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幸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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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幸福重生-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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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愣地站在那儿,盯着奈奈的这个方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了,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我在做梦,还是我现在正在梦中?为什么梦中如此真实,胸口的痛都像要跳出来似的?
  是了,肯定不是梦。
  金姚还在摇着我呢,如果是梦,这样肯定早醒过来了吧!
  只是如果不是梦,为什么奈奈会变成我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我希望这是个梦。
  ………
  漫无目的地闲荡在学校的各条小路上,天色已然暗沉,可我并不想回去,我害怕见到奈奈,见到她冷漠着脸孔,全然陌生的模样。
  后天便是期末考试的开始,学生们又开始了一学期一度的临时抱佛脚,校园的道路反而沉静了下来。
  因而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中,手机铃声的响动变得异常震人。
  “在做什么?”
  按下通话键,便听到顾重影的声音,他知道期末考要到,这阵子总是打电话过来监督我。可是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无人述说的委屈便哽在了吼口。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没……”刚说一个字,我便发现整个声音颤抖到不行。
  “你在哭。”顾重影说,“现在在哪里?”
  一个哭字却牵引出了心中埋藏的委屈,想要抑制住不要抽泣,却如何也压抑不了,喉咙中有一块梗块,要我连一句“不用来”都说不出口。
  顾重影说了句“算了,我现在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握着发热的手机,我不顾脏乱地坐在幽暗小径的石阶上,脑子里涌现的都是奈奈的冷脸以及冷言冷语。
  忽然之间想起27岁那年,那时她要结婚了,却在见着柳晨后露出一脸的失落,这明明代表着她一直对柳晨有情,可为什么现在要这么说?还有那时她在我面前的幸福表情,难道也是在骗我吗?是为了要在我面前证明她过得很好?
  我心下颤抖,为着自己的想法——我竟开始怀疑奈奈了。
  脑子里像是灌进了一团浆糊,将所有思绪打乱,我不敢再任自己的思想胡作非为,惶惶地放空整个脑袋,对着前方黑暗处发呆。
  不知多久,手机的振动将我吓回了神。
  接通,那端劈头就问:“在哪?”
  我报上具体位置,很快,背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顾重影在我身侧坐下,将我的身体扳过来面对他,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更形幽黑,听得他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沉默半响,觉得呼吸畅通了,我才开口:“奈奈……”只是一开口,声音又开始颤抖。
  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乱掉的气理顺,“奈奈否定了我们的友谊,她说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背后有一只手在轻柔地上下抚着,而手的主人却是很安静地没有说话,我想到奈奈说的话,犹疑地问他:“奈奈是不是追过你?”
  不知为什么,特别想知道这个答案,或许是想从他口中证实奈奈话中的真实性。
  “她约我出去过几次。”顾重影无所谓地说。
  这样一个回答,彻底击碎了我对奈奈存有的信任,或许是真的碎成了渣,心中反而一点儿也没有哭的情绪。
  我抬起头惶惑地问他:“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很好骗?”
  “终于有自觉了。”顾重影毫不客气地说,之后他又接着说,“相对于谢奈奈来说,你本来也就只有被骗的份,世上有你这么蠢的人,自然也就有谢奈奈这样的人,否则如何维持平衡。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自己的智商,傻人总会有傻福,你该这么想。”
  “顾重影,你怎么这样?”我瞪他,“我都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
  “我是在安慰你,没听出来?”
  “你这哪里是安慰啦?”
  “你看,非要承认自己的智商确实有问题,连这么明显的安慰都听不出。”
  我怒了,就一直在智商与安慰的问题上跟他纠结,也渐渐忘了心中的不快。
  ………
  后来跟奈奈就如前世一样,形同陌路。
  不再说笑,不再似连体婴一般如影随形,时常见着面也是装作寝室里只有自己和金姚两个人。
  我的重生是失败的。
  曾看过几篇重生文,里面的主角要么有随身空间很强大,要么性格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快意恩仇。
  而我的重生呢,自己的性格依旧那么软弱,结果也没比重生前好多少,一切还是掌握在命运手中。想起韩寒《三重门》中的一句话,大意是:自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谁知道掌握命运的这双手又被谁握着!
  可是这样的结局我并不后悔,虽然还是没有跟吕行路开花结果,还是跟奈奈形同陌路,爸爸的事也存在不定因素,可我终究向吕行路表白过,为了奈奈也努力过,甚至帮爸爸远离了胡叔叔。
  这些,我都不后悔!
  从前一直屈从于生活的压迫,重生后才忽然发现自己可以有所改变,也相信着幸福一定会重生,只是我必须努力地去把握。
  结果是,我努力了,但没把握住而已。

  二十七 小燕子,穿花衣

   大四第二学期无非就是实习论文、毕业论文、毕业答辩,相较平时要上课来说,这时根本就是自由支配,随你要工作要旅游要宅家都行,不过就是要完成毕业的主流程序。
  爸爸本来打算让我去考公/务员,可我死活不报名,天高皇帝远,他也没太多闲功夫专程跑来一趟。
  整个春节爸爸都没给我好脸色看,年初一过,我便躲来G市。
  工作的事不太顺心。
  当年先是有爸爸做依靠,后来又有柳晨在,工作根本用不着我自己操心。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没有背景的人要找个好工作必须有实力,而像我这样没有实力,学历又处于尴尬区的人,总是容易陷入高不成低不就的窘境。
  网投加上无数次的招聘会,终于在一家航空服务公司做实习。
  会计这工作看的是经验,越老越吃香,刚毕业出来的,除非公司有意栽培,否则就得慢慢熬。而那家公司很明显已经有内定人选去培养,我以及新近的几位实习生都被凉在一旁干瞪眼,做最多的是帮人整理杂物跑跑腿。
  就这样一份实习工作在正式毕业前几天,便寿终了。该公司要将我和那几位分配到其他与会计乃至财务都不搭边的岗位上,因为我坚守着要做会计,就只能辞职了。
  爸爸的情报网真的特别灵通,我刚辞职的当晚,他便电话过来让我回去。
  “上半年随你自己,现在也体会过找工作的辛苦了吧!等学校的事结束后,回家好好准备事业单位的考试,只要笔试过了,其他都不用担心。”爸爸在那边向我构划我工作上的事。
  可我并不想听他的,我想自己在外面待两年,真正体会一个人的辛苦,这样也许我才能真正独立,也只有脱离爸爸的掌握,我才会觉得自由些。
  我低声说:“爸爸,我……我想在G市工作。”
  “为什么?”爸爸的声音干脆利落。
  我在脑中组织了下自己的话语,吞吞吐吐地说:“我想在外面闯闯。”
  “你这种想法是错的。”爸爸很果断地否定了我,“闯事业是男人的事,男人有那时间可以在这方面去耗费,而你耗不起。过两年就要到结婚嫁人的年龄,错过这个时期,你是想让我养你一辈子?就算我跟你妈肯,我们百年归老后,你要怎么办?况且,闯是那么容易的?真以为闯两年就能给你闯出一番天来?”
  “我只是想在外面见识一下,又不用很久,如果是男朋友这方面,我可以在这两年自己先找好。”我向爸爸说出我的规划,但没有提到我和顾重影的事。
  “自己找?你能找到什么样的,结婚的事,你妈会给你挑。你也别再想那些不靠谱的东西,乖乖给我回家来。”爸爸厉声道。
  “爸……”
  在回不回去的事上,我跟爸爸又继续讨论了十多分钟,我有点讨厌爸爸的不讲理以及自作主张,爸爸的耐心应该也被我磨掉了。
  最后,他下通牒说:“如果你不回来,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一概不管,你也别给我哭着跑回来。”
  听到这句话,我承认我犹豫了几分钟,害怕着爸爸真的会撒手不再管,可另一方面却不想就此妥协。
  思想斗争了很久,爸爸可能察觉到我的软肋,硬着声再强调了一遍:“不回来的话,你自己想清楚,我不会再管你。”
  就是这一句话刺激到我,一股气憋在胸口,觉得很气恼,一时间脑子就抽了,我不顾后果地说:“不管就不管。”
  言毕,我直接关机。
  之后几天妈妈也来劝过我,让我去跟爸爸服软,可我坚定了自己留在G市的信念,就一直犟着,妈妈也只是甚为无奈地叹了叹气。
  每日跟顾重影的电话中无意识地哀怨了日后无处可归的事,他倒是挺豪爽地问要不要搬他那里,不过声音里绝对隐藏了一些什么阴谋。推拒了他的“好意”,便开始在网上继续“海底捞月”。
  再接下来几天,便是拍毕业照、毕业典礼等等事项,结束后,整个大学又再一次结束了。
  为了庆祝我和陆琳毕业,我们五人计划趁着周末去外地旅游一番。
  地点选在X市的一个海边,一个稍有名气的景点的背后都有一个悲剧或伟大的故事,这个海也是如此。
  据说是一个关于海螺传信的故事,只要对着海螺说出自己的心愿,心愿便会传达到天上的真神那里,然后为你实现愿望。
  当然如果是这样,这传说就一点儿可信度也没了,因为若真如此,那还需要人为了生活这么拼命做什么,还不如许愿得了!
  不过真正要怎样我也不清楚,陆琳知道的也仅这些。
  可是只有这些也让她兴奋了很久,一路上都在念叨着那个传说,到达那个海滩后,她早已脱离队伍,跑得没影儿了。
  ………
  下午三点虽不是一天中最热时段,但海滩上的温度依旧灼人,我、顾重影跟柳晨三人受不住那热度,赶紧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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