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际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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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际歌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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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舞台上歌唱,一首歌的位置站得那么高,灯光将舞台照得那么亮,台下却那么黑,放眼看去,目之所及看到的全是自己的喜乐悲哀,以致于以为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人,唱的也只是自己一人的歌。独站在璀璨的舞台,一曲唱尽,终究只是局限在小我的悲欢离合上。孤芳自赏的喜悲,如果有人为这样的歌曲一同悲伤喜悦,那一定是两人恰巧有了共鸣。
  但他人的悲伤喜悦呢,别的时候的喜悲呢,没有为他们歌唱,为他们演绎,便只能留在心中。而他们为歌而感动,实际是为有人唱出了他们的心声而感动。人人都需要这样一首歌,伤心的时候能够陪着一齐悲伤,开心的时候能陪着一同快乐。这样能相伴相生的歌,陪着一路走下去的歌。
  
  一人无法同时拥有喜悦和悲伤两种感情,再怎么演绎其中都有微小的变换过程。
  只有众生的感情,才能够做到悲喜同在。天雨地湿,有人看到万物复苏,有人看到阴霾黯然。这便是万物的情绪,时喜时悲,有喜有悲,变幻无常的,引人深思,需要宣泄的,需要感动的,需要被歌唱。
  
  原来,需要被歌唱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听到歌曲的所有人,甚至是万物。
  
  一即是全,全就是一,歌者的歌即是世界,世界便是歌者要唱诵的歌
  人生路途,渐行渐远,从有到无,从无到有。一路逝去的,忘记的,放下的是世界,遇到的,听过的,记下的也还是世界。
  心逐境生,境随心生,心自然无限广阔,歌自然颂尽世间。
  
  从一首歌里听到世界,天堂的消息便在一个音符上,将无限的情感存于歌声中,刹那间,唱尽人间百感千回,原来如此简单,只是如此简单。
  
  而能够做得这些的,必然是将世界的悲喜放在心中的人必然是个在乎这个世界的人。但来自众生的情感过于复杂,源于生命深处的振动,剧烈的,缤纷的,令人无法承受,拿起后又不得不再放下,只能拒绝着。歌唱者无法介入其中,唯有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人生的道途上,用歌唱尽人生百态。不用花哨的歌词,不打隐迷,不用反复的烘托点缀,甚至不需要固定舞台,唯独这一次他想用最朴素的歌声唱着自己见到的听到的情绪,用歌声见证着这世界的虚实,用最嘹亮的歌声容纳世界,诠释世界,鼓励世界。
  
  这些,阿尔瓦在第一首歌时不知不觉便做到了,因为那时,他的心中是牵挂着自己的世界。生与死,喜与悲的感悟尽在一首歌中。那恰恰又是他不得不放下的,因为只有拒绝着过去,拒绝停留,他才能在生与死的狭缝中走下去,这是生命不得不有的淡漠与决绝。网络上的盛誉令阿尔瓦昏头,因信手拈花得来偶然感悟自得,落在掌中真谛几近从指间滑落。
  
  过于少年意气,会因为一次次挑衅,而冒失冒进。做不到闲看庭前,漫看天边,自然无法以一副淡然的态度,看待喜悲,通透世界。
  即使这样,他也仍旧狂妄地拿出了aesthetic。
  布伦特说的没错,他终究是傲慢了。
  一首aesthetic,没能为世界而唱的美学,因他落了下乘。
  
  身在此山,不见自我。而生命中总有那么些人,似乎就是为了点醒迷途者而来的。
  看似最难的题目,却是只要他找回自我就行了,布伦特真是顶着张恶人脸在做好事。
  
  “想什么呢?”格温布里抱着又一大包不知是什么的食物,挤过热闹的人群,来到阿尔瓦面前,笑着从袋子里掏出一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塞到阿尔瓦嘴里。“看,这样嘴角就不会耷拉着了。”
  阿尔瓦嘴里含着甜丝丝的糖葫芦,有些没反应过来,格温布里笑眯眯地看着阿尔瓦问,
  “好不好吃?”
  阿尔瓦嚼了嚼,被糖浆裹着的果子有点青涩微酸,却又与糖浆的甜配合的恰到好处。阿尔瓦被糖葫芦撑起的嘴角越咧越开,露出一个甜到心底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睛明亮璀璨,透着无限生机,
  “格温!我明白应该怎么唱这首歌了!”
  
  “因为吃东西来得感悟?那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格温布里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笑着搂上阿尔瓦的肩膀开玩笑。
  将口里的果子嚼碎了吞下去,拿着手里的糖葫芦晃了晃,细碎的糖屑淌着晶莹的光飘落,阿尔瓦认真地问格温布里
  “那你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琥珀的眼睛被格温布里看在心底,就像阳光的一样澄澈明亮,连同心也被照得清明透亮。格温布里笑了笑,就着搂着的姿势,捏了把阿尔瓦的脸,一边暗叹手感真好,一边说
  “我才不用你帮我什么,你只要站在晋级台上等我就行了。”
  “但是你的歌曲也不怎么好唱,消极的歌曲不适合你。”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适合,说不定很适合呢。”
  “绝对,不可能!”
  
  两人笑闹着,抱了一堆回到了拉面摊旁,面已经端上来了。四人围着桌子吃得不亦乐乎。本以为这样一餐饭花不了多少钱,但后面越吃越兴起,坐在街边还有临时的杂技舞蹈表演,芙拉大姐喝了点酒,拉着阿尔瓦和格温布里跟着人群一起又唱又跳,累了坐下休息时又点了不少东西,结果付账的时候推销员小哥手都在颤抖。期间阿尔瓦乘兴提起了他的计划,提议以街道广场为舞台,唱一首歌。推销员小哥点头说不错,但要准备便携式扩音器和小型器材。格温布里则提到了另一个他没有考虑到的事。阿尔瓦想想觉得也对,便记下了。
  
  待到晚上散场时,已经23时左右了。与格温布里在公寓楼下挥手作别后,阿尔瓦上楼开始悉心研究线路图,大会要求在明天中午统一的时间将企划交给FU音乐节委员会,好让直播的摄像机有所准备。
  格温布里转了个弯,见到了明明已经离开却又出现在这里的芙拉。
  “那边有消息,听说卡斯帕·巴鲁多会来观看演出。”芙拉站在树底更加阴暗的阴影中,见到格温布里来了,将嘴里的糖嚼碎了吞下去。
  “正好,我也想送份大礼给巴鲁多议长,爱丽丝那里打听的怎么样?”
  在夜间冷风中,裹紧外套,看着芙拉,格温布里听到之后没多大反应,面上没有丝毫动摇。
  
  “有点麻烦,主轴的看护比想像中的要严密,就算拿到了后勤兵的准入卡也很麻烦,但一些还在军港里没来得及转移的东西要拿到手还是比较容易。”芙拉说,“所有人都去为这个FU狂欢去了,连工作进度也放了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格温布里没有理会芙拉的嘲讽,径直问,“前几日你给布鲁诺发的匿名信有回音了吗?”
  
  “没有,那老头一如既往的顽固。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手里有他想要的,他手里有我们想要的,一交换就两全其美,他却不肯。”芙拉耸耸肩,无可奈何“不过,那孩子,他已经无意中把乐器的制造方法,甚至连演奏方法都交给你了,你还留在他身边干什么?”
  格温布里回头看向远处亮了灯的那层楼房,深深凝视一眼后,
  “只是想带他一起走而已,科派的人不应该由一个军派的人抚养,而且他原来似乎也过得不好。”
  
  芙拉大姐无奈地摇头,嗤笑了一声,
  “怎么,心疼了?你看他现在这样,还有半点科派的样子吗?带回去又有什么用?就算是原来那个,学识虽然是一流,但脾气却是和布鲁诺老头一样又臭又硬。”芙拉不客气地掐掉格温布里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别忘了,你也算杀了他一次,如果知道真相后你以为他还会像从前一样对你?”
  
  格温布里站在校园幽静的小道上,周围孤灯一盏,尘埃从光下无声无息流过,几个飞虫正一次又一次地扑向发热的灯泡,发出细小啪啪声,义无反顾。沉默了半晌,格温布里慢慢说,
  “我只是想,如果是现在的他,是不是可以作为我的弟弟而不是我的对手。”
  “格温布里·马科斯你玩温情玩傻了,把脑子也玩坏了吧!”芙拉听到格温布里说的话后,厉声说到,“如果有他在,你以为科派的其他人会允许你来对他们说三道四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傀儡,和一个碍手碍脚的马科斯,你以为他们会选那个。”
  听完芙拉的咆哮,格温布里笑了笑,指了指安静的四周,“所以我说,我只是想一想而已。”
  不过是心中有过一个念头曾一闪而逝,他是不是也可以有个家人呢。手里肩膀搂着那人的感觉还在,但温度却留不下来,冷风缱绻间徒增惆怅罢了。
  
  想想复赛抽到的词组,怨恨,哀愁,绝望。这组词真的是选得一点也不差,也不知是谁的眼睛这么毒辣,一眼便看出他藏了许久的情绪。
  布鲁诺那张笑得温和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格温布里哼了声,与芙拉道别。反正再过一天,这宇宙中,就没有布鲁诺这个人了。

                  第二十三章

  
  周一的喷泉广场因为FU音乐节的举办,难得的人来人往。四周金属质感的墙壁上皆是巨型屏幕,屏幕上刻有夜莺和芦苇的盾牌不停地旋转,下面是滚动新闻以及不停跳换着的数字,倒数着音乐节复赛的到来。
  “拍到了吗?”一个戴着墨镜的削瘦少年与他穿着风衣戴着鸭舌帽的同伴挤在小巷里,手里拿着微型摄录机在拍摄来往的人群。
  “还有那个!”少年用手稍稍抬起墨镜,兴奋地指着一处,不时拍拍身边的男子“拍下了没?”
  “拍到了,别打我头。”杰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放下微型摄录机。
  
  他今天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了爱丽丝来帮这个小鬼的忙。天还未亮就来广场守着拍路过行人的表情,这个被音乐界誉为天才的少年其实是个变态跟踪狂吧。陪着这小鬼从早上到现在,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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