    萧惜遇突然敛住了笑,他盯着我的眼,他一脸认真地说,“他也不知道。至少,目前还是不知道的。”
    我彻底僵了。
    他看着我,他一点一点逼近了我的脸,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掌,他轻轻地说,“你在害怕么?”
    “我,我怕什么?”我不怕,可,可我怎么心疼得,像是被刀扎了?
    “你的手在抖。”他轻轻地提醒我。
    “我,我冷。”我的舌头都在打结了。
    “你哭了。”
    他亲了亲我的耳朵,他搂住我的身子,他的嘴唇凑近我的耳畔,嗓音喑哑地说,“你怕我死么?”
                  【167】我等你爱上我呢
    萧惜遇说笑了,这良辰美景的,我,我怎么会哭啊。
    我想要反驳他,于是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正要张嘴对他说“谁哭了?你不要乱说啊”的时候,我的掌心,触碰到了一片湿湿的水意,那片水意,冰凉冰凉的。
    是眼泪。
    那一霎,我心尖一颤,我浑身一僵。
    我,我哭了。
    我,我什么时候哭起来的?!
    萧惜遇问我,我怕他死么。这问题,这问题,就更加荒谬了。
    他,他好好儿的,他怎么会死呢?
    我呆呆愣愣了好半晌,然后终于回过了神来,我偏了偏脸,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想要笑,可好像有点儿调动不起嘴角的肌肉,于是我近乎空洞地咧了咧嘴巴,我嗓音发颤地说,“你乱,乱说什么呢?”
    他不说话,他就那么安静地、执拗地、不发一言地、看着我。
    他那张脸,漂亮极了,他那双眼,澄澈极了。漆黑夜幕中的繁星明亮而又闪烁,星光洒落下来,洒上他的脸,他美得简直像是误入人间的神祇。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的喉咙,就莫名其妙地更加发紧了,我的眼眶开始发涩发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蓄势待发,随时要喷涌而出似的。
    我觉得好丢脸,我觉得好奇怪,我怔怔地想着,我自己,我自己怎么都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绪了呢?闷
    我怔怔地看着萧惜遇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我突然觉得,心底好难过。
    眼眶一涨,我立刻抬起了手,我近乎慌张无措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不敢再看他,我也不敢让他再看我,我的眼泪染湿了眼眶,染湿了脸颊,染湿了指缝,我就那么掩耳盗铃似的捂着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哭起来了。
    我自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在哭什么。
    可是眼泪好汹涌,好澎湃,它们像是疯了似的,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我把脸埋在双掌里,我死死地压制住啜泣的声音,我哭得浑身直发抖,最后,萧惜遇展开了手臂,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胸口很暖和,他用下巴,轻轻地蹭着我的发顶,他有些叹息,又有些高兴地说,“你,你哭这么厉害,要吓坏我吗?”
    我揪着他的衣服,我没说话,我还在哭。
    他就一下子将我给抱紧了。
    他把嘴唇凑到我的耳畔,低低地说,“你,你别哭了。我,我只是被人下了蛊而已,并不是说一定就要死啊。”
    这话丝毫没起到安慰的效果,反倒把我招得更加来劲儿了,我哭得抽抽搭搭的,很快就把他胸口的衣服给晕湿了。
    他拍了拍我的背,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地说,“我,我在你心目中,就有那么笨吗?”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紧了紧我的腰,有些失笑地说,“我被人下了蛊,是日积月累的事情,防不胜防的。可,可我会想办法,找解救的法子的啊……”
    我还是没说话。
    可我先前那股子不要命的哭泣架势,终于渐渐地有所收敛了。
    他拥着我的身子,他将脸枕在我的肩膀上面,他有些信誓旦旦,又有些喃喃地说,“我还有好多要做的事,都没有做呢,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呢……”
    他这个死字,又惹得我的身子颤了一下,他察觉到,立刻就将我抱得更加紧了,他将脸埋进我的肩窝里,他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更低,更哑,更恍若起誓了。
    他喃喃地说,“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我还没让她喜欢上我呢,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掉呢?”
    这一句,突然之间像是一道惊雷,直直劈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突然间神智回转了过来,我不再哭了,我一把从萧惜遇的怀里挣了出来,我红着一双眼睛,我凶巴巴地瞪着他的脸,我几乎有些蛮不讲理了,我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瞪大眼睛,朝他低低地吼着,“对!你死,你死试试!只要你敢死的,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的!”
    我的这些话,我的凶巴巴,我通红通红的眼睛,和我话语里根本就掩饰不了的紧张,和威胁,让萧惜遇顿时就怔住了。
    他怔了好久好久,他看了我好久好久,末了,他突然就灿若春华地笑了。
    他那个笑容,简直像是天神般俊美,晃得我的眼睛几乎都要恍惚了。
    他伸过手来,他摸了摸我的额发,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他一脸宠溺地望着我。他突然逼近了身子来,嘴巴贴上我的嘴巴,深深地吮了一下。
    唇齿交缠时,他低低地说,“我不会死的。”
    他伸出手,他搂住我的腰,他的嘴唇一直衔着我的,他喃喃地发誓,“我等你爱上我呢。”
    他这一句话,像是有魔力似的,直直冲进我心里去了。
    那一夜,我和萧惜遇在篝火旁坐了整整一晚上,先开始,我是抱着自己的双腿,和他并肩坐着的,可是到了后来,困意弥漫了上来,寒意也弥漫了上来,我不由自主地,就钻进他的怀里去了。
    我记得,我临睡着之前,好像揪着他的胳膊。我喃喃地问他,“你不是萧家的孩子,那,你叫什么呢?”
    他默了默,半晌后说,“惜遇是我的名字,只是,我不姓萧罢了。”
    我皱了皱眉毛,我说,“好多人都叫你惜遇啊,我,我叫你小……小鱼鱼好吗?”
    他想了想,他笑了笑,他说,“好啊。”
    “只许我一个人叫哦。”
    “好。”
    “只要我还这么叫着你,你就不许死哦。”
    “嗯。”他亲了亲我的额发,“好的。”
                  【168】不争
    接下来的路途上,我就让萧惜遇抱着我了。不仅如此,我还每隔一小段时间,就要转过脸去看看他。
    看到他在笑,我就也笑。
    看到他在蹙眉毛,我还是笑。
    看到他在盯着前方的道路,我依旧是笑。
    我想,真好,他还活着。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我那么怕他死掉。
    三日后,我们终于进了西祁的国境。刚刚踏上西祁的国土那一日,就有我父皇安排好的侍卫在迎接,为了确保不把我的身子拖得也垮掉,我不再和萧惜遇共乘一骑,下了马,钻进了他们备好的马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往西祁国都赶。
    风尘仆仆地进了西祁的国都,风尘仆仆地进了西祁的皇宫,我来不及回自己的跫音殿换衣服了,马不停蹄地就往我母妃的媚华宫赶。
    而萧惜遇,他去了自己先前暂住的听雪殿,更衣沐浴,去觐见我的父皇。
    到了媚华宫,我就看到,先前那个珠圆玉润、秀色倾城的女人,如今正躺在床榻之上,她果然形容憔悴,一看就是被病痛折磨了许久。
    我喃喃地唤了一声母妃,我朝她走过去,我眼眶发涨发涩,蹲在她的床榻旁,握住了她那只瘦弱的手,我带着哭腔说,“母妃,柠柠,柠柠回来了……”
    她撩开了眼皮,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竟然像是耗费了她不少的力气,她的眸子里原本全是漠然,在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我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闷
    我抓紧了她的手,我一开口,嗓音都在颤,我是发自内心地觉得着急,“母妃,母妃这是怎么了?御医呢,御医没来给母妃诊病吗?”一边说着,我转头就要训斥守在一旁的婢女,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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