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一木说,“不会放你走的,除非你能破开我布的结界。”
“这样啊―――”团藏点点头,“那么,试试看吧。”
“居然―――”
大蛇丸不由得想笑,这一切都变的有些不可思议了,虽然他也会做些事情,让别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但是现在他想想,发生在这里的这些事,更加的不可思议了,简直是,疯了。
“其实不是想不到,我究竟在想什么?不清楚了,现在―――”
“这可不行,怎么能这样。我的目标,已经明确了,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大蛇丸看一眼自己的衣袖,冷笑一声。
“拖亿,你果然够狠啊,有些实力―――”
“受伤了。”
大蛇丸一惊,回头看去,飞冰抱着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轻簇眉头看着他。
“飞冰大人!真是―――巧啊!”大蛇丸笑笑说。
“伤的不轻吧?”飞冰接着说,大蛇丸叹气。
“好眼力,飞冰大人。”大蛇丸说,“是的,我受伤了。”
“那你这是要去哪啊?”飞冰问。
“去找个人。”大蛇丸轻描淡写的说,飞冰一笑。
“去杀个人吧?你这小子,想蒙我就免了吧。”她说。
“好好好!”大蛇丸说,“那飞冰大人来这里呀是要杀个人吧,我吗?”
飞冰开心的笑着。
“谁知道呢?”她长叹,“你状况不好,又没人帮你,真是好时机呢!”
“飞冰大人不用等什么好时机吧?以您的实力,想杀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对付你我可的小心点儿,一会儿不知会有什么事,我不想受伤。”
大蛇丸看着飞冰。
“那飞冰大人还是不想杀我,您想把我拦在这儿。”
“没错,你果然很聪明啊!”飞冰点头,放下了双手。
“那好象比杀我更难哦!”大蛇丸说。
“看看,你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嘛!”飞冰不满的说。
“不敢。”大蛇丸弯弯腰,飞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大蛇丸,”她叹口气,“你也是我看着长大是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居然成为了敌人。”
“这世间事的玄妙我可说不明白,”大蛇丸说,“硬要说的话,只不过是人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吧。所以难免会冲突,飞冰大人不要伤心。“
“可你难道真的只剩下异同感,失去了善恶感了吗?”飞冰严厉一些的问,大蛇丸看着她,嘴角勾上去。
“善恶感?”他重复着,“这话由飞冰大人来问真是怪异,曾做过那种事的您―――”
飞冰皱紧了眉头看着他,真的生气了。
“您是为了村子,是吗?”大蛇丸说,“所以杀了那些暗部的人,难道您不觉得有时真是善恶难辩吗?”
“一个人为一个理由去做他要做的事,那便是他心中的善了,这就我的善恶感。飞冰大人想必能理解,因为多数人是这样的,否则,就不需要有忍者的存在了。”
大蛇丸说完看着飞冰,飞冰垂下眼睛,笑笑。
“说的好啊――”她说,“我也一样,那么,现在好了,我要做我的大善了,把你阻在这里。”
大蛇丸笑起来,飞冰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不必了,我不去杀那个人了,既然您都已经来了,估计他也已经死了。”
“智知位拖亿吗?”飞冰问一句,大蛇丸没回答,身形一闪,离开了。
飞冰一个人回头看着那个方向。
“这局棋有些奇怪呢,是不是,火影大人?”
“的确,该您了,风影大人。”
“好的。这里。”
“啪!”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一起看着棋盘。
“三劫!”(劫是指在围棋中出现的,黑白子无限循环提吃一颗子的情况,三劫是极其少见的,有不祥之兆——作者注)
三代轻声说,风影一言不发。
三代向东看去。
“卡卡西――――”
卡卡西看着叶影的眼睛,她的目光清冷如凉透的血泊。
红唇轻扬,叶影看着卡卡西。
“怎么了?”叶影问,“这种程度你能躲的开吧?”
卡卡西低头看看她的刀,血正在滴。
“右肩――――哼―――”他笑了,抬手,拇指摁在叶影的刀面上。
“我当然躲的开。”他说,叶影挑挑眉毛,卡卡西垂下眼。
“这一刀,欠你的,还你。”
从来都是这样,冰冷的,温暖的,恨的,爱的,都是他。其实从一开始,从那天他去救她开始,他一直没有改变过,对她的态度,抑或他就是那种人吧,卡卡西从来都是卡卡西,他的过去从来看不透,事到如今,他也只提过一次他的写轮眼,其他的,仍是空白。而能看见的,未变过。
变的是谁?是我―――
卡卡西手指用力一压,叶影迅速抽刀后退,可是,她站住了之后,手里的刀断开了,掉在了地上。
“你还是不能把力气好好的运在刀上,就像那次一样,这样,就算是好刀,也会被轻易折断,就像这次一样。”
卡卡西捂着伤口,像老师在教学生一样,叶影扔掉断刀。
“没办法,”她说,“卡卡西君还是很强哟。可惜了,我很喜欢这把刀,你送给我的。”
“因为斩断了你的上一把,那不算送的。”卡卡西看着地上的断刀。
叶影低着头,看着前端刀上的血迹。
“卡卡西君――”她很轻很轻的说着,“是不是该结束了?”
“我为这个来的,你也早准备好了吧?”卡卡西看向叶影,她的双眼仍然低垂,双唇抿了抿。
“为什么你―――告诉我-”她有些费力的说,“一直都在骗我,再骗一下就好了,偏偏到最后了―――”
叶影抬起眼睛看着卡卡西,她眼里锋利的光,穿过他的心口。
“你有多恨我,究竟―――”叶影喊出一句,卡卡西看着她。
“你有多恨我?”他轻轻的问,“我――不恨你,从来都没有。我不会恨谁,如果再生活在仇恨中,我的生活就更是一团糟了,所以叶影,我并非因为恨才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应该结束了。”
“你,恨我,是吗?”他问叶影,叶影笑一声。
“坦白的说,我没资格,”她低头说,“但是,终究抵不过心里的感觉,那么强,那么重。是的,我恨你,我恨你能在重压下坚持着,恨你能在内心的苦难中活下去,恨你能笑的出来,为别人做一切。”
“恨你一直在骗我,却又一直拯救我,恨你让我陷进了矛盾,结果活的不像我自己,我恨你其实想救我,让我摇来晃去,至今不能解脱出来,我恨你一直在左右我,你说你想救我,其实你只是想控制我!”
“不是―――”
“别否认了!”叶影喊起来,“你看见了却不敢承认的,你自己的内心,我来告诉你!卡卡西君,你对自己是虚伪的,其实你也在恨我,就想我恨你一样。你想救我,其实只不过是觉得不甘心,不甘心放手让我就此消失,所以你拖着拽着,美其名曰救我!”
“我也真是傻啊,我竟随着你的不甘心,也想要挣扎下去了,活的辛苦我也挺着,我在乞望你救我,多可笑,我明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就是一半埋在坟墓里,可我还是,因为你而想活下去!”
“卡卡西君对我的影响力太,我慢慢的意识到了,我想要摆脱,想要结束,所以想要杀了你!可我做不到,不管是不是明确为什么要杀你,从一开始你是我的任务,到后来你是我的枷锁,我都没有办法杀了你。”
“一件并不复杂的事,因为你的介入而搅成了一团乱麻。我已经很累了,枷锁太沉重,你太沉重了,卡卡西君,我真的好恨你。”
叶影咬着牙看向卡卡西。
“你站在我的镜子里面,给我看我自己,我最恨的自己―――“
“卡卡西君,我们打破镜子吧,只剩一个下来。”
卡卡西只是看着叶影,从她开始说到现在,只是定定的看着,不动也不说话,现在他转转眼睛,但还是看回叶影身上。
“我始终,没有年聪明,叶影。”他开口了,平静低沉,“你总是最早看见事情的核的人,而我总是要被人告知的人。我不愿去看到里面,因为太软弱,所以,你说的对,我不甘心放了你,因为要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相同,看着你能省去很多痛苦,我太自私了。”
“抱歉啊,叶影,一直以来搅的你不生不死,虽然不太可能,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然后,我们把镜子打破吧,如你所愿,只剩一个下来。”
叶影站了一会儿,俯身拾起断刀,卡卡西看见她轻扬的唇角。
“高兴?”他问,叶影看向他。
“是啊,”叶影说,“我们从来没有好好的,全力以赴的较量过呢,是吧?”
“是的。”卡卡西点点头,叶影手抹一下断刀。
“那么,这次就全力以赴的拼一次吧,看看谁会留下来。”叶影说,“虽然知道没有意义,但是真的好想赢你,不过你受伤了,不太公平了。”
“没关系,这很公平。”卡卡西不再捂伤口了,叶影一笑。
“你还是瞧不起我,”她说,“那么,给你看看结界师真正的力量。”
红袖中左手一扬,立在面前。
“手上印,解!”
卡卡西一惊,不用结印!扬手拔刀,那边断刀已经飞出,紧帖着他的耳畔呼啸而过,刚刚好躲开。
“速度见长啊!”卡卡西出刀说,叶影放下手。
“转印使不是白干的,”她说,“结界师并非不擅战斗,我是千氏五印的继承者,战斗的话,不逊于其他忍者,卡卡西君,你一直不知道的,结界师的战斗――接招吧。”
叶影十指一滑,卡卡西想后跃去,攀上墙去有翻身落地,墙上地上,十道切痕,叶影指上十条蓝线微微闪光。
“结界无处不在,不需媒介,不需依附,只要有结界师在就够了!”
“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