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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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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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了诺颜离开寒蕊宫,很快来到龙渊宫,从壁上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匣子,放在诺颜面前。


    诺颜疑惑地看着匣子,问:“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熠瞳灼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诺颜。


    诺颜突然一阵心慌,本能地觉得这匣子里藏的定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东西。低头再看匣子,上好的紫檀木做成,上面雕刻了龙凤呈祥的图案,看上去十分眼熟。突然心中一动,掏出脖子上垂挂的玉坠,与盒子上的图案比较。


    图案果然是相同的,只有巨细之分,诺颜的手不禁微微颤抖,抬眼看向熠瞳。


    熠瞳显是也注意到了玉坠上的图案,更是摆出一幅看你怎么解释的架势。


    诺颜鼓足了勇气,轻轻打开匣子。匣子里面是一幅白绢,微微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诺颜取出白绢,将它放在桌面上,小心地展开,生怕一失手,它就碎了,再也拼不回去了。白绢终于完全展露在她面前,诺颜顿时热泪盈眶。


    绢上画了一个年轻的女子,看上去同现在的诺颜差不多年纪,容貌与她极其相似。若不是这绢还有画像的墨迹都显出这是很早以前的作品,真要以为它根本就是诺颜本人的画像。


    画像旁边还提了一行字:“挚爱吾静。”却没有署名。


    熠瞳瞧着诺颜脸上的泪痕,心生怜惜,忍不住想替她拭去。但手指动了动,终是没有伸过去,不动声色地问:“她是谁?”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果然诺颜抽噎着答道:“她是我娘。你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尘封的信

听见诺颜亲口承认,虽说是在意料之中,但熠瞳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冷声道:“画像是我在这暗格里找到的,多半是宣宗,也就是流萤的父亲放进去的。”


    诺颜愣了愣,愕然问:“为什么是他?说不定,是你父亲或者别的什么人。”


    “因为暗格里还有一封信,是宣宗写给你母亲的。看下方的日期,正是在逃难之前的那天,可能还没来得及送给你母亲刺王就攻进都城来了。他急着逃难,连这匣子都没顾得上带走。”


    “信在哪?”


    诺颜心头怦怦乱跳,芸姨曾说过,宣宗每个月都会派人送一封信给母亲,而收到信的那几天,母亲总是闷闷不乐。可惜,母亲逃走前把信全都烧毁了。如今,终于多了点找出她身世的线索,叫她如何不紧张?


    熠瞳什么也没说,再回到暗格前,掏出一封信,将它递给诺颜。


    信封很平常,就是最普通的那种,上面是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写。信封原本是封好了的,拆口很新,大概是被熠瞳拆开的。


    诺颜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抽出信纸,屏住呼吸打开它。信很简单,意料不到的简单,只有廖廖数行。


    阿静,还是那个问题,你肯嫁给朕吗?这个问题朕已经问了五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不肯答应,下个月朕便要举行太子的定婚大礼,你再不能将诺颜藏着了。你不肯嫁给朕,你的女儿便得嫁给朕的儿子。


    下方的署名是晁。


    “晁是宣宗的名字。”熠瞳淡淡地解释。


    其实不用他解释,诺颜也能想到他是谁。原来,当年宣宗每个月送给娘的信,都是在逼她嫁给他,而且是以自己做要挟,难怪娘会不高兴。


    世人只道自己是命中注定的国母,娘是因为自己才进的宫,谁料得到宣宗根本是在打娘的主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娘怎会带自己入宫呢?父亲又是谁?




隐瞒了太多的东西

想到这儿,心中蓦然一动,看看信上的字,再看看画像上的字。


    熠瞳见状替她解惑:“画像上的字不是宣宗写的。”


    “挚爱吾静。”诺颜喃喃地念。莫非这字是父亲写的,这画也是父亲画的,不知怎么的,被宣宗给夺来了?


    将画放在胸前,诺颜问:“这画给我可以吗?”


    “当然了,她是你娘,这画本来就该属于你的。”


    “太好了,谢谢你。”


    诺颜如获至宝将画像折好,放进匣子里面,抱了它一个转身向门口冲去。然而刚跑出一步,手臂便被熠瞳牢牢抓住。


    “你去哪?”


    诺颜被他问起,才想起自己是被他抓来龙渊宫的,站定了问:“我,我想回甘泉宫,可以吗?”


    熠瞳放开她,背负着手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诺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逛街吗?那天你说你要找到当年的旧居,然后再打听父亲的消息。我们逛了大半个都城,结果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你那时根本没有想到,你的旧居竟然是在宫中,它就是静宜宫,对吗?”


    “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诺颜心虚地回答,她确实向熠瞳隐瞒了太多的东西。


    熠瞳悄悄叹了口气,早在静宜宫养伤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诺颜对静宜宫太熟悉,熟悉得好象那是她的家一样。那时她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但是她却瞒着他。


    “流萤是当年的太子,你便是当年养在深宫的未来的太子妃,是吗?”


    “是,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看到了,宣宗根本是在拿我要挟我娘,他并不是真想让我嫁给太子。什么国母的命格,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熠瞳蓦地回转身:“那么你和流萤呢?你们从小相识,一道逃过难,有洗衣的誓约,他还向你许诺要将寒蕊宫变成皇宫的中心,难道这些也是假的,也是骗人的吗?”




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诺颜望着熠瞳逼视的目光,胆怯地朝后退了一步。熠瞳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她对流萤真的没有除了友谊之外的情感,可是她要如何才能让熠瞳相信?


    熠瞳痛心地问:“诺颜,你究竟还向我隐瞒了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坦诚相待?你就那样不信任我吗?”


    诺颜猛地摇头:“我全都告诉你了,真的没有再向你隐瞒什么。”


    “你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请你帮我打听当年静夫人的来历。”


    熠瞳几步来到诺颜面前,扣住她的肩头,他的眼神是久违了的狂乱:“你心里装的到底是谁?”


    诺颜竭力将身子朝后仰,想避开他灼人的目光:“我昨晚都已经回答过了。”


    熠瞳一使力将诺颜拉到身前,噙住她的唇瓣。诺颜本想推开他,但是手刚触及到他的胸膛,却又软软地垂了下来,闭上眼,任由他摆布。


    罢了,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了,就让行动来证明吧。


    熠瞳的吻一点点地深入,一点点地下移,终于他抱起了诺颜,将她放到龙榻上。


    狂乱过后,诺颜平躺在床上,突然悲从中来。第一次,她是被他强迫,而这一次,更多的是为了证明自己。她和他,本来是两情相悦,为何总要将事情搞得一团糟呢?


    眼泪忍不住流了满腮,诺颜紧紧地咬住下唇,竭力不发出一丁点声音,不愿让熠瞳察觉她的伤心。


    熠瞳已经从刚才的狂乱中平复,他抬起身,细细地瞧着诺颜。诺颜侧过头,不让他看见她脸上的泪痕。


    熠瞳只能看见她的小半边侧脸,烛光离得太远,太暗淡,瞧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见一缕发丝搭拉到她面前。熠瞳温柔地执起她的发,想替她抚顺。手触到她的面颊,湿湿的,凉凉的。


    熠瞳大惊,扳过诺颜的身子,将她的脸对准了烛光。诺颜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你在哭?为什么?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到底是谁过份

诺颜忍着抽泣,不愿回答。


    熠瞳懊恼地说:“你当真不愿做我的女人?是了,你对流萤说过,你成为我的妃子是被迫的。你既然倾心于他,又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为何不跟他走?刚才我明明没有强迫你,你完全可以推开我,去找你的未婚夫啊。”


    诺颜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哽咽着朝熠瞳狂叫:“熠瞳,你这个混帐,你真是个混帐。”


    熠瞳眼中怒火渐起:“是,我是个混帐,我曾经强要了你。不过你未婚夫不是说过吗,他不在乎,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太过份了。”


    “我过份?自从认识你,我再没有找过别的女人。而你呢,不是跟幕风幽会,就是跟流萤私奔。到底是谁过份?你说我过份,好,我就过份给你看看,从今天起,每天晚上都由你侍寝。”


    侍寝?他真把她当成他的妃子,他的女人之一了吗?诺颜突然心灰意冷,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平静地躺着,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中的帐顶。隐约可以看见帐顶上绣着的精致的图案,但是此刻在诺颜的眼里,它华贵得冷漠,华贵得疏离,不可企及。


    熠瞳拉过被子,给诺颜盖在身上,轻轻地搂着她,在她耳畔落下一个吻,悄声说:“睡吧。”


    诺颜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但也不闭眼,仍是望着帐顶。


    熠瞳侧身瞧着她,想起了第一次在甘泉宫,他失控之后她了无生气的样子。现在她又是那样,对他爱理不理的。还说什么要同他一道隐居,这是安心同他过日子的样儿吗?


    烦恼地坐起身,冲诺颜叫道:“你是不是又不想见到我了?这儿是龙渊宫,是我的寝宫,这回只好你离开了。你走吧,我不勉强你。”


    诺颜诧异地转过头,看着他。他在说什么啊,他真的肯放她走吗?这不象他平时做事的风格啊。依了平时的他,才不顾她的心情,非要将她拴在身边不可。




我也可以找别的女人

熠瞳见开头百般温存,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而现在一说离开,她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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