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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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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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华手执血书将楚王欧竞天、楚王妃慕清妍摆出几大罪状,御前告状。
  兴庆帝满面不豫,沉着脸把血书看完,挑了挑眉,沉声道:“方爱卿,你所奏属实?”
  方天华老泪纵横,再三叩首:“臣向天借胆也不敢诽谤当朝亲王!”
  “这便好,”兴庆帝深沉的眸子里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闪过,“朕自然会替你做主。”
  正说着,太后和皇后都派了人来,说是也要过来听一听。
  于是兴庆帝带着方天华到了含元殿,太后和皇后早已在屏风后摆下了凤驾。
  不多时,欧竞天携着慕清妍的手从容走进含元殿,向太后皇上皇后行礼,举止优雅从容,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欧竞天,你做的好事!”兴庆帝忽然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本来修剪得整齐秀美的花白胡须瞬间凌乱,一把将血书向欧竞天脸上掷去,“你对得起朕对你的爱宠、倚重么?!来人,打掉这逆子王冠——”
  欧竞天伸手将血书轻描淡写接过,只扫了一眼,目光便又转回那五官轮廓和自己只有三分相似的天庆第一人,坦然直视,唇边甚至还带着清浅而冰冷的笑意。
  “慢着,”屏风后董太后忽然出声,“皇帝,方爱卿有一告,天儿还有一诉,怎可如此草率便褫夺他封号?”
  方天华光亮大涨的瞳仁忽然一缩,但仍旧理直气壮,向上叩首:“微臣也等着王爷给微臣一个说法!”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一 王府风云;第三十八章 自食恶果;


  
  朱若玲将贴身放着的元帕和玉坠高举过顶,哀哀戚戚抹一把辛酸泪,“皇上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自认幼承庭训,自知嫁过去只是个妾室身份,所以行事循规蹈矩,万不敢有半分逾越,却不知哪里得罪了王妃,竟然……竟然要将臣女腹中楚王殿下的孩儿扼杀……”
  方氏和方天华感同身受,也都纷纷落泪。
  屏风后的贺皇后也扼腕叹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时兴庆帝已经将朱若玲呈上的欧竞天罪状看完,脸色铁青,将手边的茶碗抓起来向着欧竞天摔去。
  欧竞天伸出左手轻轻将茶碗接住,右手搂住慕清妍细腰轻轻一个旋身躲过飞溅的茶水,把茶碗扔进一个小太监怀里,轻描淡写地道:“继续说啊。”
  “是,”朱若玲狠狠挖了慕清妍一眼,“皇上容禀,昔年慕清妍在朱府之时便与那赫连扶苏暗通款曲,赫连扶苏曾装作女子与慕清妍厮混了两年之久,当年太后娘娘赏赐给她的耳环她便送了赫连扶苏作为定情之物,此事有慕清妍昔日婢女为证。臣女有理由相信,慕清妍就是赫连扶苏安插在我天庆的内应!
  楚王府婢女曾言,前些时日楚王殿下在府中宴请赫连扶苏,还曾经要慕清妍献上艳舞,这其中有什么……”她忽然笑了一下,森森然恶毒而狰狞,“臣女不敢妄自猜测。臣女所知的,就这么多了。”
  兴庆帝冷冷注视着欧竞天,一字一顿:“你这逆子,还有何说?”
  “第一,”欧竞天看也不看兴庆帝,眼中所有只是冷漠疏离,“您的儿妇慕清妍是您亲口加封的翩跹郡主,更是入了玉牒的皇室中人,在父皇未曾下旨降罪之前,直呼其名,朱若玲是否算得上以下犯上?
  第二,当年在慕清妍房中当差的粗使丫头——也便是这位朱四小姐口中的赫连扶苏身患恶疾,已经死了两年有余,尸体葬在京郊农庄,其父母尚在,父皇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所谓赫连扶苏男扮女装……朱若玲,你以为堂堂南蒙皇子,脑袋会像你那样简单?说到耳环什么的,你问过你的祖父没有?
  至于,其他的那些么,儿臣府中有皇祖母派去的管家两名,其中一位还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亲戚,便让他们来一一作答如何?”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楚王府大管家福伯、二管家贺祥一同到来,他们都抱着厚厚的账册,跪倒行礼已毕,小太监将方天华所告的四大罪状复述一遍。
  福伯叩首道:“皇上,冤枉啊!皇上若信得过老奴,便听老奴一一道来。”
  兴庆帝老大不悦,但他总归是太后的人,只得让他说下去。
  “皇上,方大人,老奴是个阉人,所以内宅行走并无忌讳,当日迎娶三位新夫人的确是王妃娘娘的意思,王妃本意便是要早些替王爷开枝散叶。但此事也是朱府上下极力促成的,老奴这里还有朱家三位老爷送来的礼单。新婚夜是老奴送王爷进的新房,可是王爷在每位新人房中都没停留超过一盏茶时间,唉,”他皱眉摇头,“老奴也没想到,堂堂宋国公府的千金小姐竟然这样……唉!竟然这样放浪形骸,老奴活了六十岁竟从未听说谁家闺阁小姐会这样的手段!”
  兴庆帝听得一头雾水,有些不耐烦的道:“老货,你把话说得明白些!”
  “是。王爷那晚大宴宾客,有了酒,所以便由老奴送回新房,谁知三位新人都……都衣衫不整,其中更以这位侠夫人为最,她……她几乎便没穿衣服,老奴吓坏了,急忙退出来,王爷见她们那样子非常不高兴,大声斥责了几句,便出来了,老奴听得一清二楚。之后王爷便直接去了王妃房里。老奴记得那时是子时末。老奴因不放心,亲自送王爷过去,王爷到撷月楼时刚交四更。直等王爷王妃歇下了,老奴才回返前面。
  后来侠夫人口口声声称王爷回返她房中时是四更天,难不成王爷会分身法?”
  朱若玲的脸瞬间变得更白,眸子里的神彩登时消散,身子颤了一颤,几乎站立不稳,嘴唇颤抖着:“不,这不可能,若不是王爷,怎会有王爷的贴身之物。”
  福伯冷笑道:“那算什么贴身之物?那本来便是王爷送给新夫人的见面礼,不独侠夫人您,慧夫人和婉夫人也都有的,样式也完全相同,不信您看,玉坠一角还刻着您的名字呢,对着烛火一照便可看清。”
  兴庆帝闻言举起玉坠对着案头的如意灯一照,果真看到笔画纤细的一个“侠”字,将玉坠往书案上一丢,重重哼了一声。
  福伯又道:“至于南蒙太子赫连扶苏,是王爷从一伙儿强人手里救下来的,当时赫连太子身上还有伤,是王爷叫人给治好的。当日王爷在府中宴请赫连太子也确有其事,不过跳舞的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舞娘艳娘。王妃的确和赫连太子单独呆过一刻钟时间,那是王爷因为有事暂时离开了,但一刻钟之后王妃便遇刺受伤。这伤还是太医院罗院正和林医女一同去瞧的。
  过了没几天赫连太子便回国去了,王爷派了贴身侍卫一路护送。试问,若是王爷有意破坏两国邦交,又怎会对赫连太子照顾得如此周到?
  至于王爷私蓄死士,此事老奴并不知情,不敢妄言。”
  贺皇后突然开口:“贺祥,你来说!”
  贺祥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战战兢兢说道:“奴才一向经管楚王府所有出入银钱事项,楚王府开销虽不俭省,却也没有任何违例之处。王爷出入身边只有几个贴身侍从,府里侍卫也都是王爷从边关带回来的,人数总共是一百二十二人,几年来从无增减。王爷行踪向来有案可查,断乎没有时间去豢养死士。
  奴才有一日曾见王爷书房小厮阿仁拿了一本话本子向奴才炫耀,说是坊间如何如何将王爷神化,只可惜不尽不实,看样子像是夸奖王爷,可王爷若真是那样做了,岂不成了奸臣?这话本子不知是哪个读书不成的呆子写的,流水账似的。
  奴才记得其中一句是‘王乃蓄死士三百人,向时以动’什么的。他说完之后忽然内急还顺手扯下封皮去……去擦屁股了。这本书最后一页题着一首歪诗,据阿仁说,每句第一个字连起来便是‘茶余喷饭姑妄言之’。”
  兴庆帝翻到最后一页果真看到那首歪诗,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贺皇后皱紧了眉,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厉声问道:“楚王到底有无侵占民宅、纵容手下行凶?”
  贺祥身子抖了一抖,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滚落下来,结结巴巴地道:“绝……绝无此事。楚王府是原来的西王府改建的,并未大兴土木。后来太后在京西又赐了一所别院,王爷嫌远,拿来和附近百姓换了,折算下来还……还亏了一千多两银子。王爷御下极严,王府里没一个人敢生事……奴……奴才不敢撒谎。”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一 王府风云;第三十九章 自食恶果(二);


  
  贺皇后长长的珐琅护甲深深掐进肌肤之中,恼恨之余便是深深挫败感。看了一眼屏风外正处于暴怒边缘的兴庆帝,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悄悄走了。
  朱若玲汗出如浆,不住摇头:“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方天华瘫软在地,怨怒地瞪着方氏,手指颤抖:“你……老夫一世英明,葬送于妇人之手!”
  方氏也体如筛糠,她怎知女儿费尽心思得来的竟是这般结果?本想送女儿进楚王府换来一场更大的富贵,孰料楚王根本未曾将女儿放在眼里,想要另辟蹊径,却不料一脚踏进了人家陷阱!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儿臣,还有话说,”欧竞天凤眸中冷芒暴涨,咄咄逼人,“儿臣有人证物证,朱氏若玲在朱府之时便不守闺训,德行有亏!”
  “不!”朱若玲瞪大了双眼,“我没有!王爷,你不能含血喷人!”
  欧竞天视她如无物,向上拱手:“儿臣请父皇宣召朱氏贴身婢女宝珠上殿。”
  兴庆帝打了个哈欠,颇有些不耐烦:“有这个必要么?闹了半夜朕也乏了,过一个时辰还要早朝……”
  “请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欧竞天并不退让,“也还楚王妃慕氏一个公道!”
  兴庆帝无奈,只得摆手命太监传唤宝珠。
  宝珠畏畏缩缩上殿,腿脚发软,一旦跪下便动弹不得,抖着嘴唇断断续续说道:“万……万岁爷,我家小姐和表少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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