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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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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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督伦没有说话,他的身子在隐隐颤抖。他并不畏惧郁久闾那盖,却是一想起父汗,心中就涌上无尽的疼痛。
  “各位长老及部落首领,既然今日已经真相大白,你们说说看该怎么处置吧。”郁久闾那盖俨然自己已是可汗了一般,迫不及待想将督伦除掉。
  “如今大敌当前,以大局出发还是先御外敌才是首要,若让外敌知道我柔然内讧,只怕我柔然凶多吉少了!”克蒙长老不等旁人发话抢先说,不过也句句是真。他心里清楚就算是督伦不对,也绝不能让那盖坐上可汗之位。
  “哦?那么依长老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处理?”郁久闾那盖狡黠一笑,此时的他恨不得将那盖啃骨吃肉。
  “督伦可汗征战多年屡立战功,乃我柔然当前带兵征战的最佳人选,再者加上他身为柔然可汗,必将在气势上压倒敌军。至于方才所说可汗拿走仙草一事,我相信战争结束他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克蒙长老说得头头是道,许多从大局出发的人也表示赞同。
  “可是他现在已是犯了大罪的罪人,理应关押起来。”郁久闾那盖仍是不死心,恨不得就在此刻将督伦置于死地。
  “那盖长老莫不是想自己披铠甲上战场?我看你这把老骨头还是歇着吧!”克蒙长老的话中无不含着讽刺意味。
  “你——”郁久闾那盖指着克蒙长老,一时语塞气得脸都绿了,却又不好发作。正当此时外面有哨兵来报,说是吐谷浑正在蠢蠢欲动,军情危机。
  督伦站起来,双手抱拳,“诸位,保卫柔然是我的职责,待我打败吐谷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语罢领着侍卫匆匆离去。
  夜色下的柔然笼罩在一层诡异的气氛之下,督伦翻身上马却又并不前行,十数名侍卫整装待发等待督伦出发的命令。
  督伦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似乎压抑得无法呼吸,他若是去战场,谁人去救穆榕榕,而他若是去救穆榕榕,谁又来保护柔然子民,他心痛难耐。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元愉策马疾驰而来,在他身旁勒马驻足,马儿长嘶一声骤然停下。
  “还在愣着作甚,你的士兵在等你,你的子民需要你!”元愉一袭白袍在夜风中翻飞。
  督伦回头,却欲言又止,眸中黯然。
  “榕儿的事,就交给我吧,你放心去御敌!”元愉冰冷的面具下露出一抹微笑,似一缕春风。
  督伦扯了扯缰绳,似乎还有疑虑。
  元愉却大笑两声,“放心吧,我不会私自带走榕儿,我还要等着和你公平竞争!”君子之风,坦坦荡荡。
  督伦一愣,心中甚是感激,释然一笑,“谢谢!”二人第一次这般和睦地交谈。
  “你最好活着回来,我还等着和你较量!”元愉邪邪一笑,双腿一夹马肚策马奔驰离去。
  有兵士策马追来,“可汗,那个人越狱逃走了!”是从狱中追来的士兵。
  “不必追了,让他去吧!”督伦摆了摆手,也领着自己的十数骑人马策马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下部】男人的战争4

  元愉一路疾驰,方才克蒙长老的侍从悄悄告诉了他那盖已经将穆榕榕和兆儿转移出了可汗庭,他一路快马加鞭,相信他们还没有走远。
  元愉一颗心高高悬起,却又庆幸今日郁久闾那盖虽是给了督伦致命一击,却还没能真正将督伦至于死地,而那盖还未能如愿,若不是这样,穆榕榕和兆儿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只怕是凶多吉少。此时的元愉心中至少还有希望,只要那盖还没有坐上汗位,穆榕榕和兆儿就会暂时平安。
  蜿蜒的山路上,唯有他独自一人的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显得压抑。
  “京兆王——”身后有马蹄声传来,急促而密集。
  元愉策马回头,不明就里。
  转眼,只见数骑人马举着火把而来,从装束上看应是督伦身边的人。
  “何事?”元愉勒住缰绳,马儿在原地打了一个转身。
  “京兆王,可汗命我们前来相助。”来人气喘吁吁,“可汗还吩咐属下转告王爷,救到阏氏之后请直接去往边城暂避。”
  “嗯。”元愉点了点头,督伦的确考虑周到,于是带着这数骑人马往山中而去。
  ……
  元愉一行将马蹄用碎布包裹住,以便让马儿在山中疾驰时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打草惊蛇。
  一行人顺着山路之上,终于发现了一些车辕留下的痕迹,虽是掩盖过的,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应该就在前面,元愉顺着山路去,似乎看见了前面的密林深处有闪烁的点点火光,他不禁加快了速度向那里奔驰而去,督伦派来的数骑人马也紧追而上。
  ……
  不出两刻钟,一行人终于追上了秘密遣送穆榕榕的车辆,看来郁久闾那盖早有准备,仅仅这一辆车就派了二三十个兵士护送,看来他很是了解督伦对穆榕榕的心意,以穆榕榕来威胁督伦,这是一个不错的砝码。
  督伦派来的人个个也不是泛泛之辈,三两下就将押送队伍中走在马车后面的两个兵士杀死,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惊动前面的兵士。
  督伦派来的几个侍卫乔装成那盖的人,跟在队伍后面,而元愉则一拉缰绳,脚尖一垫站上马鞍,一跃从马车的窗中跃进了车去。
  颠簸的车中光线昏暗,只依稀见穆榕榕安静地躺在那儿,脸色有些苍白,脸庞上还有些污渍,显然是被灌下了什么药在昏睡,而兆儿则躺在她的怀里,亦是双目紧闭沉沉地睡着。
  “榕儿。”元愉一声低唤,忽的感觉鼻子一酸,让她受如此的委曲,心中着实难过,半跪在她面前将她抱入怀中,吻着她的额头。这个苦命的女人,似乎总是逃不过命运的诅咒,而他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她幸福。
  “有刺客——”车窗外忽的一阵刀剑相接的声响,两队人马厮杀在了一起。
  “京兆王快走!”



☆、【下部】做我的男人1

  元愉暗呼不好,一定是那盖的人发现了他们。慌忙扯下肩头上的大氅将兆儿裹起系在自己背后,再将穆榕榕抱起,他侧头回望昏迷中的兆儿,眼中闪动出慈爱的光芒,“儿子别怕,爹带你和娘离开这里!”
  踹开马车的车马,两帮人已经打做一团,督伦派来的侍卫虽个个勇猛,可毕竟势单力薄,在此并不占优势。
  突闻一声马儿的长嘶,竟是拉着马车的两匹马儿在这刀光剑影中受了惊,竟偏离了马道向着一旁的乱石堆疾驰而去,马车在乱上上颠簸,几欲将元愉震下马车去,只听得一声巨响,车辕断裂,马车脱离了马儿,竟向着一旁的山崖而去。
  元愉来不及多想,在马车掉下山崖的一瞬跃了出来,却因要顾及到背上的兆儿和怀中的穆榕榕,侧着身子落地,身子擦着地面的碎石滑出了好远才停下来,瞬时左臂血肉模糊,衣衫撕得稀烂,疼得他直咧牙。
  俯首一看穆榕榕安然无恙,还有背后的兆儿也没有丝毫损伤,他冰冷的面具下露出了一抹微笑,如沐春风,浑然忘却了自己的伤痛。
  “抓住他们!”那盖的兵士追了上来,明晃晃的大刀在夜里渗透着冰冷的寒光。督伦派来的人虽拼死反抗,却无奈寡不敌众,多数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只剩下二三人还在坚持。
  元愉小心将穆榕榕放在地上,拔出腰间的长剑就与这些人厮杀在一起。刀剑的碰撞声响彻整个黑夜,贼人滚烫的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脸上,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四野。
  激烈的厮杀,督伦派来的侍卫已全军覆没。而元愉亦是杀红了眼,脚下尽是贼人的尸首。
  “今天谁要是想带走他们母女,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他已是精疲力竭却还在支撑。
  ……
  最终,那盖的人悉数倒下,元愉已杀得满身是血,他将剑抵在最后一人的脖子上,喘着粗气,那张冰冷的青铜面具上溅满了血渍。
  “说,他们母女服了什么迷药,把解药给我!”元愉凌厉的话语与冷酷的面容,一身霸气浑然天成。
  “我,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只知道他们母子服了一种慢性毒药,若不能解毒就会一直这样睡下去,直到死去。”被他以长剑架住脖子的男人有些颤抖。



☆、【下部】做我的男人2

  “快说,解药在哪里,不然我杀了你!”元愉怒了。
  “我真的不知道……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跑腿的。”男人连连求饶。
  元愉长叹一声,倍感失望,握住长剑的右臂垂在一旁,回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穆榕榕,山风鼓起,她两鬓有几丝黑发随风飘舞。
  元愉长叹一声,转身向穆榕榕走过去,眼中尽是哀伤,背上的兆儿亦是在昏睡中,均匀的呼吸在他的耳旁起伏。
  只见一阵刀光,刚才那男子居然从身后偷袭他,元愉原本已打算放过他,竟没想到他从背后来袭。元愉一个转身,冰冷的长剑狠狠刺进这男子的胸腔,那人闷哼一声便瘫软地倒下,元愉手臂一收将长剑抽出,如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空气中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山风肆虐,将元愉沾满血渍的衣袍鼓起,他背上以大氅系着熟睡的孩子,手中紧握着满是血渍的长剑,就似暗夜中的修罗。他微微低头望向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长剑拄着地面,蹲下身子抚摸她有些苍白的脸,他倍感无助,若是她们母子再也醒不来,该怎么办。
  细碎的脚步声身后响起,元愉不禁警惕回头,手中长剑直指脚步的主人。
  “想要杀我吗?恐怕你舍不得动手。”来人并不畏惧他的长剑,泰然自若。
  “岚珍?”元愉这才看清。“你为何在此?”
  “你果然勇猛,我真是没有看错人。”岚珍微笑,笑容难揣。
  “难道,你一直都在?”元愉有些诧异,却又想到了什么,今日之事会发生得如此迅速,恐怕也少不了岚珍的推动,难道她和那盖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共识?元愉被自己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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