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同时弯下腰捡,绿茶想起打火机里面的字母。
“那些字母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香烟捡起打火机,点上烟,然后还给绿茶。他想起了那个梦。
ALEX走了过来,“你和雪还好吗?”
“跟你没关系。”
香烟看着绿茶,那种眼神好像再说,我很想你。
绿茶也看着他。
香烟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站在这里,便扔了烟在地上踩了几下,“我该走了。”
“哦,再见!”
〃嗯。”香烟没有和绿茶说再见,而是转身直接进了餐厅。
他想,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你好不容易才能忘记我和那个人在一起。绿茶,你要幸福……
最后一个女孩 24
JANS坐在窗边,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知道香烟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孩,不过她也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了,给他一些时间,他会完全属于自己的。
香烟走进餐厅,脸上依旧挂着那阳光般的笑容,他走过来坐下。
“吃什么?”
“听你的!”
“呵,这可是香港饭馆啊,我不懂,你叫好了!”
“那好吧!”
JANS叫了一些点心和甜品,然后说:“我送你个打火机好不好?”
“呵,好啊,最好是上面有你名字的。”
“那好吧,我会去把我名字刻上的。”
“哎,我开玩笑啦,你还真刻啊?送打火机就好了,那样我一样会天天想你的。”
JANS被香烟的话弄的脸红了,“那好吧!”
香烟和JANS吃完饭,一起走出饭馆。
香烟又拿出烟,这时JANS递给他一个餐厅里面拿的打火机。
香烟看着JANS,“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你还是会想抽,所以在没给你买之前先拿这个吧。”
买打火机……这个举动又让香烟想起晴。
有一次,香烟和晴出去,那个时候香烟已经和女人在一起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晴。
他一直不停地抽烟,晴一直没有阻止他。直到那次,那也是唯一的一次,ZIPPO没油了。香烟一直不停地打火,他就是不敢看晴的脸。晴还是那个表情,微笑。
“对不起,一直在你面前抽烟。”香烟说话的时候始终都不敢看晴的眼睛,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承受她无私的爱。他害怕伤到她,只好躲她,可他不知道他的逃避给她带来的是更多的痛苦。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和她还好吗?” 晴还是那种淡定的语气,“只要你好,你快乐,就算变成泡沫我也开心。”她想这样告诉他,却又怕看到他自责的神情,便把话留在了心里。
香烟沉默,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不想回答。
“还好吧,你呢?”
“我也好啊!”
晴突然坐到香烟旁边,她想靠在他身上。而他却不想,他不懂拒绝,就那样僵持着。
直到晴抬头看着他的脸,“晴,别这样。”香烟轻轻推开晴。
“对不起!”晴转过身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如果晴是别的女人,香烟都无所谓去亲她,抱她。但是她是晴,她是不容许被任何人伤害的,就算是香烟自己他也不允许。
晴拿起香烟放在桌子上的那根烟,放在嘴里,用ZIPPO点上。那一系列的动作或许只持续了几秒钟,在香烟看来却好像几百年一样久。
她怎么会这样?到底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是不是因为我她才这样的?
香烟的心里无法平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早就听说,在香烟不上学以后,晴会经常逃课,坐在他们以前经常聊天的操场上喝酒、抽烟。
这个传言,香烟一直认为不可能,而现在他似乎也开始相信了。
“你什么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呵,很早以前就会了。”晴又露出那个世界末日的微笑。
“对不起,是我不好。”
“和你没关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成现在这样子。”
“我很好,没事的。”
香烟听了这话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总之有一种火在往上冒,他知道他没有生晴的气,他是在恨自己。
“很好?那这是什么?”香烟突然拉开晴左臂的袖子,又多了几道新伤疤,而且都很深。
晴抽着烟没有说话。
“很疼么?”香烟低着头,他没有再看晴的勇气。
“还好。”
“你这样做是在惩罚我吗?”
〃没有,我在惩罚自己。”
香烟一把掏出晴兜里的刀。晴有一把刀,她很喜欢,她每天都带着它,当然,也就是这把刀,造成了她手臂上的伤。
香烟高举起刀用力往自己的左臂上扎下去,那是香烟最喜欢的颜色,腥红色。
他没有停,而是继续用刀往下划。
他扎的那个部位……是静脉。
血流得好快好快,染红了他的整个手臂,滴在LEVIS501的裤子上,他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因为他的心疼的更厉害。
在香烟最喜欢的咖啡厅,最喜欢的座位,血滴在了桌子上,香烟突然想起战神里的情节,“IAMYOURMARS”。
香烟笑,他已经看不清楚了,他看到的是和晴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当香烟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同仁医院里,医生说幸好抢救得及时,要不这条命就没了。
他知道晴走了,这一次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香烟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晴也没有来看过,香烟知道,她不想见自己。
出院以后,香烟和女人去东方新天地逛街,回来路过二中,他看到晴一个人在操场上抽烟。
“她怎么会抽烟?”女人问香烟。
“不知道,因为我吧。”
“你特难受吧?”
“嗯。”
女人没有不高兴,她也很喜欢晴,她知道自己做了第三者。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用了,我还是不出现的好。”
直到晴死了以后,才有人告诉她,晴用的那个打火机其实是买给他的,他们却不明白她为什么最后没有给他,却自己用了。
香烟没有跟那些人解释,他自己明白,晴那天看到自己的打火机没油,所以才要买的,然而后来,可能她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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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女孩 25
“Halfterm去LEEDS,你要和我去吗?”香烟不再想晴。
“哦,好啊,不过我要先和我父母说下。”
“呵,你真是标准的好学生。”
“嗯,在认识你之前是这样的。”
香烟又想起晴,晴在认识他之前也是好学生,无忧无虑,不抽烟不喝酒,不翘课。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无心学习了?”
“不是啊,你怎么这么问?”
“我突然想起一个朋友。”香烟没有再说下去。
“我知道你还是怕会伤害到我,不过,我不是她啊,我也不会像她那样让你伤心的。”JANS依旧聪明的让人害怕。
“她没有伤害我,是我……辜负了他。”香烟又掏出烟,点上。
“一会儿呢,我要去上课,然后给我爸妈发E…Mail,之后去house找你,好吗?”
“呵,OK!”
香烟牵起JANS的手,十指紧扣地走在大街上。
而这个时候,绿茶和ALEX的关系则因为刚刚见到香烟的那一幕更加僵持。
ALEX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你还很喜欢他吧?”
“嗯,不过已经过去了。”
“有样东西,我一直想要给你。”说着ALEX拿出那条吊坠是蓝色拼图的水晶项链。
“我去买的时候,人家说这个已经彻底停产了,我怕你买不到会后悔,所以就先买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颜色,更不喜欢送这个的人,可是,他和香烟到底哪个更和丁雪般配呢?”
“哦,谢谢。”绿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表达对ALEX的感觉。
“还有,那天买完这个以后,我差点被车撞死,在车冲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又想起她。我知道我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你,所以我们还是……”
“嗯,我明白。”绿茶觉得这算是一种解脱, 这样随便找出一个人站在旁边充数,本来就是卑鄙的,虽然他们都拼命地试图去喜欢对方,拼命地忘记那个人……但是爱情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
“以后还是朋友。”绿茶笑。
“嗯。”
“这话好俗啊!”
“是挺俗的,不过也挺经典的。”两人对视一笑,继续并肩向前走。
在北京,现在是傍晚六点三十。女人在香烟的家里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看电视。
“他什么时候回来?”孙盛说。
“不知道。”女人似乎不太想提起香烟。
“你没问问他?”
“他现在不知道正忙着和那个女人约会呢!”
“呵,你们真可笑啊,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必要继续下去?”
“我喜欢,关你什么事?”
“他要是知道你和我的事会气死吧?”
“他不可能知道。”
“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如果你不怕死,我当然也不怕了。”
“他有那么厉害吗?”
“呵,当初他可是一个人打过简直一个班的人。”
“是吗?真想见识见识。”
“我告诉你,你不要去骚扰他,如果你让他知道我们的事,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可能再有关系了。”
“呵,我开玩笑的,你急什么?”孙盛抱起女人。
“那就好。”女人继续看电视,没注意孙盛脸上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吃软饭的,在这个男人家里,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占有着面前这个女人的心,哪怕她知道他正在和别人约会,哪怕她自己也在别人的怀里,我还是取代不了他的位置?
他恨香烟,恨这个什么都比他好的男人。他要毁了他,毁了他的爱情,毁了他的生活,毁了他的一切。
女人睡着了,孙盛拿起女人的手机,抄下香烟的电话号码。
。。
最后一个女孩 26(1)
JANS得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