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千年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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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千年之夏-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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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秋风吹过的时候,他的右手摸过我耳边的碎发。

    发丝缠绕在他指间,承诺伴随他的声音继续滑落。

    “我答应你。”

    然后我们道别离开,各走各的方向。

    走了不知道多远,我驻足,回首。

    手冢的背景已经看不到了,他的身影,早已埋没在人流中。

    千万年之后,千万人之中,谁遇到了谁?

    为什么你会遇到我,为什么遇到我的不是他?

    我低头苦笑,回味刚才说过的话。

    一分钟前,手冢对我的承诺,最后将会被他亲手打破。

    所谓誓言,脆弱得像个水晶娃娃,有谁可以坚守到最后?

    不要勉强自己,那是一句世界上最可爱的安慰话,也是我们自我欺骗的谎言。

    妈妈,我知道的。人类都有自己无法超越的界限,就像鸟儿可以在天空中飞翔而人类不借助外力就无法与天空接触一样。

    我们都有自己的长处,同时也具备着自己的缺陷。

    可是,人类都是有欲望的。

    我们都有想要做的事情,我们都有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为了梦想努力,奋斗,甚至会为了信仰牺牲自己的未来。

    渺小如我,都会因为自己不擅长的手工而懊恼,何况是那样一个重视网球的男孩子。

    但是我们都需要一点安慰,哪怕那是镜花水月的虚幻,也是仅存的温暖。

    给你在伤痛之后,再一次站起来的勇气。

    浮云散尽之时,身旁人潮不断。

    十月七日,我在东京,苍穹之下,偶遇某人。

    “手冢国光,生日快乐。”

    我看着空气,微笑说道。

    第五十二回

    完

    

金色之秋  于千万人中遇到了你 第五十三回  银怀表

    第五十三回银怀表

    那天遇到手冢之后我便回了家。

    一回家就觉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安静得多了几分诡异。

    我轻手轻脚地换好拖鞋,猫着腰走客厅门口。

    咦,爸爸和妈妈凑在那里研究什么东西啊?

    呃,这种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有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些个似曾相识的木块和铁质零件。

    呆立好一会,我没好气地出声,“喂,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啊!”

    我的父母有些僵硬地转身,尤其是爸爸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刚被章鱼丸子噎住了。

    我皱眉走进客厅,于是我终于看清楚原本还算完整的八音盒变成了七八块零件……

    喂喂,就算它不能发音,至少也还能像个盒子啊。

    这就是好心办坏事的典型案例啊。

    “爸爸!”我扭头看向爸爸,半是耍赖半是徉怒地开口。

    “阿星啊。”爸爸很老实地坦白错误,“这个东西,爸爸会拆但是不会拼啊。”

    “那你干嘛拆啊?”我看爸爸一眼,又看看桌子上面的八音盒“尸体”。

    “惠津子,你也说两句啊。”爸爸捅捅妈妈的腰,妈妈看一眼爸爸,“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哦。”

    “明明是你说要帮女儿做八音盒的啊。”

    “可我又没叫你拆了它。”

    眼看着两人就转移了话题,我忍俊不住,轻笑出声。

    看着我笑了,爸爸立刻转身看过来。

    “阿星啊,爸爸被妈妈欺负了。”他故意装出哭丧脸找我求救,眼睛里却闪过狡猾的光。

    “这是你活该。”妈妈故意板着脸拉过我手,“走,阿星,我们吃饭去。”

    “嗯。”我笑着点点头,心里继续笑个不停。

    “孩子她妈,你不可以欺负老公啊。”爸爸笑着跟着我们走进饭厅,嘴里却不忘继续调侃。

    “别理他。”妈妈的眼里也是笑意,却冲我挤挤眼睛。

    我配合地点头,“嗯。”

    “哇,阿星不可以这样对爸爸。”

    “去端汤了。”

    “遵命,夫人。”

    他们真的,是很恩爱的夫妻。

    而我就坐这里,微笑地看着他们的一言一笑。

    心里的幸福满得快要装不下去。

    我的心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星期天一晃而过,第二天我带着昨夜赶出的哑巴八音盒勉强交上了作业。

    呜呜,会不会不及格啊。

    我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暗地祈祷以后老师别叫我去办公室当众展示我的成果。

    “白河君?”

    “啊?早啊,凤君。”我有气无力地回答。昨天晚上睡眠不足,早上又要早起参加网球部的部活,我现在真是困死了。

    “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想,睡。”我打一个哈欠,“昨天,晚,晚上,赶做那个八,八,八音盒,累死了。”

    我已经困得连眼睛都挣不开了,今天上课可以睡觉吗?

    “那,最后做好了就没事了吧。”凤君的声音听上去隐隐担忧。

    “没事,才怪。”我嘟囔着,“就是一个没声音的盒子。”

    不行了,睡神在召唤我去报道了。

    待会就算老师用粉笔敲我我也不会醒了。

    一个新的星期就平静地过去了,奇迹般地,技术课的老师居然没有找我的麻烦。

    难道我的祈祷生效了吗?

    阿门,南无阿弥陀佛,真主保佑。

    我认真地感谢了我记得的神,而且很认真地无视了某只看守轮回之门的家伙。

    又是一个星期一。

    星期一是不是最适合发呆呢?

    早上的课我都没怎么听进去,只是托着下巴看窗外。

    凤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他似乎忍不住过来问,“白河君,你不舒服吗?”

    “啊,没事,没事。我很好的。”

    凤最后皱皱眉,“白河君,有事需要我帮忙的话,请一定一定记得第一个叫我。”

    我看看凤,那个单纯的孩子,点头微笑,“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昨天忽然接到了杏的电话,然后和她煲了一下午的电话粥。

    “朋友嘛,当然要多多联络了。”

    杏一句无心的话让我的心隐隐难受。

    我曾经认为,每一次穿越就是永远的离开。

    何必维系那些本来就要断裂的联系,所以我不会刻意去挽留那些注定要失去的朋友。

    但是这次,我困惑了。

    要如何去连接,那一份断开的线?

    轻轻叹口气,我忽然就分外想念那份轻松的氛围,大家互相开玩笑,一起笑一起闹,什么也不管只要开心就好。

    六角的他们,还好吧?

    那个带走银色手环的男孩,现在应该在被天使守护着吧。

    但愿如此。

    这个星期一的中午,我和慈郎在校后树林中吃便当。

    慈郎吃完就犯困,歪歪斜斜倒在我腿上,孩子一样很快睡着。

    唉。慈郎睡着就叫不醒了,真是孩子气的睡法。

    我轻轻摇着头笑了,靠着树干望天。

    一片黄色的树叶悠悠飘落。

    好美。

    蓝天,白云,微风,鸟鸣。

    无限铺张的背景下,只有那一片耀眼的金黄飞舞。

    果然是秋天的韵味啊。

    那样独特的金色,温暖沛然而来。

    我眯着眼睛,闻着秋天的味道,缓缓入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感到有人摸过我的头。

    温柔的,痒痒的,我想多半是慈郎。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挪,“别闹了,慈郎。”

    然后,我就进入梦乡。

    若人心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世界,那么我愿我的心是一座秘密花园。

    通往这里的钥匙是温柔的魔咒,扎根于此的是延续千年的回忆之树。

    这里夏天不灭,还有一座属于我的小房子。

    房子里放满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小匣子。

    它们盛满了,每一个夏天的回忆。

    我静静地睡着,同那些沉眠的记忆一起做着夏天的梦。

    当我朦胧醒来的一刻,只觉得空气里弥漫着冷清的味道。

    可是身体却很温暖,背上似乎披着什么东西。

    我慢慢睁开眼睛,努力揉揉眼,终于看清楚四周。

    咦?!

    这里是,理科实验室吗?

    我怎么从树林飞到特殊大楼的实验室了?

    “终于醒啦?”

    听到这个声音背上就觉得冷汗冒。

    侧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笑得万分人品的关西狼。

    “忍,忍,忍,忍足!”

    忍足潇洒地坐在实验桌上,笑眯眯。

    阳光打在他身上,匀称而光亮。

    “这是,我怎么在这里?”我焦急地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

    “我在天台上看到你睡着了,就把你抱到这里来了。”

    “啊!”这种事情你也厚颜得可以做出来!

    “可是在那里睡觉很容易感冒。所以我才把白河桑抱到我的秘密基地来。”

    “秘密基地?”

    “理科实验室,翘课的最佳地点之一。”忍足依然笑得那么狡滑。

    翘课?!

    我看看墙上挂钟。哇!已经是下午第二节了!这个家伙也不叫醒我,害我翘课。

    我愤愤地盯着他,忽然发现他没有穿外面的制服,而他的制服居然在我的身上。

    火大地把衣服甩给他,“拿去!”

    “白河桑。”忍足抓过衣服上前两步挡住我的去路。

    “生气了?”他的大脸又无限靠近。

    “你这个家伙,明明可以叫醒我居然不说害我缺课!”

    “可是白河桑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忍足认真地补充,“而且白河桑的睡相很可爱,我想再看久一点。”

    这个人的嘴巴是用蜜糖做的吗?我的脸有些烧,但是理智之弦还没有断开。

    “对了,慈郎呢?”我忽然想起慈郎还在树林中。

    忍足不自然地回答,“那家伙翘课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你怎么不把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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