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宿缘:漠倾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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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宿缘:漠倾尘-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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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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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阵眩晕,我忽然感觉浑身无力,身边的人紧紧抱着我不让我倒下。我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是谁呢?一片白雾中,一个身着华丽锦衣的人由远而近地走了过来。是子允。子允,你来看我了吗?还是你来带我走?那我呢,到底要不要走?子允,我要不要跟你走呢?
  眼前的白雾忽然间消散了,然后竟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手轻轻按住头,为什么,我的头好疼?一片血红中,一个背影越走越远,看着那个背影,我猛然惊醒:平之,不要走——重新回到现实中来,我怔怔地望着眼前之人,久久不能言语。依然是那张清秀俊美的脸庞,可是眼神竟是那样的疏离陌生。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如果真的能静止,我倒情愿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为什么?”我看着他,却似在喃喃自语般低呤。
  他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愧疚之色,我看到了,所以心底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为什么?”我再次挣脱了元昊的怀抱,几步奔到他的面前:“我记得,你对我说过,漠漠,我不负你。你忘了吗?”伸手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会忘。
  “漠漠——”他仿佛很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可是手却更紧地抓住了他。离他好近,他细微的叹息声清晰可闻。
  “我无法在看到几万人死在我面前后还能保持平静,无动于衷。战争总是会无休止的,而人的生命却是真的停止了。我身上的杀戮太重了,我只想在有生之年留在这里,超渡这些士兵和无辜百姓的亡魂。漠漠,云智大师说的对,前尘往事,皆是云烟,过眼而忘了吧。”
  他说着,轻轻推开我,退后一步重新站好后,才又道:“水姑娘,颜蓝惠将军已在战争中亡去了,以后也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不,”我呐喊一声,“平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吗?子允说过的,你我是有九世姻缘的。”我眼中满含着希望,“那你又可曾知道?我就是为了继续你我之间的姻缘,而从千年之后回来的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心痛得再也说不下去。
  “在下名号忘尘。水姑娘不要再执着了,无论经历几千年,轻尘已逝,便也不会再有了。世间恩怨情仇本来就是一场空,何必再去空悲空喜。”那淡陌的语气,疏离的感觉,让我一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
  “哈哈……”我身形趔趄,摇摇晃晃,脸上露出一个可笑的神情来。元昊要来扶我,却被我极用力的甩开。眼泪渐渐的笑了出来,笑够了,我勉强站定身子,冷冷地看着平之道:“是吗?忘尘大师,呵呵,真的是忘却前尘了啊,那,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决绝地转身,奔出了大殿。平之,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真的决定忘却前尘了,刚刚那一刻,你为什么还会流露出紧张的神色?虽然你很镇定,虽然你没有追出来,但是,我知道,我知道我走了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我要让你后悔……
  我知道元昊在我的身后一路追着我,可是我的身体却异常的轻盈,而且似乎越跑越快。耳边的风声呼啸着,似乎是有人在低泣,也似乎是有人在呼唤……我不想知道了,让这一切都结束了吧……
  悬崖前,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而是最后一次望了望明亮淡蓝的天空……闭上眼睛,红尘竟如一梦。一生一世几许痴迷,几多离散何处诉相思,天上人间焉能再聚,何苦每日窗前低泣,不如归去,不如归去……整个人随风飘逸,身体好轻好轻,思想仿佛穿越了云端……
  “漠漠——”
  ……
  PS:写到这里,心里有很多的不舍,也怕挨骂,呵呵,可是没办法,鱼儿心里就是这么感觉的,战争很容易让人麻木和冷血,也很容易让人产生厌世的情绪,所以。。所以,下面要开第六卷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六卷 寒夜潇潇漠归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死而复生1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6…24 9:34:32 本章字数:2497

  西夏国都——兴庆府。
  时光流转,又是一年的秋天。
  阵阵秋风吹过,落叶萧索纷飞。
  我的长发上却是沾满着花香,一缕一缕的散落,轻盈的拂过脸颊,披在肩头。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就要好好活着吗?可是平之,你知不知道,失去了你,我的生活是怎样的毫无色彩?
  三千想念都一一成弦,在弹拨的瞬间,想象着曾经平之眼中如水的轻怜,如何细致的于我的双眸,注入山重水复的温柔,再一一绾成此生不悔的缱绻……
  可是——琴声幽然而断,我呆呆地望着那断掉的琴弦,直到一双有力的大手,用残缺的琴,竟然抚出了一段凄美的哀恋。
  “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想念?”元昊手抚琴弦,装作不在意在问着。
  “人不能没有想念不是吗?”我淡笑着回答,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他抚琴。
  琴声淡静优雅的绕梁屋内,我坐在那里,心竟也渐渐平静下来。屋里一片和谐的宁静。直到透过窗外,我看到他的侍从脚步慌乱地奔了进来——虽然脚步声在门外嘎然而止,却已是破坏了此刻屋内宁静祥和的气氛。我将手搭在琴弦之上,琴声止。他似已察觉,眉头轻皱,却仍是固执地想要继续抚琴。我对他摇了摇头,其实残缺也有残缺的美,如果一切太美好了,就会让人担心再也得不到。
  他凝视着我,我也用清澈无波的眼光回视着他,一切明了。我有时也奇怪我们两人之间竟会有些不用言传的默契。
  他收回目光,起身向外走去。
  如果他是原卿,那么我们仍然可以是朋友的。望着他的背影,我竟痴痴地如此想。
  又是一个日暮时分,院中的纷扰声将我吵醒。我本来是靠在床头看书的,却在不知不觉睡着了。疑虑地起身到门口,自从被元昊带回这个院落,身边除了一个叫“香儿”侍婢外,还不曾见到其他陌生的人。
  刚到门口手未及触门,门便“咣”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了,害得我差点撞到门框之上。我后退两步,淡然地看着风风火火推门进来之人。来人是个女人,很漂亮的一个西夏女人。她站在那儿看着我,任由眼里的惊艳逐渐转化成冷漠。
  这种感觉让我忽然想起了曾经在皇宫中的经历。想着那些妃嫔之间的争宠,我眼中渐渐露出一丝可笑怜悯之色。想要争宠,恐怕找错了对象。我叹了口气,漠然地转身回到内堂,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下。
  她紧跟着我的脚步进了内堂,然后喝退了外屋内的侍婢。我不再看她,随手拿起那本未看完的书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就在我快要忘了她的存在之时,她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兴平公主病逝了?”
  她竟然说的是汉语,看来在西夏国里汉语已经很普及了,可是她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却让我微微不悦。轻轻皱了皱眉,却想到这又与我何干,遂又继续看起书来。
  屋内一时寂静,她的喘息声有些急促:“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自从你来到这儿——”见我无动于衷,她的话也停顿下来,然后气恼地上前两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书扔在地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话?”然后我叫了香儿进来,问她我可不可以请这个女人出去。香儿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却仍是上前劝说她离开。那个女人明显地不悦,然后香儿又用我听不懂的西夏语说了几句,她才不甘的转身离开。临出门时,她忿恨地扔下一句:红颜祸水。
  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我拾起地上的书,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看着天色已暗,便把书放回了书架上。
  “兴平公主”?大概那天那个侍从急急而来,便是为了此事吧?嗬,只是此事,又真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哐”——门似乎是被踹开的一声响。
  我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碗筷,一个晚上被人打扰两次,这顿饭是更加索然无味了。眼角瞥见香儿战战兢兢地看着门口,心知这次来的必然不是一个善茬。转头,一个妖艳的女人怒气冲冲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忽然发现西夏女人果然强悍,但是这样的强势中少了些妖柔做作的模样,看起来倒也不是那么令人心生厌恶,只不过,仍是有些心烦罢了。
  也许是看出了我不耐烦的表情,眼前的女人眼睛又瞪大了些,小嘴也气鼓鼓的。我正在考虑是应该继续这样看着她,等她说话,还是不去理会她时,她开口了:“你知不知道,都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你还是不要在我这里乱嚷了。我想安静一下,香儿,送客。”这次我没容她说完,我真的没有耐心听她们罗嗦些与我无关的话了。
  香儿站在那儿没有动,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的一副为难表情。唉,算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她不走,我走还不成吗?我眼光在她脸上扫过,淡漠地从她身边走过去。她伸手一把拉住我,我想挣扎,可是她却很有力气。我眼中闪过一丝薄愠,冷冷地注视着她。
  “你不想听也要听,‘兴平公主’病逝,大辽国君知道此事已派人持诏“切责”吾皇。都是因为你,不然皇上也不会冷落了“兴平公主”,连她病重也不顾,只想着照顾你。”她说着,抓着我的手更加用了力。一阵疼痛传来,我不禁皱起眉,而她则带着十分的恨意,继续说道:“继然你那时那么想死,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可是现在想死的没死,想活的却再也活不了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辽君真的因为“兴平公主”的事发了兵,那,你就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我眼睛里一阵湿润,静静地侧过了头。不是因为她威胁的话语,而是因为她的一句:最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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