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累了,无力瘫软躺倒在他宽厚的胸膛静静的睡去……
星云阁。
花漫雪被星宿“狠狠的”摔在柔软的大床上。花漫雪非常大胆的怒视他,哼,今天装什么酷阿,带着个斗篷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仙术师了咩?况且,发什么脾气嘛,他以为他是她谁啊?奴隶吗?
只见星宿优雅的伸出纤细修长的手臂摘下了斗篷扔在了一边,绝美的面庞顿时映得满屋子蓬荜生辉珠玉满堂。花漫雪花痴样的看得又呆了,美色当前,她非常不含蓄的“咕咚”咽了口口水。
美男,不是没见过,早在出生开始她就对美男的定义诸多挑剔,没办法,家里那只姬宇轩实在少有敌手嘛。可自从来到这奇怪的地方开始,一打一打的帅哥简直比家里的自来水还多,无怪乎她春心荡漾满天飞了。
尤其,这号称红南国第一美男子的九重天仙了!她真的很没有抵抗力啊……慢着,申明一下,她只是拜倒在他的美貌之下,绝对绝对没有对他动情,唔,好吧,只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罢了。
星宿无限妖媚的旋身欺身过来,温柔如水的笑靥放大一号摆放在花漫雪的鼻尖之上,他粗暴的吻着她,仿佛惩罚似的在她唇畔用力辗转反复。一时间她心也盲了,脑子也呆掉了,身子彻底僵硬了,就这么任着他予取予求,丝毫动弹不得。
就在她以为真的要窒息了的时候,他的唇徜徉到了锁骨下,轻轻地咬,麻麻软软,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只羞赧地抱紧星宿,不安的心里满是满满的喜悦。
他的吻,其实……温柔而缠绵。
她直觉的尝试着要回应,想要索取得更多,他却突然放开她,看着她以乱情迷的样子满意的轻轻地笑,慵懒而淡雅地说道:“以后不可以离星纾太近,不可以再偷偷自己跑出去。懂了吗?”他点了点他鼻尖,然后语带威胁地道“要不然,这就是惩罚。”
考,她添添干涩的唇,这种惩罚啊——真的——好恶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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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星野之疑惑
考,她添添干涩的唇,这种惩罚啊——真的——好恶毒啊……
看到花漫雪丝毫不加掩饰的好色表情星宿顿时窘红了脸,连忙装作漫不经心的微微侧转了头,似乎逃也似的转身便欲离去,忽然想到什么,立身定在门口,幽幽的道:“那个男人,是哪里来的?”语音中似乎幽幽有些发颤,那个男人,绝不是巧合。
“哦,那个人是我在街上捡到的,好像受了重伤厄,好像命在旦夕的样子,你知道的了,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啦……”花漫雪单手支颐,托起圆圆的小脑袋无比英雄豪迈无比自豪骄傲的王婆卖瓜,一边更是肆无忌惮的猛盯着星宿的背影舔舔嘴唇,只觉得怎么星宿好像很好吃的东西般,真想扑上去咬上几口,嘿嘿。
“以后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不许再靠近,听见没有?”他并未转身,仿佛在压抑什么。花漫雪从他身后望过去,但见明亮的月光冷冷的撒在他身上,周边镀了层碎金,光华璀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修长挺拔的身影里好像有……无尽的孤单。
“哦——”一边不情愿的答应着,一边却心里嘟囔着:这小子好像很专制厄,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哼,你是我谁咩?是啊,他是她谁吗?自己一直有的就只有姬宇轩罢了,那么现在姬宇轩在哪里呢,有没有受苦?是不是在恨自己还不来找他呢?这么想着,刚才极好的兴致此刻早已为悲伤笼罩,静静的不说话了。
星宿大步迈出去,头也不会。
走出星云阁,忽地停了下来,怔了良久,举头望望无尽的夜空,道,“出来吧,要本王子请你吗?”
半响,黑暗中走出一长身玉立的美貌男子,弯弯的眼眉含着从容不迫的笑意,爽朗道,“殿下——殿下英明神武玄术举世无双名不虚传,樱越佩服得五体投地……”
“少来!跟我耍嘴皮子很好玩是吗?说吧,待在这里的理由。”还不及说完就被一记冷冷的言语打断,樱越暗地里吐吐舌头。哎,他的舌灿莲花啊,眼前的美貌王子不吃这一套啊。
樱越再偷偷看一眼表情严肃的星宿,暗地里思忖了下说慌成功的机率,以自己对殿下的了解,终于失望地喃喃,“殿下,不知有无想过漫雪小姐的背景……”唔,话说得够明了吧?从没看过星宿殿下如此糊涂过,这个女人是敌是友,他就从没怀疑过吗?老天,要不是他那天上地下举世无双迷糊笨蛋白痴,唔,算了,人都不在了,就承认她倾国倾城国色流离的姐姐拜托他,哼,他才懒得管这自以为是望恩负义的纨绔王子呢。
“是吗——”星宿掀了掀眼帘,虽然在没有月光的夜里,樱越却分明看见他狭长的眼眸里有灼灼的星辉一闪而逝,仿佛,仿佛压抑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这让他心思不禁为之一怔。这个男人,有什么魔力让他花妖界的花妖公主甘心为他……
“其实,我也不明为什么我会——”像是自言自语,却又突然之间噤口。抬眸,注视着樱越,话锋一转,道,“樱越,我自从醒来后,就觉内心空荡一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丢失了,仿佛……仿佛自己的灵魂也被抽走大半……我问父王,父王却道我是四年前误中妖邪之术以致昏迷不醒,须得我命中注定的女孩的初吻方可破解这妖邪之术。你道,我清醒后见到的第一人是谁?”
不会是里边那个笨丫头吧?
“你猜得没错。”像是明了他的表情,星宿继续道,“我只觉恍惚中唇边好似有淡淡的幽香拂面,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宛如一片一片的梅花花瓣飘落在唇间,却待努力的睁开眼,只看见一个模糊的面容逐渐消逝不见。我一直再想那个女孩是谁,直到我遇到她。”
切,说白了,就是看上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了嘛。难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那可怜又可悲的姐姐了吗?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虽说在一起五年了,可不至于这么交心吧?
“为什么吗?”虽然锁住樱越的目光,但仿佛那眼神却穿过他……没有焦距,“因为……因为看见你,总是让我错觉,错觉什么至今我也不明。或许,你是我好兄弟的原因吧?”
我?好兄弟?呸,是内疚吧?要不是他那愚蠢的姐姐拜托他照顾他,他他他……岂会……
“我突然想起,你我既为兄弟,我却突然之间忘记我们初识时的境况,可否劳烦贤弟……”
“啊——这个啊——”冷汗静悄悄的流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开玩笑,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帮着那笨丫头清除那段记忆,怎么可能前功尽弃嘛,“我好像也忘记了呢。”脸没红吧?
“你也忘记了吗?”星宿若有所思的看着樱越,直看得他毛骨悚然晶晶亮透心凉啊,天啊,他从小就不会说谎啊,还好,天很黑,很黑。
“哦,殿下,我忽然记得有点事,请容许我退下了。”忙不迭的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好吧!”瞪着那可疑的神色,星宿缓缓的开口。
樱越,自认为非常优雅动人的美男子,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之夭夭去。
颀长孤单的身影在夜色中伫立片刻,悄然退向无边的夜色中,疑惑吗——何时能解?
占卜
红南国神殿里
两抹纯白的身影随着神殿内摇曳的烛光缓慢的移动,室内阴风阵阵,阴寒之气充塞其间,令人不寒而栗。
为首一个高大颀长的男子缓慢在殿内踱着步,时不时抬头望向殿外,英俊的脸庞此刻却蹙起了眉,低下头看了一阵子地上,又猛抬头望望另一名在祭坛上念念有词的穿着宽松白袍的瘦削老者。
蓦地,老者扔出一对龟壳于祭台,沉吟良久忽地脸色大变。
“维斯神官——”年轻男子正是星野二王子,款步疾速上前,眼神里明显布满焦急,“怎么说?”
宽大的白袍下维斯瘦削的肩头猛地战栗了下,迎着烛光的混浊眼里闪过一丝惊惶,嘴唇一张一合了许久终于挤出一句,“殿下……殿下他大凶!”
“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雪白的衣领被狠狠的纠了起来,瘦弱的身子摇摇摆摆的挂在空中,狂怒之气充斥整个大殿,星野俊美的面庞霎时扭曲到妖媚极致,让那自称维斯的老神官几乎都失神沉溺,好在……好在耳中那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否则……
“王——王子,还有得解。”维斯在空中垂着双手,心有余悸的不敢再次妄为看星野的湛蓝妖邪的眼眸,避开他的审视,手心噙着冷汗,嚅嗫道,“除掉那个来历不明的妖女,这星宿殿下自然——自然——”
“呃——”衣领渐松,维斯几欲虚脱的靠墙缓缓下滑。
“神官大人先下去吧。”星野妖邪之态渐渐有所消逝,就着石桌旁石凳坐下,修长的食指轻轻在石桌上一缓一缓的敲着,“今日之事,想必不用本王子吩咐你该如何保命吧?”
刚刚滑到地面的维斯闻言,忙不迭的拖着已然无力的身子爬着低下身子,抖抖抖——抖,“老臣愚昧,今儿个一直在自家寝居待着,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
“好了,滚吧。”
维斯忙不迭的爬着滚出这令他几乎窒息的神殿,临出门口微微朝旁侧飞速的瞄了一眼。
那里,黝黑的侧门,什么也没有。可是,从那边吹过的风,凄寒无比,凌厉如霜,仿佛谁的冷眼,幽怨凄清,冻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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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谁在那里?
“唉——”一声更重的叹息。
“谁?是谁?谁在外边?”毛发直竖起来,抄手从床底抽出一条自己偷偷准备的防身棍,蹑手蹑脚的移到窗畔,侧耳细听。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