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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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清梦-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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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紧紧捏着酒杯,仿若要把它捏碎,这力道让我在门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在喝酒,而且从那红红的面颊上看,从不贪杯的他今天居然喝醉了。是在气我还是在后悔打我那一巴掌?这一刻,我突然看不懂他了……

还没等我细想,一个身着中衣、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映入我眼帘。他们居然已经……

“啪”的一声,玻璃绣球灯重重地坠落地面,摔了个粉碎。“呼”地一下,疾风一下子把虚掩着的门吹开,在也正是在那一瞬间,我瞧清楚了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当年刚进府时被胤祥派来伺候我的丫头小云。

我转身融入了夜幕中,几乎是像逃一般地快。从书房到我屋,总共也没有多远,却让我走了很长时间。走着走着,我发现天空开始飘雪了。那白白的雪落在我的头上身上,白花花的。风朝着我这边儿刮,雪也毫不客气地撞在我的脸上,不过却没有感觉到疼。我伸手在脸上一抹,这冰凉凉的雪水就这么顺着我的手滑落地面。

天空容纳着云,当云彩越积越多了,有些就会变成雨雪,降落人间。我感觉自己就是那片云,正在变成雨雪降落到不知名的地方去,我离他……越来越遥远了……

就这么一个人在黑黢黢的路上走着,还好有风雪伴着我。其实时间并不算晚,可能是因为阴天的缘故,所以显得很黑。平日的我是很怕黑的,每次晚上出屋子走动都让春梅和夏荷一人拿上一盏亮亮的明角灯。春梅在前面引路,夏荷一手扶着我,一手打着灯。还有一种情况,不打灯我也不怕,就是胤祥在我身边,即使他没拉着我的手,我也能感到他的存在,心里也会变得很安稳。可是今天,我指望的人都没在,心里却没有恐惧,也许是因为心里被失落和许多不知名的情绪占满了,再没有地方去想别的了吧。

就这么摇摇晃晃地推门进屋,春梅夏荷一起迎了出来。春梅抢先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凉?爷呢,怎么没跟您一道回来?玻璃灯呢?主子,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说句话啊!”俩人担忧地看着我。

为了不让她们担心,我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儿,我累了,你们也去睡吧。”

“主子等等,奴婢为主子铺床。”夏荷道。并利落地铺好床,服侍我躺下。而后吹灭了蜡烛。烛火熄灭的那一刹那,我笑了,我不想为了这件事儿哭了,因为这是太无能的表现。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是他们的画面,心就像被扔进了油锅里,说不出的煎熬。无意间一摸枕头,冰凉感立刻传到手上……

海誓山盟犹在眼前,曾经的相偎相依都离得并不遥远。如今胤祥却变了好多,变得如此陌生,离我这般远……

究竟是你不懂我,还是我不懂你?这么多年的情分竟还比不过明德的一句话有分量,心不受大脑支配,一个问题不禁让我深思,他心里有没有我,有多少?难道,我从来没走进过他的心里?不,不会的,他是在乎我的,从神情来看做不得假。可那毕竟是曾经,现在他的心无人知晓,也无法探究……

针锋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话说我实在不会写争斗啊~~

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啊,谢谢大家了。。。我一夜未眠,身上脸上热的不行,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我交代了春梅夏荷,“你十三爷要是来了,就说我现在还没准备好见他,等准备好了,自然会见。”我是气他,可不是很气他,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所有的苦都往心里流吧!

“是。”俩人同时答道。

“福晋,侧福晋带着丫头来了。”小丫头在外头回道。

“主子,您病了,烧还没退,怎么见她?回了吧。”

“叫她进来候着。”小丫头领了命去了。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准备往出走。我自是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左不过是羞辱我一番,算了,来就来吧,该来的总会来……

“妾身请福晋的安。”瓜尔佳氏一福道,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正是这笑,有些不怀好意。

“免了,起来坐吧。”

“谢福晋。”她挑了张椅子坐了,盈盈对着我道:“昨儿个恍惚听见福晋给爷打了,妹妹我可没得信这些,福晋那么得宠,就算是砸了府门口的匾,爷也断不会说句重话,哪里会出手如此?”侧福晋虚伪地道。自打她一进来,我就看出了她的意图。嫡福晋挨了打,这时候来,明摆着是给我难堪,给她自己长脸。

是谁说要保护我,不让我被任何人欺负?是谁说就算我高兴,就算我想要天上的繁星,他都会想办法给我?是谁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谁说……

胤祥,这些你还记得吗?你或许早就忘了,可桩桩件件,我都深深地刻在心里,不舍忘却,更不能忘。鼻子一酸,泪险些涌出,我睁大眼睛收回眼里的泪。

转过身,带着笑却冰冷地望向瓜尔佳氏,冷冷地道:“既然妹妹这么想知道,怕是找错地方了。出了我这屋门,上书房去寻爷,不仅能知道你想知道的答案,也许还有莫大的恩宠等着你呢!”我一转头,端起桌上的茶碗,打开盖子,氤氲的水汽渐渐润湿了我的眼,一滴泪不偏不倚“啪嗒”一声掉进茶碗里,激起了茶的波动,更荡起了我内心的涟漪……

“姐姐,听说你染了风寒,好些了没?怎么不去屋里歇着,倒坐在这儿?这要是有个什么,可怎么是好啊!”怜云跑过来“关切”地道。“哟,侧福晋姐姐也在啊,怜云给您见礼了。”

“小姐客气了。”瓜尔佳氏回道。

我假意地笑着,“不碍的,都坐吧!”

怜云才刚谢了坐,说道:“听说姐姐昨儿个……”

还没说完,一阵脚步声便从外面传来,我们谁都不知道来的是谁,瓜尔佳氏和怜云都紧张地向外望着。我面无表情的坐着,跟她们的反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说实话这个时侯,我这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想动都费劲。

忽然一个纤弱的身影从门口进来,“福晋,灵儿给福晋请安。”说着便行了礼。

“快起来,你怎么来了。”我忙叫她起来,自从胤祥跟着皇阿玛出巡回来,我也有一阵子没看着她了。她比原先胖了一点,脸上红扑扑的,相比过得还不错。看着她,忆起小时候的事儿,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酸楚……

“侧福晋,云小姐,怕是得劳烦你们先回了,爷交代了,福晋养病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灵儿仿若宣读圣旨般把话交代下来,这怜云和瓜尔佳氏只得讪讪地回了。

见她们走了,灵儿忙帮着夏荷把我扶到了床上,我半倚着枕头,靠在床边。“灵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话,可是……可是他的原话?”我拉着灵儿的胳膊激动地问道。这若是他的原话,就说明他还在乎我,那我便愿意放开一切相信他,相信这背后有的是阴谋,只是阴谋,可事实再一次让我失望……

“爷他……不曾说过,爷他……还不知道福晋您病了呢。”灵儿看了眼我手上的玉,又看了我一眼,不忍地把头瞥向了一旁。“不许告诉他,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我吩咐道。看着手里紧紧地攥着的玉石,心里又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滋味。这玉坠子是从不离我的,想着想着,心里便想到了戴玉坠的那天。

胤祥宠溺地把我揽在怀里,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弄得我一阵痒。“我瞧那块玉牌你是舍不得戴,今儿个这玉坠子,算不得名贵,好赖带上,当个念想。等我出门办差或是随驾出巡的哪天你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就当我还在你身边儿。”说着他便把玉坠子戴到我颈项上。

往事历历在目,可心境竟是如此不同。沉默了好一阵,我看见灵儿正担忧地望着我。我才想开口,就听春梅夏荷道:“主子,奴婢出去忙了,您好生歇着吧。”又复过来看了灵儿一眼,灵儿点了点头,她们才出去。

“主子。”

“快别改口叫主子,原来不都是叫小姐的嘛,还这么叫,就好像小时候那样。从小你就陪着我,咱们一起玩,一起闹,一起出府去街上,还扮做男子打扮……”说到这,我猛地一顿。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心里依旧会想到他,依旧放不下他。十岁那年的事儿我记得如此之深,就好像刻在了心里一样,半点儿没有模糊的痕迹。原来我十岁就已然把心许了他,到如今整整十年了。十年的爱恋,究竟换来什么?换来的只是那近似于羞辱的一巴掌和无边的痛……

晃神间,灵儿轻轻推了我一下,“小姐,灵儿也跟了您这么些年了,您跟爷这一路,灵儿也是看着过来的,小姐的心事,灵儿都明白,您就都说出来吧,何必如此苦着自己?跟灵儿说道说道也好过自己心里闷着啊。除非您不把灵儿当姐妹。”灵儿那双灵动的眼睛紧紧地望着我。让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与灵儿对视着,幽幽开口道:“灵儿,从小便是咱俩最好,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姐妹的,我心里想的什么你也知道。可你不知道,他变了,变得陌生了好多,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原来的他决计不会如此对我,不会如此不信我,也不会不听我解释。可现在的他分不清青红皂白,分不清是非对错了!灵儿,他用这种方法报复我,可见他心里已经没有我了。难道如此对我,他心里就这么好过?难道这情真的就禁不住时间的考验?”如此冷情,绝不像胤祥的作风,这还是那个跟我相知相许,海誓山盟,相约来生的胤祥吗?

“小姐,您宽心,咱们十三爷绝对不是这种人,他只是一时被小人挑拨得糊涂了,才会做出这种事儿。等明白过来,指不定怎么后悔赔不是呢!”

“灵儿,你不用如此安慰我,这次,恐怕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儿了。其实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令我害怕的不是那已知的命运,而是那些未知的磨砺与坎坷……

过了好几天,胤祥听说我病了,只是让春梅夏荷带话说让我好生保重,却没有来探我。一句轻飘飘的话,毫无分量,也毫无温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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