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霖才想开口说当然是留下来却被宇文璨抢先的道:“夏侯过,命人找一匹马给四王弟,他出来够久了,是该回去了。”
“二王兄!”太狠了,他都来到门口了竟然连茶水都不给他喝一杯就赶他走!还有,他怎么命人找一匹马给他啊,他不问一声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输了?
“夏侯过,送客!”宇文璨对宇文霖小可怜的眼神视而不见,下了马车之后推着轮椅就往回走。
宇文霖傻了眼,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没有得罪他傲娇的二王兄吧,怎么……等等!宇文霖看一眼旋身走向马车将希晏世子从马车抱下来的荣骅筝,顿然领悟,他是在惩罚自己二度‘欺负’他的亲婚妻子!
宇文霖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的啊,从前那么多任二王嫂每一个不被他戏弄过的,但他连眼眉都不眨一下,谁知道他会对突然多出了的妻子如此稀罕啊二王兄,不知者不罪啊!
对他这副模样荣骅筝很美同情心的摇摇头,然后抱着小希宴往府里走。回到正堂的第一时间荣骅筝就开始搜索谷婷菱的身影,但是无论她怎么看都没看见,顿觉惊奇,一双大眼最后情不自禁的将视线转移到宇文璨身上。
宇文璨寡薄的唇浅抿着,此刻正闭着眼睛坐在轮椅上,而夏侯过则尽职的站在他身后。
荣骅筝不知道他在闭目养神还是怎样,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嘴巴几度矛盾的开阖着。
“想说什么就说吧,嘴巴张来张去也不嫌累。”
“啊?”宇文璨突然开口有点吓着荣骅筝了,她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宇文璨掀开眼睑,墨黑如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
荣骅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还是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王爷……郡主走了?”
宇文璨瞥她一眼,没有作答。
“呃……”荣骅筝总觉得他刚才的眼神怪怪的,她顿时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的眼神,连忙尴尬的低头端起身边的杯子拿开盖子就大口喝起来——
“夫人,小心烫!这茶是刚呈上来的……”夏侯过一惊,想要制止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荣骅筝立刻摔了手上的茶杯,伸着舌头,小手拼命的扇着风。
“夫人……”
荣骅筝伸出被烫得娇艳欲滴的小舌头,夏侯过瞥了一眼刚抬头就赶忙垂下头来。
宇文璨的黑眸盯着她好看得过分的丁香小舌,黑眸一眯,眸底蕴含的幽深让人不敢直视。
“刚才不提醒一下,现在都被烫到了才叫,烫死了!”荣骅筝没留意他们,当然也没发现他们的异样,被这一烫她舌头立刻掉了一层皮!
宇文璨冷眼的看着,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敛入眸内,待她舌头上的热气换过去之后才不咸不淡的道:“说错话的人自然要受到惩罚。”
荣骅筝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喂,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错话了?我刚才只是问谷郡主是不是走了罢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宇文璨黑眸一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薄唇轻启,“怎么,她不该走么,你很希望她留下来?”
“呃……”什么叫做她很希望啊,她是替他着想好不好!荣骅筝一下子被雷到外焦里嫩,一下子竟然答不出话来。
没回答就算是承认的意思了么?宇文璨黑眸闪过一丝什么,但他很快回归平静,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到另一边去,“你今天怎么会和三王弟在一起?”
“在贵宾楼吃饭的时候遇到的。”
宇文璨不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可能是在保护那个谷郡主的声誉吧。荣骅筝明白的想到,发现自己刚才说话的时候舌头不痛了就悠悠的在小希宴身边坐下,为他倒上一小杯茶水。
“怎么本王看你们的样子好像谈得挺好的。”宇文璨说时垂头抿了一口茶,低垂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挡去了所有闪现的华光。
说到宇文广荣骅筝就想起了两人喝酒的那一幕,还有他对她的承诺,遂真心的笑道:“三殿下人不错,我们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宇文璨手下一顿,接而抿唇淡淡道:“这样的话以后别说了,不然他那将门出身的侧妃肯定扛着关公大刀来把你砍了。”
“呃……”荣骅筝一愣,“三殿下娶亲了?”
宇文璨轻轻看她一眼,点点头,“嗯。”婚期定在半年后。
荣骅筝直呼可惜,宇文广那样好的男儿竟然早已被绑在了一棵树上。
宇文璨想起之前在下马车时看到宇文广抓住荣骅筝胳膊,然后两人目光对视的一幕,心胸莫名的烦躁起来,他压下眼中太过明显的怒气,语调平静的道:“为了日子能够安宁些,以后你们少些碰面吧。”
你以为想碰面就能碰面么,她连他府邸在哪都不知道呢!荣骅筝不点头也不摇头的想道。
宇文璨以为她算是答应了,眉眼间瞬间就轻松起来了,道:“你不是想要金库的钥匙么,要不要现在给你?”
真的要给她金库的钥匙?!荣骅筝瞬间呆住了,她一直都以为宇文璨说要将金库的钥匙给她是说着玩儿的,想不到他真的要将钥匙给她!
但是……荣骅筝还是觉得不真实,宇文璨不是一直讨厌自己么,昨天才刚过门今天二话不说就休了她,会这样对她的人怎么会将金库的钥匙交给她!当她是傻的啊,这么好骗!
宇文璨一笑,“怎么,不想要钥匙?”
荣骅筝摇摇头,直率的道:“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谁知道他会不会挖个陷阱给她跳啊,她才不上当呢!
“哦?”宇文璨挑眉,心情还是前所未有的好,“为什么?”
荣骅筝撇唇不答,这丫的是有健忘症是吧,她今天早上可是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当然是怕他趁机报复啊!
“那就算了。”宇文璨做出一副不强求的模样,放下手中的杯子,道:“至于紫睡莲,你要就向夏侯过开口吧。”话罢,不管其他人有什么想法率先的转动着车轮驶出了正堂。
夏侯过知道宇文璨可能想要休息了,跟在身后一路伺候。“王爷,属下伺候您回房间……”
“不,去书房!”
“……是。”
夏侯过不知道宇文璨今天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很奇怪。先不说天山雪莲还有踏雪的事情,就刚才说要将金库的钥匙交给夫人他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恭谨王府有两个金库的事情除了王爷和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而王爷选择了让夫人知道。
还有,其实王爷并不喜欢外出,更不喜欢在中午的时候外出,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要午睡。但是今天王爷却破例的不但在中午外出还不紧不慢的在那里逗留了很久……而且,他最想不明白的是王爷怎么会突然间去到了贵宾楼,而且一出现脸色就那么奇怪,竟然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竟然以轮椅示人……
这都是为了夫人吧,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王爷对夫人完全改观了,同意她成为王府的女主人?但是王爷不也是今天才将夫人从一个正妻降为妾的么?
诶,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而最让他想不透的更是谷郡主今天竟然这么快就打道回府了,若是以往她定然是不顾流言蜚语也要留在王府陪王爷好几天的啊。
诶,算了,这些是主子的事,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实在不该管到主子头上的。
在宇文璨到书房之后荣骅筝拉着希晏世子的手带他到新的房间,亲自安顿他。
小团子还是个小孩子,非常嗜睡,虽然有下人和荣骅筝说希晏世子在回来的途中早在马车上小睡一会了,不用那么快再休息,荣骅筝也听信了。但是,就在她收拾东西的过程中,她东西才刚收拾好,停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希晏世子趴在一小软垫上睡得天昏地暗了。他的小嘴巴还流着口水,荣骅筝替他擦完口水,再将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的过程中他都没有被吵醒。
其实虽然说是荣骅筝亲自安顿希晏世子,但是因为早知道希晏世子要过继过来所以王府早已有准备,小孩子的房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荣骅筝只是稍作改动和放好小孩子带来的东西罢了实际没花什么心力。
为他盖上被子之后荣骅筝也觉得累了,叫来两个下人伺候好希晏世子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歇去了。
在脱了外衣躺上床准备睡之前却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立刻叫人进来准备笔墨纸砚。
推门进来的只有灵儿一人,荣骅筝看一眼没在意,“灵儿,你研墨吧。”说罢,她仅穿着里衣就走下床在一个大的广口大花瓶上抽出一张新的宣纸,用东西磨平之后在案桌旁坐下。
在案桌旁坐了一会,却还是没看到灵儿将笔和墨弄到桌面,顿时皱起了眉,“小翠呢?”
灵儿刚才才准备好要用的毛笔,荣骅筝开口的时候正好拿着东西往墨砚上加水开磨,闻言小手一晃,水一下子就溢出了墨砚,让盛放墨砚的上好桌子墨黑了一小片。她被吓了一跳,又是拿东西擦桌子又是眼神闪躲的道:“小翠刚去如厕了。”
“是么?”荣骅筝勾唇没有点破,面无表情的自己动手磨起墨来了。
“啊,夫人,奴婢,奴婢来就好了……”灵儿为荣骅筝这个动作顿时惊慌起来。
荣骅筝瞥都懒的瞥她一眼,快速的磨好墨之后捻笔在宣纸上挥洒几下,直到一张纸上满是字荣骅筝才搁下笔,拿起自己写的东西浏览一遍确定没有错之后才交给灵儿,吩咐道:“把这张纸交给夏管事,说如果四殿下府里来了人就把这交给他。”话罢,她伸手不雅的打了一个呵欠,三步并两步的走回床边,抱着被子一下子就睡着了。
也许是真的累了,荣骅筝这次一睡就睡了两个多时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全部黑了。她揉一下眼睛,觉得肚子非常饿就开口道:“有人在外面么?撑灯吧。”
她话刚落,房门就被人推开了,然后就听到灵儿问:“夫人,你醒了?”
荣骅筝伸了一个懒腰,“嗯,现在什么时候了?”
“现在正好是戌时三刻。”灵儿答道的同时也点亮了房间中的红烛,房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荣骅筝看着灵儿,挑眉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小翠呢?”
“她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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