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可以见到你么?快去找他吧。”牡丹提议道。
“她在考试,刚才在那栋楼里面就是她。”幽助低头,一副黯然。
牡丹用手轻点自己脸颊,想想了一会,说:“诶?你可以找一个灵感高的,这样你就可以附在他身上了。”
……
在坐满40人的教室中最早交卷的是伽椰子,她做完最后一道题并没有检查,就站起身,凳子后退划地的声音让全教室的人都看向她,她微微低头径直走向监考老师。
“同学,这次考试很重要,不能够放弃。”虽是这样说着,但是监考老师已经接过试卷带着不屑草草一看,竟是掉了眼睛:“竟然……竟然做完了!”
在一片小小的喧哗中,他认真看了最后一道题,这题目的解题思路竟然比他的还要清晰和快速。
见那拦住唯一一条路的中年男人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伽椰子平淡没起伏让人感觉很寒冷的声音响起:“可以走么。”
他当然明白这次试卷的难度,所以他才会对第一个交卷的伽椰子产生不屑的表情,不是因为他知道这具身体之前的恶劣事迹,而是因为这份试卷他自己都没有做完……还差三题,他看了看时间,21分钟做完题目。
这样短的时间,他猛然觉得她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
“当然可以。”他终是站起身,让这个女生离开。
伽椰子并不知道自己的速度让这个做了很多年老师的人震惊,但是其实伽椰子的速度只是很普通的,在一个学校排名前列,但是放到全国却是掉了一个档次。
伽椰子下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不二周助,另外一个就是非常恶劣的小鬼越前龙马。
“美娅~”周助微笑打招呼,而越前则是撇过头,别别扭扭的说道:“哦,邻居的大婶。”他停了停竟嗤笑道:“大婶还上初上啊。”
非常傲慢。
这是伽椰子对越前的第一印象。
她虽说真实年龄比大婶还要大,都可能做他的奶奶的奶奶了,但是一直被姐姐姐姐这样叫,突然又被叫成了大婶,任谁都会生气。
“呵呵,美娅别生气,越前嘴巴很毒的。”他揉揉越前的脑袋,暗中用力,用以为伽椰子听不见的声音对越前说:“三个星期汽水,不可以欺负美娅。”
伽椰子听见,红眸闪了闪。
无可奈何越前将帽子戴好,脸上带着不屑但是嘴巴上却说:“好吧~”
然后越前看向伽椰子,认真的说道:“不二学姐。”
好像,从来没有人叫过自己学姐,伽椰子的一生都是非常内向,教室的门都不出,每天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总之她就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不笑、不哭……
像一个人偶,属于青涩的五官带着冷淡,这就是一层隔膜,她与别人终究是不同的,于是她被孤立,她更加的冷漠。
在学校,她除了几个需要记住的人之外,完全叫不出班里面的人的名字,更别提学校中的人了。
扶正快要在肩上掉下的背包,伽椰子走过他们两人往校门口走去。
“别在意,美娅很内向……很容易害羞的。”周助向越前解释道,然后追上去,对伽椰子说:“听他的话,应该是你的邻居呢,他叫龙马,越前龙马。”
他们的背影很温馨只要不看正面,越前‘嗤’的一声笑出来,然后快步跟上。
而他们三人没走多久,便看见前面挺拔的背影,隔着很远都感觉到的寒意。
“手冢。”周助轻轻吐出两个字,前面的人转身算是回应。
而周助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道不好,再看向自己的妹妹,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才轻轻舒出一口气。
“我们一起走吧,送送两个小的。”他歪歪头,笑得很温柔。
手冢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然而越前却不屑的撇头小声说:“还以为你们自己很大的模样。”
拜访。
“俊雄去找柯南玩。”伽椰子将俊雄退出屋子,看着俊雄原来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她才转身看向另一边。
那气息越来越近,伽椰子可以敏锐的感觉出他们原本的地方离这里非常的远,而如今不做任何交通工具徒步跑来,应该是展现实力吧。
眼睛一眯,血红的双瞳闪过一丝杀意,她的手指一动,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绝了这个城市与外界。
那么多年了,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弱小。
她举起手,阳光下那双小手竟有些透明,冷笑一声,走进屋子。
两个小时后,伽椰子的面前出现三个人。
那三人呈现一个三角状,各个穿着破烂,显然是被剑风所划,他们的神色紧张在看见伽椰子的时候更是一紧,已经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伽椰子抽出佩剑,微低头,这种战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觉到了,果然……她骨子里灵魂中都有嗜血的不安分子。
不管多少辈子,不管哪一世,她始终都残留着那些血腥的记忆,她的灵魂会不受控制的做出嗜杀的举动。
而现在她感觉浑身在颤抖,不是害怕不是紧张而是兴奋,血液在翻腾,在滚动,热辣辣的,她咧开嘴巴,原本的圆眼因要盯住目标而眯起来,让她的五官看上去邪魅至极,她控制不住上扬的音调,说:“你们,终于来了……”可是让她久等……
曾经的记忆中的人。
可以证明她上一世存在的人。
可以影响她的人。
剑尖指向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老人,白发白眉白胡,脸上还有一道道皱纹,眼睛都是透露着深深的沧桑,哪里还有那些年的风华,那些年的强壮,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却并没有减弱反而因为经历的事情变多而更加的深沉,这个老人开口:“弥沫,好些年没见。”
这声音苍老带着无奈,沙哑的嗓子与伽椰子记忆中清爽而上扬的音调完全不一样,她讥讽的说道:“年?明明七天前,还见过面的。”
她毫不掩饰的展露出眼睛内的讽刺。
许是又回忆起那些年的日子,他叹口气,上前看上去想握住伽椰子的佩剑,不让她那么激动,但是手却从剑身穿了过去,好像这一切都是幻影,什么剑什么人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末魂剑……”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抬头看向黑色长发一身凌厉气势不弱当年的伽椰子,问道:“为什么我碰不到它?”
为什么?
为什么碰不到?
自然是,她已经死了!
死了,即使学过念,生命竟然还是那么短暂。
“姐姐!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这个声音让伽椰子抬头,血红色的眸子一闪,唇瓣抿起,她握着的剑剑身一翻,直刺向那个站在门口双手插在一兜,完全没有头发满脸皱纹老的似乎只有风烛残年这四个字可以形容的老人。
她的剑笔直快速,先前的老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去阻挡,更何况眼前这个瘦小的人。
然而,那个本来抓不住的剑却被那个瘦小的老人用手抓住,但是剑并没有停下来,从他的手心划过去,血流下滴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液就如同伽椰子的眸子一样,红得让人闭目红得让人心惊。
“父亲!”伽椰子听见有人这般喊叫,手心又是一紧,心知这剑是刺不下去的,便将剑收回,却让那个人的血流得更加快。
带着通红血液的剑在伽椰子手中转了一个圈,她的脚上前半步,将剑举止胸前高度,对这个和她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老人,最终,她还是没下手。
她并不是无理取闹更不是觉得她死了他们还活着是上天对自己的不公平,上一世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多少那些事能够影响自己,多少那些年的记忆开始冲击着伽椰子的神经。
“尼特罗、马哈、桀诺……”她一个一个的叫出名字,清秀青涩的脸上恢复成冰冷,但是她的声音却带着一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你们都老了,而我却……”
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中,伽椰子终于吐出两个字:“死了。”
这两个就好像是一个冰锥直接刺中三个老人的心,他们都好像是刚刚接受这个真相,马哈伸出好像枯木的手,他的手满是鲜血,抚摸上末魂剑的剑身,喃喃自语道:“当初我看见它竟然飞回了家,我就应该知道你死了。”
这是一个接受不了的事情,他又说:“我们三十岁才相认,一起生活的日子很短暂,但是你却那么快死了。”苍老的脸上,因为皱眉皱纹又多了几道,他的手颤抖却带着不可拒绝的力量。
“马哈和我说,末魂剑飞走了,我们以为你复活了没想到……”尼特罗叹息着,刚想上前,却被伽椰子血红的眼眸瞪住。
“姑姑,我们一直将末魂剑当做唯一能够找到你的线索,但是一直都不知道你是……”桀诺一脸自责。
侄子已经那么老了,伽椰子低眉,说道:“不用找了,我老死的。”
她的语气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其实纵观那时谁能够杀死她呢?他们只不过是不相信她已经死了而已。
“姐姐,和我们回去吧。”马哈站起身,他抬起头,那双睁不怎么开的眼睛看着伽椰子。
……
同样是三十岁的两个人双目注视,他们感觉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似的外貌还有那熟悉的猫瞳,他们的身上流着的就是同样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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