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像萧千音这种一两个月,就从剑士初级越阶跑到剑仙高级的人,是一种妖孽的存在,被人知道了绝对会吓死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样的,所以才非常看重剑术的资质,天生就有这类才华的人往往比起一般人来,更占优势。
萧炎笑得阴邪无比,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张铭的剑,手中长剑横了一道,直接砍向了他的胸口,血肉崩裂的闷声传来,鲜血浸透了胸前的衣衫,血腥味蔓延开来,张铭身子软了一软,从小到大他没受过这样的伤害,立刻用剑支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本少爷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不要认为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找死!就你这种水平,也敢来参加剑术比试?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
侮辱伤人的话语从他口中一字一句的吐出,听的人怒火中烧,张铭面色很难看,一直以来他都努力修习剑术,想要成为剑术强者,却被人说成这样,换了是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嘲讽,他尽力站起身,道:“我不会认输的,我有自己的坚持,你根本不会知道的!我能站在这里参加比试,就证明了我的实力,你不能侮辱我!”
“凭你也配做我的对手?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坚持,你有什么坚持?既然你不肯认输,我就让你感受下什么叫恐惧!”
说罢,他重新挥起长剑,直冲对方的要害攻击,不留任何情面,在张铭身上留下一道道血色的伤痕。
“唔……”张铭闷哼出声,身上已经是浸泡在了鲜血中,衣衫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血腥味更加的浓重,而他咬着牙不愿认输,萧炎见状,面上是冷冷的笑意,带着浓浓的讥讽,他就喜欢这种玩弄对方的方式,像猫抓老鼠一样,多有趣啊?他觉得很有趣呢!
“现在你想认输也不行了,凡是我看上的猎物,不死不休!”
嗜血的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脸上满是邪佞的疯狂,双目赤红,萧炎仿佛魔鬼一般,看得人心惊胆战。
张影扯着蔺衍,面上满是惊吓担忧:“蔺衍,怎么办?弟弟他,弟弟他!会死的!”
蔺衍安抚着自己怀中的未婚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这么多人,他不敢怎么样的!何况有陛下在,难道他敢在陛下面前杀人么?”
“儿子,你得去找萧千音,让她想想办法,我听说,以前在麓山学院选拔参加比试的学生,只要是萧炎的对手,非死即伤!就算是受伤了,也会一辈子再也无法握剑!这对年轻人来说是极大的打击!千万不要让这种事再出现!”
张将军和张夫人闻言,惊恐无比,张影更是泪水不断,呜呜的哭出声,蔺衍难得的露出了凝重的神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找她!”
语毕,他赶紧起身,朝萧千音所在的位子快步奔过去,由于距离很远,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张铭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鲜血汨汨流出,他身下是一滩滩的血液,张铭面色苍白,身体犹如白纸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他用剑撑着身体,然而力气随着鲜血的流淌也在慢慢流失,他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了,萧炎见状更是得意至极,手中长剑划过,又是一道伤痕,但是因为张铭没有认输,评判的官员也无法中断这场单方面的凌虐。
旁观着的林云早就愤怒的握手成拳,发出咯咯的声响,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何至于这般对付人?简直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前面的南宫英恐怕也不会这么残忍吧?
“这个萧炎,实在是太阴狠了!不顾及人命!”姬策愤愤出声。
“这里是西梁的地盘,我们是不能说什么的,不仅是我和你,除了梁帝和魏无垠外,其他人没有资格阻止这场比试。”
秦潇然说道,不是他袖手旁观,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这里属于西梁,他们无能为力,身为他国太子,难道还能像在自己的国家里那样嚣张吗?
东慕离都不忍再看,他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衣衫:“哥哥,太可怕了!那个男孩子真是可怜呐!能不能结束这个比试?”
东慕云摸了摸他的头,说道:“阿离,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无论如何,西梁的皇帝在这里,即使诸子百家的权势再大,也不可能不给皇帝面子,这里做主的还是皇帝。”
凌千绝冷冷看着场中的那一幕,面上看似冷漠,实则心底是满满的愤怒,那个人,把剑术当成了什么?拿剑术欺凌他人?甚至如此残酷的对待他人?他,简直是不配拿剑!
凌小雅已经不忍心再看,她转过头不欲看那样残酷的一幕,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另一个人?
叶墨怒气冲天,尼玛还是人吗?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手?单方面的折磨人!萧家的下任家主就是这样的德行?实在是恶心!真想把人给狠狠揍一顿!麓山学院的院长赶紧拉住了自家冲动的师兄,皇帝在这里,还没开口呢,他们再怎么嚣张,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吧?虽然萧炎有前科,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这次他居然是变本加厉!上次还不够么?
蔺衍很快找到了萧千音,他推了推,道:“师傅,快点终止这场比试,张铭都快不行了!这样下去,人不是被杀死的,是鲜血流尽而亡的!影儿都已经心疼的哭了,那小子以前是对你出言不敬,可你看在我和影儿的面上,放过他这一回吧!”
“你觉得我像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吗?公报私仇?我还不屑呢!何况,萧炎我也很想收拾他啊!”
萧千音瞥了他一眼,唇边扬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幽黑的眼眸,清冽冰冷,仿佛寒冬腊月的刺骨寒风,沁入骨髓,是说不出的寒意,蔺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每当师傅有这样的神情,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而且是非常倒霉的那种,看来那个萧炎肯定是惹到了师傅,才会让师傅有这样的神色,对了,萧炎不是萧家的下任家主吗?师傅也是萧家人,还是萧家嫡女,难怪了!
“陛下,民女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萧千音起身,朝梁帝拜了一拜。
“哦?千音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朕听着呢。”梁帝端起桌案上的茶几,微笑着说道。
“民女恳请陛下结束下面的比试。”萧千音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意思。
“嗯?这比试,没有一方认输,如何结束呢?”
“陛下,胜负已定,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个张铭是孝顺爹娘的好孩子,不想让爹娘失望,才不愿松口认输,而当今以孝治天下,如此孝心难道不值得称赞?何况,张铭的父母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毕竟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啊!所以,恳请陛下强制命令结束,并派大夫为他诊治。”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
“这话就错了,大错特错!”萧翩然,也就是曾经三番两次与萧千音作对的红衣少女站起身,道:“对方没有认输,比试就不能结束!这是出于对比试者的尊重,相信双方都是想继续下去的,大哥很喜欢与对手切磋,他觉得每一场比试都是种挑战,希望陛下不要听信他人的言语。”
蔺衍闻言,气愤非常,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女人狠狠揍一顿!她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切磋?切磋能把人弄成这幅模样?连他都不忍再看,满身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空气中亦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萧炎的下手狠辣,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迹象,偏偏张铭又是个那么倔强的,不愿意亲口认输,这不是比试,这是单方面的虐打!
“听信他人的言语?箫小姐指的是我吗?你当真要一意孤行,害的那个少年丢了性命,他家中固然不敢怎么样,可是不代表他死后冤魂不会时时刻刻纠缠于你,箫小姐要小心点才是!”
“你……你在诅咒我!”萧翩然气得要死。
“我说的是实话,何来的危言耸听呢?”萧千音不咸不淡的说道。
也许在她的时代,觉得鬼神之说是无稽之谈,但是放在这个时代,古人还是很迷信的,特别崇尚鬼神一类的东西,萧翩然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罢了,怎么可能不怕?
“这个嘛,比试的确有规定,除非一方掉下擂台或者亲口认输,才能结束比试,若是强制结束,恐怕不妥。”
萧千音看了看梁帝一眼,他是不想和萧家起冲突吧?毕竟萧家身后有儒家,才能成为三大世家之一,在西梁不同于普通的贵族,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萧家只要做的不太过分,梁帝是不会说什么的,就像前面身受重伤甚至死亡的四名麓山学院的学生,即使他们一样是贵族出身。
可是她已经起身,这个时候暗地里动手很容易被人发现,那么会被联想到林云的那场比试,萧家那群人明显是看戏的表情,萧翩然敢这么说,少不了他们的支持,等下她一定要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蔺衍眼巴巴的瞅着她,萧千音又不能拒绝,毕竟那事关一条人命,张铭是有些骄傲,还不至于要把自己的剑术生涯赔在这次的比试中。
倏地,场内传来惊呼声,众人下意识的朝台上看去,不知为何张铭突然掉下了擂台,说明他输掉了此次的比试,而比试总算是终止了。
蔺衍松了口气,摔下擂台总归比丢掉性命好吧?这回总算能向影儿交代了,不过那个萧家的少爷太狠毒了,简直是想废了张铭,很难相信他和师傅是同一个父亲生的,师傅虽然平时喜欢差使差使他,却从来不会这么狠的,萧家的人难道全是这样的?太可怕了!
想想就是一阵后怕,幸好师傅已经脱离了萧家,否则在这样变态的家族长大,得多郁闷啊?
萧千音当然能看出是有人暗中使劲推了张铭一把,使他正正好好的掉下擂台,而且分寸掌握的极好,绝不会让张铭受到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