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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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袖怜香-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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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以容器将它密封起来,装进小小的罐子里,需要用的时候再取出来,这样巧夺天工的心思,谁能想得到?

    唯独可惜的是,这种迷香只能保持七个时辰,之后效力便逐渐消散,再形不成气候。

    所以,即便夏沫在那间房里呆了那么久,也不会被迷香迷晕。

    洛伏苓将这种花泡在水里,虽然迷药的效力散去了好多,但是仍旧有残留的一些迷药还留在上面,经过水的稀释,这迷香的成份便就出来了。

    几个人商量一番,还是将这花交给叶支正,请皇帝御览。

    海棠却是个懂事的,先前梁氏那般看重她,眼瞧着小姐为夫人的死四处奔波,便把房契的事情同小姐说了。

    夏沫这才想起来,先前娘曾经交给过自己一个手帕,那手帕隐约瞧着就是整个夏府的样子,莫非,就是那块手帕?

    突然记起来牡丹把玉如意放到娘房间里栽脏陷害的那一次,难怪娘的房间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原来,就是为了找这块手帕。

    只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娘已然把这地契做成了手帕,终日抓在手上,任谁也想不出来这竟然就是夏府的地契。纵页吗巴。

    除了那块手帕,娘还给了自己一个盒子,是夏府的帐本,另外还有一些做生意的商铺。

    原来娘早就料到自己会死,提前把这些东西给了自己。

    一想起梁氏,不免又觉得心痛,既然知道了娘是为什么死的,那么接下来想找凶手也就容易多了。

    最想要到这房契的人,莫过于大夫人夏向魁,可是,这里头别人有没有推波助澜?

    那皇后娘娘是不是也掺了一脚?

    这些便就不知道了,不过,最终杀死娘的人是皇后,这笔帐她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既然皇后杀死了她最亲的娘,那么,这开刀之人便是慕容瑄吧,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回伤心的呢?

    至于夏向魁和大夫人,她这就动手收拾他们!

    收拾大夫人当然要从夏怡露开始,她夏沫原是个不愿意动手杀人的人,怕污了自己的手,现如今,再不动手,自己娘的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为人子女?

    夏怡露,我这就来看你了…

    春发阁在夏府的正南面,是夏府最气派的小院儿,没有之一,这里原是梁老爷的住所,后来被大夫人霸占,直至今日。

    夏沫站在春发阁的拱门前,环视娘的东西,唇角扬起一丝冷笑,“大夫人,霜白来孝敬您了…”


第215章 欲取之必先予之

    夏怡露听说白荷也同自己一样的症状,才知道救慕容瑄是假,让自己毁容才是真。不由得痛骂慕容瑄,可是骂也没有用,这药不是慕容瑄下的,是别人下的,他也是替死鬼而已。

    现如今,她整日躲在房里不敢出门,便多出了许多时间,细细回想那一日的情景,便越发觉得这事情怪异。

    这会儿空闲下来的时间多了,脑子活络了,也就明白了许多。夏红芒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要替慕容瑄解毒,到底是她不爱慕容瑄了?还是她根本就事先知道那毒的结局?

    思来想去越发觉得这事与夏红芒脱不了干系,所以她早命人去给夏红芒找麻烦了。

    这几日夏红芒在云月居里可谓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不是拉肚子拉个不停,就是吐个不停,再不就是浑身长疹子,要么是走路好端端的突然会被人打,等她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又什么也瞧不见。

    明察暗访几天,才知道是那夏怡露搞的鬼,夏怡露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拜她所赐,她能不恨她么?

    思来想去,还是得想个法子把这夏怡露先解决了才行。

    正准备去春发阁的路上远远瞧着夏霜白往夏怡露房间去了。顿时知道有好戏看了,也不逗留,直接折回云月居去喝茶了。

    夏沫带着杜鹃大摇大摆的进了春发阁,见着了大夫人,也不行礼,温温的站在那里,两只眼睛微眯,阴寒不定的盯着大夫人看。

    杜鹃清了清嗓子,一声冷喝,“大胆。还不给衡王妃行礼?”

    要知道夏霜白这婚事可是早就赐下了,圣旨上写的可是正牌王妃,哪怕大夫人再是不甘心,也得先朝着这个不顺眼的庶女跪拜。

    先前稳稳当当喝茶的大夫人这才想起来。夏霜白早就赐婚了,嫁的是那个傻子王爷慕容衡,不过一个傻子而已,看她能得瑟多久!

    现在有老皇帝在一日,才能护她一日,他日老皇帝一死,这新皇帝最好对付的便是那傻子,失足落水啊,或者是出门撞到马车上了啊,各种各样的死法等着他,到了那个时候,夏霜白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寡妇一个!

    注定要受尽世人白眼!

    这么想着,跪下去的时候,这膝盖才没有那么疼,“老身见过六王妃…”

    “不过。据老身所知,六王妃尚未过门,目前暂时还不能称呼您为六王妃吧?”

    夏沫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正面与她冲突,而是带着礼物来的,看一眼大夫人,忙把她扶起来,“大娘说哪里话?叫你跪霜白,霜白这心里也是不情愿的,只不过这身份定下来了,皇上是这么说的,霜白也只好从命。”

    她并不说是自己的意思,反正皇帝那里早就说过了,她眼下虽然还未过门,但只要她愿意,一切按着王妃的规格来。

    听大夫人说这话,这才把皇帝的把搬出来压她,又道:“至于过门的事,急不得,我娘新逝,总得为娘尽一段时间的孝才行,皇上的意思原是这两天就过门,但霜白觉得总不能娘才走就嫁人,特意向皇上请了罪,等着娘的百天过了,霜白再出嫁,皇上已然答应了,只不过,以后进进出出都是按王妃的规格礼仪来。”

    她这话半真半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听得大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干着一张脸朝着霜白笑,“真是难为你这孩子了,这么孝顺,你娘她在天上要是能知道,也会很欣慰的。”

    “可是霜白你也要知道,圣旨大过天那,这圣旨可是在你娘过世前颁下的,即便你现在就出嫁,这外头也说不得什么的。”

    夏沫冷冷一笑,这老毒妇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的黑,倘若她按着圣旨上的日期出嫁,只怕整个夏府早就骂声一片了,说她夏霜白不孝,母亲尸骨未寒,她就急着攀高枝儿去了。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猜透了大夫人的目的,眼下要做的,就是叫她也吃一吃这苦头。

    随意与她寒喧了两句,便道:“大娘,听说大姐姐病了,我带些了补品来,想去瞧瞧她,您看方便么?”

    大夫人这才注意到杜鹃手中捧着一个好大的盒子,想来这盒子里应该装着不少好东西吧?

    心中莫名一喜,待夏沫的态度立刻便好转了起来,“你大姐姐那人啊,金贵的紧,这回虽然不过就是生了点儿小病,她就把自己弄得像得了不治之症一般,终日在屋子里骂骂咧咧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一般,叫了多少大夫来,都被她骂走了,现如今越拖越重,可把我为难死了…”

    大夫是被夏怡露骂走了?还是治不了被骂的?夏沫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又怎么会听大夫人这些台面上的话?

    脸上立刻做出一副忧心之色,“大娘莫急,大姐姐她必是被这病给魇魔怔了才这样的…”

    “想来还是我关心她的少,她心结难以打开,若是心结打开,又怎么会这般胡闹呢?”

    大夫人并不知道夏霜白此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但看杜鹃抱的那盒子,只觉得心花怒放,想来这盒子里的东西必定不是凡物,见她主动对自己示好,再加上那宝贝,对夏霜白的敌意无端就消失了,亲切的拉着霜白的手往夏怡露的房间里走,“霜白,有你这句话,大娘我这心里可就安慰多了,你快些去劝劝她吧。”

    夏沫哪里不知道夏怡露的心结?

    哪个女子不爱美?

    原本漂漂亮亮的一个姑娘,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之间,谁都承受不了,就连自己也差点中招呢!

    不过想到夏凌寒,她突然觉得,有必要好好查一查这个女人了。

    对慕容衡下药,最大的受害人是自己,那么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皇上已经发了话下来,叫慕容衡纳夏凌寒为侍妾,只不过慕容衡还没有同意而已,皇帝说的话就是圣旨,哪怕是慕容衡不同意又怎样,迟早的事!

    由此可见,这事最大的受益人是夏凌寒,那么下毒的人呢?

    现下是夏凌寒替慕容衡解了毒,她为什么来的那么巧?

    因为起了怀疑之心,便开始觉得她处处都惹人怀疑。

    思忖间,大夫人停下了脚步,轻轻拍了拍霜白的手,“霜白呀,你大姐姐她这阵子脾气特别不好,容大娘先跟她说几句话,你再进来,好不好?”

    夏沫点头,“大娘请便。”

    大夫人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杜鹃手中的朱漆色宝盒,这才朝里间儿去了。

    她走以后,夏沫来到杜鹃跟前,打开盒子看了看里头的东西,捏了捏杜鹃的手,轻声道:“不要怕,沉住气,稳住心,没有什么可怕的。”

    杜鹃点点头,拿出手绢把沾在盒子上的手汗擦净,微微吐纳一口气,连带着脸上的神情都平静了许多,“小姐放心,杜鹃一定不辱使命。”

    有丫环上前奉茶,夏沫接了却并不喝,只是放在桌上,静静的等着大夫人过来。

    大夫人一进房间,夏怡露便冲进了她怀里放声大哭,“娘,您实话告诉怡露,我这脸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她穿着纯白色的中衣,光着脚踩在青石地上,却丝毫不觉得冷,用力抱着大夫人,哭得惨不忍睹。

    除了那洛伏苓给过一些有用的提议外,其他来的大夫都是庸医,对于她的脸,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无能为力。

    气得她真想拿一把刀杀了他们,可杀人犯法,她又不能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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