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嫡女之毒妃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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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嫡女之毒妃归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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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夜,依旧寒凉,她清醒了些,坐在石阶上,慢慢揉着酸痛的肩膀。

    这宁王府倒是清幽,月色下的亭台水榭,透出几分雅意。

    她向来不喜欢那种过分的富丽堂皇,面上越是虚张声势,内里越是底气不足。

    反倒是眼前的古朴,显得沉着。

    “对这园子可还满意?”身后传来声音,不用回头,沈清欢便知道是谁。

    “王爷这轮椅可真是好使,来去无声,像鬼一样。”她凉凉地开口。

    元湛来到她面前,眨了眨眼:“琴小姐对本王,似乎诸多不满。”

    “岂敢?”她撇了撇嘴,继续看月色,无视他的存在。

    夜风袭来,她轻微地打了个寒噤,抱紧双膝。

    “冷么?”他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微温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颤,猛地打掉他的手:“你做什么?”

    “总是像只刺猬。”他低笑,又去揉她的额发。

    他还摸上瘾了!沈清欢霍然起身:“王爷请自重。”

    “何必如此生分?”元湛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反正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沈清欢冷哼。

    “琴小姐在本王府上留宿一夜,传出去,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是一家人?”他笑得温润如玉。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沈清欢怒道:“我这就走。”

    她转身就往房里去,他却在她背后轻飘飘地送去一句:“那丫鬟若此时离了水,便会立刻毒发身亡。”

    沈清欢顿住脚步,听见自己牙齿咬得咯咯响。

    那无赖还不放过她:“玥儿不必害羞,明儿一大早,本王就去琴府提亲。”

    “哐”地一声巨响,门被关上,显然是用脚踢的。

    指尖在扶手上轻点,他笑容愉悦:“小妖女,看你翻得出本王的掌心。”

    次日早上,白露终于醒来,看见沈清欢的第一眼,泪便滚滚而下。

    沈清欢轻轻替她拭去泪水,将她从桶里扶出来,为她穿衣。

    白露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只是哽咽着一声声喊“小姐”。

    理好了衣裳,沈清欢抱了抱她,低声说:“以后别再挡在我前面,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你们。”

    白露拼命摇头。若有下次,自己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前面,因为她值得。

    终于收拾好出来,元湛已等在门口,白露忙要跪谢他的救命之恩,却被沈清欢一把拉住:“犯不着。”

    元湛唇角微勾:“真记仇。”

    沈清欢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白露就走。

    元湛不紧不慢地跟上:“不用急,琴府的马车大约过一阵才能到。”

    沈清欢蓦地转身,眼风凌厉得能杀人。

    “玥儿一夜未归,本王自然要早些告知岳父大人,以免他着急不是?”元湛一脸善解人意的表情。

    白露懵懂地看看沈清欢,又看看元湛,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复杂”的事……

    这时,家仆来报,琴无忌到了。

    “岳父大人到了啊,快请快请。”元湛十分欢欣鼓舞。

    沈清欢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免得一个忍不住,会下手掐死他。

    进了花厅,最先冲过来的是陈氏,她双眼红肿,自知道女儿失踪,她已哭了整夜。

    她拉着沈清欢上下打量,生怕有丁点闪失。

    琴无忌此时也走了过来,沉声问:“可有哪里伤着?”

    他们首要关心的,并不是其他,只是她的安危。沈清欢一左一右握住他们的手,低声道:“爹,娘,是女儿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彼此安抚了一阵,沈清欢转过身,给元湛行了个大礼:“此次遭遇劫匪,幸蒙王爷及时相救,又为白露解毒,容我们主仆在府中叨扰一晚。王爷的大恩大德,琴玥必将铭记于心,日后还报。”

    一席话,将留宿之事撇得干干净净。

    元湛摸了摸下巴,笑看向琴无忌:“话虽如此,但玥儿与本王昨夜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损了清誉,本王自当负责,娶她为妻。”

 第12章 一定要熬过去

    元湛竟称她为“玥儿”,其中亲密,令人遐想。

    沈清欢又有了上前勒死他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她泪水盈盈地望着琴无忌,满是愧疚之意:“女儿自知连累了琴家的名声,情愿去庵里落发为姑子,一生赎罪。”

    “这可使不得呀。”陈氏惊呼,搂住沈清欢,流下泪来:“老爷,玥儿遭遇此事,也非她所愿,万不可逼她。”

    琴无忌也没想到沈清欢竟这般决绝,愣了愣,向元湛拱手一揖:“多谢王爷体谅,但婚姻大事自当慎重,还需从长计议。”

    “好说好说。”元湛笑呵呵地虚应了一声,端茶送客。

    琴无忌自知得罪了他,但此时也便再多说,遂带着妻女离去。

    沈清欢刚上马车,有个家仆匆匆赶来,说王爷有礼相赠。

    她不动声色地收了,直到帘子放下,才缓缓打开那锦盒。

    里面装的,正是她用来杀匪首的那枚金簪。

    这是告诉她,他手中握有她的把柄。

    沈清欢掀开车帘一角,望着“宁王府”三个大字,目光阴沉……

    回到琴府,众人已在花厅等候,白露一看见王嬷嬷,就恨不得冲过去撕了她。沈清欢暗中扯了扯白露的袖子,提醒她沉住气。

    “这回可真真把人惊着了,如今看你安然无恙,真是万幸。”老夫人感慨。

    杜姨娘也忙忙接话:“可不是,大家都急得一宿没睡,就怕有个好歹。”说着还假意拿着绢帕拭了拭眼角。

    沈清欢一笑:“多谢姨娘关心,倒是遇到了些险情,但最终是化险为夷了。”她又转向老夫人,语带撒娇:“定是祖母您平日虔诚拜佛,才使孙女能得佛祖庇佑,平安归来。”

    老夫人听得心里舒坦,笑容满面地拉着她的手回冬园,要给她设宴压惊。

    杜姨娘看着他们走了,给王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暗处。

    “你是怎么办事的?”杜姨娘已几近气急败坏:“那小蹄子的狠毒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让她逃脱了回来,这下可怎么办?”

    王嬷嬷此刻也是心惊胆战,她本以为安排得万无一失,未曾想竟是这般结果。

    “那几个人并未回来,说不定已远走高飞,大小姐也不一定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官府也未必能抓得着。”王嬷嬷强自镇定,安慰杜姨娘。

    “但愿如此。”杜姨娘指着她的脸,表情阴狠:“记住,这事跟我没半点关系,可别胡乱牵扯。”

    王嬷嬷垂下眼睛,低低答应了一声。

    杜姨娘帕子一甩,转身离开。

    王嬷嬷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下垮的嘴角撇出一丝凉薄笑意……

    沈清欢陪着老夫人用膳说话,离开时已是傍晚,老夫人本要留她用晚膳,但她此时却觉得四肢百骸都有种说不出的痛意,怕自己支撑不住失态,只得借口还要去见父亲,先行告辞。

    勉强走回凝烟阁,刚进门,她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恍惚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座阴暗的地宫,烧得火红的烙铁,在她身上落下,一处,又一处,痛得想叫喊,却又似被人卡住了脖子,发不出声来……

    过了一阵,又像是到了冰天雪地的西厥,她身负重伤,被敌军追杀。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被迫跳进冰湖,酷寒入骨,冷得全身颤栗,却只能咬紧牙关,拼死忍住……

    再到后来,她仿佛又看到了元佑和沈若芷,他们手握着手,在她面前张狂大笑,而她的身上,却有无数蛊虫混着鲜血流出,撕咬着她的皮肉,痛不可言……

    ……

    在地狱中翻滚,世间最烈的痛苦,一重重在她身上试炼。她告诉自己:熬过去,你一定要熬过去,你还有太多的事没做,太深的仇未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清流缓缓进入她体中,所到之处,痛楚一点点消解。

    她终于慢慢平复下来,睁开眼睛。

    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正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但眼底又深藏着一丝担忧。

    这是谁?沈清欢疑惑,想坐起身,却被老者喝住:“已折腾成这样,还要逞能?”

    沈清欢一愣,只好重新躺下。

    “你体内有一股来历不明的怪力,与你自身的体质相冲,此次昏迷,便是由于你动用那怪力所致,若今后再贸然滥用,轻者受伤,重者毙命。”老者的话,让沈清欢如遭重击。

    她本以为,自己每次动武后的疲乏,不过是因为这具身子太娇弱,不曾想却如此严重。那今后,她便再也不能用武功了么?可是,她还未能手刃仇人。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死死攥紧被单,下唇已被咬出血色。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陈氏走了进来。一见沈清欢醒来,她惊喜地想奔到床边,却又生生刹住脚步,对老者行礼,语带哽咽:“多谢父亲救了玥儿。”

    这位竟是陈老太医?沈清欢讶然地抬眼望去。只见老者面容冷肃,似未听见陈氏说话一般,转身便走。临到门口停下:“不过是风寒外加受惊,按之前的药方,连服七天即可。”

    沈清欢微怔,他并未说出她的真实病因,在为她保密。

    “谢外祖父。”她低声道。

    陈老太医冷哼了一声,再未停留,径自离去。

    陈氏不敢去追,呆立在原地,垂泪不止。

    沈清欢料想这对父女之间必有难解的隔阂,但不好细问,只安慰陈氏不要伤心。

    直到她晚上问过白露,才得知事情原委。当年陈氏早产,陈老太爷发现是安胎药中被人下毒所致,遂大闹琴府并要报官。但陈氏性子软,反央求父亲息事宁人,陈老太爷一气之下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再不来往。

    直到这次,沈清欢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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