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骅筝像一只老鼠一样抱着脑袋四处窜逃,“师傅,我现在只知道你是恼羞成怒,什么尊师重道靠的可不是嘴巴,我可是非常尊敬您的,您别冤枉徒儿我啊。”
叶姨娘冷哼一声,也懒得追着她跑了,回到桌子旁捻起一块蛋糕优雅的咬一口,觉得味道还过得去吃完一块继续捻起一块,慢条斯理的咽下去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你方才想问关于王爷的何事?”看在她第一次向她问起恭谨王的事儿的份上,她想知道什么只要在能力范围内告诉她又何妨?反正结果最高兴的人还是王爷。
荣骅筝刚才虽然是在嬉闹,但是她脑子也是在转动的,以前她研制武器的时候身边一大堆人在晃来晃去她还不是一样能够做好。她刚才随意的抓着针绣花在绣着,突然之间动作顿了,看着手下的布条试着将手上的动作换一个角度进行。然后,她惊喜得发现,在这个角度绣东西好像比方才的要顺利多了!
惊喜的连续绣了十多针,她顿一下,让自己平静一下可以将针法记下来,然后才抬眼回答叶姨娘的问题,“其实我就是想知道王爷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袍罢了,既然王爷的衣袍不是你做的,想必你也不知道。”话罢,她真的是一本正经的低头绣东西,好不容易得来如此顺畅的手法,她不想白白的浪费掉了。
“为什么会一下子顺了那么多呢?”她喃喃自语,看着手上的布条,再看看自己绣出来的新的半朵花,她有些不解。
叶姨娘看着她抓针的姿势皱了一下眉,想说她,但是在看到她手中绣出来的东西的时候却顿住了,深深的瞄她一眼,暗忖这丫头还真的是个怪物,学个东西都学得和旁人与众不同,别人谁不是师傅说了就一本正经的跟着做的,她倒好,每天都在捣鼓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丫头对于学东西其实没什么本领的,但是对一样东西的领悟能力却是非凡的,她做绣工二十多年,从来都没见过有人这样抓针刺绣的,而且看她的姿势好像还非常得心应手的样子。
“银色和鼠灰色。”瞟一眼还在思忖问题关键的荣骅筝,叶姨娘突然开口道。
荣骅筝在想着到底应该怎样才不让自己的线跳步,从而提高绣花的效率,闻言怔了一下,“啊?”
“王爷喜欢银色和鼠灰色的衣袍。”这种时候叶姨娘也不介意重复一下。
荣骅筝皱眉,想着怎么会那么凑巧呢,昨儿云青鸾想要的布料都是这两种颜色的……突地,她眼皮一跳,云青鸾该不会是想给宇文璨做衣袍吧?
“你要哪一种颜色?”叶姨娘写瞥她一眼。
荣骅筝在纠结,如果云青鸾真的是如她所想那样是想做衣袍给宇文璨的话,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呢?人比人比死人,她不要成为死人,既然要比,她就要赢!
好吧,或许人家并不是这样想的,不过宇文璨对她好歹是千恩万恩的,她怎么也不能以德报怨,让他因为她而丢人现眼啊,所以,一定要将衣袍做得体体面面!
“鼠灰色吧。”她记得叶姨娘说没有好的布料是银色的了。
“王爷最喜欢银色。”叶姨娘睇她一眼,提醒道。
突然之间,荣骅筝领悟了,手中的动作一顿,“师傅,你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儿撒谎了?”
“嗯哼!”叶姨娘冷哼一声,瞥着唇不将荣骅筝的话当话。
果然够拽啊,说谎被人揭穿了还能拽得跟二百五似的古往今来还真的只有她师傅一人了。
荣骅筝赞叹的眯眸,笑米米的道:“师傅,你果然是非常爱徒儿啊。”好东西都想着留给她,甚至说谎也在所不惜,瞧瞧,瞧瞧,多伟大的师徒爱啊。
“你给我闭嘴!”叶姨娘老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道。
“好的!”荣骅筝偷偷的瞄着叶姨娘腰侧的那一条金鞭,应和声乖巧得像一只猫儿。
叶姨娘在想着事情,看不到荣骅筝一双眼睛贼呼呼的,想了想,她还是道:“臭丫头,你……你大胆!”叶姨娘第一个你字不过是刚出口,荣骅筝就出手奇速的往她腰间袭去,眼明手快的抓住那一条金鞭就往自己腰间捆了两圈。
“嘿嘿,师傅……”荣骅筝拍拍在自己腰间围得正适合的金鞭,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叶姨娘伸出手指指着荣骅筝,头上都快冒出烟雾来了。
“师傅,别气别气……”荣骅筝赶紧倒一杯水递给叶姨娘,看着脸色气白了的师傅荣骅筝深深的感悟到自己这个做徒儿的真是太不容易了,师傅她老人家搁不下面子先开口要将鞭子交给她,她理解,所以她很给面子的自己动手抢了,谁知师傅她老人家倒好,还不领情!
蛋娘眸乎。叶姨娘确实是想将自己的东西交给荣骅筝,因为这条鞭子并不是很适合她使用,她拿着益处也不大,让这条金鞭生生寂寞了甚久,如今看在金鞭和臭丫头有缘,甚至在臭丫头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想和她过招份上就给了她吧。
叶姨娘接过荣骅筝手上的茶,凉飕飕的道:“这条金鞭价值几万金,要是随便弄丢了,就等着我把你的皮给剥了吧!”什么千金万金,这鞭子其实是无价的。
荣骅筝闻言,脸色一正,挺胸收腹的行了个军礼,一本正经的道:“遵命,师傅!”
叶姨娘哼了一声,看着荣骅筝笑眯了的眉眼也禁不住的觉得好笑,道:“伸手过来给我看看。”
荣骅筝眨眨眼睛,脑子有零点零零一秒怀疑过她师傅的笑有些不怀好意,但是师傅就是师傅,既然认了人家做师傅就算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好吧,上刀山下火海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迟疑的伸出手,赶紧又收了回来,在叶姨娘冷眼中又伸了出去,“师傅,今天不将刺绣的事儿了?”
“我自有安排,我怎样做还需要你教么!”叶姨娘声音依旧是冷冷冰冰的,拽住荣骅筝手腕的手更是凶狠无比。
荣骅筝被她拽得痛了,叫了一声,在叶姨娘飞来眼刀的时候赶紧闭嘴,讨好的道:“师傅,徒儿这手不值钱的,你随意,随意……”
叶姨娘不理她瞎扯,手掌用力的捏住荣骅筝的手腕,闭上了眼睛。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才想她师傅在作甚突然之间手腕就传来了一阵巨大疼痛!
其实这疼痛不是因为破了伤口还是受了伤而传来的,而是因为手腕间突然之间有一股奇大的气流通过自己的皮肤表面传入自己的筋脉血管,气流在筋脉里面横冲直撞她脸色一下子就青了,嘴唇也白了,气息孱弱的道:“师傅,停……不要了……”这简直比用手术刀剜了她的肉还恐怖啊。
叶姨娘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闭着的眼睛连动一下也未曾。
那一股气流从手腕来到心脉处,然后快速的蹿向全身,荣骅筝真的接受不了那一股气,胃部一翻,差一点就要吐了。
她伸出一只手捂住嘴唇,最终愣是没忍住,张着嘴巴干呕起来。
“夫,夫人……”刚走进来的灵儿看到这情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的走进荣骅筝,却被叶姨娘冷声一喝,“站住!不准靠过来,不然一掌把你拍飞!”
灵儿吓得顿住了脚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捂住了嘴巴。
“呕,呕……”荣骅筝连续不停的干呕着,甚至有那么一霎那她觉得自己心肺都要从自己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叶姨娘抓住荣骅筝的手持续了这个动作莫约两刻钟,输入的气流由小到大,最后荣骅筝身上的经脉好像已经适应了这一股气体的传输,逐渐也不那么难受了,但是荣骅筝还是没有停止过干呕。
再片刻之后,叶姨娘终于放开了捏住荣骅筝手腕的手,只是她的脸色也跟着一白!
“叶姨娘?!”灵儿留意到了,惊呼一声,赶忙跑到两人身边,“夫人……叶姨娘,你可也不舒服?”
“滚开!”叶姨娘毫不留情的挥开灵儿关怀的手,冷声喝道。
灵儿也不敢有所埋怨,赶紧急急的退开了。
“师傅……”在叶姨娘停止给她输气的时候荣骅筝就不再干呕了,听到灵儿担忧的话苍白着一张小脸看向叶姨娘。
“我没事。”叶姨娘不耐烦的挥挥手,原本苍白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好了回来。
荣骅筝的脸色却还是苍白的,她全身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丫的,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吐起来还真的可以生不如死,也不知道那些怀第一胎的孕妇是怎么过来的。
“师傅,你刚才……是在将武功输给我么?”
说实话,荣骅筝真的有点感动,她何德何能不但宇文璨对她好,就连叶姨娘也对她倾囊传授。
叶姨娘却嗤笑一声,“你想的倒美,我什么时候将武功输给你了?”
荣骅筝抿了抿因为刚才传输气体而白了的嘴唇,有气无力的道:“师傅,你又在口是心非了。”简直就是死鸭子嘴硬嘛!
“臭丫头,都没力气了还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叶姨娘真想朝她一巴掌拍过去,但是念着她还算让她省心的份上放过她,浅叹一声,道:“臭丫头?”
“嗯?”荣骅筝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
“……”叶姨娘看了一眼她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有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冷眸一眯,“别扒着了,起来站站!”
荣骅筝哀嚎:“师傅,我真的没力气……”
“站起来!”
荣骅筝舔舔嘴唇,哀怨的瞥一眼叶姨娘,心里骂她黑心黑肺什么的,可怜兮兮的还是依言站了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腿软的跌倒的却想不到还真的站了起来,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立刻按照宇文璨教给东西认真的的运气。
叶姨娘皱眉看着她,“别急,动作慢慢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这丫头够机灵的,她还没开口她倒是领悟到了。
荣骅筝听到叶姨娘的声音,跟着她说的拍子呼吸,顿时觉得心脉都舒服得一滩糊涂,她刚想睁开眼睛和叶姨娘说这个事儿,叶姨娘却先行一喝,“不准睁开眼睛,继续!”
荣骅筝不敢造次,集中精神的再次按照叶姨娘的拍子云着体内蹿行的丹田。
叶姨娘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现在将你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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