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外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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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外加番外-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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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楚玉在场,观沧海缓和下神情,道:“家中已无米粮,你若是要在此留宿,那便自个儿去城中采。” 
    容止一笑,也不辩驳,只转身走开,将楚玉留下。 
    楚玉身上披着厚厚的白裘披风,天气并不算暖和,微风吹在脸上,还带着微微的萧瑟之意,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冬的影子。 
    观沧海拉了会鱼竿。容止走了,他与楚玉在这儿,便好似有些冷场,暂时无事可做,便问楚玉:“这两年来,你们去了何处?” 
    楚玉微微笑起来:“去了很多地方。”容止知道她的心愿,想要到处走走看看,两人再度重逢后,便踏上旅途,带她去了所有她想要无看的地方。 
    他们去过北地的草原,浏览了塞外风光,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游牧名族,也到过湘西的苗疆,闯入连绵的山岭之中。 
    观山观水观风物,虽然放弃了前半身所追求的。但容止很快又找到了新的乐趣,比如如何在不改变历史大方向的前提下,做一些可以控制内的笑笑的扰动。 
    她捡了几件事草草的说了说,但观沧海却仿佛有些出神,过了片刻,他问道:“我心里一直有些奇怪,那手环究竟有什么用途?怎地容止一知晓天如镜将手环转给了你,便死活要从棺材里爬出来?”  
    他也算与那手环有些关系。并不是一无所知,但后来见楚玉也不过是四处走走,怎地容止却以为她要去到无人可达的地方一般那样紧张? 
    楚玉嘴角浮起一丝笑:“他确实要爬出来,因为倘若放我走了,便再也回不来了。那手环的用途,可不止是挡挡刀剑而已,你可知过去五百年?将来五百年?” 
    顿了一顿,她道:“这手环便能带着人到数百年之前,又或者数百年之后,一去不回。”横竖观沧海是容止的师兄,告诉他这些事并不妨害,不过她的身份这件事,世界上只有容止一个人知道,她再也不会对第三人提起。 
    观沧海却有些震动,他并不知道楚玉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只道楚玉当初过度伤心,伤心到甚至不惜前往未知的时代,他当初帮着容止骗她,实在大大不该。 
    但眼下这情形,他似乎又不该将当初的往事真相说出来,以免两人之间再生间隙。 
    楚玉瞥见他面上由于之色,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在想,该不该把容止装死的事告诉我?” 
    观沧海一惊,道:“你知道了?” 
    楚玉叹了口气:“原先是不知晓的,但这两年来,怎么也得慢慢回过味来了。” 
    最初再看到容止的时候,她这的是被冲散了理智,但是过了几个月,闲暇的时候,她偶尔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便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容止安排的? 
    不仅仅是河边那具尸骨,甚至之前的那一幕也是他计划之中? 
    冷静下来的时候,楚玉便想明白,她是被容止彻底设计了。 
    最初想通的那时候,她是真的很生气,生气得不得了,一整晚上都睁着眼镜,怎么都睡不着,那一晚上他们在江边赏月,就在江边的岩洞里休息,月在中天映着半江氺,澄明而幽静,那一晚上,容止一直握着她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 
    楚玉静静的说:“我明白,这是他故意让我明白的,以容止的谋略算计,想要对我隐瞒什么事,其实再容易不过,我能想明白这些,是他故意留下破绽,他并没有打算一直期满我。”  
    虽然生气得恨不得咬容止十下八下,甚至干脆一走了之,到达容止永远找不到的时代,但最后楚玉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容止固然可恶,但是更可恶的是,她没办法真正舍弃这个可恶的家伙。 
    那一晚上,她睁着眼,他闭着眼,但是里昂然同时一夜未眠。 
    他们之间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出口,便可以心知肚明,那已经是无以用语言表达的默契。 
    经过了一段日子的挣扎,楚玉最终还是退了一步,纵然过去的伤心难过非常不值得,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倘若她因一时负气离开,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 
    有些事情不是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作出决定前,她不希望自己后悔。 
    既然连容止这个罪魁祸首她都不计较了,自然不会与眼前的观沧海计较。 
    楚玉耸了耸肩,笑吟吟地去拿观沧海的鱼竿:“你这个怎么玩的?借我试试。” 
    不过呢,有一件事,她不会告诉容止的,其实这手环,只能往更古老的时代而去,并且底线时间是两百年,换而言之,只能回溯不能朝前,她就算用了,也无法前往二十一世纪。 
    那是她后来彻底放弃回去,撤掉满格电池摆弄手环,打开穿越时空的程序,最终才发现的。在那之前,她以为一切十拿九稳,甚至没有多加检查。 
    反正目前,她不打算告诉容止这一点,今后要是吵架,还能吓唬他说要回娘家。 
  

天如境番外: 

    喜欢上一个人,那真是,完全,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没有遇到她,就好了。 
   天如镜曾经不止一次这样想。  
  假如不曾对她说话,假如不曾听过她的声音,甚至从来未曾见过彼此的脸容,那就太好了。  
  可是假如那样,他也许会有另外一种后悔和遗憾吧,又或者,连后悔和遗憾都不知道,就那样单调空洞地活着。  
  那样的话,是不是便不能感受到生命的丰沛和华彩?  
  天如镜看过很多,知道很多,手环中蕴藏的东西使他比寻常人眼界更辽阔,他知道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知道后世会产生什么东西,也曾经观摩过那些会动会发声的影像(电视剧电影视频),看过许多种人生。 
  可是那是别人的,他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丝毫感触。  
  就如同时常在身体周围保护着他的蓝光罩子一般,浑圆完美的空间没有半点儿缝隙,那个与旁人隔绝的距离,便是他的世界了。  
  但是,她侵入了他的世界。  
  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从一个没有料想的角度,闯入了一个不该闯入的人。  
  因为她,呼吸里沁入了绵软的芬芳,眼睛里看到锦绣的华光。  
  从前仿佛虚幻的心跳,头一次真切起来。  
  但是这是不对的。  
  她是一定要消亡的人。  
  而寄托在一个注定消亡之人身上的思慕,也如镜花水月一般,终有破碎的那一天。  
  可是已经投注出去地心思。收不回来,他只能克制,面上依旧没什么异样,心中却因为能见到她一次次地欢喜。  
  可是这真的是不对的。  
  假如有一个人,从刚懂事有记忆起,便不断地被告知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反反覆覆地,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脑海中刻印。如同无形的魔咒。主宰他的意志和灵魂。  
  头一次出手干涉政事。设计在皇帝和她之间设置出隔阂,是为了自己的职责,也许源于他心中对于未来地不安定地恐惧。  
  他知道她会死地,并且那一天很快会到来,可是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那一日,只要稍微想象一下。便会难过得忘记呼吸,深切地憎恨着自己,可是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那之后每次接到她的邀约,他都又欢喜又害怕,欢喜是因为能再见到她,害怕却也是因为要再见到她,他想多看看她,可是他又害怕看到她伤心或者指责的目光。  
  理智与情感将他割裂成两半。一半挣扎着思慕和痛苦。一般冷酷地坚守着职责。  
  越是想要抽身而出,反而越来越泥足深陷。  
  可是,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了。现在便已经是这样,他真的不知道,假如她死了之后,他应该如何度过漫长的岁月。  
  直到他与师兄越捷飞同时赴约。  
  去到公主府之前,他便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一直到对上她的视线,那是执拗的,不甘心地,甚至有那么一丝凌厉果敢的眼神……他之前怎么会以为,她完全放弃了抗争呢?  
  她并不是那么容易便灰心的人啊!  
  尽管她极力掩藏,可是又如何能逃过用心之人的目光?  
  但是她要做什么呢?  
  当她给他斟满了酒,心中也终于有了一丝了悟和恍然——原来如此。   
  眼前的是美酒佳人,还是穿肠毒药。  
  原来她那么痛恨他么?  
  浑身的血液冰冷,好似被严酷的冬天完全封冻,一直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  
  假如他如她所愿,她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怀念和难过?  
  假如这是她所希望地,那么……  
  好。  
  一刹那间,澎湃地情感倾覆了一切,他忘却了一切,看到她紧张的神情,心中一酸,举杯仰头。  
  明知道是苦涩的毒酒,也要平静地饮下。  
  那么冰冷,却又好像烈火灼烧,入喉地那一刹那,苦涩得他几乎快要哭出来。  
  这是她给他的毒酒。  
  他愿意喝下。  
  不说话,也不后悔。  
  接下来的第二杯第三杯,他干得毫不犹豫,手指和手臂的动作稳 定,好像这便是他应有的归宿。  
  意料之中的晕眩来临时,他也丝毫没有恐惧和愤怒,只如她所希望的,在暖意融融的芬芳之中,倒向柔软的地毯。  
  就这样吧,在她之前死去,也许会平静和安乐许多,今后再也不必难过,再也不会闷闷地无法呼吸。  
  喜欢上一个人,那真是,完全,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  
  无法以理智来主宰,不能用力量去摒除。  
  但是他会一直沉默,直到将这个秘密带到尘埃之中。多少欢喜和哀愁,多少思慕和心酸,多少冰冷的绝望,都湮没在合上的眼帘之中。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山阴公主番外——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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