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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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和鸣-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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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琳云从未见过这般情景,那些走出茶楼的,和那些个路过的人,都一个劲儿地盯着流光看,她有些无所适从。不得已,出声唤了流光一声,提醒她此处不可久待。
    琳云这称谓,本是流光要求的。她让琳云在外唤她“夫人”,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她“姑娘”即可。琳云拿不准该如何称呼她,所以叫了一声夫人,这声叫唤,顿时惹恼了郁渐。不过,此处人杂,恰好伙计招来了车辇,他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流光说道:“长姊,咱们走吧。”
    流光点点头,虚扶了郁渐的手背,上了辇子。郁渐甩了一个瞪眼给琳云,把琳云生生吓了一跳。她全然不知,这位公子为何这样恼怒。见流光和郁渐都上了辇子。她急忙跟了上去,只是端跪着低垂着首,不敢抬头。
    流光并没有注意到郁渐和琳云的神情,这场戏看下来,她的头有些疼,晕得厉害,腹部隐隐有点儿绞痛。这时,她也不觉得热了,身上都在冒虚汗,随着辇子动起来,越发地觉得不适了。
    她忍着不舒服,闭目养神。郁渐正要和她说话时,忽然发现她一脑门的汗,脸色白得吓人,心下暗叫不好,即刻抓起流光的手腕来切脉。
    “怎么了?”流光尚未发觉郁渐是在给她切脉,以为他有什么事,就问了一声,才睁开眼来。
    “长姊,你身子不好怎么不说?”郁渐一面儿静下心来切脉,一面问流光:“你哪里不舒服?”
    流光这才发现郁渐是把了她的腕子,于是说道:“头晕得紧,有些疼,肚子也有点儿疼。”
    郁渐轻轻放下她的手,掀开帘子大叫了一声:“快点儿回府!”车夫赶忙加了几鞭子,辇子的速度霎时快了起来。
    琳云听闻流光身体不适,早抬起了头来关切地望着流光。见了郁渐把完脉,急急地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郁渐这时也没有心情数落她的称呼,他扶着流光稳住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他身上,这才说道:“没有大碍,只是发了痧。”
    琳云一听,赶忙摸出扇子来给流光扇风,郁渐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发痧,也就是中暑。想也知道,流光穿着那么厚实的衣裳还到处跑,茶楼里面人又多,戏台子周围又闹腾得紧,一场戏看下来,哪里还能舒服得起来?
    很快,就到了府门口。郁渐一把将流光抱了起来,径直进了府。琳云随后跟着下了辇,一看,又是一骇,这里,不就是前些日子公子刚刚卖出去的那所宅子吗?!
    郁渐心里急得不行,眼见着流光疼得嘴角都开始抽搐起来。他一面抱着流光进屋,一面大声叫唤着人去请了大夫来,又唤了人去打水倒酒拿帕子,这才将她平放在床上。
    郁渐见着她那头上的汗不停地冒出来,顺着额头滴落,心下着急得很,大夫又还没到,只得伸手解了她的衣襟,为她宽衣。
    流光这时疼得不行,全然理会不了别的,郁渐扶着她抬起身子脱去外衣,她也就顺着他的动作从衣袖里抽出手来。这时,下人们打好了水进来,郁渐把他们都遣了出去,亲自拧了帕子,为她擦了把脸,又将酒倒在帕子上浸湿了,捂在她的额上。
    捂好之后,郁渐重新拿了块帕子沾了酒,想要给流光擦擦颈子和胸口,将将扯开中衣,手立即顿在了半空之中,眼珠子差点儿没掉下来!这个女人!中衣之下,什么都没穿!
    郁渐正在呆滞之时,大夫给请了来。琳云领了大夫正要进门,郁渐反应过来,一把扯下帐幔来,挡住了床上那个女人的身影。他转过身来招呼大夫,却是不着痕迹地将手伸进帐幔之内。拉了薄被给她掩盖住胸前的一片*光。
    琳云在屋外早已同大夫说明了流光的症状,大夫进屋来又看到这些个备下东西,和一屋子的酒味,知晓郁渐已是作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他对着郁渐点了点头,郁渐将一边的帐幔挂起来,让出位置,方便大夫给流光看病。
    “怎么样了?”郁渐看到大夫切完脉,出声问道。
    “不碍事。”大夫笑了一下,说道:“给她喂些盐水,热降下来了就好,屋里注意通风,别再闷着了。我这就给你们开方子。”说完,大夫就出了屋。
    琳云机灵地跟着大夫出去拿方子,下人们更是勤快地备下所需之物。
    郁渐等他们都出去以后,走到水盆边上拧了块帕子,继续给流光擦身子。
    流光模糊中觉察出有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这个时候,她的意识都快有些模糊了,微微睁开了眼,一看,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她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容来,轻柔地说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她看到的不是郁渐,而是深藏在她心底两辈子的那个男人。无论他伤得她如何的遍体鳞伤。见到他温柔的脸庞,她仍是不由自主的心动起来。
    郁渐听了她的话,却是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他微微扯出个笑容来,温柔地对流光说道:“嗯,是我呢。你身子不舒服,先睡一会儿吧?”
    流光觉得这是一个梦,以往,她经常做这样的梦,梦里的他仍旧这般温柔地待她,她的心里暖暖的,等梦醒了。却是揪着心的疼。
    她的嘴一撅,撒起娇来,“不要,我睡着了你就不见了。”
    郁渐无奈地笑了一笑,说道:“我在这儿呢,不会走。”
    “你上来。”流光不乐意,支使着郁渐,说道:“我要你陪我睡。”
    郁渐微笑着点点头,将她的身子往里挪了挪,上了床来,把她抱住,问道:“这样可好?”
    流光笑着应了一声“好。”闭上了眼,不多时就睡着了。
    琳云送走了大夫,回来时听他们在说话,不敢闯了进去,于是候在屋外,等着里面的吩咐。可就是这一站,她听得里面的对话声传来,膛目结舌。这位公子,方才在外面不是还称呼夫人为长姊么?怎么就这一会儿时候,就和夫人睡到一块儿去了?!她正在诧愕之时,郁渐轻声走了出来,他轻轻推开门来,小声吩咐琳云道:“你去弄些盐水过来。还有,叫人过来把水换下去,动作轻点儿!”
    “是。”琳云答应着下去了。
    郁渐回身进屋里,将门敞开,将窗户大开,想了一下,又出了屋,遣了人去冰窖凿些冰来,这才放心地回到床边坐下,静静地守着已然沉睡的流光。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二十四章 苏醒
    
    
    流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了。她感觉屋里的气温有点儿低,不似这时节正常的温度,环顾了一周,发现屋里摆放了好些盆子,里面置放的都是冰块,难怪,能有这般的凉爽。
    郁渐照料了她一夜,直到天擦亮才趴在她床前小睡了一会儿。
    她看到趴在床前的郁渐,有些心疼,撩了被子正要给他搭上,却发觉被子下面的身体赤*裸*裸的,什么都没有穿……脸上一下子红云密布,发起烫来,手上赶忙牵了被子捂好自个儿的身体。
    “醒了?”她的动作惊醒了郁渐,郁渐直起上身,瞧了一眼她的脸色,她的脸上红得很,心下就是一急,以为她发了烧,当即就用手背触上她的额头,探视温度。
    “不烫呀。”郁渐收了手。这才注意到流光尴尬的面色,想起昨夜已将她的衣裳褪去,顿时明了,她那根本就不是发烧,完全是在脸红!他有些支吾地说道:“对不住。”
    流光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她对此也并不特别介怀,看着他脸色不太好,她关切地问道:“你一夜没睡?”
    郁渐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从案上端来一碗水,送到流光面前,说道:“不碍事的,你先喝口水吧。”
    流光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伸手来把碗一推,嚷道:“咸的!”
    郁渐按下她的手,将碗又送了过来,劝道:“你刚发了痧,喝点儿盐水有好处。”
    流光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昨个儿是中了暑,难怪她觉得那么难受。明白了,也就不拒绝了,自觉端起碗来,咕噜咕噜,几口吞咽下肚。喝完,向着郁渐嚷道:“好咸。快给我端碗白水来!”
    郁渐有些好笑,还是又给她端了一碗水过来,眼见着她大口喝下,洗去舌上的咸味,搁下了碗。这才问她:“感觉好些了吗?”
    “嗯,”流光轻应了一下,说道:“我没有事儿了,你别担心。”
    郁渐点点头,说道:“我让人去曲府给秦小姐说了一声,你有些不舒服,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喔,好。”流光颔首。她中暑是事实,再说,郁渐把屋里弄得这么凉爽,她还真舍不得就这么离开这间屋子。正想着,忽然想起自个儿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方才端碗的时候,也是直接伸了手臂去端,都没注意到郁渐在此,她理应避讳着的。
    这下想了起来,该看的也被他看了去。嘟嘟嘴,嚷道:“我要穿衣裳。”
    郁渐笑了一下,转身出门唤来琳云,吩咐道:“你去对面东厢房,拿身薄料子的衣裳过来。”这间西厢房是他的,他给流光备下的屋在这一间的对面,是这所宅子的主屋。
    琳云应下,快步小跑着过去,进了屋,找着了衣柜,这一打开,吓了一跳。里面衣裳多得不得了,件件都是上好的衣料,精致的花样,绣功出色得很。这些,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暗自疑虑,这位萧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疑归疑,她还不敢违抗了郁渐的话,选了一套薄料子的出来,手一触上,丝丝凉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舒服得很。她呈起衣裳,走回西厢房,郁渐将衣物接过来,递给流光,说道:“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瞧瞧可还满意?”
    那料子一看就不寻常,流光哪里敢说不满意。连连点头,看着郁渐,意思是,你该出去了,我要换衣服了。郁渐看她那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让琳云侍候你更衣,你换好了叫我就是,我就在外面。”其实,昨个儿晚上,他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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