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立奇道:“人人平等。没有压迫,这怎么可能做到?”
黄蓉笑着道:“这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哥哥这时插嘴道:“我在德国时倒是听说了一个人,叫马克思,他提出了一个叫什么**的,十多年前,法国不是出了一个什么巴黎公社吗?听说他也极是支持,虽然最后巴黎公社失败,他仍然坚信什么无产阶级必胜,还写了一本叫《资本论》的书。”
陈三立听的一头雾水。我笑着道:“那位马克思先生的理论。我看过一些,他在书中提倡社会主义和**社会。他提出当一个国家的经济高度发展的时候,那么那个国家就有可能达到**。”
陈三立看着我仍是不解地问道:“什么叫**。”
“师傅,我给您举一个例子,我们王府里的下人们是不是都签过一份合同?”见他和大家一起点了点头,我又继续道:“那么我们把这个王府想像成一个国家,如果一个国家极为富有了,他就可以给自己的子民提供高薪俸,还可以在自己的子民生老病死的时候给他们一种保障。”
哥哥点头笑道:“就像你和那些工厂的人签的合同一样,你那个合同都传到了德国来了,许多德国企业如今都以你的那份合同为范本呢。”
这时陈三立和容闳都是眼睛一亮,陈三立道:“真的能到这一步吗?”
我摇了摇头,道:“以大清来说,不太可能,这是一个很遥远地梦想,可是我们必须要努力朝着这个梦想前进。所以,师傅,你总是说让我多拿些钱出来给那些灾民,我却更想把那些钱拿出来做生意,开更多的工厂,这样就能让许多人得到养家糊口的机会,好的,说不定还能带着一家人过上不错的日子。”
陈三立点着头道:“为师的意思,并不是不让你去做生意。”
“师傅,你是想说我太浪费,太奢侈,可是我辛苦挣来的钱,我就应该享受,这是我的权力,再说了,我明明可以过好日子,何苦要让自己过那种清苦的日子呢?”
陈三立还要说什么,我又抢着道:“师傅,一个人是好是坏,一个官是好是坏,都不是用钱来衡量地。”
陈三立道:“这个为师自是知道地,人不常说吗?水至清无鱼的道理,为师还是明白地。”
“师傅,一个清官不能说他是好官,充其量只是位资质平平的官罢了,自己都不会过好日子,又如何能教会百姓怎么过上好日子?古人只说,要一个要有君子之德,处处标榜清心寡欲,那是和尚,不是君子。”
陈三立和容闳沉思了一会儿,容闳笑了起来,道:“这个从来没在民主国家呆过的人,却比我们这些长年在民主国家呆着的人更吃的透什么是民主,倒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我笑了笑道:“这就叫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哥哥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道:“真是不害臊。”
陈三立这才笑着道:“今儿不说了,回去我再好好想想,子君啊,你说的那个什么资本论,你这里可有?”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是在罗伯特神父的书架上曾看到过一本,不过他是边看边摇头,不停的画十字架呢。”
众人一阵好笑,容星桥却道:“陈先生,这书我回香港了给您寄回来,不过都是英文版或德文版的。”
“无妨,那就多谢你了。”陈三立笑着对容星桥拱了拱手。
今天这一席话,说实话,都是我根据以前的历史课捡那些只言片语,比较不会捅马蜂窝的话讲的,更何况,我对于**,资本主义哪有那些革命先辈们吃的透,只不过是抓着点皮毛拿出来挡挡陈三立,免得每次我一得了什么好东西,他总是千方百计的要对我说服教育一番,常常搞的我头疼无比。
希望这之后;他会少唠叨我一些吧。大家就这样有说有笑的聊到了晚上七点多;才见下人来报;两位福晋回来了;于是这才吃上了年夜饭。
额娘回来了;咱们才知道;富尔泰已经被判了斩监侯;而富家的财产全部抄没归入国库;又削了好些个上海的官来;富府被封家人全被赶到了大街上;而那位景春;因为在我痛打富尔泰那天她听到我骂富尔泰妄图对载沛以色相诱;她这才知道自己哥哥竟然是抱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主意;性子刚烈;就要自尽;慈禧见她是个难得的烈女;便把富家在东直门的一个小院还给了她;让他们一家有个住的地儿
我听得她已无大碍;自是松了一口气;那天听到景春撞墙;我就一直很愧疚;本来也只是为了骂着痛快;竟然忘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最重名节;我那日说的话;有心人听了去;只怕有好多人都要说她是贪图福贵;她这一撞;倒是给撞出了一个贞节烈女的名号来。
只是想着她以后就算是要嫁人,只怕是也不见得能嫁到一个好人家了,倒有些替她惋惜,额娘见我这样,劝道:“算了,秀儿,以后记着,凡事给人留点余地,莫要把人给逼急了,这也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万不可再犯,那富家以后让咱们府里的人悄悄照应着就行,却不能对外人说,免得又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来,这里还牵着你哥哥呢。”
我忙点着头应了,却没想到,最后景春竟然一直到死的那一天,都在和我们孚王府做对。
正文 第一零二章 狮王到来
前两年的狮王大会,来的人比较少,各地虽也有比赛,且到了年节必要舞狮的,但是却没有京城的狮王大会规模大,头一年只有北京和天津、保定附近的一些武馆或镖局、会馆参加,第二年,则慢慢有些稍远些的地方也有来参加的,如此逐年参加,到了今年,竟然已经是这几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
慈禧爱玩,听说参加的人多了,竟然也是开心了好几天。还没到大年,京城里已经云集了许多参加狮王争霸的人。
大年初二,京城的广东会馆内
“黄师傅,这次有您在,咱们广东会馆必能夺得狮王金牌了。”会馆的林掌柜看着五天前到京城的黄飞鸿,笑着道。
黄飞鸿忙谦道:“林掌柜的,话可不能这么说,北地多英豪啊,像京城的大刀王五,天津的霍家,那可都是真正的英雄人物啊。”
林掌柜的也笑道:“这话不错,可前两次的金牌虽说都是顺源镖局拿了,但是王五侠都没有出手,是他的徒弟王顺出赛,上次霍家拿牌,也不是霍老英雄出手,是他的二儿子霍元甲出赛。”
“咦,不是听人说霍家的二公子体弱多病,没有学武吗?”
“黄师傅,这您不知道了吧?”这时在一旁坐着的一位商人接口道:“听说那位二公子打小时候,霍老英雄是想把他教养成文人,以后好出仕,谁知道这位二公子不服气,偷学了自己家的武功,后来被发现了,才知道这位二公子还真是位练武奇材,如今这位二公子还在京师大学堂念书,文武双全,他的哥哥和弟弟又都是在孚王府当差的,以后只怕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掌柜也不无羡慕地道:“真不知道这霍家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黄飞鸿笑了笑。道:“人家这可不是运气,那都是苦练出来的,只是这霍家的二公子竟比那位在学堂里当体育老师的五侠高徒还强?”
那商人忙道:“那倒不是,是那位王老师没参加,五侠也只派了自己的小徒弟去应了应景。”
黄飞鸿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这时那位商人又道:“黄师傅这次算亲自出战狮王金牌还不手到擒来?”
黄飞鸿笑道:“强中自有强中手。飞鸿不敢如此自大。”
黄飞鸿又转向林掌柜问道:“林先生。不知道你可认得那位王五侠。飞鸿极想去拜访一下。”
林掌柜摇了摇头道:“我可不认识。不过住在咱们会馆地李公子却是认得五侠地那位小徒弟。不如一会儿他从外面回来我帮您去找他。帮您问问?”
“那就有劳林掌柜了。”黄飞鸿拱手向林掌柜道谢着道:“起吧。你这儿还有什么吃地没?跟翁师傅说了半天地话。都没吃上饭呢。”
玉儿忙起身对身后的几个宫女道:“还不快去?”
又转身帮光绪理了理衣服。道:“翁师傅也真是的,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好好休息。还带累着皇上跟他一块儿饿肚子。”
光绪忙道:“不怪翁师傅,他昨儿听到了一些传言,来找朕商量呢。”
“什么事儿?大过年地也不消停?”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外面有人在传,有几个大使馆发了国书,想要邀秀妹妹出访。”光绪说到这儿时,很仔细的打量着玉儿的神色。
玉儿看着光绪,有些了然,心里却有些黯然。面上未显出来,淡淡地道:“这也只是洋人们的想法罢了,老佛爷那关就过不了的。”
“翁师傅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又觉得,秀妹妹做事向来不按牌理,只怕这次是能成行的,爱妃,你可曾听到过什么风声?”光绪仍仔细的打量着玉儿的神态。
玉儿笑了,道:“皇上这话说地。臣妾自进宫后,见秀格格和福晋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的完,哪儿知道那些呢?”
“这……是朕疏忽了,忘了这茬儿。恩,那秀妹妹和福晋见着你地时候有没有说起过什么?”
“说,常叮嘱臣妾,进了后宫,做了皇上的女人。又得了天宠。便更应安守本份,好好侍奉皇上。”
光绪心里一愣。不明白玉儿说这话的意思,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到底是真还是假,他现在很乱,如今去珍嫔那里也少了,翁师傅常说,让他离珍嫔远些,多亲近玉嫔,可是玉嫔给他的感觉却是很淡,记得她没出宫以前,常常会看着自己脸红的,可是再进宫了之后,便不再是那样了,玉嫔很有分寸,可是却太有分寸。
光绪看着玉儿,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忽然找不着话题了,开始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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