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这样看来,她也确实漂亮得够呛,纯粹的冰美人,却长得像洋娃娃一样。
咲雅保证自己不是蕾丝,并且保证自己绝对只喜欢老师一个,所以她对飞鸟婧到底长得有多好看是不怎么感冒的,她只是胃疼这位美女到底从哪儿得出来了自己对飞鸟空有意思这么个结论。
“飞鸟,我想你误会了,我有男友的。”
“这么说你不喜欢我哥咯?”
“我对他毫无感觉!”
“哦,那你当我没来找过你就好。”
——然后冰美人就走了。
咲雅看着那扇被冰美人关上的房门,又想了想之前两人匪夷所思的对话,不禁感叹:这都什么跟什么。
引发悲剧的正是飞鸟婧对小姑娘大清早的骚扰,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飞鸟空的耳朵里。
要知道在飞鸟婧面前的飞鸟空是悲剧男,没了飞鸟婧的飞鸟空是渣男,所以飞鸟空自然选择在咲雅面前避开他妹妹。
某日,飞鸟婧被这儿的老师们揪去培训声乐了,飞鸟空于是找准了机会,把小姑娘堵在了墙角。
“小婧来找你了?”
咲雅点头。
“她让你离开我么?”
咲雅先点头,然后拼命摇起头来——我们两个根本都没在一起过,离开你妹啊离开。
“你别不敢说,没关系的。”
飞鸟空此时此刻的神态柔情似水,真是万年难得一见,不过这或许是他对妹子的惯用招数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咲雅又纠结了。
可她没想到自己正纠结着呢,渣男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开始放大放大再放大,靠近靠近再靠近……
这种时候,往往都是需要人来英雄救美的。
能出现在这里并成功英雄救美并阻止渣男强吻的,自然只有松前孝一。
于是悲催的飞鸟空又被人给踹了一脚——这回不像是小姑娘那绣花枕头般的一脚了,而是实打实的、来自松前孝一的一个飞踢。
“咲雅,你怎么招惹上这个白痴的!”气急败坏的松前孝一抓起咲雅的手腕就跑回了咲雅的房间,锁了房门。
顺便提一句,松前孝一跟飞鸟空是冤家,很久以前就是了。
“这混蛋一天到晚仗着他爸有钱有权就为非作歹,以为全天下都得听他的似的。居然养出这么个极品,也不知道那个飞鸟议员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可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孝一君这一出口就一点儿也不淡定,让咲雅吓了个够呛,飞快捂住他的嘴。
“人就在外面,你惹得起么?”
小姑娘朝门外使了个眼色,让孝一乖乖闭嘴。
可闭嘴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了。
“你快点告诉我,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你喜欢越前龙马我也就认了,可他的话……我绝对不接受!”
“……我还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个飞鸟空是不是见着女孩子就追啊,我都搞不清楚他看上我什么了。”
这句话让松前孝一恢复了往日的灿烂笑颜,满脸阳光。
“他一定是看上你可爱得要命了。”说罢,孝一就捏了捏小姑娘的脸。
——咲雅已经忘了这是她今天的第几次纠结了。
这宾馆房门的隔音效果委实不错。门外,并不打算自讨没趣的飞鸟空直接离开了这里,准备下楼去转转。
电梯门刚开,就出来一快递员。
快递员小哥叫住了飞鸟空:“这位同学,你知道八重野咲雅的房间门牌号是什么吗?快件单上没填啊。”
飞鸟空饶有兴致地看着快递员小哥手上的大盒子——真的很大,但并不厚,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是知道她的房间门牌号,可是呢……”飞鸟空托着下巴轻笑,“她现在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不会这么巧吧……那她什么时候回来?看来我还得重跑一趟。”
“啊,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不然我帮她代签吧?”
“这个……必须是本人才能签的啊。”快递员小哥面露难色。
“其实……我是她的男朋友。”渣男说谎不眨眼,“这样的话,我可以帮她代签吗?”
……
一分钟后,小姑娘的快递落入狼爪。
同一时间,美国洛杉矶,一家Bar内。
凯宾要了一杯威士忌,转头向隐匿于酒吧昏黄色调中的龙马问道:“咲咲的生日快到了吧?”
龙马:“嗯。”
凯宾:“哦,那你送什么礼物给她?”
龙马:“挂画。”
凯宾:“……那种东西会有什么纪念意义啊?”
龙马:“你不懂。”
凯宾:“我当然不懂……我从来就没想过你们两个会在一起。”
一幅巨大的长方形挂画,背景是日本北海道的薰衣草花田,正是一年多前两人所去的地方。越前龙马托不二周助去北海道拍下了这组照片,并在一百多张中挑选了唯独一张,放大制成挂画。
她的生日就在那场主持人选秀的决赛当天,而她作为主持人,一定是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庆生的了,于是干脆提前把礼物寄过去吧。
……越前龙马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这么用心了。
算了,反正也就这一次。
——她收到后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只是龙马不知道,因为快递员小哥的一时偷懒,这挂画被飞鸟空给签收了!…_;…
兄控的孩子你伤不起
飞鸟空把那大盒子给搬回了自己房间。
拆了一看,居然是一幅挂画。
挂画到没什么要紧的,关键是那挂画上的图案——咦那不是他家么?
飞鸟家在北海道的富良野有一块地,就连着风景区。里面种满了薰衣草,还盖了一栋别墅,平常没人居住,很多游客也把这儿当风景区了,后来还是在自家那块薰衣草花田树了个牌子,才和旁边的景区区分开来。
算算看,这大概是半年前的事儿。
其实本来吧,这种风景区附近的土地是很少出售给个人的,可飞鸟空他爸是议员,这就另当别论了。
飞鸟空好笑地看着那幅挂画——原来他家已经那么出名了么?哦,他想起来了,上次天才摄影师不二周助还特别找来过,说是为了拍一组他家那片花田的照片。
毕竟是闻名世界的一流摄影师,飞鸟家当然放人了。
正回忆着,突然有一封信件从快递盒里掉了出来。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信件,不过是一张小小的薄纸片,上面的黑色墨迹写着素来简洁的话语。
『生日快乐。』
落款是“老师”。
——老师?
原来是她的老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啊,这么说八重野咲雅的生日也就在近期咯?
你看,这挂画拍的就是我家。
你看,这挂画本身就是送给咲雅的,谁送都一样。
你看,既然谁送都一样,那么就由我来送吧。
毕竟么,你一个老师送出去,人家也只当是老师送的,我送出去的话,意义就不一样了不是?
↑以上,是飞鸟空此时此刻内心里最为真实的写照。
他一脸邪笑着折好那张薄薄的纸片,决定马上就将心中的歪念头付诸行动。
这时,“嘀——”的一声,他的房门开了。
“哥哥在做什么呢,居然要把门关上。”
能弄到他房间门卡的……不用想了,只有飞鸟婧。
飞鸟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纸片塞进口袋,但是挂画他已经来不及藏了。悲催的是,那副挂画还尤为显眼,飞鸟婧刚一进来就看个正着。
“哥哥,那是什么?”
“呃,这是……”
飞鸟空下意识地想要护住挂画,可眼尖的冰美人一下子就把它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我们家的园子吗……?”
“啊,嗯……你知道的啊,上次那个叫做不二周助的摄影师拍过我们家在北海道的花园,现在照片洗出来了。他拍照很不错,我就弄一张来装裱成挂画了。”
飞鸟空越说越心虚,对着妹妹大人冷汗直冒。
“哦~”妹妹大人的语调上扬,“不二周助,那位‘天才’摄影师。”
“呵、呵呵……是啊,是个天才。”
“挂画真的很漂亮,但是我从来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东西了?”飞鸟婧的手抚过挂画的外框,微微勾起唇角,“那不然,就送给我吧?”
飞鸟空:“……”
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卧槽!他有选择的余地吗?!有吗?!
于是东西就这么被妹妹给要走了。
他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天知道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妹妹,要他小命呢这是。
让他更欲哭无泪的事情还在后头。
他当然不知道,自家妹妹第一时间就把东西挂到了房间的墙面上,而咲雅作为主持人,在决赛即将开始前,还得往各个参赛选手的房间内跑上一趟,告知录制节目的流程以及出场顺序之类的。
所以,小姑娘很自然地就看到了飞鸟婧房间的墙头上,有一幅薰衣草花田的挂画。
这场景她熟悉万分,连角度都恰到好处,那分明是一年多前她和老师的所到之处,现在想起来都似是恍惚。
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墙上的那张挂画,金框在房间那暖橙色的灯晕下流转出奇异的色彩,连漫山遍野的紫色薰衣草也都温暖了起来。
“你很喜欢吗?”飞鸟婧问她。
“啊……”咲雅抱歉的笑笑,“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这幅画,是哥哥送给我的,所以我不可能把它转送给你哦。”
“……”——其实我也没说要这挂画啊……
小姑娘纠结一通,又将视线转回那幅画上。
可是这一回,她却有了新的发现。
挂画的右下角,如果侧着对光看,那么可以看到一些银白色的东西在闪光。有一点点刺眼,在这种情景下并不好分辨,但依稀能看出写的是一个字。
她努力地辨识着,最终确认了下来。
——那是一个“咲”字。
霎时间,她完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看到这幅挂画会有无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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