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就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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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就说嘛-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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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就说嘛 1
大三,绝对是最美好的大学时光。

  没有大一的生涩,没有大二的浮燥,没有大四的郁闷。

  我在这个美好的大三周日上午陪秋千去买帽子。

  之所以由我陪她去是因为秋千说东北人都开黑店,看中了衣服试一下,试完要是说不买就会挨骂,很恐怖的。

  而我是东北人,可以以毒攻毒。

  我说那我不去了,我家可是八代单传,万一老板娘劫财不成劫色怎么办啊?

  秋千就诱之以利,说如果我陪她去,就给我买雪糕和冰镇可乐。

  于是我同意了。

  我当然不是那种爱贪小便宜的人,主要是我作为秋千的同桌对她的人身安全负有不可推卸的监护责任。

  可是我低估了女孩子逛街的能力,在拥挤的商场里楼上楼下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也不知道在步行街走了多少路。

  总之在麻雀的族群里穿梭到最后,我这个蓝球场上的中锋已经摇摇欲坠了,秋千的帽子还是没有着落。

  (如果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麻雀的话,那么以华康商场为圆心,以五百米距离为半径,这个区域范围内就会有成千上万只麻雀。)

  虽然我身边的是五百只金丝雀,可我还是忍不住报怨起来。

  “怎么比皇帝选妃还难呐?早知道……”

  这臭丫头明明听到了,却还在悠闲地逛啊逛的。

  我有些后悔了。

  一边晃动身形一边想:

  怪不得通常男人都比女人短命。

  我走得口干舌燥。

  在北方,十月的上午即便是秋天,一样可能热死人的。

  我要秋千给我买雪糕,秋千很爽快地去了。

  正在我高兴的时候看到秋千提了一袋那种几乎绝种的一元钱六个的小冰棍儿回来了。

  我的雪糕没有了,我的冰镇可乐也没有了。小冰棍儿还是我二个她四个。

  于是吃完冰棍儿我抱住一根柱子死活不肯再走了。

  我们讨价还价,直到她答应和我打个赌。

  赌注是如果她输了帽子就由我来选,不管什么款式颜色的她都必须戴在头上走回学校,就算是林海雪原里杨子荣那种帽子她也得戴着;如果我输了就由我来当提款机,哪怕把我皮夹榨干或者干脆把我押在帽子店里。

  于是游戏开始了。

  四只眼睛紧紧盯住对面一个时装店,半小时之内如果进去的男人多就算她赢,如果女人多就是我赢。结果男人二十一个,女人二十二个。

  我都想好了,这样赌我是必胜无疑的,这种地方根本就是女人的天下嘛。

  可谁知道这家店是卖特大号服装和孕妇装的啊。

  所以当我说我赢了的时候,秋千就懒帐,说有孕妇的,那个大姐一定会生个男孩儿的,而且说不定是双胞胎哟。

  我说不管生男生女都是这个大姐的孩子,所以我赢。

  秋千却说如此说来,嫁鸡随嫁嫁狗随狗结了婚的女人都归男人所有。

  她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再顾及男人的尊严了,我说男人都是妻管严,所以凡是刚才像情侣、夫妻的都归女人所有。

  这样我们争论了半天仍是未果,反而引来很多注视的目光。

  最后我们决定猜一对夫妇怀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一局定输赢。

  可是那孩子中性打扮,最重要那个妈妈把孩子抱得很紧,要不然只要看看有没有小*就好了嘛。

  没办法,只有隔着人墙给孩子行注目礼。

  “看啊是男孩儿,你看那鞋是男式的。”

  “谁说的,红色的,明明是女孩儿。”

  “男孩儿!”

  “女孩儿!”

  “男孩儿!”

  ……

  只好冲过去。做个了断。

  “哇!!好一个精雕玉琢的小……!”

  秋千拽我衣角。

  “……说谎会遭天谴的!……”

  既然这样,只好老实地说:

  “好一个精雕玉琢的……小丑八怪呀!”

  那孩子长得实在是太也难看了,我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孩子。

  不知道长得丑能不能入选吉尼斯记录。

  也难怪爸爸脸色不好,一定是羞愧了吧!生出这么丑的孩子,还好意思抱出门呐?

  我要是他爸非得以头羌地尔不可。

  妈妈的表情就很白痴,还秫秫发抖。

  毒隐犯了吗,或者是得了帕金森综合症?

  “臭小子!活腻了是吧?”

  一只大手揪住我衣领。

  我们的目的很单纯,又不会抢走他,干嘛动粗啊……再说这么难看的孩子就算拐卖也很难脱手啊。

  “嘿嘿!是女孩吧?大哥?”

  “关你屁事儿?找揍是不是?”

  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风度啊?

  “我只是想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干嘛骂人呐……”

  “信不信我抽你啊臭小子!你TM……”

  秋千抓着我胳膊的手加重了力道说:

  “大哥您别生气,他开玩笑的……对不起啊……”

  妈妈轻声咕哝一句什么。

  男人举起的拳头终于硬生生地落下,松开了我的衣领。

  可是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

  本来以我年轻时的脾气是一定怒发冲冠的,但我现在是个有头脑有思想有担当有原则的成熟男人,何况我现在已经是行政干部了,作为一方领导我得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

  (原来的体育委员上学期有一门儿功课不及格所以被撤职,我替代他执政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我觊觎这个职位已有二年之久,一直卧薪尝胆,当然最终由我当选也算是众望所归。)

  我曾经在就职演说上说过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于是我微笑着很有涵养地拉着秋千到了商场保安部,告诉保安部长说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鬼鬼祟祟抱着一个孩子,形迹非常可疑,极有可能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那个很负责任的大哥用对讲机和各个执勤队员沟通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群穿制服的弟兄雄赳赳地去了。

  秋千似乎有些累了,一直催我说咱们快走吧。

  本来我还想告诉那个保安大哥让他们卖点力,说我有个朋友是报社记者,回头给他们写一篇报道,宣传一下他们的英勇事迹。

  我还顺便想好了文章标题:

  正标题——《丧尽天良贩卖亲儿》,副标题——《华康保安勇擒人贩》。

想要你就说嘛 2
早上醒来在电脑桌上摸出一枚硬币。

  正面,打牌;反面,打游戏;立着,就去上课。

  弹起来,落下,一只手飞块掠过,十万说:“谢啦六哥!给我买豆浆。”

  于是在选择打牌还是打游戏之前,我决定先打十万。

  把十万揪住拿大波仔的臭袜子熏他,再拿骆驼的香水往他身上狂喷,让他出去被江湖中人耻笑。

  (骆驼用演讲比赛的奖金给骆驼氏买了一瓶香水,可是骆驼氏说香水味儿太呛了,骆驼只好把香水拿回来给大波仔喷臭脚。)

  最近我们号称“镇舍之宝”的十万总是把脑袋弄得开国大典似的,每天很早出去然后踏着熄灯号才回来,行为甚为诡秘。八卦男大波仔说十万有了生活作风问题,好象和一个叫小真的女孩儿传了绯闻。本来昨天晚上我和大波仔拿着剪刀打算烤问一下的,准备把他脑门儿的头发剪下来一绺,让他不能出去拈花惹草。可是从七点等到八点再到九点十点,他最后是几点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了。

  寝室里本来人就不多,骆驼要侍候奴隶主骆驼氏没时间和我们玩儿,如果十万再走了,寝室里就连斗地主都玩儿不了了,而且寝室的后勤保障工作环境卫生工作都将落在我的身上,大波仔是不会善良到做这些事情的。

  今天早上十万在镜子前照了半天,在头上又抓又喷的,折腾老半天才出门,看来大波仔说的是真的。

  反倒是骆驼,今天居然能在醒来后看见他,有点不寻常。

  骆驼自从大二开学接新生时和学妹骆驼氏勾搭上以后,就养成了按时吃饭的坏毛病,连他祖传的老胃病都遗憾地失传了,反而十万刚进大学时还问骆驼胃在哪里,现在却经常见他捂着胃说TMD怎么又痛了!

  可见现实是没处说理的……

  没处说理的事情我向来不会去做,昨天被秋千抓壮丁,做了半天苦役,结果帽子没买成还险些英年早逝,所以今天早上刚一还魂我就逃出了402寝室,到隔壁阿唐寝室里窝藏。

  我告诉被窝里的大波仔说要是有人找就说我出去了啊。

  大波仔在被子里弯成一个虾仔,闭着眼梦呓着说好,又问:“说你去哪儿了啊?”

  “随便。”

  “哦……我就说你去火葬厂了……”

  我揪住大波仔的耳朵,把他从被窝里提出来,喊骆驼,“拉出去!……”

  骆驼问:“宰了?”

  “喂狗!”

  “壮士饶命!壮士手下留情啊!”很久没听到大波仔这么凄厉的叫声了。

  我松开手,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那我说你出国了……”大波仔钻回被子里,捂着耳朵说。

  “随便。”我在走廊里回道,隔壁兄弟已经在吼我了。

  “天国……”

  不和他计较,打牌也要有敬业精神的。

  (传说中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想我的后遗症好歹也要挺过今天才说得过去吧。

  通常女生是不敢轻易逃课的,但近朱者赤,秋千最近已经逃掉好几堂课了。

  我是个谨慎的人,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骆驼说女人都是善变而不讲理的动物,经常在寝室里深沉地配乐诗朗诵:

  “朋友!你活够了吗?那么,请和女人讲道理吧!”

  骆驼是寝室四个人里唯一有女朋友的,被骆驼氏奴役了一年多,现在仍被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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