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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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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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来,元愉仍是她心头的痛,纵然她再爱他,他亦是对她无情的。当她知道元愉辞世的消息,她将自己锁在屋里滴米不沾滴水不进,是督伦在屋外苦苦相劝了两日。督伦说得对,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默默落泪,孩子是无辜的,她要将对元愉的爱都灌注在孩子身上,那是爱的延续。孩子呱呱坠地,孩子的名字她早已想好,单名一个兆字,只因他的父亲是——京兆王。
  而她对于督伦,除了感激更多的便是内疚。当日为了解毒,她在冥古池中泡了七七四十九天,而督伦也在那里陪了她七七四十九天,每日定时喂她草药。那最后一日,哲伦匆匆赶来满脸泪痕,而穆榕榕这才知道督伦一直病重的父汗在那日过世了,而督伦竟没有赶得上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
  那一次,她看见督伦默默落泪了,她的心中除了自责还是自责。终觉欠了督伦太多太多。
  天渐渐亮了,看着督伦熟睡的脸,她的唇动了动,虽并未发出声音,可从那唇形上可辨认出,那是三个字——“对不起。”
  缓缓闭上眼,她着实累了,不多时便沉沉睡去。而督伦那双炯目却睁开了来,盯着穆榕榕的脸,满眼忧伤。



☆、【下部】蓦然回首6

  细碎的声响伴着轻轻的笑声,穆榕榕在梦中醒来,昨日同督伦成亲忙了一整天,半夜又被岚珍的事搅得一夜无眠,这一觉睡得深沉。
  缓缓睁眼,督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在屋内同兆儿玩耍。
  督伦抱着兆儿坐在自己腿上,又以胡子去蹭兆儿粉嘟嘟的脸蛋,痒得兆儿直缩脖子,俨然一对亲生父子般。
  穆榕榕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一抹微笑。
  “娘亲——”兆儿回头见穆榕榕醒来,高兴得手舞足蹈,跑到床边就想往上爬,可那小小的身子却又怎么也爬不上去,“娘亲,娘亲——”伸着两只手做一个要抱抱的姿势对着穆榕榕。
  “你醒了?”督伦站起身走了过来,眼中一抹宠溺一抹爱恋,对着穆榕榕宛然一笑。
  “现在什么时辰了?”穆榕榕问,伸手欲抱起兆儿。
  “已是傍晚。”督伦伸出大手将兆儿轻松抱了起来,又将他举过头顶在半空转了个圈,这才将这可爱的小男孩放到床上,递到穆榕榕怀里。
  “已是傍晚?怎么没有叫醒我?”穆榕榕慌忙起身,这一觉睡去,竟是一天过去了。
  “我原本想到晚膳时间才叫你的。”督伦说,魁梧的身子立在床边。
  “那可怎么行,答应了兆儿今晚要带他去看花火会的。”穆榕榕理了理衣裳,却并未注意到督伦眼中有一丝怅然若失。花火会,那是边城百姓为元愉而设。
  兆儿张开双臂,站在床上抱住督伦的腰,将自己的下巴顶在督伦的腰间抬头仰视他,刚才被督伦举过头顶转圈,他觉得好玩,“爹爹,我还要飞!我还要飞!”小小的孩子,哪里知道大人们心中的想法,只想着玩。
  督伦宠溺一笑,“好,爹爹让兆儿飞!”说着高高举起他,让他在屋内转圈,兆儿高兴得咯咯直笑。
  穆榕榕回头看着兆儿开心的样子,笑而不语。
  ……
  月上枝头,城中一片欢腾。熊熊的火把和各式的灯笼照亮半个夜空。
  督伦将兆儿举过头顶,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与穆榕榕一道随着拥挤喧闹的人群往前走。
  人潮拥挤,督伦顺势拉住穆榕榕的手,同她并肩而行。穆榕榕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去,却被督伦攥得更紧。那双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将温暖隐隐传来。穆榕榕没有再挣脱,今日看着督伦和兆儿一同嬉戏之时她便决定,为了兆儿的幸福,她需要去适应督伦。
  人潮如织,督伦紧紧拉着穆榕榕的手,在别人看来,这确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街头有表演杂耍的民间艺人,扔火圈、喷火,皆是些与火有关的杂耍,甚是热闹。兆儿坐在督伦肩上,兴奋地手舞足蹈,又是拍手又是哈哈笑。
  那表演喷火的小伙子,赤裸着上身浑身黝黑,手拿火把,将一口烈酒喷出口中,霎时一团大火窜起,虽只是表演却惊得人群一阵骚动,众人一挤竟将督伦与穆榕榕二人分开了来,督伦还想抓住穆榕榕的手,却不得不在人群中顾及肩头上的兆儿,待他站稳之时,穆榕榕已经被人群淹没不见了踪影。
  穆榕榕被人群挤来挤去,再回头之时早已看不见督伦,“督伦?兆儿?”她对着四下唤着,可那声音却只是淹没在人潮中。
  穆榕榕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处寻着督伦的身影,却无意在人潮中瞥见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下部】蓦然回首7

  面具?隔得太远穆榕榕并不能将那人看真切,只是想到前几日半夜潜入家中的黑影,还有昨日夜里岚珍说起救她的那戴面具的人,促使穆榕榕不自觉向着那人的方向而去。
  元愉走在人潮如织的街道,原本两日前便要启程去平阳,正是因为店小二说了这花火会的来历,才刻意留下来一睹真相,明日他便会启程平阳。
  出乎元愉意料,没想到花火会竟如此热闹,他欣然一笑,边走边看却始终觉得有视线跟着自己。瞥一眼街边的房顶,果然有黑影藏匿,他不觉加快了脚步,却又隐隐觉得那追踪的视线不止是那些黑影,却又倒不出缘由。
  穆榕榕在人群中跟随那带着面具的男人,那背影却越来越觉得熟悉,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背影?
  人群涌动,只是一瞬,那男子便不见了,消失在人潮中。“去哪儿了?”穆榕榕驻足在原地四下张望,却再难觅那张带着面具的脸。正当她有一丝失落之时,却听闻一个声音背后响起。
  “姑娘,你为何跟着我?”
  穆榕榕先是一惊再是一愣,那个声音竟是如此熟悉?她久久不敢回头,耳中唯有她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一阵几欲窒息的感觉,她缓缓回头,迎上的是那张带着面具的脸。穆榕榕怔怔地看着这眼前的男子,虽被面具遮去了半张脸,可那面具下的眼眸,深邃又璀璨,霸气中又带着忧郁,沉稳中又透着不羁,那是她一生也无法忘记的眸子,难道——这只是梦中?她愣在原地,连呼吸也忘记了。
  “榕……榕儿?”元愉满眼不可置信,瞠目结舌。他只知有一个女子在跟踪他,继而折回绕道了她身后,却在她回头的一刹那,连心跳也停滞了。
  二人就这样相对,似乎连空气也凝滞了,恍若隔世。这一刻天地万物似乎也褪去浮华,仿若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四目相对,那两双眸子中凝结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愫,千丝万缕无法理清。却也许更多的,是二人皆以为自己置身于幻境之中。



☆、【下部】蓦然回首8

  如织人潮身边涌动,却似乎与他们处于两个世界,他们的世界安静了下来,此时他们除了眼中的彼此,万物皆为浮云。
  二人皆不言语,只是怔怔地看着对方。
  “嗖——”一支暗标从黑暗中的房顶向着元愉陡然而来,而元愉却仍是傻傻地看着穆榕榕,那嘴角露着久违的笑容,就似灵魂也被抽了去。
  暗标擦着穆榕榕的发而过,“小心——”带她做出反应,为时已晚。元愉的左臂登时血流如注,万幸的是只是擦着手臂而过,并未伤及要害。穆榕榕被这一幕猛地惊醒过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快走!”元愉忍着痛拉着穆榕榕的手便扎进人潮中,而那身后已有扮成百姓模样的杀手跟了上来。
  “跟我来!”穆榕榕却拉着元愉向另一边而去,在边城住了这些年,这里的地形她熟悉,要甩掉那些杀手还是要她来带路才行。他跟着她一直走,身边尽是兴高采烈的百姓擦肩而过。她拉着他闪身拐进一条巷子,再穿进另一条胡同,人渐渐少了起来,那喧哗渐渐消失在身后。密集的脚步声却在身后紧跟不放,眼看着那帮杀手就要追上他们,穆榕榕拉着元愉闪进一条小道,月色下那墙角有一处黑暗。
  二人躲进黑暗中,而那暗处却只容得下一人站立,元愉紧靠在墙上,伸手一拉就将穆榕榕拉到胸前紧紧抱住,二人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杀手追来不见了二人踪影,在附近四下寻觅。穆榕榕有些害怕,连大气也不敢出。她被元愉抱着,整个身子与他紧贴,他暖暖的气息在她额前轻抚,熟悉的气息告诉她这不是在梦中。她微微抬头,竟迎上他炽热的眸子,纵然是在黑暗中纵使是在面具下,那眸子仍是那么璀璨又深情。她有些不自在,心猛跳不止,竟向外挪了挪身子。
  “别动。”元愉悄声在她耳边叮嘱,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暧昧至极。那双手臂又将她紧了紧,让她整个与自己贴在一起护在黑暗中不留一丝缝隙,几欲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温暖的体温透过衣衫隐隐传来,就连急促的心跳都可以听到。
  杀手的脚步声还在附近,元愉却勾起一簇穆榕榕肩头的乌发在指上轻轻把玩,微微嗅过,嘴角溢出一抹笑意,安心满足。



☆、【下部】咫尺天涯1

  待那些杀手的脚步远去,周遭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隐隐可闻那花火会上的喧哗。穆榕榕长舒了一口气,一颗高悬的心这才稳稳落下。
  “吓到榕儿了?”元愉那双朗目中尽是柔情,俯首看她,宠溺又暧昧,就仿若方才那危险和他无关一般。
  穆榕榕没有说话,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他的怀抱,走出黑暗中,夜空中的月光倾泻而下就似为她披上了一件纱衣。元愉亦是跟随她迈出那黑暗中,那张青铜面具在夜色下显得更加诡异。
  穆榕榕掏出绢子为元愉将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在想着什么,而元愉那双眸子直直盯着她,不愿挪开一丝一毫,就仿若不这般她便会消失不见。
  她的唇她的眸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若不是真切的闻到她的味道,他哪里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她。他一遍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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