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传言。
“若瑶姑娘,这个……楼上李德贵公子占了一间雅间,就在给您们准备的隔壁……您看还要不要换……”
来福上楼忙活了一阵又跑下来,在若瑶耳边犹犹豫豫的说道。漠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人,不过看他的表情好像是个不太好惹的人物。
“李德贵?就是那个传说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知县儿子兼职流氓恶霸?这名字倒的确很合适他的风格嘛……没事儿,在隔壁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没见过他呢,这么经典的路人甲今天要是见着了也不枉我来这里走一趟了。”
若瑶听了反而好像大感兴趣,大咧咧的放下筷子说道,随即站起身往二楼走去,回头向漠云大手一挥——
“走,上楼看流氓去!”
在漠云看来(现实非唯美加强暴
坐到雅间里,周围立时安静了不少,比起楼下吵杂的环境要舒服得多了。漠云在二楼坐下后,对新换的地方还算满意。可才安下心来吃了几口菜,隔壁的房间里却开始传出阵阵粗俗的哄笑声。
真是心烦,怎么楼上也还有这样的人……漠云皱了眉头,不满的看向隔壁,见到若瑶也悬了筷子僵在半空,满脸的不屑烦躁。
“大爷我还没见过那个小妞呢,听谁说的长得还不错啊。可惜了她整日的窝在灵山上不出来,哪天要让爷我见着,肯定要好好尝尝她的滋味!”
笑声渐弱后,一个沉哑难听的男子声音突然从隔壁冒出来,突兀地传到这边三人的耳朵里,漠云敏锐的捕捉到若瑶眉头一跳,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立马晴转多云,乌云滚滚。
“少爷哟,那可是先知老先生的孙女啊……您这话要是让外人听了可是不好……”一个谄媚的声音传来,语气有些担心,好像是在劝说之前说话的那人。
“瞧你这个熊样儿!不成气候的东西!”之前那个难听的声音提高了一个音调,更加显得尖锐刺耳——
“不就是个糟老头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你们一个个怕得跟什么似的,龟儿子的……他以为自己是谁,我爹好几次送厚礼去见他都被他挡在外面,不就是能多知道些事儿吗,还不是要在老子的地盘上混,找着机会爷非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嗯,就先从那个小丫头下手……”
他话音还没落,周围又是一片高高低低的劝解安抚之声。漠云皱起眉,心想就在灵山脚下居然还有敢这样当众亵渎司命先知的人……
“来福啊,这清蒸鱼怎么吃着吃着就上火了呢?”
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冷冷地在面前响起,漠云回过神,却见若瑶已经扔了筷子,靠在椅背上挑着眉面无表情,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隔壁。在一旁伺候的来福脸上早已是冷汗涔涔,弯着腰没敢说话。
“不行,上火要长痘痘的,我得找些什么东西降降火气。”
若瑶自言自语似地说着就推了椅子站起来,顺势用手掩着嘴小小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慵懒得好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却让人无形中感觉到似乎有危险的气息。
“若瑶姑娘……这……”来福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若瑶的样子又犹豫了一会儿把话收了回去,垂首站在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
“大哥,待会儿我要是打不过,你们可千万要帮忙啊!”
呃?漠云愣愣地看着刚才还危险得有些诡异的若瑶笑得无害地在他和陆荣耳边丢下一句话,潇洒地一甩长发就晃出了雅间。
她刚刚说什么?打不过?她想要干什么……
“那个,两位客官稍坐,小的再下去给您们端壶热酒上来。”来福见若瑶出去,立刻机灵识趣的脚底抹油开溜了。
雅间里只剩下漠云和陆荣面面相觑,正不知是什么回事,隔壁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哈喽!……李公子今天可真是好兴致呀!喔呵呵……”
辨认了半天,漠云确定这是若瑶的声音后,不由得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身后的陆荣也紧了紧腰上的剑,脸上神情肃穆肌肉紧绷。
“哪里来的小妞?敢来扰爷的雅兴?……哟,长得倒还挺水灵的,该不是久仰爷我的大名,赶来投怀送抱的吧?”
刚才那个沉哑难听的声音又响起来,似乎有些色迷迷的意思。
“李公子,她是……”
“哎哟!”
“砰!!”
似乎刚有人想要出声阻止,却只听那人惊呼一声,随后隔壁传来一声肉与地激情碰撞的巨响,漠云只感到脚下的地板在震动。
楼下的客人,碗里该落灰了吧……
“臭……臭丫头,居然……敢打爷……你是哪家的,不知道爷是谁吗……你就不怕爷我……”
那家伙怕是摔得不轻,声音龇牙咧嘴的颤巍巍挤不出完整的话。
“哇,我好怕怕哦,李公子您好可怕哦,吓着人家了啦……”隔壁再次传来若瑶故意嗲得不成样子的声音。
“我嘛?我就是你刚才说要尝尝滋味的那个人啊,怎么,送上门来你倒不乐意了?”
若瑶声音忽然转冷,漠云不由得想象起隔壁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形。
“你……你是……司徒若瑶?”那人原先嚣张的声音里似乎有些颤抖了。
“哎,真是不好意思了李公子。我今天一不小心就下了山,走到这儿呢碰巧肚子饿了,就一不小心坐上了二楼您的隔壁,然后就一不小心听到您刚才的话了,真是对不住啊……”
若瑶的声音又变得危险起来。漠云便在想她此时是不是半眯着眼睛一边摇头一边弯腰凑到那人面前,故意皮笑肉不笑。
“不是……那个……我……”那人现在已经只能勉强蹦出单音节或是双音节的词了。
“李公子就不要客气了嘛,难得我这次提前下山,又刚好碰上您,这可不是缘分吗?就让我好好伺候伺候您如何啊?”
最后那句话好像是从牙缝里说出来的,然后隔壁便又传来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当然,不是若瑶发出来的。
“姐姐饶命……饶……我再不敢这么说话了……”
隔壁那位估计被打得够呛,听这声音大概也是趴在地上求饶了。
“切,亏我还拜托他们记得帮忙,这么不经打的菜货,也不知道你的嚣张劲是哪儿来的……”若瑶不屑的声音传过来,随即话锋又一转——
“喂,你怎么也有三十了吧大哥,居然敢叫我姐姐?难道是还想找打?”
漠云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听到传来的这话便对陆荣说道:“走,过去看看。”
两人才跨出房门,却见隔壁房门大开,里面乱糟糟堵着一堆人,却都极有默契的在中间给若瑶和一个华服男子留出一块空地,没人敢上前帮忙。
若瑶拎起那人的衣领,一手抓住他手腕,一手抵住他腋下,屈膝低头一个灵巧的旋身翻手,那个男子就以一个“优美”的弧线飞出了门外,“嘭”的一声摔在离漠云他们不远的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房里立刻有人奔过来要扶那男子,还不忘回头对若瑶求饶:“女侠饶命,不知女侠在这里,刚才多有冒犯,女侠息怒……”
“切,真是不过瘾……好不容易找着个练手的活体试验品,没想到三两下就挂了,还比不过培训班里那个长期垫底的小胖呢……”
若瑶甩甩手,一脸不满的嘟囔着踱着步子走过来,神情高傲冷漠——
“这次呢,是对你以前做的事儿的一点儿小小意思,要是还有以后……嘿嘿,那可就不要怪姐姐我伺候得没有今天好咯!……”
那“姐姐”两个字从嘴里重重磨出来好像要被她咬碎了一般。
“不敢不敢……以后再不敢了……”一大群人拥着那个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诚惶诚恐的就滚下了楼。
“嗯,打了一架就是爽多了,不过好久没有练实战对打了,还是有些手生了呢……”
若瑶揉着脖子走过来,看到站在门外的漠云两人,立刻笑嘻嘻的小跑过来——
“怎么样?看到了没?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啊?是不是特别帅?”那样子像极了个讨赏的小孩。
“若瑶,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漠云仍被刚才“肉撞地”的那一幕震惊着,皱着眉在脑子里斟酌语句。
“哎,这不是有你和陆大哥在嘛……要是我自己一个人,我刚才肯定就不敢这么嚣张啦。”若瑶一改打人时的冷傲表情,换上痞痞的笑容凑过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一副我有靠山我怕谁的表情,得意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哎呀,时间不早了,得赶快过去接小朗上山了,回去晚了老爷子肯定又要怨念了……打得爽了连时间都没留意,真是……”
若瑶扭头一看窗外的天色,一拍脑门大叫道,随即又朝楼下吼了一声——
“来福,上来啦,帮我把这些菜都打包回去!快!”
在楼下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中走出酒家,漠云只觉得尴尬无比,这下可真是出名了……刚才的若瑶,真的是那天在竹林里静静抚琴淡雅如仙子临世的女子吗?怎么才几天变化就这么大啊……她果然不是寻常女子,而且这样看来,他早上在竹林时作出的猜测,大概是不太可能的了。
“唉……这惩恶扬善的感觉就是好啊,难怪大家都想当大侠。看来我的救世善名马上就要远扬四海了!哈哈……”
若瑶提着一大堆打包的菜晃阿晃的,仍然陶醉在打了人后的兴奋和成就感之中,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各色眼光。
“若瑶姑娘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啊?好生奇特。”刚才一直没出声的陆荣这时候来了精神,习武之人的特殊爱好展现无遗,黑黝黝的脸上写满好奇和期待。
“嘿嘿,不懂了吧,这可是我们家乡的独门武功哦……”若瑶见陆荣问她,更加得意了,神秘兮兮地侧脸看他,唇边有诡黠笑意——
“此乃,空手道蓝带是也!”
看着眼前笑容灿若春花的少女,漠云只觉得心中一悸,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弧度。他似乎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