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猎人世界之我是伊尔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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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猎人世界之我是伊尔迷-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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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明的水珠在火光中泛着点金,看起来有些诱人。
  
  我用手指沾了些,放入口中细细品味,湿湿的、咸中带酸苦,很复杂的涩味,却异常的吸引我,我也能流出这样纯净美味的液体吗?
  
  我想再多尝点,但那孩子脸上的泪却已被我擦干了,那么难道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手茫然的摸上自己的脸,平滑干燥,却是连汗水都没有的一片齐整,其实就算真有汗水估计也被旁边的烈火给烤干了吧?
  
  我知道,但还是不满,我的身体的其它地方应该可以像我的手一样控制自如的……
  
  我伸出了爪子,想看看这个像猫一样奇怪的能力,但男孩却扯住了我的手、大惊失色的叫道:「哥哥!住手!你想做什么?」
  
  ——哥哥?
  
  我被他拉得在眼睑下挂了一下,火辣辣的,有什么湿湿热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下,闻起来挺熟悉。
  
  坚定的连着男孩的束缚将手拉回,我擦擦眼下然后同样的放入口,这液体一样是湿湿的、似乎更涩些但也同样是咸中带酸苦,但为什么他流下来的眼泪就是这么的澄净漂亮,而我的却黑中带红呢?
  
  我问那个叫我哥哥的孩子自己是不是只能流出这种东西,他又哭了,小小的身体很紧很紧得抱着我,力道很大,他身上的温度让我感觉比一旁的火场还高,很不舒服。
  
  于是我推开他,跑了,我想这孩子一定很讨厌我,因为人遇到讨厌的东西才会哭的。
  
  我不想他不高兴,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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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场烈火之後我开始习惯爬树。
  
  爬到高高的地方坐在树枝上仰望,看着其实也没有目的的东西。
  
  白日的天空是那样的蓝,夜晚的却又是那样的暗,我看着星星、月亮的移动,偶尔透过树叶的间隙眯眼注视着太阳或是等待晚霞,我觉得这样的我过得很快乐,但下面总是围着一群人。
  
  他们说:「下来吧,大少爷,那里高那里危险。」
  
  我从来不觉得这种高度危险,就像我曾经从更高的地方摔下来过一样,但跟屁虫般的他们总让我烦,於是我改弦易辙的钻入了地下,土里其实是有很多空气的,我乐於当土拨鼠,只要不要让我看到人。
  
  我讨厌……所有人看我的眼睛。
  
  就好像透过我看着其他人一样,他们看的不是我,又总期待着我「想起」。
  
  我就是我,没有记忆的话就不是我了吗?
  
  我不懂。
  
  我讨厌他们。
  
  所以我躲起来,但还是有人可以找到我。
  
  第一个找到我的是个阳光般的孩子,他有着雪白的牙齿和小动物般热情的眼神,在挖出我时他很开心的叫了我「伊耳迷哥哥」。
  
  哥哥是一种亲属关系,那麽这个孩子也是我的弟弟吗?
  
  我问他,他摇了头,然後他问我还记不记得大猫小猫的故事,忘记了鲸鱼岛和他的米特阿姨没。
  
  对於他的问话,我一律以摇头应对,因为我听不懂,但这个动作似乎十分罪无可赦,我感觉每次我的下巴一摆动,那孩子的脸色便黯了黯,於是我沉默了,任他费尽口舌都不答,然後那孩子跟人大吵一架的走开了,那个人似乎自称过是我弟弟……
  
  我又被看管了,跟着我的人除了一个胖敦敦的男孩外还有个穿和服的小不点,他们据说都是我的弟弟。
  
  白头发的,跟两个黑头发的。
  
  我很怕他们,因为他们的眼神远比旁人更悲伤,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疑问,彷佛追问着我把他们的哥哥藏到哪里去了。
  
  某些事情虽然无法挽回,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一切都能恢复原状那该有多好?
  
  比如不要有这个大家都不期待出现的我,有的只是那个大家都想要找回的我。
  
  如果那个「我」真的没有消失那该有多好?我真的这么认为。
  
  因为没有人期待现在的我不是吗?
  
  需要珍惜弥补的是过去和回忆,被赊欠的也是那个他而不是现在跟未来,所以就算现在的我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一切恢复原状时,或许我会消失。
  
  我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所以就算现在我在这里也没有意义,那我为什麽还呆在这里?
  
  这样想的我曾经爬墙想逃出庄园外,但却在回头时看见了我的那个白发弟弟。
  
  我的白发弟弟什麽都不说,他只是沉默的用孤独眼睛注视着我,於是我收回了动作,而他拉了我的手。
  
  『哥哥,不要走』
  
  他没说,但我知道,於是我也回握了他的手,白发弟弟的力道让我很痛。
  
  其实不是我想要走,而是你们都在赶我。
  
  我想说,但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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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段日子以来每晚我都在做梦。
  
  梦里有个人,还有个人。
  
  我追逐着银发男人的背影,身体却不觉被阴影笼罩。
  
  回头一看,一道跳脱的红正对着我笑。
  
  我问过人我认不认识银色头发或红色头发的人,但他们总以忧伤的眼神看我,那情感或许用「怜悯」来形容合适些,我讨厌被这样看,就像我讨厌被觉得可怜一样。
  
  於是我不问了,换成是在各地散步,白发的弟弟在那个离去的夜晚後总牵着我,我想他是害怕吧,就像另外两个一得空就拉着我的黑发弟弟一样,他们的手总攥得死紧,热热的温度从掌散发,却传不到我的手上,我的手总觉得空空的少了什麽。
  
  
  
  白发弟弟跟那个哭着问我为什麽过的宫装贵妇又吵架了,贵妇让白发弟弟去找「米路伊」和「加索碧」。
  
  这两个词似乎是人名,据贵妇说和我有很深的关系,我问了白色头发的弟弟,哭笑不得的他对我说:「大哥你开什麽玩笑?米路伊就是你啊……」
  
  我觉得脑袋有点混沌,我不该是叫「伊耳迷」吗?伊耳迷和米路伊?又不是文字游戏……白发弟弟的书房据说继承自上一代,里面有着很多书和很多书,不知道为什麽我知道在里面找资料,然後我找到了梦中的人。
  
  那是个穿着旗袍容色如火的红发少妇,有着妩媚的脸孔和雄壮的倒三角身材,从资料中我知道了那是加索碧也就是「米路伊」的妈,但给我的感觉却是如此熟悉。
  
  我想我一定很想念她,不然也不致弄污了纸面。
  
  继续找着资料,我翻到了一本古旧的日记。
  
  那日记应该是一代传着一代,因为我在里面看到了不同的字迹。
  
  我在被书签夹着的一页还发现了件东西,那是我小时候的照片,然後被夹在日记内用不平稳的手迹记着日记,那个人说我是他孙子,并且用忧虑的口气谈论起加索碧。
  
  他说那个女人根本不该出现在他家里,他的大儿子不是个东西,然後他提起了无数细节,和我是多麽的相近。
  
  我还在日记间发现了几根银发,於是证明了我的想法,原来那些被我叫弟弟的人不是我弟弟,我是他们哥哥的孩子米路伊,那麽我的妈妈和爷爷在哪里?
  
  我找着、问着,但他们却说「我」并不存在。
  
  真是奇怪。
  
  我不是明明在这里吗?
  
  我是名字叫米路伊的揍敌客,不是姓揍敌客的伊耳迷。
  
  这两个名字虽然只是倒过来,但是很不同,我先是我,然後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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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记得了?你为什么不记得了?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天醒来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有个绑着冲天辫的男人一把将我掼到地上,不过其实并不很痛。
  
  他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但眼泪却落得比谁都凶。
  
  我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旁人把他架开,男人愤怒的悲伤嚎叫咆哮在空中,虽然当事人似乎是自己,但我却连一点带入感都没有。
  
  ──没办法,我真的记不得了。
  
  我默默的看着那个男人愤怒的挣脱束缚拿刀向我砍来,他的刀锋泛着青光和菊花纹,斩起人来应该很快而且不太痛吧,我注视着他等着,但男人却比先前哭得更稀哩哗啦的收刀了:「为什么你不躲?我真的会砍下去的你知不知道?」
  
  我点点头,反而疑惑起他为什么大费周章的杀上山却又不动手,男人抹了把鼻涕、两撇优美的八字胡也糊成了一团湿黏,「你的命是那个笨蛋救的啊!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碰到这种事要反抗你知不知道懂不懂得!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所以我对他说了「对不起」,又哭又叫的男人气乐了:「你跟我对不起什么?」
  
  「不知道……」
  
  「你该跟自己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该跟自己说对不起,但我还是对他点点头,结果男人看了我一阵子,又哭得更凶了。
  
  「忘了也好,好好活下去吧,也许你才是最苦的人,有些时候活着可比死了更辛苦……」
  
  「你不帮朋友报仇了?」
  
  我呆头呆脑的问了句,鼻涕还糊在两撇小胡子上的男人答得古怪:「报什么仇?为了帮一个笨蛋朋友报仇而去杀另外一个笨蛋朋友么?你果然什么都忘了呢──」
  
  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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