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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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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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他们带着一袋米出来,还有的就是一些家用细软。

    “这米可是救命的啊!若是交了租,我们娘俩估计要饿死在这里了!”那女人的痛哭流涕,不一会就引来了村里人的围观。

    云杞觉得有些窘迫,似乎自己变成一个恶人了,要把两条可怜的性命往死路上逼一样。在这些人的见证下,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刽子手。

    “少夫人;不要相信这些刁民的说辞,他们每年都想要这样逃避租赋,可是也没见他们饿死。”封凌解释道,对这些戏码,他已经没有丝毫的触动了。

    “嗯,我自有分寸。”云杞冷静了一下,似乎已经有了决定,“你们取出一些米来,留给他们母子二人维持生计,至于还不够的租子,在半月之内收上来就可以了。”

    “多谢少夫人!”那女子喜出望外,似乎这半个月的宽限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了。

    “你要快些交租。”云杞说着就离开了。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云杞都不想去怀疑了,即使是被她所骗,也只当做是为远方的征人积福了吧!

    。。。

 ;。。。 ; ;    夜里,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一眼看过去都是白莹莹的一片,似乎要把这黑夜照亮了一样。

    突然,千万一支火把凭空燃了起来,火光在雪地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明亮。

    “禀告副将军,敌军夜袭!”时澈的军帐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急切声音。

    时澈立即起身,披上一件外衫就冲了出去,阿玉紧跟其后。

    帐外是大片的火光和士兵四处奔走的场景,这匈奴竟然用了火攻!

    时澈他们这次的确是失算了,想着刚刚下了雪,匈奴必定不会选择此时出兵,可能会拖延两日。

    外面是大军压境,里面是火光连天!这样慌乱的局面是行军的大忌!

    时澈眉头紧锁,看了看身边的阿玉还算是沉着,于是就托付她:“你拿着这个,调遣士兵前去救火,务必要安定人心,我先去看看敌军的情况。

    “好,你自己小心点!”阿玉接过那个令牌,就立即转身朝着那些着火的营帐走了过去。

    时澈与李孝逸他们会合,讨论御敌之计。

    “他们现在还在十里之外,用投石器投来的火种,估计现在他们看我们这么手忙脚乱的,正在看笑话呢!”郁轩说道。

    “行军打仗,讲的就是军不厌诈,如今他们想要我们慌张,我们自然就要慌张给他们看,将计就计。”李孝逸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

    “你要做什么?”时澈没有看透他的想法。

    “你们自己去看看,这样的雪地如何能打仗,他们不过是故作玄虚罢了,不必惊慌!若我所料想的没错的话,他们见我们损失惨重,待明日雪化之时,他们才会真正出兵。”

    他说的没错,这样的天气,地上的积雪还没化,本就湿滑。况且匈奴多用骑兵,这样的话,对他们不利。

    “将军说的没错,可是我们也要小心设防才是!”时澈虽然肯定他的话,但是匈奴狡猾难防,他就怕他们不会按照常理来,“时澈自愿前去守夜,确保今夜的安全!”

    “谨慎些也是好的,你去吧!”李孝逸没有多加阻拦。

    郁轩和他一起去了,旌旗飘摇,雪地寒冷,他们就在地上起了一处篝火,刚刚的大火也已经扑灭了,地上的残渣还没来得及收拾,显得一片凌乱。

    “不如你去休息片刻吧,估计他们今晚是不会有什么动静了。”看着已经是三更的光景了,“这里我来守着就好了,估计明日又是一场恶战!”

    郁轩嗟叹道,匈奴的一场捣乱让他的心里也有些没有底气了,对于这一场战争,或许很多人都和他相差无异。

    “不必了,我睡不着。”时澈拿起手边用来御寒的烈酒,喝了一口。“明日我若是葬身于此,你就把我火化了吧!”

    “不必这么丧气,我们也没有到那种将自己的死期算好的地步吧!”

    “我不是丧气,我只是给自己安排一个结局而已,托付好了,我就可以全力以赴了。”时澈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若是你死了,我会带你回长安的。”这话说出来有些壮烈,可是战场不就是如此,来的人都是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上苍。

    郁轩这样答应他也不过是想要给他一个安心罢了。

    “我一介女子都没有安排后事,你们倒是想的周到!”阿玉笑着从营帐里出来,手里又捧了一坛好酒。

    “你这样的烈性女子也不常见,巾帼不让须眉啊!”郁轩夸赞道。

    他们几个一路走来,也算是同生共死了,现在又要一起上战场了,除了忐忑之外,的确有一种义干云天的感觉。

    “你明日就跟在李将军后面,哪里都不许去!”时澈加重了语气,瞪着阿玉,看似责备,实则是关心。

    “我不去,不去还不行吗?”阿玉笑道,“我还得留着这条小命给你守寡呢!”

    虽然现在是严寒,但是她的心里有一股暖流经过,他这样也算是关心了吧。

    时澈眄了她一眼,接过酒,没有说什么。

    郁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想起七月来,忍不住要打听她的近况。

    “一切无恙,只等着你回去娶她呢。”

    阿玉的一句玩笑话过后,再也无言。

    第二日,果然如他们所料,匈奴的骑兵像是一层层黑压压的海浪从黄沙中蔓延过来。

    时澈他们在山谷中设下埋伏,只等着他们进山。

    匈奴大军犹如破竹之势,一路过来,所向披靡,他们竟然用了肉盾,这是时澈他们没有估计到的。

    霎时间,山谷之间血流成河,原本山涧中有一条溪流,水流清澈,可是现在已经血染成河,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尸横遍野,时澈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悲壮的场景,不管躺在地上的是他们自己的国民,还是敌军,他都为他们感到惋惜。

    可是他置身于金戈铁戟之间,手中的长剑挥舞,似乎已经没有时间来考虑太多。

    若是他愿意,他也可以不亲自一战,可是他知道李孝逸正等着看他的表现,不管战胜与否,他若是不尽力难免会为人所诟病,就算是对自己,他也难以心安。

    时澈的脸上沾满了鲜血,身上的铠甲也血迹斑斑,那血腥的味道让他作呕。这些黏稠的液体,负载的是他们的生命,曾经他是杀手,可是没有过此刻的感受。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较之以前,他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了思考。他的手挥舞着,剑到之处,是一条生命的了结。

    突然一道锋利的剑光闪过,时澈眼光一闪,警惕了起来。

    他的剑气十分的强,时澈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场。

    旁边的士兵小卒对于时澈而言的确是不足为惧,可是这个人却和他们不一样。

    飞驰的骏马直朝着时澈奔来,似乎是瞄准了他来的。马上的人是一个少年,虽然在战场上,他却是连一身盔甲都没有。

    时澈不免惊叹此人的胆量,可是他的身上竟然连血迹都没有,不得不让人感到惊讶。

    时澈本来是站在一群士兵的包围中间,他们被他的勇猛所震慑,一时间都不敢近他的身。现在看见一员大将朝着这边奔来,自然就闪到一边,让开了一条路。

    时澈依旧站在那里,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那马一声嘶鸣,停在距离时澈一丈以外的地方。

    这个场景十分的奇特,旁边的混乱和这个圈子以内迥然不同,那些士兵只是围着他们,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

    “我见将军应用非常,特此来讨教!”那人倒是谦恭有礼,在这个时候还要行礼。而且他竟然对于中土的语言掌握的如此熟练。

    况且现在时澈这一副狼狈相,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看的出来半分英勇。

    时澈微微拱手,没有说什么,龙跃剑就顺着手势刺了出去,这不是比武,是战场,时澈时刻记得这一点,所以要抢占先机。

    那人使用的兵器也是剑,几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旁边的士兵也投入作战,他们两人就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厮杀,却又更像是在打一场擂台。

    他的剑法十分的奇怪,不似中原的任何一个门派的剑法,但是又好像是糅合和所有剑法之长,灵活贯通。

    这套剑法在他的手下使用的游刃有余,和时澈这样师承于南岩的名门弟子不相上下。

    时澈感到心中疑惑,可是也不便多问。

    一个闪神的空档,那剑就直直的抵着时澈的鼻尖刺来,时澈脚下移转,轻巧的避开了。

    那人一笑,提剑又来,似乎是把这次比试看做一个好玩的游戏。

    时澈看着他,突然有了斗志,棋逢对手的一种酣畅淋漓之感窜上心头。

    上一次和郁轩比试也是这种感受,现在已经久违了,可是上次他输给了郁轩的剑气。

    这一次,他可不一定会输!

    云杞在深宅大院的小阁楼上看着外面辽阔的天空,遥望着那朔北的云彩。

    阿玉走了也有些时日了,恐怕是已经在打仗了吧,若不是身份所限,她也想要自己前去战场,可是现在她却只能在这里自怜自艾。

    “柳儿,你在看什么呢?”言墨的声音将她从漠北拉了回来。

    “没什么,我看看天色,是不是又要下雪了。”云杞回头,对他莞尔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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