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给他选,最后还不是她做主?
简直当他所说是耳旁风罢了,诸葛小算望着坐在对面,喝的满脸晕红地人儿,想道:“她就这么放心么?就不怕我趁着她醉做点什么?”
小楼醉眼迷离,望着对个的诸葛小算,蓦地伸手举杯,说道:“小算,你怎么不喝,赶紧喝!又不用你掏银子,来人……记在……神威王爷账上。”
诸葛小算业已麻木,一开始她这般嚷嚷,他还毛骨悚然,后来终于习以为常,又因为两个人躲进了单独包间,就算是隔壁透风,对方听了这声音,也只当作是醉鬼乱讲话……若是两人在外的话,别人看了她这种绝色姿容,或还会起心说不定。
他拿起杯子,做出要喝地样子,事实上只是在嘴角轻轻地一碰,那人却不
二十一,回手一饮而尽,那脸上也更红了几分,因为子扯开些许,露出里面未曾消退的新鲜痕迹,诸葛小算不想看的,可不知为何,目光总是在上面逡巡。
“殿下……”诸葛小算望着醉醺醺的那人,放低了声音,说道,“殿下,很难受吧?”
小楼“呜”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胸口,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说道:“嗯……有点。”
人在桌子上蹭来蹭去,最后竟然委顿回去,诸葛小算眼睁睁看着她,从桌子上向着地面滑落出去,他身子一动,快若闪电,人未到小楼身边,已经伸出手来,将她身子捞起来,抱在怀中。
小楼窝在诸葛小算怀中,动弹了一下,说:“酒呢?”
“你喝醉了。”
“你胡说……信不信我治你死罪。”
“殿下……少喝点吧,现在你还不觉得怎样,小心宿醉难过。”
“要你管,你是谁?”
“我是诸葛小算。”
“诸葛?诸葛……你是诸葛亮!”
“不是……”苦笑,“殿下,那个不能喝……”伸手将她胡乱抓住地凉茶拿起来,重新放了回去,这人却始终不安分,手足挣扎,扫掉了桌上的几个杯子。
“给我酒喝,快点给我!”她嚷嚷着。身子在他的怀中扭动,颈上衣领裂开,他可以看的更清楚,他伸出手来,握住她动弹不休的小手,一手放下羽扇,缓缓地撩起她的衣袖,痕迹宛然,再向上,若是……终于忍不住想,这人地身上,会留下多少伤痕,属于那人的……
双眼依旧清明,心跳却已经乱了。小楼呼呼吐气,酒气扑鼻,他本是不好地,却也觉得不讨厌,低声苦苦劝着:“殿下,不能再喝下去了,我们……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去?”半醉中的人儿双眼瞪大,像是受惊地小猫,叫道,“不,我不回去。”
诸葛小算摇了摇头,她呜呜地哭起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不,你不要让我回去。”伸手揪住他的衣裳,眼泪濡湿了他地青衫。
诸葛小算枯坐,双臂用力抱紧了怀中哭个不休地人儿,不知怎地竟想到了那么一幕,大雪漫天,他沿着已经快被大雪淹没了的脚印,找到了那人,那人却执着地不肯回头,倔强说道:“不,我不回去,我不会再回去!”
任凭他如何苦劝,她都不听,最后他无法,将她制服,她也是如现在一样对他流泪,在他怀中哭泣,求着他放了她。
“疼……”怀中的人低低地轻呼。
诸葛小算双眸之中怒气一敛,这才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已经用力,双臂勒地她疼了吧?急忙松开,道歉说道:“殿下,我一时失态了。”
怀中的人儿面色通红,呜呜地叫了两声,腻着他的怀不放,说:“失态,失什么态?”
诸葛小算才又要开口,鼻端忽地嗅到一股奇异地味道,他为人十分的警觉,只是方才的情形太过旖旎,一时竟也触动了他旧日心事,才让他有一瞬间的反应迟钝,然而便正是这千分之一刻,便足够被人趁虚而入,诸葛小算心头一冷,想道:“不好!”
急忙双手将小楼一抱,说道:“殿下我们走……”
小楼兀自未醒,模模糊糊问道:“走?什么走?你要带我回去吗,不不……”拼命摇头抗拒。
诸葛小算心头反复计较,方才抱着小楼起身,便听到一个宏亮霸气地声音从外传来,笑道:“殿下说的对,在神威王府内不快活,为什么还要回去呢?不如随咱去吧!”
是谁!居然敢在秦天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大王爷跟二王爷应该也至于如此正大光明的吧…就算放眼天下……能有资格说出这种话的人,恐怕也不超出两个……比如,神风的那位莫测高深地国师,然而以他的个性……
诸葛小算心头一凛,隐约地想到了什么凶险地事,便也正是在此刻,门口帘子一动,有人迈步走了进来。
一见来人,诸葛小算即刻确定心头所想。
来人,一身粗布衣裳,却掩饰不住魁梧身材,身量颇高,能跟神威王爷步青主一比,然而此人虎目炯炯,更生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看便知道是在塞外饱经风霜或久经沙场之人,举手投足,虎虎生威,在他身后,跟着四个带刀地侍卫,同样穿着粗糙布服,这一行人,虽然故意做低调模样,然而天生的凛然气质,却是难以掩饰。
小楼醉意翻腾,认不清人,望着眼前之人黑乎乎地脸,眨了眨眼,仍旧看不清楚,忍不住喃喃说道:“好大一头熊啊……”
来人一怔,他身后的四个侍卫却是面无表情。这边诸葛小算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将她牢牢护住,望着来人,说道:“这位,可是北魏的……”
“果然不愧是诸葛军师,神威王爷座下第一谋士,一眼就能认出本王。”熊男咧嘴一笑,竟如个心无城府的样子,却更让诸葛小算不敢大意。他敢这么直言不讳地承认,方才又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恐怕……来意不善。而看他一双眼睛,只在自己怀中的小楼身上扫来扫去,怕是,要对她不利。
“本王?”小楼耳朵却灵光,听了这句,恶狠狠骂道,“步青主你给我滚开!”
诸葛小算心头叫苦不迭。那熊男却甚是欢喜,听了小楼这句话,笑哈哈上前一步,说道:“殿下原来真的不喜欢那步青主,不要紧,殿下只要点一点头,咱立刻带殿下离开这里,让步青主再也看不到殿下。”
“真的吗?”小楼自诸葛小算怀中抬
,望向那人。
她仗着诸葛小算跟从,身边有着这天底下他敢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的谋士,自然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又加上心底实在郁卒,是以放开胸怀畅饮,她在神风也不曾如此肆意妄为过,只因为知道,无论她做了什么,诸葛小算自会替她善后。
可是却没有想到,居然会碰到大大煞星。小楼喝醉之后,娇态毕现,一张脸如美玉生温,在场的几人,都是塞外之地北魏而来,哪里见过如此娇生惯养的天生丽质,更何况她身份非凡,一时之间看的呆了,个个心底热血升腾。
当前那人不由说道:“我当然不会骗殿下地。”
诸葛小算急忙说道:“等一下,镇北王殿下,你这是想做什么?”
“镇北王”哈哈一笑,说道:“军师你这么聪明,没来由想不到的,我是想邀请殿下去我北魏小留。”
诸葛小算哼一声,说道:“拓跋山海,你这话,是想要造反么?”
镇北王看他一眼,泰然自若说道:“军师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御公主殿下肯,本王便立刻带殿下去北魏小住而已,你情我愿,谈什么造反不造反的?”
诸葛小算一边同拓跋山海周旋,一边倾听四周,只觉得方才还热闹的酒楼之上,忽地一片静寂,他暗暗自责,知道是因为自己方才走神,才给这北魏之人可乘之机,然而,他拓跋山海再能耐,难道还能从秦天将人带走,却是妄想。
镇北王见他沉默,说道:“更何况,军师大人,你有心情来斥责本王,应该也反省一下自己,你是神威王爷的部署,殿下是他的正妃,你跟殿下在酒楼之中,肆意拥抱,孤男寡女,你可知这在你们中原是什么罪?如果给神威王爷知道,他会怎么想吗?识相的,将殿下放开!”
小楼伏在诸葛小算怀中,察觉他身子一抖,她耳中听拓跋山海不停地说神威王爷神威王爷地,心头早就烦了,虽然有些头昏分不清状况,却知道拓跋山海不是好心,当下抬起头开,斥道:“你说什么?敢欺负小算,本宫要治你的罪……要砍……你的头!呃……”她打了个酒嗝,只觉得浑身酸软,逐渐地要连说话地力气都没有了。
诸葛小算知道她酒力作,更是半点也不敢放开她。拓跋山海听小楼如此说,不怒反笑,说道:“很有意思,军师,你不放手是不是?”
诸葛小算咬定了牙关,说道:“镇北王,你敢在秦天抢人?”
拓跋山海轻蔑一笑,说道:“别人怕你们神威王爷,本王却不怕,早就跟他一较高下,抢人算什么,要看被抢的那个,值不值得!”
他一句话说完,虎目眯起,喝道:“既然你不放手,那休怪本王无情了,来人,动手!”
本来跟随他身后的两人领命跃上前来,诸葛小算手上一动,将小楼拥入怀中,不让她看到眼前情形,同时,那原本放在桌上地羽扇无风而起,落入诸葛小算手中,他羽扇一挥,一股白光自扇端飞出,拓跋山海的手下横刀过去,只听得“当”地一声,已经将诸葛小算藏在扇子中的暗器打飞。
“只听说过诸葛军师智计天下,不曾想军师的武功竟是不错。”拓跋山海悠然一笑,竟落了座,他地手臂长,将小楼用过的杯子端了过来,里面些许残酒,他竟举起来缓缓喝了,末了擦了擦胡子拉茬的嘴,说道:“真香。这中原的酒,味道就是不一样。”一双精神抖擞的眼睛,却只管看向诸葛小算跟他怀中的小楼,那双眼睛,贼溜溜地似乎要剥开小楼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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