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回了宫,换上衣裳。另类男走进来,他笑道:“你那王兄,真疼你。”我苦笑,身上的伤疼的吸冷气。
另类男突然说:“你的手怎么了?”他一把撸起我的袖子,腕上,红色勒痕分外明显。我慌忙掩饰,另类男突然突然抱住我,他说:“文文,我就知道,不是你的错。”
他又说:“他们都是诸儿和你有染,我就知道,你绝不是自愿。”
我的笑,僵在脸上,原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以为我瞒天过海,却不料遗臭万年。
另类男将我抱到床上,他说:“你好好休息。”我突然拉着他的手,心里惴惴不安,我说:“你要做什么?”
另类男笑笑:“我能做什么?”他说完,突然不笑,掀开我的面纱。
他说:“若芽,其实,看习惯了,你也不难看。”我的心难得轻松起来,笑道:“我天生丽质。”
另类男接口道:“你难自弃。”
平时,我总是这样说,每次另类男都冲我翻白眼。这一次,他却一反寻常,温柔的对着我笑。
他笑着笑着,突然吻上我的唇。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
人生只若初见 ;(2)
原来,吻是这样。
这样暖,这样甜。
另类男温柔的抱着我,轻柔的抚过一处处伤痕,不经意间,我叹了口气,脑海里突然出现棺材人。然后,另类男的吻将我拉回一片温暖。
我沉沉睡去,直到另一个黄昏。醒来,另类男不在身边。
我想,让一切都去吧,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夜里,另类男没有回来。我突然冒出不好的感觉,疯一般跑到齐国宫殿。
远远的,围着一圈人,我战战兢兢走过去,席面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我一步一步走上前,我说,不,不会是另类男。
可是,他的眉眼,为何和另类男这样相像。
我拨开他的发,擦净他的脸。昨夜,他还躺在我身边,笑着说:“若芽,其实,看习惯了,你也不难看。”
我揭下面纱,我说:“你看,你看啊!”
我说:“你快醒来,快醒来!”
可是他不说话,不说话。
我疯一般冲到诸儿面前,我说:“是你,是你杀了姬允!”他震惊的看着我,我拼命撕扯他的衣裳,突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第二天,我醒来。诸儿昭告天下,他的妾室所生之子彭生失手杀死了鲁恒公。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彭生不过比同稍大几岁,他的母亲,据说长的酷似文姜。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甚至对于诸儿,我也没有仇恨。
因为,我怀孕了。
我对自己说,这一定是另类男的孩子,我回了鲁国,安心养胎。
一天,棺材人来了,他看着我,就那么看着我。我笑了,我说:“棺材人,你别怪我。”
他抱着我,抱的那样紧,抱的我以为世界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他说:“丫头,丫头……”
又过了好几个月,郑国来了人。
是高渠弥。
他说,他走了这么远,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他问我,文姜在哪里。
是的,当初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引荐我见周公黑肩,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这个郑国的将军,爱上了文姜。
他说,文姜只有十岁的时候,他曾见过她。那时她对他说了一句也是今生唯一一句话,她说:“你是谁?”
人生只若初见 ;(3)
我可以想得出,那时的高渠弥,第一次见到这样美丽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就爱上了这世间最美丽的女人。
我扶着腰,太阳暖暖的晒着肚皮上,孩子的腿踢着我的肚皮。
尽管我不愿意再提起从前的事情,我还是告诉了高渠弥,早在十六年前,文姜已经自尽。
高渠弥绝望的看着我,他说:“为什么?”
我摇摇头,过去的事,我已经说得太多。孩子又在踢我,以至于我没有看见高渠弥离开,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那是诸儿的眼神。
直到有一天,郑国传来消息,棺材人被高渠弥所杀,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高渠弥助我去找棺材人。
自己得不到,至少也让她嫁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那天,我坐在自制的摇椅上,摇个不停,眼泪落了一地。
棺材人说,这就是宿命。
四个月后,我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季友。季友,记友。
孩子的笑脸那么可爱,就像棺材人,那时,他也是这样纯真的看着我。
看着一个丑丫头。
这就是我第一嫁的故事,我慢慢的变老,直到老的再也无法起床。
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正值盛夏,星光闪烁。
曾经,我与诸儿相识于月下,如今,人生走到尽头,才明白,没有月亮,天空依然可以明亮。
我伸出手,想去够天上的星星,突然,满天繁星从空中滑过。想不到,我在古代,竟然见到了流星雨。
星光像雨点一般落下,我合上眼,棺材人,还有另类男,甚至是诸儿,他们都在等着我。
……
我又回到了魔镜面前,镜子说:“姬若芽,你没有找到愿与你生死相依之人。”
我又恢复了现代时的模样,可是,我的思想,已经历了千年。我沉默了一会,我说:“是的,我没有找到。”
魔镜也沉默了,许久,它说:“你将在世间轮回,直到找到那个与你生死相依之人,方可来我这复命。”
我摆摆手:“我累了,就这样让我消亡吧。”
魔镜发出一阵笑:“你觉得,这是你能决定的吗?”
我不语,另类男曾请的那位高人说,这是天道。人,能决定的了天吗?
魔镜说:“这一世,你收养了同,积了福德。转世,将不再丑陋。”
人生只若初见 ;(4)
我笑了,那又如何,我的心,已经老去。
魔镜抖了两下,我被吸入镜中,昏迷过去。
醒来,我成了一个婴孩,慢慢我知道,我出生在郑国,那是棺材人所在的诸侯国。我的父亲郑穆公,算起来,是棺材人的重孙辈。
我的父亲是祖母燕吉托梦兰花所生,所以名唤姬兰。父亲说,兰花生,他便生,兰花死,他便死。于是,宫中种植了大量的兰花,甚至盆盏漆器,都描绘或雕刻兰花的图案。
我的父亲生的像兰花一样俊美,我的母亲姚子,是有名的大美人。我,是他们的精华。
我,名唤野萌。
我渐渐长大,每个见到我的人都无比惊讶,这一次,不是因为我的丑,而是,没有人见过像我这般美丽可爱的孩子。
我是如此美丽,以至于我将父王精心照料的兰花揪下,带在头上,他都没有生气。他抱着我,笑道:“只许摘这一次啊。”
父亲说,我比兰花还要美。
我的父亲太过俊美,以至于即使是我的母亲都自惭形秽。她深深的爱慕着我的父亲,为此,常常和宫里的女人斗得鸡飞狗跳。所谓宫里的女人,其实主要是父亲的另一位妾室,明好。
明好有一位公子,叫做蛮,他比我大十岁,常常帮着明好对付我的母亲。这一切,直到我出世。
那天,蛮悄悄溜进我母亲的房间,试图将母亲最爱的胭脂,偷给他的母亲。我躺在摇篮中,看着这个十岁的孩子,在母亲的梳妆台翻弄。
他左看右看,终于发现了我。
他好奇的看着我,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妹妹。他伸出一只手指递给我,我抓住紧紧握在手心。他一下子就笑了。
我的母亲正好进来,看见他趴在我的摇篮旁,慌得将他推开。他没有生气,高兴的昂起头,对我的母亲说:“妹妹叫什么名字,她长的真好看。”
蛮说:“我能抱抱她吗?”
母亲犹豫了一下,蛮和他的母亲,常常对她使坏,她一时吃不准,蛮的心思。
这时,我伸出手,使劲向蛮的方向够。
古代相亲大会 ;(1)
母亲将我小心翼翼交到蛮的手里,教他怎样抱我。蛮激动的手忙脚乱,可是笑的灿烂。他用脸轻轻蹭我的脸,惊喜的说:“你的脸,好滑。”
母亲笑了,这时的蛮,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孩子。
蛮开开心心的回了家,第二天,明好羞羞答答的跟穆公说,蛮想要一个妹妹。穆公笑着将蛮叫过来,问他,这话是不是明好教他的。
蛮满脸笑容,他说:“父王,我想要一个萌萌那样的妹妹。”父亲笑道:“萌萌本来就是你的妹妹。”
从这时起,蛮才明白,不管她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有多么大的矛盾,我,是他的妹妹。他为这一发现欢呼雀跃,每天都要来母亲的房间看我。
明好气得直跳脚,她说:“还不到一岁,就会勾引男人,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妖精。”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的话,成为了我这一生的写照。
我开始学走路,蛮牵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开,父亲说:“你扶着她,她永远也迈不出第一步。”
蛮左右为难,我抽出小手,蹒跚的向父亲走去。蛮高兴的大叫,他说:“萌萌,哥哥在这里。”
就这样,我慢慢长大,蛮成为一个伟岸的男子,他站在父亲身旁,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我,越来越美丽,无数的贵族少年,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来宫中偷偷瞧我。甚至,连其他诸侯国的权贵都想尽各种办法,想见我一面。
有一天,蛮带来一个朋友。他有些木讷,看见我居然连话也不会说。蛮大笑着拍他的肩膀:“御书,你不是自诩世外之人,怎么见了我妹妹,也变成了俗人。”
我捂着嘴笑。夏御书偷偷打量我,一张脸红的似苹果一般。
他说:“蛮兄,我还有事,我先告退。”说完慌不择路的逃去,蛮连忙追上,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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