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多么如花似玉的人啊,王爷您心底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她自顾自似的说完了,又雪上加霜地看了诸葛小算一眼,说道,“本宫孤陋寡闻的,不过也似乎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啦……军师大人,你说本宫记得对不对呢?”
诸葛小算早就隐约察觉她想做什么,见她问的这么直白,只好躬身回答:“殿下您说的实在是对极了。”嗯,简直是没有一点儿错,除了她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夫君”不放,老想打他板子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蜜允姬心底大跳,刹那已经明白了小楼想做地是什么。几乎想脱口大叫“不可”,地上的步青主却沉声说道:“军规的确不能被轻视,本王身为一军统领,知法犯法,不容轻饶,自请杖责。”
小楼心底哗地笑出声来,面上严肃,点了点头,沉痛说道:“王爷果然不愧是军神之名,居然如此的‘深明大义’,本宫虽然不想如此,可是,却不能阻碍王爷军规如山,来人啊。”
门口的侍卫上前,行礼。
小楼嘴角一挑,说道:“将王爷拉出去,杖责五十。
”先前还沉稳着声音,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到了尾音处,轻轻扬起,诸葛小算早听到耳中,牙痒痒地想:“我的娘,我算是听出来了,这女人是想谋杀亲夫来着!”
蜜允姬抢先一步,拦着说道:“殿下,这事情是我作出的,请不要责罚王爷,王爷是一军首领,万金之躯,不能受损,还请责罚我吧。”声音凄切,眼中泪光点点,顷刻已经落下泪来。
小楼望着她的美貌容颜,同样一抽鼻子,伸手作出擦泪的样子,说道:“蜜夫人有所不知,本宫作出这决定,也很辛苦啊,简直,简直是心如……刀绞啊……”
诸葛小算已经被她的表演迷到死了,这人眼角脸上两个泪光都无,她擦地什么泪?这演技简直是跟蜜允姬的投入毫无可比性而言的,而小楼一边做擦泪状,嘴里却坚定地说道:“来人,把蜜夫人拉开……不要叫她过于伤悲,伤身啊。”
又挥挥手,那边自有人将步青主带出了门去,要去外面,执行杖责。
自有宫人上前,将蜜允姬拦住,诸葛小算见事情已经到达白热化,急忙上前一步,说道:“殿下,王爷地确是万金之躯,何况正是回秦天路上,路远颠簸,天气又热,容易发病,万一王爷受不住的话,恐怕此事非同小可,在下建议,不如先将这五十杖责记下,等到了秦天,再执行不迟。”
——路远颠簸,天气又热,容易发病,万一王爷受不住……
小楼地耳朵中却似只听到了这几个关键词,立刻站起身来,奉珠明盏急忙去扶住她的手,小楼挺身,说道:“速速起驾。”
奉珠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殿下,您可是改变主意了?”杖责神威王爷五十,公主可真狠啊,那个军师都说过了,万一不走运,可能会被打残废或者重则毙命,而且回秦天,地确路远天又热,万一王爷真的支撑不住,公主可真地就要当寡妇了呀。
诸葛小算也抬头看她,小楼走到门口,忽地忍不住笑,终于一笑,却又慢慢严肃起来,说道:“军法如山,怎么能朝令夕改的?本宫这就出去盯着,万一有人敢手下留情,一并军法处置了!”
所有人痴呆。
果然……她是不弄死王爷不罢休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会如此?
诸葛小算觉得自己要昏厥过去了。
身后蜜允姬哭声低低,小楼叹了一声,对宫人说:“好好地带这位蜜夫人下去,尽心照顾着,别出差错。”
那份口吻中的悲天悯人,却不是装出来地,诸葛小算旁边看着,心想:她对蜜允姬倒是很不错,唉,这个世界真是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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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上,来人已去,重新恢复了平静。
金紫耀坐在一尘不染的卧室之中,夜已经深沉,他却全无睡意。
究竟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居然不知不觉,走到现在这一步?
或者,那宁远寺中的老和尚说的对,自己就是七杀的命格,自小克母,长大无友,如果有亲近的人,也必定被自己一一克死。
他原本并不信那些。
发起恨来,手攥着被角,胸口闷闷的,几乎脱口高叫出声,为着这日日夜夜叫人发狂的寂寞。
忽地觉得身边有些儿异样,金紫耀起初并不在意,后来只觉得腿边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他一惊,条件反射一般伸手过去一拂。
“哇……”一声小小微微的叫,有东西被挥开,一道白光,自眼前掠过。
金紫耀嗖地起身,抬头望过去。
在墙角落中,有一样东西,仿佛是米团子一样,正在蠕动着,似乎被摔伤了,动作很不灵便,他看的清晰,这东西,分明是先前方正送来地那白色溪灵。
金紫耀皱眉,望过去,这东西是怎么到这里的?自己明明是没有要它,并让方正离开了……他呆呆地望着那溪灵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一跳一跳,竟然自己向着他这边跳了过来。
那动作虽然可笑,只是……
金紫耀眸光闪烁,金眸略闭了闭,回想
殿时候的情形。
那时候小楼说是似有什么东西在,他只是不信,因为并没有察觉它的存在。想来,这东西果然是有灵性的,知道小楼能救它,所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小楼的身,小楼以血养它,终究将这小东西养活了过来,而……那废殿不详,这溪灵又最通人性,住在那里,是因为那边有孽障的怨念在吧,染的它也时常做鬼叫……后来被小楼养了,跟在小楼身边三日,以她的血为生,感知她心底所想,所以会……
这般依赖地跟在自己身边吗?
不然地话,就算是方正没有将它带走,放在了前厅内,从前厅到这卧室这么远的距离,它又是怎么找过来的?
还不是跟着那人,就跟那人学坏了……
眼眶不知不觉地就红了起来,金紫耀喉头一动,垂下双眸,却听到“呜”地一声,他低头去看,却见到那溪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上了自己的床,正偎在自己捶在床单上的手旁边,轻轻地蹭动,嘴里不能说话,只发出“呜哇”的声音,然而却能够听出,这是满足无比惬意无比的声音。
金紫耀一怔,不知不觉想到了昔日,小楼靠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十足无赖又满足的样子,他心念所至,手微微一动,那溪灵立刻停了动作,仿佛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又似乎是在装死。金紫耀伸出长指,在它的头顶轻轻地一触,似乎能看到那一撮亮晶晶地毛立刻耸立了起来,金紫耀看的好笑,手指腹压着它的头顶,轻轻地按来按去,白色溪灵逐渐地放松了警惕,活过来了一样,圆滚滚地身子随着金紫耀的动作而不停地摇摆,发出“呜呜哇哇”地声响。
金紫耀略笑了笑,忽地又想到,这东西是小楼送来地,人都走了,送这东西来又有何用?等有朝一日,可凭此物寻到她地身边去么?就算是寻到了,又能如何?她是成心不让自己好过的,既然不能给他喜欢跟爱地完全,为何还要他牵肠挂肚?凭什么……一瞬间怒上心头,杀气四溢,手上用力一压,差点将溪灵压成了个饼子,溪灵“哇”地大叫一声,抖抖颤颤,躺倒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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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王爷前脚被押出来,后脚小楼就跟着出来了,生怕有人调包似的。
用刑的士兵来了,木头板子很坚硬,小楼特意派人去检查了一番,结实坚硬,十足十真货,不是豆腐渣工程,于是十分满意。
诸葛小算看着“调包计”跟“放水计”都不成了,心底幽怨,想道:“真是稀罕,不过……能亲眼目睹御公主殿下手刃亲夫,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打点精神,目光炯炯看向小楼,却见她果然是神采奕奕,一副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地样子。
正在磨刀霍霍,准备动手的时候,有个声音从驿馆门口处传来,隐隐听他嚷嚷着叫道:“真是好累,好歹算是赶上了。喂,你们放我进去啊!我认得殿下的!”声音很是宏亮。
在场的众人都一怔,小楼听了那个声音,略一呆之下反应过来,立刻吩咐叫道:“快去看看!”
不一会儿人回来了,还带着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那人见到小楼坐在庭院中央,目光一亮,唤道:“小楼!”
小楼早猜到是他来了,只不过不能十分确信,见到他出现,笑容满面,急急忙忙招呼说:“周简,你来。”
旁边明盏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小楼反应过来,咳嗽一声,这才重新扭过头来,装腔作势说:“啊……好了,不要耽搁了,天色已经暗了许多,赶紧动手吧,用过了刑罚,大家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周简三两步上前,一边望着院落中央,威风凛凛的神威王爷步青主被按倒地上,两个手举军棍的人正蓄势待发,这是什么场面?可是这些他却不甚关心,只看向小楼,却见她神采飞扬,双眼发光,精神似乎是很不错的,不由地心头一宽,飞快走到小楼身边,才低头,轻声地在她耳边问:“这是怎么啦?”
小楼歪过头,略凑近了他的耳朵,却问:“你怎么来了?”
周简见她不避着人,同自己如此亲昵,夜色中脸上一红,忸忸怩怩说道:“我……我想出去见识一下大秦风物,你同意我跟着不?”要说他是担心她想跟着,却是不能出口地。
小楼抿嘴一笑,低低说:“真的吗?那当然很好。”
周简立刻喜笑颜开,却又问:“那……现在这是怎么了?”
小楼听他问,脸色略略一沉,冷哼一声,越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静静地看着,我要替方正跟戚子威讨回些利息来。”
周简心头一凛,望向小楼面上,却见她转过头去,面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