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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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袖怜香-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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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几夜没合眼的人,最终在他怀里哭得睡了过去。

    见她睡着了,慕容衡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弯腰替她脱了绣鞋,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唇畔亲了又亲,“白白,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趁着霜白睡下,慕容衡把沈青叫进来,吩咐了一些事,便又回到霜白跟前陪着,说过再也不会离开她,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她身旁。

    沈青把杜鹃叫了进来,慕容衡详细问了梁氏死前的一些情况,便叫杜鹃出去了。

    已经几天了,地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可霜白仍旧没有叫人打扫,屋中的摆设仍然和梁氏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可见霜白这一次是真的伤透了心。

    谁敢欺负他的霜白,叫他的霜白伤心,他就叫谁伤心又断肠!

    沈经年受了重伤,要知道,以沈经年的武功,寻常人是伤不了他的,想来那人的武功极高,否则,又怎么会将沈经年伤成那样?

    江湖上,比沈经年武功高的人廖廖无几,倒也好查。

    至于父皇是如何从睡在皇后身边走到梁氏房里来的,这情况委实有些诡异,以父皇的身形体重,除非有两个人,可如果是两个人的话,又怎么可能不惊动父皇与皇后?

    按这种情况看的话,可以得到两个结论,一是皇后和父皇中了迷药,神智不清,哪怕再移动也察觉不到,倘若这种假设成立的话,那么皇后应该也中了迷药,叫要查一查父皇房中的香灰即可。

    父皇被人移动却丝毫不知,除了第一种情况外,还有一种情况,也就是皇后是清醒的,她伙同那些江湖人士将父皇移出了房间。不过这种情况必须是父皇先服过了迷药才行,然后有人将沈经年及那些近侍引开,皇后趁机和那几人将父皇移出房外,不过这种情况人多嘴杂,难免不会走漏风声,另外就是若沈经年不上当,他们也无法顺利实施。

    不管是哪一种假设,迷药和将沈经年引开都是必须的,既然是这样,那就先找一找迷药吧,另外在三夫人的房间里,必定也有迷药,否则父皇和三夫人不可能睡的那么死。

    那么就从这迷药查起吧!

    夏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然大亮了,明媚的阳光从纸窗里流泄下来,透过窗格照进房间里,落在窗下睡着的那人身上,像是无数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明明那么普通的一个人,明明还是那张脸,可为什么她却觉得心中一片欢腾?

    他整个人仰在椅子把手上,闭着眼睛,连睡觉的姿势都那么好看,让她竟有些移不开眼了。

    知道他回来的那一刻,她那座荒废的城便轰然倒塌,扬起大片大片的灰尖,而这个时候,阳光便从灰尘里射进来,每一楼阳光上都刻着慕容衡三个字。

    这人着实坏的可以,一走好几天,杳无音讯,实在是惹人生气,她明明一直气着,可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这些愤怒就变成了心酸和委曲,她很少哭,可是就在昨天,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哭的几乎断了气,而这个男人,一动不动,任由她打,由她发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悄悄下了床,拿起薄被走到他跟前,缓缓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仔细审视着他如玉一般的容颜,一颗心无端的就被填满了。

    这一生,能遇见他,真的是她的福气。

    当当…

    有人敲门,接着夏凌寒的声音传进来,“三姐姐在吗?”


第212章 心术不正

    霜白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慕容衡生怕她醒来时瞧不见自己,便一直在旁边守候着。岂料自己竟然睡着了。

    如今听到敲门声,他猛然惊了一下,迅速张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薄被,当下便往床上瞧过去。

    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站在他身旁,虽然气色有些不好,脸色有些发白,一双眸子却是炯炯有神,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那一刻,慕容衡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这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喜欢的姑娘也喜欢着你。

    他有些失神的眨了眨眼睛,抓过霜白的手包在掌心里,“白白,我以后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夏沫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有片刻的怔忡。

    他清隽如风一般的面容上带着斑斑宠溺,像是一颗大树,为她那颗受了伤的心撑起一片晴空。

    能有他这样疼着护着,夫复何求?

    至于夏凌寒那么点事。还计较些什么?贞在他扛。

    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再说了,慕容衡也不是有意的,倘若在命和劈腿之间选择的话,若是她,她也会选择劈腿,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爱情?

    “三姐姐,你在不在房里?”

    门外的夏凌寒锲而不舍的叫着,“我想来瞧瞧你…”

    慕容衡在夏沫的手心里轻轻掐了掐,又继续装傻,夏沫敛了心神,握了握他的手。便朝着门去了,将门打开,果然瞧见夏凌寒戴着面纱站在门外。静静的,有些许小小的落寞,更多的像是一个受尽了委曲的小媳妇。

    见门终于打开,她急切的朝着夏沫奔过来,立刻就握住了夏沫的手,“三姐姐,三娘她人已经走了,你要节哀顺变呀…”

    “可别把自己的身子也弄坏了,三娘她在天上瞧得见,会伤心难过的…”

    夏沫刚刚睡醒,眼神还有些惺忪,对于夏凌寒的这身装扮,她并不觉得吃惊,不过见到她手背上的脓疮时,还是愣了一下。

    随即便明白过来,退后一步,把夏凌寒让进来,“进来说话吧…”

    房间里仍旧是梁氏死前的那副场景,地上大片的血迹已然变做褐色,使得房间里显得有些阴森可怖,夏沫倒了一杯茶放在夏凌寒跟前,“喝茶吧…”

    夏凌寒接了茶捧在手心,却并没有喝,而是隔着面纱直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慕容衡。

    她一直在犹豫要怎么开口,倘若夏霜白不主动开口给自己一个名份,即便她和慕容衡有了夫妻之实,也是枉然,只有霜白开口,那慕容衡才会听话。

    她捏着茶杯,左右思量,到底还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夏沫瞅着她的模样,知道她有话要说,替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啜了一口,“四妹妹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她猜不透夏凌寒的心思,以前这夏凌寒就爱往雅霜苑跑,待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经常是三姐长三姐姐短的,今儿怎么突然沉默起来了?

    不过,看她这副样子,应该是替慕容衡解过毒了,要不然,慕容衡怎么能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自己跟前?

    眼下夏凌寒的模样跟夏怡露和白荷倒是一样的,想来,真的是她替慕容衡解了毒。

    解毒的细节她不会问,问那么多做什么?事情已然发生了,又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是让自己徒增伤心而已。

    夏沫哪里知道,正是因为她的这一句不问,导致后来她和慕容衡之间罅隙从生,以至于两人竟成了陌路。

    慕容衡懒懒的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直直盯着霜白,像是粘在了她身上一样,看得夏凌寒眸底尽是熊熊嫉妒之火,多想冲过去把夏霜白拉开,叫他的视线只停留在她一个人身上,多想告诉他:慕容衡,我爱你,我的爱不比夏霜白少一分!

    可她又不能怎么样,现下的情势,她只是扮可怜,只有这样,才能博取同情。

    “三姐姐,我这脸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这次来,我想请您帮个忙…”

    “您能让那位洛伏苓大夫替我瞧瞧么?”

    慕容衡深觉在这件事上对不起霜白,所以,他极是不愿意瞧见夏凌寒出现在这里,当时若不是他神智不清,又怎么会让这女人得逞?

    不等霜白开口,他便傻呵呵的走了过来,拉起霜白的手就往外走,“白白,我好饿,要吃饭饭…”

    夏沫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夏凌寒的这副邀功之词,当初解毒的时候,可是她自己哭着求着要跟去的,当时可是说的什么都不要,只要替慕容衡解毒,如今又跑过来,嘴上说是叫伏苓来替她瞧瞧,其实心里还不是想着要提醒自己,她的功劳比谁都大!

    既然慕容衡给了自己这么个台阶,她便顺势而下,任由慕容衡拉着她的手,把她拖出门外去了。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夏凌寒脸上的怒气才显露出来,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夏霜白,你给我等着!”

    夏沫和慕容衡两人其实并没有走远,在树下的吊床上并排躺着,透过树荫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各自叹息。

    “白白,别难过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害你娘的凶手。”

    伸出手来,包住夏沫的手,无声的握紧,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夏沫点头,娘的这笔债是一定要找凶手偿命的,不能让娘就这么枉死,哪怕就是皇后,她也敢把她从那位凤位上拉下来!

    转过脸来,静静的注视着慕容衡,“阿衡,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凌寒心术不正。”

    “她看你的眼神,总带着一股子占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慕容衡笑了,亲了亲她的脸颊,“傻白白,你看她不顺眼,是因为你在吃醋…”

    夏沫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少臭美!”

    “那我往你脸上贴金,好不好?”说着,又在夏沫脸上亲了好几口,最后落在了夏沫的唇上。

    沈青和杜鹃在不远处瞧着这一幕,急忙低下头去,杜鹃的脸更是红得不轻,“沈青,主子怎么越来越没个正形?这大白天的就…就如此轻薄小姐…”

    沈青直直盯着她的发心,有些微怔,“你方才说什么?”

    杜鹃听他压根儿没用心听自己说话,当下就怒上心来,仰起脸来迎着沈青的脸就是一顿臭骂,“好你个沈青,你竟然敢不听我说话!”

    “你离开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还惹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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