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骅筝瞟他一眼,轻飘飘的道:“你在这跟我急什么,好一段时间没见相思成疾的话现在跑去跟人相见一番便是了,瞧你这模样!”
宇文霖只觉得自己脑中有那么一根神经蹦的一声,断了。他苦笑道:“二王兄,瞧二王嫂说的,明知道我……”
“四殿下!”说曹操曹操到,宇文霖话还未落,封贞的声音便在他们身后响起。
荣骅筝回头,才想感叹一句封贞对宇文霖的情有独钟,那么多人在这里她偏偏只叫了宇文霖的名字,封贞却笑米米的来到她跟前,道:“原来是恭谨王妃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今儿真好看!”
荣骅筝掩唇咳了一声,“封小姐说笑了。”
“唉呀,我说真的啦!”封贞脸上的笑从出现到现在就几乎没停过,她看了一眼四周,拉起荣骅筝另外一只手,细声细气的悄声道:“我今儿正午的时候看到云小姐……噗哧,那样子真搞笑……哈哈哈……”
封贞说完,想起了什么,笑得腰肢几乎都停不下来。
她笑了好久,一直在笑,荣骅筝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笑岔了气,又想知道云青鸾到底变成什么样了,毕竟百人毒是根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的。
“封小姐,你……”
“哈哈哈,她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小疙瘩,原本的皮肤看起来像是癞蛤蟆似的,皱巴巴不说看起来还非常恶心,闻起来有一股异味,我连走近一步都不敢,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皮可以恶心成这个样子的……”
封贞一边说一边笑,笑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说话却未曾大声过,紧紧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听云王府上的人说她早上从宫里回来便是这个模样了,回访府上几乎连门都不敢出,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摔了个七八。”
荣骅筝想到了那个场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封贞看着她笑,啧啧两声,“恭谨王妃,怎么我总觉得见你一次你就美上一番呢?”
荣骅筝想不到有人会这样说,轻咳一下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封贞却叹了一口气,“恭谨王妃,我得到消息说不值云小姐一人中了奇毒,就连柳小姐,谷郡主
,萧妍妃娘娘还有皇后娘娘都中了奇毒,变得其丑无比……你这番下毒让她们难堪了,而你明艳如此,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按照她们一报还一报的手段也不知道待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荣骅筝听着并没有怎么在意,淡淡的道:“封小姐,我当你是朋友,我只说一句,毒不是我下的。”
“啊?”封贞率性的瞪大了眼睛,“但是她们都认为……”
“她们不过都是在装糊涂罢了。”荣骅筝冷笑,“是谁下的毒她们清楚。而且,你觉得如果我对她们下毒至于还替她们解毒么?如此大费周章却捞不到一点好处的事谁会做?我又不是傻瓜!”
“那是谁下的呢?”封贞问着荣骅筝,荣骅筝不答,这些事没必要大肆宣扬,毕竟靖国是一个野性戾性十足的国家,一旦纠缠起来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番情况下最好还是保持沉默为上。
突然,封贞说着这么一句话,“恭谨王妃,你知道么,云小姐曾经告诫过我要我小心你一些。”
荣骅筝闻言抬头,“哦?”
封贞脸色有些尴尬,瞟一眼抱着宇文希宴玩儿的宇文霖,道:“听说你和四殿下双双中了春药一道掉进了黑洞一个晚上,你们……”
荣骅筝扯一下唇角,叹息道:“封小姐,你多虑了,那一点春药还不至于难倒了我们,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封贞的眼睛亮了一下,松了一口气,挠挠头尴尬的喃喃:“抱,抱歉,其实我……”
“没事的。”荣骅筝伸手安慰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没有因云青鸾等人的话而对她疏远或抱有成见已经算是有想法了,如今能够直接的问出来也算是一种气度,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荣骅筝想说什么,余光瞥到不远处威武前进的队伍时噤了声,向封贞使了一个眼色,“皇上要来了,我们都回座位迎接吧。”
“好。”荣骅筝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封贞的声音要比方才轻快了甚多。
荣骅筝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如有所思。
“冷么?”回到座位上坐下,宇文璨适时的推了一杯热茶至荣骅筝跟前,温声问道。
荣骅筝捏起杯子轻轻抿了一下口,“还好。”
宇文璨也不多说,这时候皇帝一队人马已经来到跟前了,文武百官纷纷弯腰敛了敛下摆,就要跪在冷冰冰的的雪地上。
皇帝今天看来非常高兴,在百官即将下跪之际朗声一笑,威仪四方的道:“众爱卿无需多礼,今儿酒筵本来就是为靖国王子而设,大家开开心心吃喝便是,不必多礼!”
文武百官听了心里自然高兴,毕竟这大冬天的跪在雪地上怎么也不好受。虽然如此,但是文武百官却眉宇谁是真正的放得开的,个个谨慎的躬身作辑,在皇帝和大王子几人入座后才敢坐回去。
在皇帝和文武百官寒暄的时候荣骅筝乘机看了一眼皇帝身边,恰见两个陌生的男子在皇帝身侧,服饰和嘉华公主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脸色威仪而淡定的和皇帝说着话,然后和皇帝一道一左一右的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因为他们始终是背对着荣骅筝的,荣骅筝只觉得两个男主中其中一人背影有点熟悉,她来不及想到底是谁宇文霖恰好在这个时候将小屁孩放回他们这桌,荣骅筝忙着将小屁孩抱在膝上,对他们便没怎么留意了,只奇怪怎么没有了嘉华公主的身影。
还有一件事,荣骅筝觉得挺在意的,不禁悄声问宇文璨,“他们靖国不是有巫师的么?怎么这番不见人影?”她这段时间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形势和历史,知道巫师在一个国家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可谓位高权重,什么丞相诸侯都不能相媲美的。
据说这番前来靖国的使团中巫师是前来了的,虽然他地位比不上太子或者是天家血脉的直属之王,但是还不至于混迹在使团当众的,但是眼下只有两个男子,根本就没有国师的影子?
“靖国在两三个月前换了巫师。”宇文璨下一口茶眯眸朝使团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换成谁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一件事靖国做得非常隐秘,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荣骅筝皱眉,“好好一个巫师怎么就被匿藏起来了?”
“一个国家的巫师有时候要做的事情并不光彩,操纵者非常多的事,天下人都会惧怕的,如果知道了定然少不得而来杀身之祸,所以巫师通常是不会昭告天下的,除非被外界发现了,不然会一直隐秘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荣骅筝领悟,若有所思的道:“也就是说巫师这次肯定是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道他是谁罢了,或许他已经悄悄的在京都布下眼线寻找帝女星也不说定。”
“嗯。”
宇文璨和荣骅筝这边聊着帝女星,猜测着到底谁才是靖国的巫师,两人的声音因为宇文璨用真气格挡了外界,所以也不怕别人会听得到他们的对话。这番他们说完,第一排一个陌生的男子却刚好在这个时候转了一下头,视线在现场扫了一圈,在看到荣骅筝的时候愣了好半响,然后和旁边的男子说了一句之后不顾男子皱起的浓眉,向着荣骅筝走过来。
脸上是大大的笑,“原来你在这里啊,终于又见到你了,这下你肯告诉我你是谁了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荣骅筝和宇文璨抬起头来,荣骅筝一看,牙龈就磨起来,“景王?”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景王脸上的笑更加大了,狭长的眼睛几乎要笑眯了,“上次在龙岩寺我们匆匆而别,还以为要好久才能见面,却不料……”
宇文璨眸光微微一闪,施施然的呷一口茶,轻飘飘的截了景王的话,“景王好生悠闲,这番泽怎么不是在靖国西南边疆戍守,怎么有空来我大郢这么久?”
宇文璨一席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刺中了景王的伤心事,之间景王异常年轻俊朗的脸苦了一下,挠一下头讪讪道:“我如今手中已没什么兵权了,已是闲云野鹤一只。”
宇文璨唇瓣翘了一下,轻飘飘道:“景王年少有为,这番二十岁便卸任确实是可惜了些。”
荣骅筝闻言咳了两声,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屁孩被波及,小身子一碰一碰的向前晃了两下,咯咯的笑了起来。
景王的脸色更苦了,讪笑道:“哪里哪里,靖国江山备有人才出,多我一人不嫌多,少我一人也没什么的。”
荣骅筝听着,叹了一口气,嘉华公主心机深沉,她这个小王兄倒是个单纯的主,面对若有似无的刁难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假不懂。
“你什么时候下山的?”显然景王不想和宇文璨聊了,视线再度回到荣骅筝身上,看到她逗弄着怀里咯咯发笑的小屁孩,目瞪口呆,“你你你……”已经为人母了?孩子了都已经那么大了?
荣骅筝不知道景王到底在你什么,瞥他一眼,惜字如金,“去年。”
“我是前些日子才下山的。”景王边说边瞅着荣骅筝,脸色要有多委屈便有多委屈,仿佛一个小媳妇在看相公似的。宇文璨握着茶杯的手被这眼神弄得一顿,原本四分之三杯茶溢出了大半。
荣骅筝看了,赶紧伸手拿出一条手绢给宇文璨擦拭,她瞥一眼景王,不着痕迹的道:“景王,怎么第一排只有你和大王子一人呢,巫师呢,巫师不是来了么?”
景王闻言张嘴就想回答,感觉后背一凉,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过了好半响嘴巴才开阖几下,吐出几个字。
这时高台上不知为什么燃起了烟火,一声一声的非常响,四周原本无聊的坐着喝茶吃糕点的官员看到一簇簇艳丽绽放的烟火禁不住的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四周的声音顿时就繁杂起来了。景王的声音也不大,一下子就被四周的繁杂之声掩盖了,荣骅筝一时间没听清楚,“什么?”
“……”景王有些踌躇。
宇文璨则眯起了眸子,直直的盯着景王看。
景王被宇文璨看得头皮发麻,后背的视线让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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