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什么击中一般,手心微微捏紧了些许。
午夜梦回,她都全身汗渍,那股浓郁的血腥似乎无法抹去。
全族人鲜红的血液在流淌,彩郡王府100多条性命在哭喊着,让她夜不能寐,时常惊醒。
她的神色有些慌乱,脸色苍白无色,是什么时候自己美丽的容颜变得扭曲不堪了。
她没有选择,不是吗?
“代替我跟依娜告别。”这是他最后说的一句话,夜色将他包裹,拉长的影子,渐渐消失在她的面前。
和姐姐一样,身不由己,由天真女子,变成心狠手辣的女人,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该如此?
嘴唇有些颤抖,终究是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将斗笠拉了起来,眼角有些湿润,心道:“一鸣,保重!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我已经拖累了你大半生,不想再牵连你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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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娟气得不轻,来回在屋内走着,手中的丝帕捏得几乎成一团。彩沫然今天摆明是故意戏弄她,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大少奶奶,你别生气,还是喝点粥吧。”茉香怀中忐忑的心情,将手中的粥放到桌上。
还喝什么粥啊?她肚子里满满的都是怒气,早已经饱了。
“茉香,给我好好监视彩沫然,一有动静就通知我。”目光中透几分阴冷。
“是,茉香遵命。”
似乎消了些许气,深呼吸一口气来,眼眸微微一转。
杜云扬像失了魂一般,跌撞着闯进了南宫府,跑进杜云娟的房间,连门也未敲,一进屋就疯狂地喝下杯中的茶水。
“你……你这是怎么了?云扬?”
杜云娟一头雾水,看着如此失措的他,忙上前,拍拍他的后背。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吞了吞口气,脸色惨白,抬起眼来,似乎全身在发抖:“姐……事情败露了……”
疑惑地问:“什么事情败露了?”
“彩沫然……暗伤彩沫然的事……”
“你慢慢道来。”杜云娟虽然心中猛然一惊,却表面镇定,维持着平静。
“黑樱门……黑樱门,我今天被抓进了黑樱门……她们要我转告你,别再起害人之心,否则……”
“否则?”她的身体也跟着一颤,黑樱门为彩沫然出头?不过,听到这三个字,还是胆颤心惊得很。
“姐,我好怕。“慌忙地抓伤她的手,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
杜云娟的眼眸一转,吞下口水,故作镇定,道:“没出息,怕什么怕?”
‘还有二哥……”
“你二哥怎么了?”又是杜云荣,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他借用南宫家的名声,抢占了一名女子,黑樱门的人说了,会惩治他……我怕他会……”
杜云娟这下着急了,腾得站起身来,呵斥一声:“还不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摊上黑樱门,哪个人心中不怕,更何况,黑樱门做事向来都是如此干脆利索。
这厢,彩沫然正在准备沐浴就寝,阿琳在一旁伺候着,将热水缓缓地浇在她的后背。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ahref=";//";target=";_blank";>;<;/a>;
虚弱无力的身体,靠在浴桶边沿,手指轻轻抚上太阳穴,轻柔地压了压。
“郡主,你怎么变得有些嗜睡了?是不是真该让大夫瞧瞧?”阿琳心中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看着她日渐憔悴的模样,心中那个着急啊。
缓缓睁开眼来,淡淡道:“不用,我没……”后面的事还未说出口,那股作呕的感觉已经涌上来,让她止不住地一阵干呕。
几乎连肠胃都在翻滚着,难受得整个人瞬间虚脱般。
茉香蹲在窗外,透着缝隙,看着屋内的一切,心中甚是纳闷,二少奶奶得了什么病?听说,最近身体似乎抱恙?
(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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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彩沫然向往常一般,慵懒地躺在榻椅上,晒这太阳,柔和的光洒在她的脸庞上,荡起微微的倦意,轻闭上眼睛,双手叠放在小腹上。
“阿琳,去把屋里的酸枣那些过来。”
阿琳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郡主真的很能吃酸的东西,轻微一声叹息:“我这就去。”肋
躲在角落的杜云娟,眼里闪过一丝的疑惑,身边的茉香低声道:“二少奶奶,最近都是这般奇怪,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也不请大夫来瞧瞧。”
杜云娟心中也颇为是怀疑,最近的她安惮得很,除了呆在院子里,几乎从不走动。
看着彩沫然又一阵忍不住呕吐不止,心一惊,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般,嘴角抽动了动。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害喜……?
可是,怎么可能?
到都城一来,南宫瑾和她根本就未同房而枕,如果她又怎么会怀孕,这好像不合逻辑。
转念一想,彩沫然难道是红杏出墙,怀了孽种不成?
不管怎样,必须得好好监视才是,如若被她抓住了把柄,她这次肯定是死定了。
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看得茉香一阵疑惑不解。
“给我继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茉香点了点头,看向彩沫然的方向,知道大少奶奶讨厌二少奶奶,可是,监视她又有什么作用呢?镬
富贵人家,都是这般,勾心斗角,她也习惯了。
还是有些顾忌,现在的二少奶奶,可不是能随便欺压的,被她发现在监她,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小心谨慎才是。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而来,青岚的冬天似乎进去了暖化的阶段。
新年的气息四处洋溢,驱赶着浓浓的严冬。
南宫府邸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压抑气氛,带着一种不安的感觉,在滋长蔓延着。
口中的酸枣还未咬下,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些微凉,彩沫然的眉眼一动,发觉阿琳已经垂下眼去,恭敬地一声:“二少爷。”
咬下口中的枣子,漫不经心地爵嚼着,南宫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
对阿琳坐了个你退下的姿势,她已经知趣地退了亭子,瞥了彩沫然一眼,眼里似乎有些担心的神色。
冷漠的神色依旧,只是轻扫过她的脸颊,“我需要出府几日,你最好也像最近这般规矩,别滋生事端。”
面对她的时候,总是这样心口不一,明明是想说:我有要是,需出府几日,你好生照顾自己的身体,别惹了娘,像今日这般平安就好。
可是,说出口却变了味道。
彩沫然口中的爵嚼动作顿了顿,抬起眼来,不屑一声冷笑:“哈,二少爷是来警告我别惹老夫人生气吧?”
聪明如她,心领神会其中的含义。
慵懒地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南宫瑾,幽幽道:“不过,你放心,最近我没那个心情。”
高傲地扬起下巴,转过身去,她,一直都是这般的无视他的存在。
“如此最好。”冰冷的气息在四周蔓延,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是因为被她忽视,还是因为她不懂自己的心。
对她从最初的痛恨,到现在的难忍,自己终究是变了。
拂袖而去,心中难掩闷闷的感觉,这个辞别简直是郁闷之极,是她不解风情,还是自己不懂柔情?
回头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要不是为了郡王府的案子,她会委屈自己呆在南宫家受气?
如若能离开,她早巴不得转身,头也不回,潇洒离去。
哈了一声,端起碟子,将枣子送入口中,狠狠地爵嚼起来。
腹中的孩子似乎在安慰她似的,让她一阵窝心,轻抚摸上小腹,勉强自己笑出来:“我不能生气,不能被他影响心情。”
瞬间,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深呼吸出一口气来。
彩沫然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切表面的宁静,却充满凶险的前景,等待她的将是一次生死的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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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宫内,那抹红色依旧绚烂多彩,耀眼万分,高高在上的凤舞倾城,优雅地将袖袍一摆,抬起那双妩媚妖娆的凤目,柔和低沉的声音问道:“茗秀,宫中何事?如此急着找我?”
茗秀的脸色有些变化,似乎很是着急,“无尘中出了些叛逆,需要宫主,亲自处理。”
站起身来,将宽大的袍子一抖,翩然飘逸,转过身去,负手而立,顷刻间,那霸气的气场散去,厉声道:“该死的,本宫主绝不轻饶。”
凌厉的凤目流转,猛地一眨,魅惑的脸庞闪过一丝让人恐惧的神色。
无尘宫离都城甚是遥远,凤舞倾城这一去,恐也要耽误上几日。
有些担心彩沫然,便吩咐茗秀,暗中观察着她,以免意外的发生。
云如烟依旧在集萃楼收集着情报,以备无尘宫他日之用。
她越来越觉得怪异,为什么集萃阁的老板明明是黑樱门门主,她却从未现身过。
那夜,明明发现有个黑影进了傲天的房间,她却徒劳地守候,连那黑衣人什么时候离开也未曾发觉。
如此神秘之人,除了黑樱门门主,还有谁?
她的相貌云如烟还从未看清楚过,能让风舞倾城上心的人,究竟是何等的模样?
心中的好奇可想而知,手指明明在弹奏着古琴,却是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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