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他娘的就能活命?那老子半年来陪皇上下棋干什么?”忿忿地说完,硬邦邦的转过身,冲云皓说:“谁都不走,非但不走,还要好好地活着,气死那个乌龟老王八蛋!”谁?谁是乌龟老王八蛋?哥哥偷笑,点点头。扭头看我一眼,看我一脸不解,噗嗤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云皓内心独白:爹啊,您这可是大不敬啊,一句一个狗臭屁一句一个乌龟老王八蛋,您有几颗脑袋啊?您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那天在怡心楼当着我一个人说也就算了,现在在人家亲闺女房中骂人家亲爹,嘿,爹,满上官国的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爹看看疑惑着的我,也哼了一声笑了起来,我更云里雾里。
爹也不管我。笑完后,板着脸对云皓道:“老子给你说笑话呢?老子再给你松松筋骨怎么样?嗯?”
哥哥脸一下僵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她是你娘,你要是对她有丝毫不敬,人神共愤!天不佑你!这烂摊子事儿怎么办?嗯?你小子真能耐,还能把你娘给招惹哭了!”爹用力戳了一下哥哥的脑门,“老子成天想办法逗乐她,你这头还敢招惹她,找死啊你,敢欺负我夫人!”爹爹压低声音像个地痞威胁着哥哥。
哥哥还是想乐,可是憋住了,信誓旦旦地说:“祸是我闯的,我哄娘去,如果娘还是闷闷不乐,再到爹这里领罚。爹,至于留下娘,我去试试看,不过……”
“剩下的交给爹。”上官成终于像个爹似的了。他松了一口气,瞥见我:“站那不累啊?过来。”
哈!敢情是我愿意站的啊?“不是您说我动一下,就打哥哥十下的吗?我哪敢动啊。”我白了他一眼。
爹和哥哥都笑了。爹踢了一脚还跪在地上的哥哥:“起来吧,你看你妹妹多好。哪像那只乌龟老王八蛋的闺女。哈哈哈哈……”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个不厚道的老东西,哼!
结局进行时(三)
怡心楼亥时三刻
黑夜无声,成王爷一手枕着脑袋,一手轻轻将被子给妻子掖好。成王爷满脑袋思考如何保全妻族的问题,不免漫漫长夜叹出长长的无奈。
“既然睡不着觉,我下地点蜡吧。”萧萧细声道,怕惊吓了成王爷。
成王爷不想劳烦妻子:“你躺着,我去。”烛光一下充满了整间屋子。成王爷复躺于床,萧萧将脑袋偏向成哥,成王爷伸出有力的臂膀搂住萧萧。“你怎么还不睡?”说罢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不也一样?成哥,我想跟你说个事儿……”萧萧决定不再瞒着成王爷。
“好了,萧萧,你不相信我?”说着翻身封住了妻子的唇。萧萧也被迫地回应,这个时候萧萧没这个心思,眼角走泪,让我说,成哥,我不想再欺骗你,我虽然是孟国人,但是我爱你啊,可是不走,我爹他活不成啊!我们的孩子也会受到牵连的。成哥,我更怕会失去你呀。
萧萧很快就喘不上来气了,成王爷恋恋不舍地离开萧萧的芳唇,萧萧哭得难受极了。他扶起萧萧给她抚背顺气,然后让萧萧依靠在自己的怀里,隔着亵衣传来的体温很快融合在一起,萧萧的哽咽他清楚的感知。良久,待萧萧平静下来,他开口讲话:“你什么也不用说,我都知道,我理解你。你要说的,我比你知道的要早。”
萧萧惊讶地转过头,闪烁着含泪的眼睛。
“所以,你不必有任何负担,我喜欢你,所以我娶你。你想要的,我会想办法去给你。别再哭了,把眼睛都哭丑了,你说当年你赏我香掌时你咋都没哭呢?”成王爷笑笑,“诶哟”原来萧萧在被底下狠狠拧了成王爷的大腿,“谋杀亲夫啊。”说罢躺下身来,扯过被子,蒙在俩人身上,成王爷的手不安分的摸索,被子掀起层层地浪,夹杂着萧萧的娇嗔“别闹了。儿子就在隔壁。”
成王爷听到后,从被下冒出脑袋,想也不想,扬手送去掌风,灭了蜡烛。留下:“敢破坏老子的好事?给他惯得!看他有了弟弟还这样不?”继续和萧萧开始伟大的造人活动。
祥云宫
我被父皇给禁足了,不许出皇宫,为了保证五十条人命,精英队也没办法出去打探各路信息,每天进行着体能操练,仅此而已。
我百无聊赖的做着康师父留下的功课,没想到爹来了,我习惯性地看看爹身后,哥哥不在。爹挑明来意,抽查功课来的,我问:“明师父呢?”
“你管那么多!”
我嘟囔着嘴,递给爹手中的书。他也不看,随手给合上了,扔在书案上,拣了两三段以前的书考了,还算不错,我居然还记得。
爹道:“你想知道什么,丫头?”
“爹不是特意来查婉枫窗课的,对吗?”
爹点点头。
“娘还走吗?”说着,我近前献殷勤了,给爹爹拿捏颈椎。
“你说呢?”
“爹这么厉害,什么事情能难倒您啊。娘又怎么舍得离开英俊神武的爹爹呢?”
爹点头,一副很消受地样子,“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舅父怎么样了啊?”我不搭理他,接着问。
“被关押起来了,不知道关押地点,不过,现在肯定活着。你是不是接下来还要问你外公下场会如何呀?程志的生意怎么样了?恢复正常经营了没?云皓去哪里了?他今天怎么没来找你?”我目瞪口呆地,他问一个我点一下头。太帅了,爹!你老人家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一只蛔虫。
“切!你能不能成天的思考点儿有用的问题?跟你说你舅父被关起来了,你能救咋的?”
“人家就是想知道嘛!真是!”我弱弱地嘟囔了一句。
“想知道?你想知道你驸马爷吗?”
“父皇恩准啦?”我眼睛一亮。
“我说你好歹是个大姑娘了,能不能成天别像个孩子似的。你哥去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你这样啊。”说罢,沉默,云皓是不是太懂事了?爹意识到自己的沉默继续道,“他说,除非把嘉琴公主嫁到上官国来。”
这是什么意思?令贤是太子,我嫁过去很自然。嘉琴公主把一个上官国一等贴身侍卫招为驸马也很自然。为什么坚持要把嘉琴姐姐娶到上官国?父皇打什么算盘呢?
“想不明白?”爹问。
我手上略微用劲,嗯了一声。
“轻点。”爹没好气地说。“还真不赶那臭小子,话都点到这份上了,还不明白。”
“那你成天还不拿正眼看哥哥!”我为云皓哥哥打抱不平。
“知道你跟你哥好,连爹都不放在眼里。”
“哪敢啊?”
“行了,别跟老子耍贫嘴。不懂就虚心听着,以后学着自个分析!”我闭嘴照做。“丫头,你心目中的大团圆是什么?师父带着精英队陪你远嫁孟国太子,你大表哥被招为驸马,外公和舅父回到孟国隐居他乡,是不是?”
咦?全中!
“办——不——到!”爹看到我一脸的崇拜,抛下这三个字。
“你父皇顾忌什么?”
“他的皇位啊。”我脱口而出。
“那么洞悉上官国朝廷的明德,你父皇肯放他走吗?不杀他全仗着你亲娘的魅力。要不明德多点啥?那王八蛋早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啧啧,爹呀,你是我爹!啥也不多说你了,您请继续。
“你带着精英队走,最高兴的是你大哥。”云谦?他为什么会高兴?“精英队虽然人数众多,可不比精忠堂的实力,我想,你或多或少知道些精忠堂的事情,你父皇从未把你小丫头过家家的东西放在眼里,那五十条人命不过是他赏给你的玩具,你为这些没价值的东西而去讨你父皇的嫌,实在不聪明。你想,当你父皇知道这玩具不能带给他公主快乐反而成了他公主的负担,他会怎么做?”
“撇了。”我再次脱口而出,我怎么说话不经过大脑哩?
“对,撇了。人呢?怎么撇?”杀掉!我得出结论。
“云谦那小子要是我儿子,老子能扒掉他一层皮!”我信!甭说一层,四五层都有可能。
“啥啥都整不明白,啥啥都拿不出手,完全没有一个太子的样,跟他大伯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不会像他老子似的发展自己,使自己强大起来,而是成天琢磨邪门歪道的消灭其他要发展的,要强大的。所以……”所以对他将来即位有威胁的精英队,当然像避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我“唔”了一声表示明白。
“人都是要脸的,你父皇被你外公给耍了这么多年,你想他会怎么做?你还能好好活着,惜福吧!就算你父皇宠你,不计较你,答应你和令贤太子的婚事,让你去孟国,难道你大表哥父皇也喜欢?”哦。
“当然,你父皇不但是一个父亲,一个女婿,他还是一国之君,他除了得考虑自己那点面子,还得考虑国家的面子,国家的利益。把嘉琴公主娶回来,其实,说白了……”“就是人质!”我再一次脱口而出。妈的,我怎么搞的?这么不冷静!
爹按住我按摩的手,转过头笑笑:“你可真够笨的!”我伸伸舌头。
“再让老子看到一次你吐舌头,就家法伺候!不长记性的东西!”爹爹挑起粗眉,厉声道。娘啊,你看爹又凶我!
我后来从哥哥那里才知道,爹讨厌伸舌头,是因为他觉得人就得有人样,绝不能人模狗样,狗才常伸个舌头。爹啊,含义不同啊!狗没汗腺靠伸舌头散热,可是没人说陈冠希伸舌头也是这功能啊,我郁闷地在心中辩解。
我岂能不郁闷?我以为,我堂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穿回古代会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我以为,我再不济也是一个冰雪聪明才华横溢的才女。我以为,我最次也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懂得中庸之道明智保身的女子。其实,我是自以为是!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勤奋好学之人,可是我发现,我不是那块料,书念得没有哥哥们好,甚至不赶婉珊公主。拿过几个国内省内的书法大奖便以为自己如何可堪造就,可是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