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有来往,那我真的庆幸博士人在东京而非鸟取,这样,也许他还有逃离日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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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组织BOSS的办公地点极其隐秘,非组织高层成员没有权限进入,所以水无怜奈无法提供通道另一头的情报,因此第二阶段行动还是具有相当的危险性。为此,包括毛利大叔在内的ICPO的警员们都穿戴了防弹的战术马甲,并配有MP5冲锋枪。大叔也曾打算交给工藤一把H&K公司的P7警用手枪防身,但却被工藤拒绝了。
一向喜欢手枪的工藤竟然拒绝了警方给予的手枪,放在以前,又要算是奇闻了。而对于现在的工藤新一,无论他有何反常表现,我都有些见怪不怪了。而我所在意的,是他拒绝时的眼神,那眼神好像他早已知道:行动不会遇到危险,或者说,即使遇到危险,多一把小小的P7又能如何?!
我、工藤、毛利大叔和6名全副武装的ICPO警员在FBI的带领下走入组织总部,建筑内部的构造复杂而庞大,并且到处充斥着我曾经熟悉的黑暗气息,即使有工藤等人在旁,我仍感觉不寒而栗。墙壁上随处可见的血迹和弹孔,昭示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也昭示着一个罪恶组织的陌路。
战场的清理工作仍在继续,一路上经常遇到被击毙的组织成员尸体,曾身在组织的我,并非没见过死人,但仍紧闭双眼,不敢去看那一张张令人触目惊心的扭曲面孔。
这或许就是命运吧,如果没有姐姐,没有工藤,如果没有逃离组织,也许我的结局也会成为这些尸体其中的一员,在一个悲凉的夜晚,将生命葬送于此。
毕竟,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这样不知走了多久,一路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味不断冲击着我的感观,令人作呕,我还一度躲在墙角呕吐,令我稍感安慰的,是工藤一直守在我身边。
终于,在我心理承受即将达到限度之前,一扇坚固的大门出现在前方,带路的FBI探员抬眼打量了一下大门,对我们说:
“这就是进入BOSS办公场所的入口。根据CIA卧底提供的情报,组织BOSS今天全天会在里面。我们的人已经封锁了这建筑周围五公里区域,没有见到任何疑似BOSS的嫌犯逃离, 所以BOSS还在里面的几率很大。交给你们的了。好运。”
说完,FBI探员转身离开了。
一名ICPO警员取出塑性炸药,安置在大门四周,并示意我们退后。随着一声巨响,大门很轻松的被炸开。
尽管一切顺利,我注意到工藤眼中却有一丝疑惑一闪即逝。
大门后是一条纯白色的通道,在白色灯光照耀下没有一丝阴影。
我们一行九人小心翼翼的走入隧道,每迈一步都十分谨慎,随时堤防着可能出现的陷阱。
但这一路却出乎预料的安全,不要说陷阱,甚至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对此大家都有些许迷惑,只有工藤对此没有丝毫意外,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大约走了500米左右,另一扇大门出现在眼前。
ICPO警员再次在门上安装上炸药,还没等引爆,门竟自动向上开启。
大门缓缓打开,门后面的房间一片漆黑。见此状,工藤立即拉我隐蔽在门两侧的死角中,其他警员也是如此。
离门最近的警员向门内投掷了一枚闪光雷。待其引爆后,六员名警员将毛利大叔、工藤和我围拢在中心,缓缓走入门后的房间。
警员手中MP5安装的照明模块射出一道道苍白的光束,在黑暗中不断晃动着,光束扫过的地方,可以看到白色的墙壁,却不见任何设施和人影。
就在此刻,一阵刺耳的枪声响起,伴随着凄惨的呻吟,所有光束瞬间熄灭,房间瞬间漆黑一片,然后死一般寂静。
我感到某种温热的液体溅到我脸上,并沿着脸颊向下蔓延。
不敢抬手拭去脸上的液体,巨大的惶恐将我围绕,四周的黑暗中仿佛潜伏着嗜血的鬼魅,令我的身体失去活动的力量,只能在黑暗中颤抖着用手寻找工藤的方向。
指间传来熟悉的触感,一只大手与我十指相扣,我知道,那是工藤的手,但这双曾无数次给予我安定力量的手,如今却如此冰凉,仿佛也在从我手心寻找温暖和支持。
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睛在黑暗中凝视他的方向,工藤,或许我没有能力给你力量,但至少请你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旁。
灯光忽的亮起,我这才看清,这是间纯白色的房间,里面摆放着清一色纯白色的奢华家具,但如今,所有白色已被鲜血染红,强烈的色差给视觉带来强烈冲击,惊恐中,我感到阵阵眩晕。
顺着血迹我低下头,只觉一股寒气贯穿全身,包括毛利大叔在内的七名警员全部倒在血泊之中,而只有我和工藤毫发未伤的站立在四溅的鲜血中央,那情景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耳后传来刺耳的笑声,我惊恐的顺声音望去,只见基安蒂和科恩手持AN94突击步枪站在我们身后,枪口的阵阵青烟揭示着他们是这场杀戮的元凶。
工藤一个箭步迈到我身前,将我护在身体后面,双眼怒视着眼前的杀手。而基安蒂和科恩的脸上却露出令人憎恶的笑容,抬手将步枪的准心瞄向我们。
砰砰,两声枪声想起的刹那,我尽全力将工藤从身前推开,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召唤,工藤,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一秒,两秒,没有痛感,身体还能活动,我没有死。
将右眼睁开一条缝,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景象令人惊诧,几秒钟前还得意的笑着的基安蒂和科恩现在已躺倒在地,鲜血不断从胸前涌出,从伤口的位置判断,他们应当是一枪致命。
基里安的脸上至死仍留着刚才那不屑的笑容,但此时看来,更像是在嘲笑她自己。
是谁救了我?难道是工藤?
但工藤呆呆的伫立在不远处,同样一脸茫然失措,丝毫没有开过枪的样子,再说,他确实拒绝了大叔交给他的防身手枪。
“新一,志保,你们还好吧,看来我们来的不晚。”
一个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多么熟悉,是谁?是谁救了我们?
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站在最前面的是手握格洛克手枪的工藤优作,身后是工藤有希子和阿笠博士。
原来是他们,是他们救了我和工藤,而且博士,博士也在,这说明工藤的推理是错误的,博士是好人!
经历了刚才的生死关头,得救的我只感觉如释重负,眼泪已止不住的落下,举步向博士他们走去。
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惊,回头发现那是工藤,他的双眼深深的埋在刘海后,面无表情。但颈部凸显的青筋表明他紧绷的神经。
“新一,你没事吧?”工藤优作关切的问道。
“托您的福,我很好,父亲大人…”工藤缓缓抬起头,我看到他眼中的愤怒像两道长剑一般射向他的父亲。
“…或者说,应当叫做黑暗组织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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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惊讶转头望向工藤优作等三人。
“小新,你在说什么,你爸爸他刚刚救了你们,怎么可能是…”
有希子的话被工藤生硬的打断,他说:
“故意让我们顺利进入这房间,让基安蒂和科恩躲在这里先消灭ICPO警员,并命令他们在打开灯后干掉我和宫野。而你在早已准备好在他们开枪射杀我们之前将之干掉。这样,既灭了他们的口,又能和我以及志保一起逃脱,并在我的证词下免除警方和FBI的怀疑。”
工藤眼前的刘海有几分颤动,他低声的说:
“这就是你的脱身计划,对吗,BOSS。”
有希子想辩驳些什么,却被工藤优作阻止。
“那么新一,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去年的圣诞节。”工藤的语速渐缓,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那天在机场,由于大雪的缘故,扩音器不断广播你们乘坐的航班晚点的动态。而几乎每次广播完后,博士都要往洗手间跑。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但无巧不成书,我恰巧有一次,在博士之后也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我听到隔间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七个孩子》的旋律。那时我很激动,以为遇到组织高层成员。所以躲在那人隔壁,等待他出来。但最终走出来的人竟然是,阿笠博士。而就在那时,扩音器再次传来你们航班的动态,博士则又转身回到了隔间中。
这时,我便产生里一个令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假设:我的父母不在从夏威夷飞往东京的航班上,也不在成田机场,他们大概在另一架私人飞机上,或许根本就没有乘坐飞机。由于不在机场,所以他们无法了解到晚点飞机的动态,因而需要博士不断通知其信息,以确定进入等候大厅见儿子的恰当时机。而那个《七个孩子》的号码则表明 …我的父亲就是黑暗组织的BOSS。”
“你的证据呢?”
“证据?我不需要什么证据,再说侦探小说大师工藤优作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给我,对吗?”
工藤的语气很凄凉,但也很坚定,他突然抬起头,甩开刘海,蓝色的眼眸已被熊熊怒火所填满,他用近乎疯狂的吼叫疾呼:“但凭你刚才杀死你两名党羽的行径,我就可以断定,你是黑暗组织的BOSS。那么无情,那么狠辣,两枪就剥夺了两个人的生命,这不是我记忆中父亲的所为,这是被黑暗所吞噬的人才有残忍!”
“残忍”二字回音在房间中回响着,反复敲击着我的耳膜。
最后一句话,工藤的声音已接近哭腔,人也近乎崩溃,瘫坐在地上。
眼前的工藤新一是那么无力,那么悲伤,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孤儿,往日的英挺已荡然无存。
不知那里来的力气,也不知为何原因,我一步一步挪向工藤,跪倒在他身旁,将颤抖的他揽入怀中,同时,目光直视对面的三人,从有希子到博士,在从博士到工藤优作,我任然抱有一分希望,希望他们三人中能有一人作出解释,说明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