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地。需认真学才好。”
“我知道。”黎玥点头道。一提起这个话题。她心情就烦躁不安。索性岔开话题问道:“如今五部大考。你准备都参加吧。有把握吗?”
“有。”谢东仪言简意赅地答道。平淡简洁地语气里蕴含着充足地自信。
这么爽快!天才这种生物的存在意义,简直就是为了打击我们这些普通人啊!黎玥小小腹诽了一句。调侃道:“话可别说的太满哦,天源宗历史上,不到一年地时间内就通过五部考核的天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吧。不过,上次那位三百多年前的前辈,好像也是你们谢家的人……”
谢东仪神色微敛。无声地点点头。
“还是名门弟子好啊。”黎玥随口叹道。
“这与名门子弟有何关系?”谢东仪笑着摇摇头,“那位……谢家前辈,可从未有过任何名门子弟地待遇。”
“他不是你们谢家的子弟吗?”黎玥问道。就算是旁系,以谢家的势力,从小能够得到的教育,也绝对远胜过普通人家的子弟。
“他从小流落在外。受尽生活波折,并未在谢家长大。”谢东仪淡然道,“是直到十几岁的时候,才认祖归宗的。”
“这么坎坷?”黎玥有些吃惊了,她也在天源宗的典籍上看过不少关于这位前辈地记载,一掠而过,似乎都是称赞他是名门弟子,天资卓绝,智勇双全。最后更是为了斩妖除魔而舍身成仁云云……
“那他是怎么……”黎玥正想要追问详情,却忽闻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是谢婉回来了。
推门看到两人相对而立的情景,谢婉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起笑意,道:“东仪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谢东仪微一躬身,道:“是前些日子从执教这里借来的剑已经使用完毕,正要归还。”说着将沧溟剑递上。你这次要参加剑部的考核,怎能没有趁手地兵器?”谢婉略一迟疑。
“若是需要借助神兵利刃才能通过,何以让众位前辈信服。”谢东仪坦然道。
“也罢。”明白他的骄傲。谢婉收回宝剑。两人交谈几句。谢东仪随即告辞而去。
谢婉的视线遂转到黎玥身上,笑道:“沧溟剑回来得正好。你佩上吧。”
“不必了,我用不到的,还是姑姑留着吧。”黎玥条件反射地推辞道,已经占据了身体,如果连人家的贴身宝剑一起据为己有,任黎玥多么厚的脸皮也要感觉心虚了。
“我留着它做什么?”谢婉好笑地说道,“你地剑迟早要拿回去,身边没有东西防身怎么行。”
黎玥无奈,只得伸手接过,配在腰间。
一晚的学习结束,回到寝舍里,黎玥首先将沧溟剑高高挂起,这种神器留着镇宅好了,贴身佩戴总觉得别扭。而且就凭她那点儿三脚猫的剑法,沧溟剑在手也发挥不出多少威力来。
不过,自己好像确实应该找点儿东西防身才行。身边潜伏着这么多危险分子,又要为寻回身体而奋斗,手中没有点儿实力怎么行呢?
影虚镜!
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这个陪伴她经历过数次冒险的老伙伴了。
上次被白郁发现身份,她撒谎说影虚镜是借来的,白郁自然不会扣留。到手之后,黎玥趁他不在,将影虚镜重新藏了起来。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取出来不就行了吗?黎玥心头暗喜。子越发努力修行。贺丹妍最擅长的术法和剑法,恰好都是黎玥的弱项,而她擅长的丹药也绝对不能显露。于是,在这个全体应天阁弟子最繁忙地时候,黎玥索性称病在家,成了最轻松的一个。
安小惠和白郁都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整个寝舍区都没有几个人,黎玥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熟悉的陈设逐一映入眼帘,黎玥只觉心头一黯。
什么时候才能够再一次光明正大地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呢?黎玥坐在床头,抚摸着被褥,黯然想着。
扫视四周,很快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离开这么久,屋子里不仅被褥折叠整齐,整个室内都一尘不染,似乎是有人经常打扫的样子。
谁这么好心?黎玥掀开床帘,暗暗纳闷,难道是白郁?不对,这家伙可不像是会干家务的人,而且也不会这么无聊吧。一边想着,黎玥爬到床上弯下腰,影虚镜被她藏在床内的暗格里。
第九章地下工作
趴在床上,黎玥竭力伸长胳膊,指端果不其然地碰到了熟悉的冰凉触感。
找到了!黎玥心头一喜,正要把它拿起来,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惊叫:“抓贼啊!有贼啊!救命啊!!!”
就像是入室盗窃的小偷不慎触动了报警装置,黎玥吓得一个哆嗦,刚拿起来的影虚镜“哐啷”一声又掉了下去。
顾不上拾镜子,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下来,难道是白郁又回来了?
不对啊,这个声音!
细听片刻,黎玥一把掀开垂下的幔帐,绕过屏风,冲进了隔壁白郁的房间。
不出预料,有一只红彤彤的蜡烛正在桌子上起劲儿的叫嚷着,一边蹦蹦跳跳,充当着警铃的角色。
可就在黎玥冲进房内的瞬间,叫声戛然而止。五寸钉刹那间静止下来,身体挺立地笔直笔直,好像眼前只是一支再也平常不过的蜡烛,摆在一张再也平常不过的桌子上。
由动转静的过程是如此迅速,以至于黎玥都有点儿怀疑自己的眼睛了,要不是太过熟悉,她还真要以为刚才听到的叫嚷声只是幻觉了。
哼,小样儿,才几天没见面,就改弦易辙了,在自己屋里的时候可没见你蹦地这么卖力。还抓贼呢,谁是贼?!
黎玥愤愤然地想着,盯着“叛徒”的眼神越发不善。
“你。你要干什么?”看到黎玥步步逼近。五寸钉终于装不下去了。恢复动作。往桌子沿儿上蹭了蹭。一边色厉内荏道:“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啊。我可是很厉害地!你……”
黎玥冷哼一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说着冲前一步。一把将五寸钉攥进手里。
“救命……啊……你……你是谁?”
被黎玥抓到手里。五寸钉条件反射地扭动起来。可挣扎了片刻。它动作一僵。像是感受到什么奇异地召唤般。停住了。
它动了动芯子。弯下腰。往黎玥手背上蹭了蹭。像是小狗在嗅啊嗅啊。
“喂。你在干什么?”黎玥不解地问道。
“你是……主人,黎玥?”嗅了半天,五寸钉终于迟疑地开口问道。
黎玥吓了一跳,险些把它扔出去。另一只手禁不住摸向脸颊,她不会是恢复真面目了吧?
五寸钉望向她的脸孔,显然非常难以置信。“不对啊,你明明是那个坏家伙,拿着剑要把我砍成十七八截的……”
它还记得因为恶作剧被揭穿之后。贺丹妍找它算账时的情景啊。
“不对,确实是主人的气息,”随即五寸钉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又有些不一样,好像多了什么东西黎玥心里一动,五寸钉竟然能够察觉到?难道是因为它是自己的契约灵兽,两人之间缔结过魂咒的关系?
她知道主人和魂咒对象之间冥冥中存在着一种联系,可是这种联系在主人变换身体之后还能继续有效吗?对魂咒了解地不多。黎玥也无从推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五寸钉百思不得其解,烛芯挠了挠身体,问道。
“我是黎玥。”黎玥点头承认道。
“真的是你?”五寸钉吃惊地竖直了芯子,随即声音里充满了得意,“我就说本烛的判断从来不会出错。”
转换地真快,黎玥有点儿黑线了,她故意问道:“哦,那刚才喊着抓贼的人是谁呢?”
“呃……刚才打了个瞌睡,”五寸钉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道。“不过白郁说主人你出门去了,很久之后才会回来呢,让我先住在他这边。”
这个无耻的家伙,堂而皇之地占据自己的“遗产”,还企图欺骗自己地灵兽收归己用。黎玥愤愤然地想着。
带着五寸钉回了自己房间,拿起影虚镜,又将房内收拾妥当,完全看不出有人来过的样子,黎玥这才放下心来。顺口问道:“这些日子我房间是你打扫的吧?”
“这个啊……是他在打扫。当然。我也有干活的……”
黎玥一怔,是白郁在打扫自己的房间?仿佛心头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被轻轻撞击了一下。浮动起颤颤余韵。尤其视线落到那张熟悉的床铺上,一时间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对了,主人,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臆想。
“什么秘密?”黎玥连忙问道。
五寸钉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白郁那个人,他好像是男地哦。”
黎玥:“……”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出来的。”五寸钉得意地扬了扬芯子。
黎玥长吸一口气,问道:“除了这个,你还发现了什么?我不在的这些天里,白郁他有没有说过、做过什么特别地事情?”
五寸钉冥思苦想,半响才道:“什么都没有啊,回到房间多半就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不过他晚上经常不在,一天见不到几次人的。”
黎玥略一沉吟,道:“嗯,你以后继续留在这里,不许说认出我来知道了吗?见到我,就当是见到贺丹妍,还有今天遇到我的事情也不能向他透漏……”一边仔细地叮嘱着,她返回白郁房间,将五寸钉放到桌子上。
“为什么?”五寸钉大惑不解,“你要去哪里?把我带上吧!白天没有人陪我说话,很没意思啊。现在屋子里整天没有人……”
“别吵了。我就住在隔壁,现在因为一些原因,暂时不能带你走,你先乖乖留在这里。白郁的动向,你给我好好注意着点儿,有什么情况立刻像我报告知道吗?”黎玥板起面孔,严肃地吩咐道。
抗议无效,五寸钉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依然委屈地问道:“那你以后会带上我吗?”
“放心吧,不会把你扔在这里的,而且,我会经常过来找你的。”黎玥笑眯眯地说道。
哼,白郁啊白郁,让你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这下子给我逮到机会了吧,正好在你身边安插一只全自动监视器。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