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深深的呼了口气，谢天谢地的再三上下看了一遍舒淇。
“刚看你皱着眉，额娘还以为你哪不舒服呢？舒儿刚在想什么，吓着额娘了？沈氏说着还用手抚了抚胸口。
“额娘”舒淇张嘴叫了声，又闭了其来。她现在不知道该不该问问额娘，问吧怕额娘说她年龄小不告诉她，不问吧闷在心里却有担心。
“舒儿怎么了，”沈氏见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道。
“额娘，今年我们要回京过年吗？”舒淇想了想问道。
“恩，你祖父来信要我们回去过，再说你大堂哥也要成婚了，所以额娘和你阿妈决定遵从你祖父的意思回去。”沈氏听到女儿问过年回去的事还以为是什么呢，放心的回答。
“那还有三个月，可是回去真的没什么吗？”沈氏一听女儿这话，心里一颤抬头看了看女儿。
舒淇见额娘看自己，也深呼了一口气道：“额娘，旁晚的时候你和阿玛说的话女儿不小心听到了。女儿担心……”
沈氏见女儿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件事只有你听到了吗？”
舒淇见额娘脸色沉重忙点头。沈氏见女儿说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此事本来不想你们兄妹知道的，只是既然你已经知晓，额娘就和你说个明白，省的你小小年纪整天担惊受怕，愁眉苦脸。”
“怎么说呢，额娘就长话短说。额娘和你阿妈都是大宅门里长大的，见惯了里面的黑暗。所以都不想你们兄妹受到伤害，所以一直都没想着要告诉你们。”
沈氏一边和女儿讲着大宅门里的事，一边想这是不是自己把几个孩子保护的太好了，他们毕竟是要回去的，如果对这些事不清楚，那么回去之后不免要吃亏的，虽然是火吃亏是福气，可是万一那些人不仅是要占便宜而是要害人又该怎么办，这种事情防不胜防，自己与夫君是不可能一直和孩子们待在一起的。此事还得和夫君再商议商议看如何教导孩子们学会自我保护。
舒淇听着额娘讲到自己小时候经历的事，又讲到公爵府里的事，才觉得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就是人吃人的旧社会啊！
“额娘，那阿妈会有新姨娘吗？”舒淇听到额娘说祖母一直要给阿玛纳妾，忙问道。
“应该不会，这件事就交给阿玛和额娘来操心，舒儿不必担心。你现在要学的就是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想想再做。别人说的话做的事也必要想想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么做的好处是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坏处。”
舒淇听着额娘讲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知道关于阿玛和额娘的事自己插不上嘴，既然额娘说有他们那现在自己就先不过问了，等到真的回去了，让哥哥和自己多加注意点，必不让他们得逞就是，遂也就放下心来。
“额娘，明天舒儿想去看周家婶婶，和芷若姐姐可以吗？”舒淇又想到阿玛额娘说周家也很危险的话又问道。
“恩，此事额娘已经和你阿玛说好了，后天去周家，到时候就带你去好了。”沈氏见女儿提到周家便说道。
正文 第十八章 商 议
第十八章商议
话说沈氏忙了一天才把这两天的事情理顺，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周府探望。又是准备了一些补品药石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不等下人叫舒淇就早早起床梳洗并让喜瑞带好自己准备的礼物。因为今天是和额娘一起去所以身边带的丫鬟不能多带，虽然知道她们都想跟着去，可这次也就不能如她们的意了，于是就让喜瑞再挑个丫鬟跟着。
底下的丫鬟听说只能去一个，都争着抢着要去。大宅门里的丫头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也就主子出去的时候，幸运的能跟着出去露个脸透个风什么的。喜瑞见这些个丫鬟都疯魔了，不耐烦的点了一个比较稳重的二等丫鬟春杏。
来贵早吩咐周老六套好车等候了。不一会沈氏牵着舒淇的手走了出来，喜瑞跟在后面见绿竹扶着夫人上车，赶紧上前把舒淇抱上车，然后自己才往后面的车上去，沈氏见状暗自点点头。
今天的天气是极好的，太阳不大，还微微吹这小风，甚是舒服。舒淇乖乖的坐在沈氏的身旁，两只眼睛不时的瞄着外面的风景。周府在南面，与舒淇家有段距离。周老六小心意义的驾车避开人群。
不一会就到了周府，周老六去前去叫门，绿竹扶着沈氏下车的工夫芷若就带着丫鬟婆子迎了上来。
“芷若给婶婶请安，婶婶安好！”芷若看到沈氏开心的福了福身子道，一边说还一边往旁边的车上瞄去。
“不用多礼，你额娘可好好多！”沈氏见着芷若心下有数略带怜惜的道。
“恩，好多了，芷若还得多谢婶婶援手，”说着就要跪下去。
沈氏见状连忙拦住，假装生气的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和你额娘的交情是假的不成。”
“婶婶见谅，芷若鲁莽了。”芷若听闻赶紧道歉。
其实芷若心里真的是很是感激沈氏，如果不是她家的人参及时额娘恐怕就算救过来也没现在好的这么快，更何况还有沈氏专门为额娘开的药食。那是多大的人情啊！自己要怎么替额娘还呢！她家的身份自家恐怕也是还不上了。
“芷若姐姐”舒淇挑起车帘，见额娘和芷若姐姐正在说话，见芷若姐姐的瘦弱的样子心里一酸眼睛一红。
芷若正想的入神就听到舒淇的声音，抬头见舒淇正挑起车帘要从车上下来。再仔细一看舒淇眼睛还红红的，便知她那是心疼自己呢！也不由得心里一酸。“妹妹”
“好了，我的夫人，小姐们，还是请进屋再续吧！夫人在里面也应该等急了”旁边的婆子见两位小姐有些失态，赶忙道。
“好了，还不前面带路。芷若，舒儿，我们进去吧！”沈氏看了一眼那婆子对着女儿和芷若道。
一行人穿过走廊绕过跨院，直奔上房。
周夫人正在床上等的着急，刚想再吩咐丫鬟去看看来了没有，就看见一个丫鬟急忙跑进来福了福身子道：“夫人，沈夫人一行已经到了院外了。”
周夫人一听人到了，忙要人扶自己起来，要众人去迎就看到有人挑了帘子走进来的沈氏。
“姐姐——你受苦了——”沈氏听到绿竹回话的时候只是为周夫人难过，可是见到本人后才发现远超自己的想象。顿时就觉得心里一股酸涩叫了一声眼泪忍不住竟是说不出话来。
周夫人见沈氏如此，这些日子心里的苦也像洪水暴发不可收拾。叫了声“妹妹”竟和扑过来的沈氏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芷若和舒淇见两位额娘如此，互相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一起退了出去，让丫鬟受院外，两个人手牵着手往芷若的院子行去。
周夫人和沈氏苦了一会，还是沈氏反应了过来，拿起手帕为周夫人擦了擦眼泪又给自己擦了擦，又出去叫了丫鬟端来水为自己和周夫人从新梳洗过才又坐下说话。
“看我，真真该打，我是来看姐姐的，如今姐姐已是好了，又怎么能再行哭泣呢！还望姐姐不要怪妹妹。”沈氏见周氏情绪已定忙不慌不忙的道歉。
“看妹妹说的，该怪姐姐才是。看到你来姐姐心里高兴，这一哭倒是把这些日子里的委屈全哭出来了。姐姐谢谢妹妹才是。那能怪你呢！”周夫人见沈氏如此忙说道。
“姐姐是大难过后必有后福的。还是要好好将养才是。”沈氏说道。
“得妹妹吉言，姐姐就厚颜了。”周夫人听到沈氏说的高兴的回话。
沈氏看着周夫人的神色，知道这些日子的修养已经是没什么大碍，担忧的心才放下。有心想问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怕周夫人多疑。神色间变有些变化，周夫人看见沈氏的脸色知道她心里所想，知道她是真心真意为自己所想担忧自己便向沈氏娓娓道来。
“妹妹，姐姐也不瞒你，实话对你说姐姐这次不是什么旧疾复发。姐姐的旧疾早在妹妹的药石下康复的差不多了。这次——这次……”周夫人有些难以说出口，考虑了半天终于咬了咬牙道。
“姐姐这次是中毒。”
沈氏听到周夫人说是中毒，心下骇然。中毒——是谁竟然这么胆大，敢向周夫人下毒。恐怕没那么简单。
“姐姐，是谁？”沈氏道。
“你姐夫查来查去，最后查到去年刚纳的一个妾身上，那妾是老太太做主纳的。”周夫人黑着脸面色平静的慢慢说道。
“姐姐是什么想法。”沈氏知道周夫人这么说事情肯定不简单。也许根本不是那会事，大宅门里哪有那么容易查出来的。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课不一定就是真的。
“她一个小门小户的贱妾，大字也不识一个，如果不是有人在老太太面前说她有旺子相，她怎么能进得来。”周夫人把自己的疑点说给沈氏听。
现在她急切的想找个人为自己出出主意。她现在是身在局中，需要一个旁观者才能为她指点迷津，而沈氏恰是哪个能指点她又让她能够信任的人。
“她既无背景，也不认识什么人，在府中也无人手，毒是怎么下的。又为什么下，早不下晚不下现在下，妹妹不觉得可疑吗？”
“姐姐的意思是？”沈氏听到周夫人说的，心里也就越来越疑惑了。本来在听到周家出事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看来她没有猜错。
“她是替罪羊。只是到底是谁要加害于我，姐姐现在还没有头绪。”周夫人皱着眉头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解。
“姐姐，依妹妹之见，有几点需要怀疑。”沈氏想了想变把自己的意见说给周夫人听。也希望她能尽早找出黑手，否则……这事还真是说不准啊！
“妹妹请说，姐姐洗耳恭听”周夫人一听沈氏有话说忙道。
“这第一，那姨娘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必定是有人说与的，那这个人是谁？”沈氏按着自己想的说道。
“这第二，下毒之人必定是对府里很熟悉之人，也就必定是有些地位的，那么姐姐中毒如果真的出事谁人会是最大的赢家。”沈氏接着说着。
“这第三嘛，如果此人想坐收渔人之利，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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