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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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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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在呢。”凤帝轻轻地答应一句,她又没下文了,不见呼痛,更不见叫委屈。

    谁能想象,这么个娇生惯养被众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孩,平时摔一跤都眼泪汪汪,而这时候居然有着比顽石还坚硬的意志,男人也未必能承受的痛楚,她忍了下来。

    凤帝摩挲着她的脸颊,伏在床头一根根数她在月光下稀稀疏疏的睫毛,像是看痴了。

    某朵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刺着眼皮,很不舒服,她呻吟一声,想翻个身,谁知身体一动,却碰到了一个人。

    她大吃一惊,这才突然发觉自己身后躺着个人,而且还伸着胳膊从后面抱住她。

    她急忙撑着床要起身,冷不防那人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凤帝的声音在头顶有些疲倦地响起:“你的指骨还没长好,别乱碰。”

    某朵只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冲,结结巴巴说道:“父、父皇!你怎么……睡在我房间?”

    凤帝打了个呵欠,放开她坐起来,声音懒洋洋:“好了,既然醒了就自己注意吧。只要你别乱动,或磕着碰着,明天你的手就和以前一样了。”

    某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跨过自己,下床穿了鞋,浑身衣服倒是很整齐,头发也是一丝不乱。

    “喝茶?”他端着茶壶问了一句,某朵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点头,然后就看着他端了一杯茶水送到自己唇边。

    “啊!”某朵猛然反应过来,连连摆手:“让父皇服侍我,罪过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某帅懒得理她,托着她的后颈,小心喂了一杯水,这才带着淡淡的不爽说道:“你个死小孩,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不该客气瞎客气,这会儿还跟父皇演上了,告诉你朵朵,你的演技超烂。”

    某朵见他眼底隐有血丝,满面难掩的疲惫,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鄙视她,刚刚那些到了嘴边的生疏客气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眼里有些发热,她故作自然地别过脑袋,极低地小声嘀咕,只怕蚊子也未必能听清她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大方点说!”某帅一夜没睡,又窝着一肚子火,天亮的时候见她不疼了,好容易睡了一小会儿,又被她弄醒,脾气便不大好。

    某朵涨红了脸,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说:“我……我是说,虽然你是我父皇,可我是女孩,男女授受不亲,父皇你……以后还是睡自己的床比较好,我习惯一个人睡,身边多一个人睡不踏实。”

    某帅斜斜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在心里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脸上却笑得云淡风轻:“不习惯?那你还睡得像头猪一样,还趴在我身上来,差点没把你父皇我压死。”

    某朵的手第二天就完全好了,脱下纱布把手洗干净,怎么看都比以前好用,连被她咬的牙印都没留下。

    她去到某帅的书房,满脸堆笑地献媚:“父皇,想喝什么茶,我去给你泡!”

    某帅正忙着批阅奏折,随口道:“朵朵,以后在父皇面前,最好把你的假笑收起来,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跟我在这儿绕圈子。泡茶就免了,只要你别再到处乱跑,尽快把貔貅给我收回来,父皇我就谢天谢地了。”

    某朵偷偷瞄他一眼,那张俊脸冷得像结了冰似的,知道他还在生气,心头不由一阵狂跳,不在意地说了一句:“那……既然父皇没什么事要我做,我想出去一会儿,就一小会,可以吗?”

    某帅的目光终于从奏折里移出来,看了她一眼:“你又想去哪儿?给你的三本书背完了?之前答应过父皇什么,还记得么?”

    某朵一脸委屈:“父皇说的三个月背下来,这不还早着嘛!我真的有事,你就放我一天假嘛!”

    “朵朵,明白告诉你,你不说实话,就别想出天凤宫一步。你肩膀上的伤是谁咬的?你要敢说是什么猎物咬的,我让你一辈子也出不了天凤宫!”

    某帅冷笑一声,低头继续批阅他的奏折:“我看你装傻充愣的本事也不小,连父皇都敢糊弄。去!自己一边呆着,别烦我。”

    某朵蹑手蹑脚往门外走,步子才跨出去,他的声音又响起来:“要去哪里?”

    “不是父皇让我的一边呆着……”某朵无辜地看着他,突然眼睛一亮:“我打水把这书房的窗户擦干净点吧?邱析他们做事马马虎虎,没擦干净。”

    某帅立马,赶紧拦阻:“等着!不用你做,上次这书房被你搞了一地的水,越擦越脏!”

    “呃……那,请父皇批准,我想去御史馆找阳阳,让他给祝黎带话把貔貅要回来。”

    某帅想了想,点头道:“好,不许乱跑,早点回来。”

    某朵慢吞吞出了书房,再慢吞吞出了天凤宫,往御史馆走了一段,突然停下脚步,四处看看,确定没人跟着自己,这才换了个方向,朝皇宫的西门跑去。

    花错,这次真的不是放你鸽子,如果你还在等,我就立马跟你去青丘。

    到了西门,她伸长了脖子四处打量,鬼影都没一个,甚好!

    心里窃喜,正要溜出去,冷不防头顶被人敲了个爆栗,某帅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朵朵,你是不是糊涂了,御史馆的路都不认识了?”

    某朵强咽下即将喷出来的满腔热血,端着明媚的笑脸转身,一口否定:“说什么呀父皇?御史馆的路我怎么会不认得呢?在天凤宫窝了两天,难得出来一次,随便走走散散步嘛!”

    “散步是没关系,可你这顺便走走,是不是也走得太远了?”某帅笑眯眯地问她:“散步都散到西宫门了,你不是还想散出宫吧?”

    某朵差点被呛死,急忙辩白:“父皇你别冤枉我,我真的只是随便走走,西宫门不也是在皇宫嘛,我怎么就不可以来这儿散步了!”

    某帅摸着下巴,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被抓包了,还能振振有词。朵朵,你那一肚子坏水是哪儿来的?我看你那肚子比墨还黑。”

    你还不是一样?!某朵在肚子里破口大骂,我能有你黑吗?!

    放我出来,又偷偷在后面跟着,就算我黑又怎么了,还不是跟你这个父皇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听过没听过没?!

    某帅握住她单薄的双肩,语重心长:“朵朵,父皇我喜欢诚实的孩子,你伤了父皇的心,今天罚你不许吃午饭,不许靠近父皇一丈内。”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某朵嘟囔个是,毕恭毕敬倒退着走到他一丈外的距离。

    某帅继续捣鼓他那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去了,某朵只能孤零零地站在书房门口,与他保持一丈的距离。

    虽然是不许靠近他一丈内,可后来他又补充了一句,同时也不许离开他一丈外。

    所以霉催的某朵,只能悲催地站在一丈的标准距离无语问苍天。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一回房,召唤出一只小灵兽,打开窗户,四处看看,确定没人,拍了拍灵兽的头,小声吩咐道:“去找花错,跟他说明天我一定去找他!”

    刚把灵兽放出去,邱析就在外面敲门:“朵朵,陛下在馨暖阁,让你过去。”

    某朵内心惶惶,赶紧奉诏。

    馨暖阁。

    某帅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正斜倚在软榻上剥橘子。

    他不说话,某朵也死死闭着嘴,怔怔看着他把橘皮慢条斯理剥下。

    他手指修长有力,偏偏把橘皮剥得如此暧昧,拇指抵在橘腹下,食指在橘皮上轻轻破个口,将薄软的皮小小撕下一条来,仿佛在为心爱的女子宽衣解带。

    一整张橘皮光溜顺滑地被剥下,放在矮几上,他又开始专心致志撕橘肉上的白色筋络。

    见他一直不说话,某朵暗暗忐忑,不知他的沉默到底什么意思,只得笑嘻嘻地道:“父皇,那个……天色不早了,父皇找我来,莫非有什么要紧事?”

    某帅没有回答,径自将橘子剥得干干净净,只剩橙色柔软的果肉,这才放在掌心掂了掂,含笑道:“橘子这种水果真是招人恨,外面圆滚滚金灿灿,看着怪喜气,谁想暗藏坏心,橘皮酸涩辛辣,不能入口,兴许里头还包着一团烂肉。眼下,这只橘子被我剥光了,朵朵,你说说,是甜还是酸?”

    某朵低眉顺眼,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父皇如果怕酸,我的愿意先为父皇效劳尝味。”

    凤帝委实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油滑,直接回避了一切敏感的发展。

    他笑了笑,把橘肉丢在她怀里,某朵赶紧接住,却见他起身朝自己走过来,伸出一只手。

    她本能地把眼睛一闭,那只手却只是在她头上摸了摸,他声音很温柔:“父皇呢,对你没别的要求,只想你能乖一点,你想见花错为什么不直说,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意思?朵朵,你是不是讨厌父皇了?”

    “没有没有!”某朵急忙摇手:“你是我父皇,我怎么会讨厌你!”

    凤帝伸出手指将她的下巴抬起,细细打量:“你真的喜欢花错,真的想见他?”

    某朵敛目藏住眼里的泪花,硬着头小声回道:“我跟花错从小一起长大,他又是我男朋友,我喜欢他有什么奇怪的……”

    凤帝“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既然如此,父皇明天就召他来天凤宫陪你。现在父皇要去天庭赴宴,你闲着也是闲着,今晚你把那几盆衣服洗了。”

    某朵顺着他的手指回头,只见窗外庭院足足放了三大盆衣物,每个都有小山高,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他究竟从哪儿找来这么多衣服?

    “对了,”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凤帝回头继续交代:“记得洗干净点,父皇不爱穿着脏衣服。劳烦朵朵了。”

    眼见他笑得两眼眯起,某朵恍然大悟,玩报复呢!

    某朵暗暗咬牙,眼睛也眯成月牙状,笑道:“为父皇洗衣服,是儿臣的本份,父皇不必如此客气说什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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