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清之恍然如梦·晋江VIP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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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清之恍然如梦·晋江VIP文-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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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能进产房,怎么天下会有这样奇怪的规矩?我不理解,凭什么就该女人为了生孩子死去活来,而男人就只能在外面等待?

    胤禛来了,他推开拦阻他的人闯进来,云珠才回过神似的,过去拦他。

    其实我还没有什么想生的意思,只是肚子开始阵痛,大夫和稳婆都认为可能要生了,仅此而已,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种感觉距离要生,还早。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自己也很迷茫,仿佛我本就经历过这样的剥离的痛楚一般,只是,我经历过吗?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你觉得怎样?”胤禛叫人将云珠扶出去,然后轻轻地坐在床边,执起我的手,担忧而激动。

    

 第72节:旧侣难忘(7)

    “还好,只是有点痛。”我试图笑一笑,安抚这一室紧张的人们,只是恰巧一阵痛传来,于是我的笑容也有些扭曲了。

    “痛就叫出来。”胤禛说。

    “就一下子,暂时还不想叫。”我顺过气来,长叹一声。

    “怎么了?”他立时紧张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想,生孩子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又痛,我忍,痛过后继续说:“我受够了,以后再也不要生了。”

    胤禛本来紧张得很,没想到我费了半天的劲,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不免好笑:“不生就不生了,一个孩子宝贝。”

    “宝贝什么?要宝贝也是我宝贝,你的孩子多了。”我咬牙,刚刚看到云珠居然也有了身孕,还没来得及品味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正好又痛,看他拿着帕子来擦我额头的汗,手在我眼前一晃,我想也不想,抓过来,就一口咬了上去。

    感觉上,一下口的时候,他的手臂震了一下,不过没有反抗,只任我用力了。

    “上次,你咬得我好痛。”脑海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在说。

    “那我让你咬回去好了。”另一个人说。

    “婉然,我怎么舍得。”

    婉然,婉然……忽然,好多个声音一下子涌入了我的脑海中,头裂开了一般的痛,让我不觉松了口,也松了手。

    “你怎么了?”胤禛感觉到我的变化,忙低头来看我,我也想看他,只是,却没有一丝的气力。

    “大夫呢?”他大约是见我脸色不好,呼地站起来,几乎撞到正走过来的小星。

    “主子,大夫说,先让福晋喝点参汤,养养精神。”小星利落地退了一步,吓了一跳,不过对上胤禛有些狂躁的眼神,还是马上想到了自保的办法。

    “也好,叫他过来,在这里候着。”胤禛缓了缓语气,接过参汤,小心地端着吹了吹,才柔声对我说:“大夫马上来,你哪里痛先告诉我,不——还是先喝口汤吧。”

    参汤的味道冲到鼻端,我莫名地想吐,可是胤禛的勺子却固执地放在我的嘴唇上,等我开口,不,我不要这个,我头痛,我肚子痛,痛到我想抓狂的地步,去他的参汤。

    我挥手,推开勺子,也推他手里的碗,自然,参汤撒满了他的衣衫,也有几滴落在了我的手上,很烫。

    皮肤的刺痛,短暂地唤回了我的理智,“去换衣服,好烫。”我对胤禛说。

    “你烫到哪里了?”他却握住我推他的手,反复看。

    一直在外面的大夫和稳婆这时一股脑儿地进来了。

    “爷,您到外面吧,这里交给奴才们。”有人跪下,哀求胤禛。

    “爷,求您了,别难为奴才。”更多的人说,我抽空一看,屋子里跪倒一片。

    “你先出去吧,换了衣服再来,我没事。”我强笑,推他,既然所有人都认为男人不能待在产房,那么也该尊重习俗,何况他在,也不能替我痛,不能替我难受。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走开?”胤禛皱眉,不肯移动。

    “那你替我去告诉厨房,我想吃竹笋炒虾仁,竹笋要切成十根发丝那样粗细的,虾仁要大而圆润的,菜的火候要正好,不能太咸也不能太淡。别人监工不细心,竹笋总是切得太粗了。”我说,忽然很想吃这个,借此支开他也好。

    “你——”胤禛看了我,又看了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只得说,“那我替你去看,保证竹笋每根都达到你的要求,”起身,又对跪着的人说,“这里有一点差错,都仔细你们的……”

    后面的恐吓咽了回去,我想,总是不外乎仔细你们的皮了、命了之类的,不过这会儿孩子就要降生了,大约他也知道要给孩子积福吧。

    

 第73节:真相回归(1)

    第十三章真相回归

    这个孩子是天生的贵族,因为他举止优雅。

    我的阵痛从早晨开始,却始终并不严重,只是一阵一阵的,更痛的时候和吃坏了东西差不多,而且是只吃了一点点不该吃的东西那种,并不严重的疼痛。

    大夫和稳婆轮流看着我,但是也没别的办法,因为孩子很沉稳,并不着急看到母体外这个大千世界。

    竹笋炒虾仁来了,我叫小星扶我起来,吃了两口,竹笋的丝果然很细,细嚼也很清香,味道不错。

    不过我也只吃了这两口,毕竟躺着吃东西不舒服,坐起来又有些喘不过气。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天黑的时候,胤禛在外面摔碎了第十个杯子,瓷器碎裂的声音,让大夫和稳婆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福晋,您试试,深呼吸,吸气,用力,呼气。”外面一个小丫头慌张地跑进屋,在稳婆耳边嘀咕了两句,又到床前看了看我,便连忙跑出去,她前脚出去,后脚稳婆和大夫说了句什么,便齐聚到我的床头,鼓励我用力。

    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我也明白,眼见这孩子大有和我耗到底的打算,为了我不用再挨一个夜晚,主动点把他生出来也是好办法。

    我用力地吸气、呼气,只是却没有办法把他用力地推出体外。

    反倒是用力的过程中,好像不少的劲都用到了头顶一般,在呼吸之间,觉得头皮都被冲击得有些发麻。

    真正的痛到入夜才降临,撕裂一般的,仿佛要将我整个撕开两半,我仍在潜意识里用着力,头昏沉沉的,伴随着每一次的用力,一阵清醒一阵糊涂。

    我渐渐分辨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叫人快马回京去叫十三阿哥了,他就来,你用些力。”一个宫装的年轻美妇握着我的手,对我说。

    ……

    “不骗你,真的叫人回京去叫十三阿哥了,姑姑不骗你的,但是你要用力,这可是十三阿哥的第一个孩子,他在意着呢!”年轻美妇继续说。

    ……

    我很恍惚,我生孩子,怎么有人不停地说十三阿哥?关他什么事情?可是仿佛又觉得,这个孩子本来就是我同十三阿哥的。

    “福晋您用力,看到头了。”耳边,有人在说着,是对我说吗?我不知道,我只是咬紧嘴唇,死命地用力。

    吸气、呼气,直到自己被彻底撕裂……

    那一刹那,伴随着进入腹腔的清冷空气的,还有一道划过脑海的闪电。

    我睡了很久,久到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做过怎样一个个绵长而真实的梦了,是的,都是梦,我安慰自己,那些,都只是梦而已。

    我是在婴儿的啼哭声中清醒的,他哭得那么大声,有点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的感觉,睁开眼睛,云珠正坐在我身边,挺着肚子,看一旁奶娘怀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

    我一时有些恍惚,怎么睡了这么久,弘昌还是哭起来奶声奶气的婴儿?什么时候,云珠也要做母亲了?她又怎么会坐在我的床前?

    狠狠地迟疑了一阵,很多事情就如同潮水一般灌进了脑海中,伴随着胀胀的头痛和撕裂般的心痛,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制止,甚至无力抗拒。

    我无声而用力地咬住嘴唇,直到痛和着血腥的味道,弥散在我的口中。

    婴儿还在哭着,委屈无限。

    “让我看看他。”我终于还是说了,压住了心中的痛,声音却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姐姐,你醒了?”云珠连忙回头,惊讶地看着我,又站起身来叫人。

    很多人拥进了屋子,走在最前面的,却是……胤禛。

    我咬住嘴唇,咸咸的血的滋味,很痛,却是让人不歇斯底里地爆发的唯一渠道。

    闭了闭眼睛再张开时,他已经坐在了床边,“觉得怎么样,还好吗?”他却问。

    我有一瞬的恍惚,又晕起来,如果不是躺着,也许会昏倒也不一定吧,梦……多希望这就是我的梦呀,却原来……

    疲惫,只是从心底涌起深深的疲惫感,让我合上眼睛,又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新出生的婴儿没有正式命名,胤禛只为他起了乳名,叫做元寿。

    “孩子的名字要等宗人府拟了,再请示皇阿玛才能确定,可能还要等等,不过元寿这两个字却很好。”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坐在我的身边,专注地看我怀里的孩子。

    新生的婴儿,有一双圆而精灵的眼睛,我知道这时,这双眼睛虽然可爱,实际却还看不到多远的东西,于是总是把头低得很低,安静地看着他,也透过他,去看另一双婴儿的眼。

    “晓晓,你在听吗?”胤禛等了会儿,见我不说话,于是问我。

    他子息单薄,元寿这两个字,该是他对孩子最深的希望和祝福吧,我又能说什么,只能在摇晃孩子的时候,点了点头,表示我的认同。

    只是,他竟然会叫我晓晓,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这是冥冥中的天意吗?

    兜兜转转,在我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司徒晓的时候,忽然有人为我取了晓晓这样的名字。

    是的,我记起了,全部的,十年中的,十年前的,我从何处来,又到了何处。

    只是我沉默着,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清醒地面对。

    清醒,本该是我不带任何牵挂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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