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误会了，”她们身后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男人声音，“她们俩只是爱看美女，没有别的意思，至于我们那帮人，也绝对都不是色狼，大家多半只是好奇这天下第一的青楼是什么样的。”
“赵大哥？”魏晓莜很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赵旭强忍住笑地解释，“夏侯兄担心你们会吓着老板娘，所以让我来帮忙。”
“……我们没吓着人……”呜呜，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们是纯洁的斯文人……
灵神则是愤愤不满地低声嘀咕，“你才是色狼呢，比我们还吓人。”
“九姑娘，你说什么？”
“没什么！”
“姑娘？”老板娘一愣，“你是姑娘家？”以她的眼光竟然也会看走眼，这位姑娘扮男人还扮得挺像的。
“老板娘，”赵旭唤回她的注意力，“这生意你接不接？”
“接，当然接！”老板娘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能有公子您这样的朋友，想来这群客人的素质都不会太差，这生意我当然会接！”
“太好了！”魏晓莜和灵神一听这话就不再管他们两个，兴致勃勃地冲进青楼，“我们去看美女了！”
“……”老板娘凌乱了，“公子，他们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赵旭忍笑地点头，“是，而且她们其实真的挺纯洁的。”
“……”老板娘懂了，这一定是各个地方的风俗问题，估计在他们那儿，“纯洁”这词说的就是色狼的意思吧……
唉，原来是她误会了，刚才那两人其实还挺坦白的……
小样，这叫自作自受！（１）
没过多久，其他人也都过来了。
现在留下的人都是江湖上久负声望的大侠，不管长相如何，风度气质都不错，老板娘更是不后悔自己接下这一单生意了，十分热情地招待他们。
肖震的预测果然是对的，他们刚进青楼不久，本来好好的天突然就阴云密布，刮起大风，没一会儿，倾盆大雨就浇了下来。
魏晓莜已经跑去看美女，现在剩下夏侯澈负责，“好了，大家自便吧，只要不出了这青楼就行。”
天下第一青楼的名声不是胡乱吹出来的，这里的姑娘的确千娇百媚，各有风姿。
这些江湖人士中也只有两三个之前来过，现在其他人都对这里很是好奇，就算不包下哪位姑娘，听听清倌弹词唱曲还是少不了的，所以身边都会有个姑娘陪着。
夏侯澈看向灵神师父假扮的空见大师，笑着说，“大师，现在也只剩咱们两个没事做了，时间还早，大师可有兴趣跟晚辈下局棋？”
出家人当然不会近女色，现在灵神师父也只能微笑地答，“当然好。”
“大师请。”夏侯澈对着青楼大厅正中央的桌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就在这正堂之中？”
“大师请见谅，”夏侯澈笑道，“晚辈知道下棋应该找一个清幽的地方，但现在大敌当前，万一有什么事，坐在这里才能来得及赶去救人。”
“夏少侠说的是。”灵神师父虽然心里直想骂人，可脸上还是一副慈祥的笑容。
“这……”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边的老板娘犹豫地说，“我要把香熄了？”
现在大多数客人都集中在大厅，可有这两个只是下棋，可就不能点那香了。
“不必，”夏侯澈抢在灵神师父之前开口，看向老板娘，“不是只要不动欲念，那香就对人一点影响没有？”
“那倒是，可……”她们楼里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她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能真的不动欲念的。
小样，这叫自作自受！（２）
“放心吧，这位是得道高僧，又怎么会被女色所迷？”
夏侯澈说着抬高声音，“大家都听说过薛州青楼销魂香的名头，要是只是想听词唱曲的，就离开这大厅吧。”
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一大批人起身离开，销魂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师一心向佛，不关心俗世，可能有所不知，”夏侯澈仍然是一派温和的笑，“销魂香是薛州青楼的独门秘方，闻到的男人一旦动了欲念，它就成了催情助性之物。”
灵神的师父早就听说过催情香的名头，现在强装笑容地说，“听起来毕竟还是个邪物，还是不点为妙。”
“大师不必担心，”夏侯澈悠闲地布起棋局，微笑道，“若是不动欲念，这香就对人一点影响都没有，大师是得道高僧，又岂会在乎这区区媚香？”
“……”灵神的师父被他的话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在心里不停咒骂当初装成谁的样子不好，偏要装成这老和尚。
端起桌上茶盏，灵神师父强装镇定地喝了一口，“夏少侠说的也是。”
“说起来这销魂香也很是有趣，”夏侯澈笑道，“当初研究出这香的前辈最恨表里不一的伪君子，闻过香的人若是动了欲念也没在两个时辰之内想办法消解，怕是有一阵子不能人道了。”
灵神师父一惊，手腕重重一抖，手上的茶盏险些就摔在地上。
“大师，您怎么了？”夏侯澈很“惊讶”地看着他。
“没什么，”灵神师父尽量让自己镇定点，“这香也太狠毒了吧？”
江湖传言明明是说不及时消解欲望的人会大病一场，身体不好的可能还要卧床大半年，怎么夏侯澈会这么说？
难道他已经看出他是假扮的，故意吓唬他？
想到这点，灵神师父暗中开始戒备。
“大师有所不知，”夏侯澈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江湖传言怕是错的，我有个弟弟精通医理，这是他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小样，这叫自作自受！（３）
“……”灵神师父有点儿相信了。
就算真的不能人道，又有哪个男人会坦白承认？
“晚辈失礼了，”夏侯澈突然笑道，“竟然跟大师说起了这些，大师请见谅，还是下棋吧。”
“……”灵神师父只好也执起棋子。
靠在二楼的栏杆上，魏晓莜把这段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哈哈哈……这真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啊！
“你干嘛呢，”灵神没有武功，听不清底下人的对话，急着拉她，“走啊，看美女去。”
“我都打听好时间了，表演马上就要开始，咱们先看这个，不然等一会儿……那个，咱们就没法看了。”
“没错，”赵旭又在他们身后出现，还拖了两把椅子过来，笑着说，“你们就坐在这儿好好看吧。”
“赵大哥？”
“怎么又是你！”
两人同时转头，可看到赵旭后的反应可是天差地别。
“夏侯兄担心你们两个吓着人，让我过来看着你们。”，没介意灵神的态度，赵旭笑着说。
“……我们其实不吓人吧……”她们明明都是纯洁的人……
不过发现赵旭的眼神总是向灵神看去，魏晓莜也就不再跟他说话，装做很淡定地向楼下看去。
这个……找个什么借口开溜呢？她可不想在这儿当电灯泡啊！
“那个，你们俩在这儿呆着吧，我要去楼下近距离围观，嘿嘿……”
“你们两个不能乱跑，”赵旭临时客串起了幼儿园阿姨，“这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要是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就不好了。”
“……我会武功啊！还没等看见呢，早就避开了，”魏晓莜说着就站起身，“我先走了，待会儿见。”
“回来，”赵旭拦住她，“我已经答应夏侯兄今晚看好你们了，你们俩不能分开。”
“……”不用这么认真吧……唉，她是在给他们创造机会啊！
没办法，魏晓莜只好又重新做下，看了想撮合他们，还要再耗费一番功夫啊！
小样，这叫自作自受！（４）
丝竹管乐之声响起，薛州青楼最负盛名的表演开始了。
灵神忘了跟赵旭斗气，魏晓莜也顾不上想办法撮合他们俩，两人都兴致勃勃，好奇心十分旺盛地紧盯着楼下。
薛州青楼能有天下第一的盛名，和这每天晚上固定的一场表演是分不开的，能上台的姑娘都是精挑细选、严格训练出的。
魏晓莜看得津津有味，“哇，好像传说中的钢管舞啊……”
区别就是这里的姑娘都穿得密不透风，难道是古代的男人喜欢这样？
“钢管舞是什么？”灵神好奇地问。
“是我们那儿的一种舞，去年夏天邻居家的姐姐为了减肥也去学了，我还跟她学过一点儿呢。”
呃……魏晓莜说完这话就感觉夏侯澈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上来，他不会是听到了吧？
那个，听到了也没关系，但千万不要让她跳给他看啊！
那还不如直接掐死她呢！
坐在一楼大厅的夏侯澈向台上看了一眼，笑道，“舞跳得确实不错，大师觉得呢？”之后又笑着说，“大师放心，姑娘们穿得很得体。”
灵神师父本来已经打定主意死活不向台上看一样，这样不受诱惑，自然就不会动欲念。
可现在听了夏侯澈的话，不看又显得可疑，他只好抬起头扫了眼台上，再迅速收回眼神，“我弥陀佛，老衲对音律舞蹈并不了解，无法评判。”
抢在夏侯澈开口之前，他又立即说，“这等舞蹈惑人心神，夏少侠还是少看为妙，不然老衲今晚可就要少了个棋友了。”
夏侯澈笑笑，“不瞒大师，晚辈很小就开始习武，之后醉心练功，对这些男女之事并不太感兴趣，就算一直盯着这舞蹈看也不会动心。”
“……”楼上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