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愿意,他们还可以隐匿江湖,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时澈轻声道,轻柔的吻上她的唇,时隔多年,那一份悸动已经化作了一江春水,一泻千里。他们的隔阂似乎在这一刻融化在这个吻里,不管过去多少年,其中又会有怎样的曲折,他们都相信,终有一天,他们还是会回到彼此身边。
一夜**一夜暖,两个人在身体上的契合让他们变得关系变得更加紧密。
“要不要多睡一会?”时澈侧身看着云杞眨巴着眼睛,刚刚醒来。
“不用了,这样偷懒,要给人笑话了。”云杞起身做起来,浑身有些酸痛。想来原因,她的脸有些红了。
“不怕,没人会说你什么,你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要是她们说什么你告诉我就是了。”时澈安慰她道,她就是这样,总是因为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而委屈自己。
“没什么,阿玉又不是什么猛虎野兽,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丫鬟们说什么,我不计较就是了。”云杞想着就好好呆在这个院子里,自己不去招惹她们,应该就没事了。
“嗯,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可是不敢惹你,不然你要是再跑了,我该去哪里才能把你找回来?”时澈深情的看着她。
“你自然知道去哪里找,只是看你愿意不愿意罢了。”
“可是,就算找到了,你也是冷着脸对我,哪有现在这么温柔。你真的不怪我强迫你回来?不怪我用下三滥的手段将师父请来?”时澈看着她现在的样子的确是不生气了。
“我想明白了,也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自然就不生气了。”云杞那天将夜卿的话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对于她来说,她应该相信时澈,而不是怀疑他。
“真乖!你要相信,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因为伤害你比伤害我自己还要痛。”
云杞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兀自点了点头。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粥吧,现在还早。”云杞起来洗漱了一下。小院子里的厨房也让哑女整理出来了,虽说是在院子里,云杞还是怕别人看见自己,依旧戴着面具。
时澈看着眼前的那碗蛋花粥,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闻起来很香。
“厨房里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今天我再让哑女去拿一些来,你先将就吃吧。”
“嗯,看起来很不错呢!看来你的厨艺有所长进啊!”时澈尝了一口,口感顺滑,芳香四溢,吃起来很爽口。
“嗯,可儿很喜欢吃这个。”说起可儿,云杞的声音有些低落。
“你别担心,我的人一直在四处搜罗信息,打听附近的人贩子情况,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一定替你找到她。”
“嗯,我知道了。”
晌午,云杞打算去看看白芷,尽管她现在不能露脸,但是去水月阁转转还是没事的。
她一个人来到了水月阁,本来想进去看看,可是才发现这里早就不做生意了,门口很是清冷。
她敲了敲门,不一会儿,白芷就出来了。
“姑娘,你找谁?”白芷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丝毫没有将她和云杞联系起来。
“哦,言家大少爷让我来给您送点家用的碎银子来。”云杞随口胡诌,她估摸着白芷现在不做生意,时澈应该是经常来照顾的。
“哦,是澈儿派来的啊,那进来坐吧!”
云杞打量着这房子,里面的布局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就是没有人来,落了些灰尘,显得陈旧了些。
“这里以前是客栈么?怎么不做了?”云杞假装猜测道。
“是啊,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你是言筠的什么人?”
“大少爷是我的恩人,现在,也是我的夫君。”
白芷听说时澈娶了一个小妾,当时还觉得很吃惊,如今看这女子性格温婉,这时才觉得她和云杞的性子很像,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时澈会选择她。
“我的女儿也出嫁了,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所以就干脆关门了。”白芷笑着引着她进了后院。
那些草药都没了,现在这里真的是一片花园了,鲜花都含苞待放,看起来很有生机。
“您平时都子啊侍弄花草?我以前也认识一位旧友,她最喜欢花草,喜欢的比自己的女儿还紧呢?”云杞笑了,一时间说起了旧事。
“可是花草总是不比人啊,它们都是些没感情的,你给它们浇水,它们不会感激你,你给它们施肥,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报答。”
“您的女儿没回来看您么?”云杞想起了七月,也不知道她最近几年过得如何。
“经常会来,今天不知道回不回来,不然你们就可以见一面了。她还算是个有福气的丫头,嫁给了自己的意中人,女人啊!这辈子就是如此。”白芷叹了一口气,“丫头,你喜欢澈儿么?”
“我?大少爷于我有恩,我自然感激不尽,此生也愿意伺候他。”云杞尽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可知道他有意中人,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白芷不是想拆散他们,她是要看看这个女子能不能代替云杞给时澈带来幸福。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夫君跟我说过了,白姨放心吧;我会尽力代替那个她照顾好夫君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今日你来也好,回去跟时澈带句话,就说我要离开长安了,让他最近两天来一趟这里,我还有几件事情要交代给他。”
“您要走?”云杞有些着急,但是也不能表露情绪,只好问道:“为何要走?是有什么急事要离开片刻么?”
“不是,这件事情你也不知道,还是我亲自和时澈说吧!”
“好,我定当替您转告。”
。。。
 ;。。。 ; ; 夜凉如水,透骨的寒冷侵入了云杞的毛孔,也慢慢的透进她的内心。
四目相对,在是与非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以后她就是若蓠,不在是自己了。
“我先休息了,明日你来接我吧!”云杞想到这里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好,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不管是徐朗还是谁,都不可以从我身边抢走你!”时澈的眼睛里燃烧的是火热的**,那样直接。
没有人可以做到对任何事情都保持一个清醒的态度,可以做到对任何符合情理的事情都可以表示理解。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容易让你失去理智,让你变得疯狂。
时澈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他的内心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占有欲,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以前的他温柔体贴,对于云杞的一切决定都可以支持和理解,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假装豁达。
云杞被他赤红的眼珠吓了一跳,但是她不能给他任何承诺就算自己不再是云杞,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以前的一切都不在意。
“别太费神,我暂时不会走的。”云杞虽然还是冷冷的腔调,但是言辞之间稍微有了一些温度。
“对啊,只是暂时而已,找到了可儿,你就要走了对不对?”时澈的声音很低沉,他放开了云杞,自己站在一旁。
月光变将时澈的下颌的线条勾勒的柔和了一些,云杞垂下眼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她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做,亦或是自己到底能怎么做。
明日她是若蓠,能有几人能信?何况这长安之内还有徐朗,这样的话,难免是要碰面的,难道以后都要以面具示人?
“我要一个面具。”云杞突然道。
“你是怕面对他们,还是怕面对你自己?”时澈自己倒是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
“都有,总之我不想浪费口舌。”云杞解释道。
“我会给你安排的,放心好了。”
第二天清晨,云杞很早就起来了,找出了一件素静的袍子,头发随意挽了,脸上也施了点淡妆。
一阵敲门声响起,云杞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的是夜卿,云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以真面目示人。
“少夫人,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备好了,就在轿子上。”夜卿微微低头行礼,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你最近可还好?”云杞已经这么久没有回来,也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起来,夜卿和时澈已然是搭档的模样。
“好,我们这就走吧!”云杞轻轻的关上门,赫连圣杰还在房间里。
云杞上了轿子,看见了一个面具,是用纯银打造的,上面有一只活灵活现的蝴蝶,一点赤红,十分醒目。这个面具,看上去很熟悉,云杞慢慢摩挲着那上面的花纹。
是那个!
云杞想起她刚来长安时,恰逢上元节,遇见时澈时就戴着这个样式的面具,只不过是材质变了。
“夜先生,这几年言府可有什么变动?”云杞想着现在已经是时过境迁,要回去也得先了解一下当下的形势。
“没什么变动,夫人深居简出,几乎是不管家中事务了,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大少爷和阿玉在打理,至于二少爷,也很少出门了。虽说这几年言府的势力扩大了不少,可是家里还是一样的冷清。”
“嗯。”云杞不知道怎样评价,对于言府,她不知道是希望它兴盛还是希望它败落。
“听说大少爷准备要娶你,你可知道?”夜卿的一句话,让云杞一惊。
“他没和我说过。”
“想必你们关系亲密,也就不用问了吧。既然你打算隐姓埋名,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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