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脸色沉了,“柳小姐,安静!”
宇文璨瞥了一眼柳懿心,再度对男子道:“柳小姐的丫鬟将你绑进厢房作甚?当今圣上在此,你当着皇上的面儿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吧。”
“一五一十?”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有人会如此要求。
宇文璨眸光闪过一抹狠戾,一字一顿的道:“没错,一五一十。”话罢,他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异常的轻柔,“最好是你做过每一个动作都说出来……”
众人听得尴尬,皇帝咳了一下,对在场的女眷道:“皇后,萧妍妃,恭谨王妃,尔等都先行回避一下吧。”
皇后和萧妍妃两人的脸色好像涨红了一下,闻言赶紧的站了起来,躲到皇太后的侧殿去了。
荣骅筝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
在大家将视线看到她身上的时候,荣骅筝挥挥手,“没事,我就不用回避了。”话罢,转头看了一眼宇文璨,笑米米的,“是吧,王爷?”
宇文璨没好气的瞥她一眼,“给本王自觉的屏蔽听觉。”
荣骅筝瞪了他一眼,嘴巴上应道:“好啦!”但是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笑话,以前那啥那啥片她都耳见过,上辈子那些事情不可能没听到过,区区一个情/色故事就要回避,开玩笑!
“这……”柳大人眼睛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没晕厥过去,愣愣的道:“恭谨王……”
宇文璨冷飕飕的瞥他一眼,命令男子道:“现在开始,说!”
男子忐忑了一下,但是宇文璨的气势委实是太强大了,他不得不张了张嘴巴,“她们将草民掳到厢房之后……”
“闭嘴!闭嘴!不准说!”柳懿心刚听了两句,立刻捂住耳朵,尖声的命令男子。
宇文璨眸光残忍,“说!”
“曹品被掳进去之后被逼沐浴一番,然后被推到了一张床上,床榻上柳小姐……衣衫不整,看到我,还,还一把扑到我身上……”
在场剩下的几个男子听着脸色都有些尴尬,唯独宇文霖和荣骅筝两人听得津津有味。
柳懿心咬破了唇,竭斯底里的吼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扯烂你的嘴巴,让你胡说……”
皇帝被柳懿心的声音弄得心烦不已,挥挥手招来两个人,“你们架住柳小姐不要让她乱动,不要让她乱说话。”
两个宫女领命,两人不顾柳懿心的挣扎,一人抓住一个胳膊,捂住了她的嘴巴。
男子看着柳懿心这样,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忍,但是宇文璨压迫的目光一直逗留在他身上,他受不了这种眼神,只好继续小心翼翼的道:“柳小姐非常热情,一扑上来就扯了草民的衣袍……”
柳懿心听着虽然是被两个人禁锢着的,但是她耳朵还是能够听到的,男子的描述越来越露骨,将那晚她无论如何都不忍回忆起来的事情一下子回到了脑海里,她
耳朵听着,眼睛却看着宇文璨脸部的表情。
他眼神非常冷,有着嫌恶,嫌弃,恶心……
她的脑子瞬间乱了,好像被什么炸开了似的,混乱得不成样子,混乱得根本就不懂得思考,然后,她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用力的挥开了两个宫女的禁锢,开一手就推到了一个宫女,然后飞快的向着宇文璨跑过去,边跑边道:“恭谨王,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莫要听,莫要听……”
她很快便跑到了宇文璨的跟前,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时候就开始伸出手,似乎想要捂住宇文璨的耳朵,不让他听到那些关于自己的不堪的描述。
然而,她手根本就来不及碰到宇文璨,夏侯过便上前挡住她了。
那边男子还在继续描述着,“柳小姐非常热情,草民……草民第一次和她燕好的时候,发现柳小姐是,是有落红的,那时候柳小姐还是……”
“啊!不准说!”柳懿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眼睛顿时浑浊了,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高声尖叫,“不准说,不准说……”
大家都看着她情绪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有人看不下去,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宇文璨眼神一瞥,乖乖的坐回了原位置。
柳大人看着柳懿心这个样子,心头在滴血,他作为一个父亲,亲耳听到女儿和野男人欢好的全过程,心头一点也不好受,看到柳懿心这副样儿心酸得不成样儿,
当场老泪纵横,‘咚’的一声跪倒在宇文璨跟前,“恭谨王,老夫求你了,小女,小女知错了,她……”
“迟了。”宇文璨唇瓣微掀,神色幽冷,“本王给过柳小姐两次机会,柳小姐并没有珍惜。”
“恭谨王,老夫求你了,小女如今都这副模样了……”柳大人老眼都哭红了,几十岁的人缩着肩膀,颤抖的哭着,看着着实不好受。
宇文璨看着,却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话罢,看到男子顿住了嘴巴不说了,他利眸一眯,命令道:“继续!”
男子身子颤了一下,继续说起第二次欢好,“草,草民尚未娶妻,也未曾沾过雨露,一次过后有点余力不足,但是柳小姐第一过后却还非常精神,骑,骑在……草民身上……”
“恭谨王,老夫求求你,让他不要说了……”柳大人听着这一切,一颗心越来越凉,冷飕飕的,几乎都不能呼吸了。
他曾经做过刑部侍郎,在刑部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严刑逼供,有男有女,逼供的时候什么厉害的器具就用什么器具,对人的肉/体进行威逼,让其潜在的灵魂和意志一点点的消灭掉。
那些刑具花样百出,非常狠,有时候他看着都会感到心惊,但是,那些被严刑逼供的却鲜少有人在第一轮逼供便说出说有的,通常要经历一个生死的阶段才会畏惧,才会认罪。
在刑部那段时间,他以为那些事最好最厉害的手段了,但是,他真是孤陋寡闻了,有人不用一器一具,不需要耗费丝毫力气,一席话立刻就将人潜在的恐惧逼迫出来了,那些话直击灵魂!他从来没见过这样逼人的,看似没有什么,却比噩梦还让人惊惧!
“我不要听,不要听……”柳懿心浑身颤抖得如风中簌簌飘荡的叶子,像是冷到了骨子去了,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看着远方,眼珠几乎要凸出来了,“我不要听,不要听……”
“两轮过后,柳小姐似乎还不满足,手脚并用的缠在草民身上……”
“啊!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柳懿心摇晃着脑袋,头上原本整齐完美的发鬓因为她的动作凌乱了甚多,看起来有点癫狂,她似乎丝毫都没有察觉,猛地大叫,“我不要听!”
不要听,不要听!为何,为何捂住耳朵了还能听到?
“柳小姐她……”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柳懿心脑袋摇晃得更厉害了,她感觉不到晕,头上的发鬓全完乱了,她尖叫得非常厉害,柳大人看着就想要上前将她拉住,然而,她一把将柳大人推开,力道之大,一下子竟然将柳大人推倒在几米之远。
柳大人被她甩得老骨头差点都散了,头晕眼花的,但是他还是爬起来,继续的走到柳懿心跟前,哽声劝道:“心儿,你……”
“我不要听,不要听,什么都不要听……”柳懿心背对着所有人,神色越来越癫狂了,“不要说了,都不要说了……”
“心儿!”柳大人越看越心痛,伸出手使力的就想要扯下柳懿心捂住自己耳朵的两只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寻常里娇弱的柳懿心此刻力气非常大,即使柳大人早有防备,但是还是被她一把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柳懿心推开了柳大人之后,神色更加狂乱了,抱住自己埋首于胸前,摇头喃喃:“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心儿……”柳大人都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还在说着话的男子,再看看神色冷然,没有一丝缓和的宇文璨,倏地跪倒在皇帝面前,“皇上,老夫恳请皇上饶过心儿吧,心儿肯定只是一时糊涂……”
皇帝看着柳大人,神色威严,“一时糊涂?柳爱卿指的是哪一件?是和野男子欢好还是称她肚里的孩子是皇家血脉这件事?”
柳大人听到野男子时都没什么,在听闻皇家血脉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脑子被狗叼了么,怎么忘了这一件事?
据男子所言,心儿在龙岩寺那一夜是有落红的,那时候距离现在不过是二十多天罢了,那个时间和刘御医诊断的时间刚好契合……
而且,当时回京都的时候恭谨王是独自先行离去的,这段时间心儿根本就没有和恭谨王碰过面……
孩子不可能是恭谨王的啊!
但是心儿昨儿和方才都在信誓旦旦的说孩子是恭谨王的……
如此一来……心儿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除了这个还混合着妄图混淆皇家血脉的大罪!
混淆皇家血脉……足以诛连九族!
这个念头一出,柳大人眼睛一黑,生生的晕倒在地上了。
柳大人晕了皇帝拧了一下眉,让人将他抬出去让御医医治去了。
在柳大人被抬出去的时候,柳懿心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她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嘴巴里还是喊着,“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然而,这边的叙述还在继续,“柳小姐一次比一次热情……草,草民其实早已经筋疲力尽了,柳小姐不知疲惫,一直喊着……”
“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懿心突然前所未有的高声尖叫起来,她神色完全狂乱了,这时候嘴巴换了一句,“怎么还可以听到呢,怎么还能听到呢……”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说着说着,神色就越是癫狂,然后,她竟然伸手到自己头上,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珠钗,然后对着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插过去!
“嘶!”
大家被她这个动作弄得大吃一惊,有人刚要上前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柳懿心已经用力的捂住珠钗用力的往自己耳蜗插!
珠钗是玉做的,不锋利,胆儿耳膜也很浅薄,她这么插虽然不至于插破脑袋但还是插进了耳膜。
她发了狠,对着自己的左耳插了一下,然后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对自己这右耳再度插了一下。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男子说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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